墙角一位女孩，揪着自己的衣领，缩成一团，抖如筛糠，额头和手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暗红色的血迹污浊。
正是网上流传关于冬眠思维实验会使人变成疯子的视频的主人公。
“呜……呜……你不要过来。”女孩摇着头，眼神怯懦，眼泪糊住她的视线。
“林敏琪，你不过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何必呢？”关然抱臂，漠然地看着林敏琪演戏。
“造谣的人，我已经送进警局了。”
关然不屑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烂人身上，针对网上一切不实言论，她直接报警处理了，这是最快、最有用的处理方式。
顺便揪了十几个混在实验志愿者里的“虚拟人”出来，彻底把他们剔除出实验。
本来只是想利用一下他们玩虚拟游戏训练出来的神经活跃值，民间俗称精神力，反而惹了一身骚，不要也罢。
林敏琪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抱着头缩得更厉害了。
下一秒又疯狂扯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发出无意义的叫声，又变为疯狂的大笑。
她突然用手捋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没有焦点，阴翳可怕。
关然失去了耐心，“林敏琪，你再这样子下去，那么我可要送你进真正的精神病院了，天枢集团养你这么一个疯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敏琪肉眼可见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疯癫，咬着自己的手指，口水流出来，傻笑。
关然：“……”要不要这么拼命啊？
“既然你不愿，那就去市脑科医院跟真的疯子待一阵子吧。”关然朝门外喊，“进来吧。”
男助理领着机器人一起进来，居高临下看着角落里的林敏琪。
林敏琪看着那个男人的面孔陷入绝望中，他们过河拆桥真是有一手。
关然右脚跨出门的那一刻，背后传来沙哑的女声，“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我只会让你得到最公正的司法判定。”关然回首一笑。
“好!可以让他们出去吗？”
那个男人在关然看不到的地方，阴恻恻地盯着林敏琪。
关然眼神示意让他们出去，门被合上。
“冬眠思维实验是一场骗局对不对！”
“小妹妹，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关然欣赏着林敏琪错愕的脸色。
林敏琪面露挣扎，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冬眠思维实验就不该存在，意识被解构，人生被预测，能被代码控制的意识还是我们的意识吗？我们在里面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个实验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她越说越激动，后面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关然不为所动，“啧，你们就是这么给自己洗脑的吗？实验若是骗局，那么你们沉迷虚拟游戏是为了什么？在你的设想里，这不是同一个东西吗？”
“不，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呢？我们无路可走，知识被掌握在你们这样的人手里，阶级不再可以跨越，我们能获取的只有满足基本需要的浅显知识和无限的娱乐‘毒品’，麻痹我们的神经，甘愿为你们服务。我们只是通过虚拟游戏来自救而已，真理应该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
“据我所知学校和互联网是对你们敞开大门的吧！”
“关然，现在早已经是信息壁垒森严的社会，学校和互联网早已对普通人上了无形的锁。我们只能自救！”
关然面色变得严肃，“真有意思，基本生存需求被满足后，追求的精神满足不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吗？何必把你们的堕落都归于社会因素。”
林敏琪苦笑，“看，你们总是这么高高在上，审判一切。”
关然抚额，“我们的立场不同就不要强求谁说服谁了。不过在你说服我之前，你需要辟个谣，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反正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最后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实验不是骗局，它是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延长人类文明的手段。普通人耗尽资产选择冬眠后，醒来无法融入那个时代的生活，他最后注定是悲惨的，而我的实验可以帮助他们规避这种情况，并且成功后延伸出来的技术可以挽救数百万人的性命。”
*
8月20日。
天枢集□□人来接走了成娴，鉴于她出现过意识紊乱，需要接受一次神经系统检查，合格才能继续参加下一阶段的实验。
车辆穿过田野，这个季节本该是稻穗金黄等待收割的时节，却再也见不到了，田野和附近的矮山融成一体，种满了规整的特种树木，用来削弱土壤毒性，平时由机器人管理。
被自然驯化的人类，注定无法与自然抗衡。
同时也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农民，只有在植物、畜牧工厂里的工人。
□□下，农民是死亡数量最多的群体，工业化农业是他们的救赎。
成娴想起去植物工厂参观时一位伯伯眼含热泪，他说他不敢去野外了，怕触景生情。
