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穿好衣服,我爸爸要回来了。”梅瑞林自己先穿起了衣服。

    “你爸爸?”我速度比他更快,甚至还帮他恢复了床上原本的模样,我也是想再检查一下,确定自己真没有流血。

    虽然没跟他说自己是处女,刚刚的表现也一点不像个处女,但这样的结果还是有点失落。

    “有问题?”他整理好后才开始调整呼吸,汗水被逼出,发根里都是水,气味纯澈又浓烈。

    我也累得不行,腿都没力气,却没再挨着他,跑去坐在椅子上。

    我以为他在疑惑我不知道他的背景,说道:“那你胆子还挺大的,这要被人撞见了,不仅你的名誉毁于一旦,还让你做副校长兼教导处主任的爸爸再有何脸面育人?”

    “没有风险怎么叫偷情?风险越大越刺激。”梅瑞林说的一本正经。

    我笑了笑,问他:“哪门子的偷情?我又没主。”然后想起来了,秦锦说他有女朋友的。

    “都还没问你价钱。”梅瑞林望向我说,“看在互爽的份上,太贵了我给不起。”

    我继续笑,心想原来他也会讨价还价,看来以后真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才好,可我要是跟他要五千,只怕为难他了。

    “那我倒贴给你要吗?”我朝他竖了大拇指,挑眉说,“奖励哦!”

    他看着我,眼中的情绪更丰富了,其实他这个人也挺好取悦的,多情总比无情好,有温度,有人气。

    我缓的差不多了,起身又去看他的书柜,说道:“钱我就不要了,送我一本书吧?”说着我拿起了一本厚厚的《百年孤独》。

    “书你只能拿去看。”梅瑞林朝我走来,给了我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顺带往我手里塞了东西,“回去吃两颗,别忘了。”

    我问:“你一个小男孩,怎么会有避孕药?”

    他被我说的话愣住,半天才笑着反问我:“小男孩?”

    我又挑了挑眉说:“小男孩怎么了?我还是小女孩呢!”

    他跟着我笑,再次抬起我的下巴,亲了亲我的唇,深吸一口气问:“明天还能来吗?”

    哎呀,这是被认可了!

    “好啊。”我哑着嗓音说。

    “七点半,门不锁,你自己进来。”说着他把我分开,“快走吧,要来不及了。”

    我没再说话,拿着他的那本《百年孤独》,夹着信封和一板药转身走了。

    一开门,一时的温差让我适应不了,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进入了寒夜中。

    这晚天气异常的冷,风哨子呼呼的吹着,路面化掉的雪水结成了薄薄的冰,没有化掉的雪也被寒冷冻住了。我抬头看着天空,天上漫天的星星,连月亮都耀眼的明亮,想必明天是个好天气。

    刚走没两步,我跟梅校长擦肩而过,他冷得缩着身体,我也裹紧了衣服带着帽子。他低头走路无心观察,可如果晚走两三分钟,我就要被他堵住了。

    原来梅瑞林没瞎说,那是他计划精准还是我运气好呢?如果被抓住,肯定是我这作风不好的低贱的叫花鸡勾引他正直高贵的好儿子了。

    回到宿舍,灯还开着,明天要考试,她们计划彻夜通宵,看到我回来,她们也没有问什么。

    我先上了床铺,背对着她们轻轻的拿出了梅瑞林塞给我的信封,握着的时候就感觉到分量,一数竟然真是五千。

    耶,看来我在他的眼里还没那么低廉。

    钱收好了,那个空白的牛皮纸信封被我夹在了拿回来的书里,忍不住还闻了闻书的味道。

    好高级。

    我再下床铺,扣了两颗梅瑞林给我的药丸,借着杯子里剩下的凉水吞了下去。

    宿舍里一个女生看到后问我:“吃什么药呢,感冒啦?”

    我说:“避孕药。”

    她们笑了,连柳城韵都笑了。看,就是个笑话。

    柳城韵看我的眼神略有狐疑,我的脸上还有欢爱过后未退的春色,何况……我不想说这是直白的交易。宿舍里只有她在这方面有经验,其他人也许也有,但没她眼尖。

    可关她什么事呢,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对方是谁。

    这不是我的复仇。

    不过还有更大的笑话,我去上厕所,看到了几滴褐色的血,等我擦纸的时候,那血已经带上了鲜红。

    我开始还以为是我来亲戚了,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原来那是我□□的尸体。连老天爷都在警告我不要跟梅瑞林纠缠吗?还是我这一生注定是要走偏门?

