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凝眉道：“要不你再努力一把，让楚啸真的爱上你？”
“我怕他没动心，你先爱上我了。”我看着苍龙大笑了起来，“我不喜欢他了，他没你好，我喜欢你。我都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亲人爱过的滋味，你爱我一次吧，一次就好。”
“抱歉，无能为力。”苍龙说，“我最多只能跟你做，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我也好有感觉啊，你很厉害，真捅到我心里了。”我还是贴着他，感觉是我死不要脸一心想占他便宜。
“那还来吗？”他问。
“好啊。”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
他环顾一眼说：“这里吗，还是换个地方？”
“都可以，方便你。”他一站起来，我又拦腰将他抱住，他的腰又细又有劲，手感是真好。
他拆开我的手，回眸对我说：“不要这么主动，太掉价。”
“我也是看人的，就是想和你亲亲密密。”不让抱腰就挽胳膊，还是想贴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水中的月亮有些凉意的说：“你也挺变态的。”
“还好吧，我们只是宝兄弟和宝姐姐啊，亲上加亲，多美好。”我牵着他的手，“要不我们试试，说不定我还真能娶你，我再给你生个孩子？”
“孩子就算了，我已身在炼狱，不求超脱，就希望悲剧和苦难到我这结束。”苍龙此刻说话的神态和楚啸很像，他们都想结束，下一代不必再受轮回之苦。
我们在湖边走了走，他又跟我说起了他的妈妈，这个人还没到无药可救，他有一个伟大的妈妈，给了他最高洁的爱。
我回想了我的过往，如果有谁给过我温暖，大约外婆一家算是吧。
中午张元给我发信息，他已经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了，只说：“中秋快乐！”然后发了一张月饼给我。我回：“小气。”他就给我发了一个8.8的红包。
我收下了，又回了他一个10的红包。
他收了后也说我小气，不欠我情，把1.2的差价还给我。
我也收了。
再问他和女朋友怎么样了，他不理我了，可能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回到车上，苍龙刚刚吃的米饭还剩了一半，我怕血糖低下去，也吃了两口，吃到第三口，他给我拿走了，指指车载冰箱，“里面还有吃的。”
我打开看了看，有水果，有巧克力，还有香槟。揪了颗葡萄尝尝，发现味道不错，我就把那串都拿出来了。
车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临晨三点了，葡萄吃了几颗后就撑不住了，眼皮沉重的想睡觉。
“睡会儿吧。”苍龙把我手里的葡萄拿走，去后面拿了张毯子给我。
“不做了吗？”我问这话时已经闭上了眼，人也有些迷迷糊糊了，四肢百骸都很累，又酸又胀。
“又不是任务，以后再说。”他说。
“以后？还有以后吗？”我问。
“有，答应给你找神婆的。”他揉揉我的脑袋，我懵瞪一下又清醒了，睁开眼睛看他。
他眉眼一抬，笑容散开的样子真的很美，让我有一种昙花乍开的惊喜与遗失感。
他看我的眼神也有意外的喜悦，伸手挡了一下我的眼睛，说道：“如果在古代，你必定是能献给君王的上等佳人，换城池的那种。”
我笑了笑：“这些佳人没有一个是善终的。”
他带着遗憾的口吻说：“可惜了，薛庄明也不可能碰你，你要是能跟他，也算是一步登天脱离困境了。”
我接着笑：“他太让人窒息了，我没那个能力侍奉他。”
“他不是孟天东，不好色不代表不动色，除了祁清晓，他也有别的女人。你要是不陷在我跟楚啸这些乱七八糟，遇到个贵人给你牵个线……啧，半多也难，薛庄明谨慎，你的背景不干净，估计也不高兴趟浑水，除非你能勾他的魂。”
我笑出了声，摇着头说：“我一看就是个坏孩子，精明的男人都不会喜欢我的。”
“可怜的孩子，你没被人宠过，对谁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察言观色已经成了你的本能了。你的眼神，你的笑，就连发脾气，床上的表现都是在讨好人，但这样让你看着很廉价啊。”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把苍龙的手拿下来，很认真地请教他，我确实满身廉价感，让人想恣意作践。