他的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变成了夺命的恶魔，再也无法从地里刨食，幸好还有这些营养液挽救他们的性命，拯救他们岌岌可危的精神，这里变成了他们栖息的故土。
将他们当工具的资本，却成了救命恩人，敬若神明，荒谬恐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过至少他们的生活比在土壤上耕作时好多了。
成娴收回目光，心中漾起微妙的伤感，无头无尾，说不清道不明。
尽管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但在这个时代阶级分明已是不争的事实。
农民变为工人，也改变不了他们贫苦的事实，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层面，他们都贫瘠得令人绝望。
车速极快，很快就到了实验基地的大楼。
停车场的墙面大屏正播放着新闻，听到天枢集团的字眼，成娴停下了脚步。
“之前的视频完全是作假的，我之前看见了网上的传言，实验结束后就演了这么一场戏，真的抱歉，我会接受法律的制裁的。”
林敏琪说完，鞠了一躬，然后就被警察带走了。
公众想要的不一定是真相，他们只是想要一个释放自己欲望的话题，享受那种评判他人的高贵感。
成娴收回目光，看来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溪溪不用担心她的安全了。
她跟着引导机器人来到了检查室，她的头发再次被剃光……
成娴来不及为她的头发默哀就被推到了检查舱里面，头上和四肢都被连接了数根导线。
“成小姐，这个要观察一个小时，你可以戴上虚拟眼镜打发一下时间。”
“好，你帮我放星际旅行的纪录片吧。”
广袤星空，飞船航行其中，人类显得何其渺小。
成娴沉浸在解说描绘的景象中，或许实验束后，她可以和父母搭乘商业飞船去上面看看。
……
“周医生，成小姐的神经活跃值出现了较大偏差。”
两个阶段的数值一对比，表格上的两条折线泾渭分明，没有连接点。
人类对大脑的开发程度至今也不过才20%，接下来的路途充满了未知。
关然对此充满希望，成功了脑部神经研究史必会有她的名字，不成功那也是为后来的脑部神经研究者避开了一条路。
“不排除芯片副作用的可能。”周朔屿斟酌一番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后面实验就不用给她植入芯片了，做一个对比观测。”
“我认同你的想法。”关然的手指摩挲着下巴，视线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值，“不过她的身体数据还能支撑下一阶段的实验吗？”
“然姐，成小姐的身体数据没有问题。”一旁的医生调出了成娴的身体数据，十分健康。
关然打了个响指，“开工吧。”
实验助理领着成娴穿过长长的走廊，墙上依旧没有门，挂着许多装饰画。
成娴发觉这层的走廊有很多机器人来回走动，乱中有序。
前方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成娴跑了上去，抓住对方的手，“溪溪！”
自从她们上次超过一次后就陷入了冷战中，两人自觉不去提那件事，成娴以为她不会来的，而且唐姨她们也不会让她来的，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来了。
路引溪目光躲闪，她是悄悄过来的，没成想还是撞上了，“阿娴，我已经签了合同了。”
成娴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付违约金。”
“阿娴！”路引溪控诉道，“就让我陪你一次好不好。”
成娴目光瞥向身后的来路，关然和周朔屿向她这边走来，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关医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怎么了？”
“我的朋友可以退出这个实验吗？”
“抱歉，成娴，这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
“周医生！”
周朔屿摇了摇头。
成娴独立无援。
“对不起，她开玩笑的，我没想退出。”路引溪笑着致歉，凑近成娴耳侧，眼神坚定，“阿娴，不要把你以为的好强加于我身上。”
“不过，我可以让你们在同一场实验里。”关然扭头对两人缓缓说道。
“谢谢。”成娴接受了这个目前算来是最好的提议。
关然把她们安排到了同一间实验室。
“来吧，两位美女选一下意识世界里的社会属性吧。”关然递给她们一个电子屏，上面罗列了人类能想到的所有合法的社会属性。
年龄、职业、大千世界，均在其中。
这就是所谓的“自主掌控”吗？那这跟虚拟游戏有什么区别？
可她上一次并没有这个程序，成娴眼神充满疑惑，并问了出来。
“你比较特殊，所以上一次没让你参与我们的大众实验，而是让你独立构建意识世界。这个社会属性可跟游戏不一样，这只是你们进入意识世界的身份，一个法律底线，防止你们利用这个实验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你们的行为只要不违法就不受系统控制。”关然解答道。
路引溪：“在有限的规则里自由行动？”
“真聪明。”关然难得夸了一句。
路引溪笑笑，转头询问，“阿娴，你想选什么？”
“孤儿。”
拥有再失去，就像挠痒痒，刚开始是舒服的，越过了那个点后，皮肉破开，刺痛一点点侵蚀神经，腐烂溃疡，经久不愈，一点点消磨心智。
“阿娴！”
“我不劝你，你也不要劝我。”
“那我还要当你的朋友。”
关然提醒道，“这个抱歉，我们的人物之间是不可以创立联系的，而且这个批次的实验无法保存现实记忆。”
每个批次的实验规则都不相同，只为得到最广泛的数据，为构建大一统仿真模拟系统做准备。
“那我也要选孤儿，说不定我们可以在同一个福利院遇见。”
成娴拗不过她，选择保持沉默。
关然的耳麦传来紧急呼叫，“然姐，安全部部长有事找你……”
“知道了。”