    高一的课程已经很多,为了配合其他年级的考试日程,我们一天要考四门,第一天考了语文、数学、政治、物理。我状态很好,知识点也没有我不会的,最多只是语文作文不够惊人。

    最后一门物理,秦锦只抄了前面的,后面大题她都没写,而且早早就交卷走了。

    我也提前半个多小时交了卷,回宿舍抓紧时间再过一下第二天的知识点,由于按总分排名,所以我不能偏科,也不能带情绪,哪怕讨厌某个老师也不能憎恶他教的学科。

    我将我们这个学期所学的英语全都复习了一遍,几乎可以把英语书从头到尾背下来,然后又将历史、化学和地理全都在脑海里走一遍。

    这次考试依旧对我很重要,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自己不能自暴自弃,这是我赢得尊重最便捷也是最彻底的方式。而且刻苦学习让我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至少在大部分人的价值观里它是正确的一条道路。

    六点半,我收拾衣服匆忙去洗了个澡,出去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风一吹,脑袋冻的疼。

    考虑到接下来又是体力活,我还是吃点东西吧。原本见有刚出来的千层饼,香气十足诱人,可是一看上面有葱花,我便换了一个红糖馒头,这样接吻时都是甜的。

    一路吃着一路朝昨天的方向走去。

    天已经黑了,但还不是很黑,将近年底,我们也要放假了,许多人的脸上都带着神气,学生也像大人,成绩好坏有钱没钱总要过年。

    看到林牧之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林牧之的家离这里不远,那天早上遇到梅瑞林巧合中带着必然。

    林牧之以为我是来找他的,表情很意外。

    我很怕见到他喜出望外的样子,连忙说:“我有事,不是来找你的。”

    “钓凯子?”林牧之果然眼神黯淡了,很轻蔑的问我。

    “不是,生意。”我说,“我找到买家了。”

    林牧之顿了顿说:“燕循,你是真贱!”

    “是啊,你拯救不了失足妇女。”我朝他挥挥手,催促的说,“你先走。”

    林牧之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问我:“放假有没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

    “放了假我要回老家,过了年来再说吧!”我看着林牧之,不想再多说,等着他先离开。

    林牧之走后我在周围来来回回绕了一圈,他对我用了心,不得不防。我也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是自私还是伟大,但我确实不想毁了那个优秀好学生。

    是的,我还是认为梅瑞林是个好学生,很优秀。

    即便浪费了一点时间,我还是提前到了。

    从窗户看到房间里的灯开着,但梅瑞林卧室的门紧闭,我试着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说了一声:“进来。”

    推门进去,梅瑞林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你早到了。”

    “谁让我爱你啊,哪怕让你多等一分钟我也会觉得很抱歉。”我也是服了自己,这种话张嘴就来无师自通一样。

    我还是不好意思坐在他的床上,而他的房间里还是只有一张他自己已经坐上的椅子,所以我只好站着。站在他的侧身后,可以看到他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英语词典。

    “我建议你最好做到准时,不管你以后从事什么,这都是该有的操守。”他还是没抬头,不带感情的语气,认真的表情,依旧看着他的词典。

    我嘴角一咧,笑问他:“那你的操守是什么,让别人服从你的命令?”

    梅瑞林终于转过身体面对着我,仿佛是他另一面标志性的面容,明明是倨傲疏离的带着锋芒神气却偏偏还要假模假式的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从小我的家人对我的教育就是计划和规划,我的生活就是一种固定的模式,精准的不能有半点偏差。而我也是一直遵循着这样的模式,绝不容许自己犯一点错误。”他说。

    我咬了咬嘴唇,只是因为长时间看着他而眼睛发酸才眯了眯眼,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想笑,问他:“那你来招惹我算什么?”

    “给我无聊的生活添一点色彩!”梅瑞林说。

    “那我是什么颜色的?”问完我眉头一挑,又问他,“秦锦又是什么颜色的?你的女朋友呢?你就不怕你规划好的生活被这些五颜六色搅的一塌糊涂吗?”

    梅瑞林笑了笑,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回道:“那你就当我刚刚是在跟你诉苦。”

    我笑出了声,心想这人还挺幽默,怪不得能把人勾的五迷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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