但苍龙就不一样，想让人一亲芳泽就满身诱态，想叫人敬而远之就是冷月霜华，他高级的都不用拿捏，只要别人看他脸色，不看，就要人好看。
苍龙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语调说：“找个爱你的人啊，被爱一次就知道了。”
我撇撇嘴，把葡萄拿回来继续吃，他看看我，回身将快餐盒里剩下的米饭都吃了，一粒不剩。
然后我们就坐在车里，空调关了，他把车窗都打开，吹来的风带着凉意，鼻腔里除了草木气息还有湖水的湿润。
毫无睡意了，我们也安静下来不再说话，青色的天慢慢亮起，等着日东月西。
“把我放到方便坐车的地方就行了。”我说。
苍龙说：“送你一程。”
“不用了，不给你惹麻烦。”我没假客气，实话。
他说：“不麻烦。”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车开进了东城的地界，一直到了一中的校门口。
我说：“谢谢。”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他拉了我一下，问我：“你还好吧？”
“好啊。”我冲他无辜的笑笑。
他歪了歪脸，带点严肃的表情说：“别现在没事，过会儿就想不开了。”
“那我就当不知道好了。”我咬了咬唇，憋着气说，“都后悔了，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长长的手指托着我的侧脸，人凑到了我的脸边：“小可怜，你怎么这么招人怜？”
我还是憋着气，说：“那你可怜可怜我吧！”
苍龙还没说话，眉眼微微扬起。
我已经开了车门，一只脚踩在伸缩踏板上，扭脸时看到班主任一张脸突兀的出现，目光如炬的盯着我，我只能讪讪的笑着打招呼：“姜老师早上好。”
班主任把目光对向了苍龙。
苍龙还凑在我的身前，对着班主任眯眼笑，妖孽又乖觉的说：“老师好。”
班主任面无表情的说：“燕循还是未成年。”
“我也是未成年。”苍龙说完当着班主任的面吻上了我。
我推了一下没成功，第二次是他把我放开了。下车后关上车门让他先走，班主任和我站在一起等，等车开得没影了，她说：“很帅啊！”
“嗯，公认的大美人。”我说。
“美人？”班主任摇摇头，“很有血气啊，一身男人味。”
我前后看了看，她要自己开车不会出现在这，于是打岔问：“老公送你来的吗？”
“就没想过以后会嫁人吗？”班主任不搭腔。
“谁会娶我？”我问。
“别害老实人。”班主任告诫。
“放心，我的身边没有一个好人。”我说，“我是吸渣体质。”
从早读课开始，我就不受控制的卖呆，人懵懵的，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对于真相，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感觉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就像个提线木偶，任由摆布。
我其实没那么想要自由，也不是多渴求活下去，对于死亡我已经没那么恐惧了，那么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就当一个听话的木偶也不是不行，孤身奋战披荆斩棘到最后也一样是一无所有，还不如就在庇护下跟这个世界和解。
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那也什么都不要。
下午放学，我没去站台等车，自己一个人走了走，走得累了，进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一份冷锅鱼。鱼肉滑滑嫩嫩，看着许多红油但只有香味没什么麻辣感，配菜也多，我还吃了一碗米饭。
吃饱了，心情也好一点了，我又走回学校的站台，等着载我回家的那路公交车。
回到家，楚啸还在，躺在露台上的摇椅靠着鱼缸喂鱼，看到我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在外面吃了。”我看了一眼他摆在饭桌上的菜，也挺丰盛的，并且比昨晚有准备，至少没那么多半加工。
“你怎么这样，我早上就去买菜了，忙了一天。”楚啸坐起来说，“以后不回来吃提前打声招呼，别伤我心。”
我看着他笑笑，说了声：“好。”
回房拿衣服准备下去洗澡，发现他把我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晾干又叠起来收好，心口一阵泛酸，我都不知道该可怜谁。