关然眼神示意助手留在这里，自己转身离开。
正是网上流传关于冬眠思维实验会使人变成疯子的视频的主人公。
“呜……呜……你不要过来。”女孩摇着头，眼神怯懦，眼泪糊住她的视线。
“林敏琪，你不过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何必呢？”关然抱臂，漠然地看着林敏琪演戏。
“造谣的人，我已经送进警局了。”
关然不屑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烂人身上，针对网上一切不实言论，她直接报警处理了，这是最快、最有用的处理方式。
顺便揪了十几个混在实验志愿者里的“虚拟人”出来，彻底把他们剔除出实验。
本来只是想利用一下他们玩虚拟游戏训练出来的神经活跃值，民间俗称精神力，反而惹了一身骚，不要也罢。
林敏琪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抱着头缩得更厉害了。
下一秒又疯狂扯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发出无意义的叫声，又变为疯狂的大笑。
她突然用手捋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没有焦点，阴翳可怕。
关然失去了耐心，“林敏琪，你再这样子下去，那么我可要送你进真正的精神病院了，天枢集团养你这么一个疯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敏琪肉眼可见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疯癫，咬着自己的手指，口水流出来，傻笑。
关然：“……”要不要这么拼命啊？
“既然你不愿，那就去市脑科医院跟真的疯子待一阵子吧。”关然朝门外喊，“进来吧。”
男助理领着机器人一起进来，居高临下看着角落里的林敏琪。
林敏琪看着那个男人的面孔陷入绝望中，他们过河拆桥真是有一手。
关然右脚跨出门的那一刻，背后传来沙哑的女声，“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我只会让你得到最公正的司法判定。”关然回首一笑。
“好!可以让他们出去吗？”
那个男人在关然看不到的地方，阴恻恻地盯着林敏琪。
关然眼神示意让他们出去，门被合上。
“冬眠思维实验是一场骗局对不对！”
“小妹妹，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关然欣赏着林敏琪错愕的脸色。
林敏琪面露挣扎，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冬眠思维实验就不该存在，意识被解构，人生被预测，能被代码控制的意识还是我们的意识吗？我们在里面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个实验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她越说越激动，后面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关然不为所动，“啧，你们就是这么给自己洗脑的吗？实验若是骗局，那么你们沉迷虚拟游戏是为了什么？在你的设想里，这不是同一个东西吗？”
“不，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呢？我们无路可走，知识被掌握在你们这样的人手里，阶级不再可以跨越，我们能获取的只有满足基本需要的浅显知识和无限的娱乐‘毒品’，麻痹我们的神经，甘愿为你们服务。我们只是通过虚拟游戏来自救而已，真理应该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
“据我所知学校和互联网是对你们敞开大门的吧！”
“关然，现在早已经是信息壁垒森严的社会，学校和互联网早已对普通人上了无形的锁。我们只能自救！”
关然面色变得严肃，“真有意思，基本生存需求被满足后，追求的精神满足不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吗？何必把你们的堕落都归于社会因素。”
林敏琪苦笑，“看，你们总是这么高高在上，审判一切。”
关然抚额，“我们的立场不同就不要强求谁说服谁了。不过在你说服我之前，你需要辟个谣，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反正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最后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实验不是骗局，它是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延长人类文明的手段。普通人耗尽资产选择冬眠后，醒来无法融入那个时代的生活，他最后注定是悲惨的，而我的实验可以帮助他们规避这种情况，并且成功后延伸出来的技术可以挽救数百万人的性命。”
*
8月20日。
天枢集□□人来接走了成娴，鉴于她出现过意识紊乱，需要接受一次神经系统检查，合格才能继续参加下一阶段的实验。
车辆穿过田野，这个季节本该是稻穗金黄等待收割的时节，却再也见不到了，田野和附近的矮山融成一体，种满了规整的特种树木，用来削弱土壤毒性，平时由机器人管理。
被自然驯化的人类，注定无法与自然抗衡。
同时也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农民，只有在植物、畜牧工厂里的工人。
□□下，农民是死亡数量最多的群体，工业化农业是他们的救赎。
成娴想起去植物工厂参观时一位伯伯眼含热泪，他说他不敢去野外了，怕触景生情。
他的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变成了夺命的恶魔，再也无法从地里刨食，幸好还有这些营养液挽救他们的性命，拯救他们岌岌可危的精神，这里变成了他们栖息的故土。
将他们当工具的资本，却成了救命恩人，敬若神明，荒谬恐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过至少他们的生活比在土壤上耕作时好多了。
成娴收回目光，心中漾起微妙的伤感，无头无尾，说不清道不明。
尽管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但在这个时代阶级分明已是不争的事实。
农民变为工人，也改变不了他们贫苦的事实，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层面，他们都贫瘠得令人绝望。
车速极快，很快就到了实验基地的大楼。
停车场的墙面大屏正播放着新闻，听到天枢集团的字眼，成娴停下了脚步。
“之前的视频完全是作假的，我之前看见了网上的传言，实验结束后就演了这么一场戏，真的抱歉，我会接受法律的制裁的。”
林敏琪说完，鞠了一躬，然后就被警察带走了。
公众想要的不一定是真相，他们只是想要一个释放自己欲望的话题，享受那种评判他人的高贵感。
成娴收回目光，看来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溪溪不用担心她的安全了。
她跟着引导机器人来到了检查室，她的头发再次被剃光……
成娴来不及为她的头发默哀就被推到了检查舱里面，头上和四肢都被连接了数根导线。
“成小姐，这个要观察一个小时，你可以戴上虚拟眼镜打发一下时间。”
“好，你帮我放星际旅行的纪录片吧。”
广袤星空，飞船航行其中，人类显得何其渺小。
成娴沉浸在解说描绘的景象中，或许实验束后，她可以和父母搭乘商业飞船去上面看看。
……
“周医生，成小姐的神经活跃值出现了较大偏差。”
两个阶段的数值一对比，表格上的两条折线泾渭分明，没有连接点。
人类对大脑的开发程度至今也不过才20%，接下来的路途充满了未知。
关然对此充满希望，成功了脑部神经研究史必会有她的名字，不成功那也是为后来的脑部神经研究者避开了一条路。
“不排除芯片副作用的可能。”周朔屿斟酌一番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后面实验就不用给她植入芯片了，做一个对比观测。”
“我认同你的想法。”关然的手指摩挲着下巴，视线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值，“不过她的身体数据还能支撑下一阶段的实验吗？”
“然姐，成小姐的身体数据没有问题。”一旁的医生调出了成娴的身体数据，十分健康。
关然打了个响指，“开工吧。”
实验助理领着成娴穿过长长的走廊，墙上依旧没有门，挂着许多装饰画。
成娴发觉这层的走廊有很多机器人来回走动，乱中有序。
前方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成娴跑了上去，抓住对方的手，“溪溪！”
自从她们上次超过一次后就陷入了冷战中，两人自觉不去提那件事，成娴以为她不会来的，而且唐姨她们也不会让她来的，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来了。
路引溪目光躲闪，她是悄悄过来的，没成想还是撞上了，“阿娴，我已经签了合同了。”
成娴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付违约金。”
“阿娴！”路引溪控诉道，“就让我陪你一次好不好。”
成娴目光瞥向身后的来路，关然和周朔屿向她这边走来，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关医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怎么了？”
“我的朋友可以退出这个实验吗？”
“抱歉，成娴，这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
“周医生！”
周朔屿摇了摇头。
成娴独立无援。
“对不起，她开玩笑的，我没想退出。”路引溪笑着致歉，凑近成娴耳侧，眼神坚定，“阿娴，不要把你以为的好强加于我身上。”
“不过，我可以让你们在同一场实验里。”关然扭头对两人缓缓说道。
“谢谢。”成娴接受了这个目前算来是最好的提议。
关然把她们安排到了同一间实验室。
“来吧，两位美女选一下意识世界里的社会属性吧。”关然递给她们一个电子屏，上面罗列了人类能想到的所有合法的社会属性。
年龄、职业、大千世界，均在其中。
这就是所谓的“自主掌控”吗？那这跟虚拟游戏有什么区别？
可她上一次并没有这个程序，成娴眼神充满疑惑，并问了出来。
“你比较特殊，所以上一次没让你参与我们的大众实验，而是让你独立构建意识世界。这个社会属性可跟游戏不一样，这只是你们进入意识世界的身份，一个法律底线，防止你们利用这个实验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你们的行为只要不违法就不受系统控制。”关然解答道。
路引溪：“在有限的规则里自由行动？”
“真聪明。”关然难得夸了一句。
路引溪笑笑，转头询问，“阿娴，你想选什么？”
“孤儿。”
拥有再失去，就像挠痒痒，刚开始是舒服的，越过了那个点后，皮肉破开，刺痛一点点侵蚀神经，腐烂溃疡，经久不愈，一点点消磨心智。
“阿娴！”
“我不劝你，你也不要劝我。”
“那我还要当你的朋友。”
关然提醒道，“这个抱歉，我们的人物之间是不可以创立联系的，而且这个批次的实验无法保存现实记忆。”
每个批次的实验规则都不相同，只为得到最广泛的数据，为构建大一统仿真模拟系统做准备。
“那我也要选孤儿，说不定我们可以在同一个福利院遇见。”
成娴拗不过她，选择保持沉默。
关然的耳麦传来紧急呼叫，“然姐，安全部部长有事找你……”
“知道了。”
关然眼神示意助手留在这里，自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