洗好澡之后用手搓着肥皂把身上的衣服洗了两遍，带着水挂在底下的晾绳上滴滴答答。
回来我就躺床上了，放开被子裹好了睡下。
楚啸进来问我：“稀奇，你干嘛这么早就睡？”
“昨晚一夜没睡，困了。”我说，“先睡，睡醒了再起来刷题。”
“那要我陪你一起睡吗？”楚啸问。
我笑了笑，往床里侧去了一点说：“可以呀。”
他真过来了，关了灯后掀了被子和我睡在了一起，贴在我的后背，手从我的腰抓到了我的胸，揉了一把问：“疼吗？”
我闭着眼睛没说话，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下，把呼吸放缓。
“我怕他没动心，你先爱上我了。”我看着苍龙大笑了起来，“我不喜欢他了，他没你好，我喜欢你。我都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亲人爱过的滋味，你爱我一次吧，一次就好。”
“抱歉，无能为力。”苍龙说，“我最多只能跟你做，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我也好有感觉啊，你很厉害，真捅到我心里了。”我还是贴着他，感觉是我死不要脸一心想占他便宜。
“那还来吗？”他问。
“好啊。”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
他环顾一眼说：“这里吗，还是换个地方？”
“都可以，方便你。”他一站起来，我又拦腰将他抱住，他的腰又细又有劲，手感是真好。
他拆开我的手，回眸对我说：“不要这么主动，太掉价。”
“我也是看人的，就是想和你亲亲密密。”不让抱腰就挽胳膊，还是想贴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水中的月亮有些凉意的说：“你也挺变态的。”
“还好吧，我们只是宝兄弟和宝姐姐啊，亲上加亲，多美好。”我牵着他的手，“要不我们试试，说不定我还真能娶你，我再给你生个孩子？”
“孩子就算了，我已身在炼狱，不求超脱，就希望悲剧和苦难到我这结束。”苍龙此刻说话的神态和楚啸很像，他们都想结束，下一代不必再受轮回之苦。
我们在湖边走了走，他又跟我说起了他的妈妈，这个人还没到无药可救，他有一个伟大的妈妈，给了他最高洁的爱。
我回想了我的过往，如果有谁给过我温暖，大约外婆一家算是吧。
中午张元给我发信息，他已经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了，只说：“中秋快乐！”然后发了一张月饼给我。我回：“小气。”他就给我发了一个8.8的红包。
我收下了，又回了他一个10的红包。
他收了后也说我小气，不欠我情，把1.2的差价还给我。
我也收了。
再问他和女朋友怎么样了，他不理我了，可能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回到车上，苍龙刚刚吃的米饭还剩了一半，我怕血糖低下去，也吃了两口，吃到第三口，他给我拿走了，指指车载冰箱，“里面还有吃的。”
我打开看了看，有水果，有巧克力，还有香槟。揪了颗葡萄尝尝，发现味道不错，我就把那串都拿出来了。
车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临晨三点了，葡萄吃了几颗后就撑不住了，眼皮沉重的想睡觉。
“睡会儿吧。”苍龙把我手里的葡萄拿走，去后面拿了张毯子给我。
“不做了吗？”我问这话时已经闭上了眼，人也有些迷迷糊糊了，四肢百骸都很累，又酸又胀。
“又不是任务，以后再说。”他说。
“以后？还有以后吗？”我问。
“有，答应给你找神婆的。”他揉揉我的脑袋，我懵瞪一下又清醒了，睁开眼睛看他。
他眉眼一抬，笑容散开的样子真的很美，让我有一种昙花乍开的惊喜与遗失感。
他看我的眼神也有意外的喜悦，伸手挡了一下我的眼睛，说道：“如果在古代，你必定是能献给君王的上等佳人，换城池的那种。”
我笑了笑：“这些佳人没有一个是善终的。”
他带着遗憾的口吻说：“可惜了，薛庄明也不可能碰你，你要是能跟他，也算是一步登天脱离困境了。”
我接着笑：“他太让人窒息了，我没那个能力侍奉他。”
“他不是孟天东，不好色不代表不动色，除了祁清晓，他也有别的女人。你要是不陷在我跟楚啸这些乱七八糟，遇到个贵人给你牵个线……啧，半多也难，薛庄明谨慎，你的背景不干净，估计也不高兴趟浑水，除非你能勾他的魂。”
我笑出了声，摇着头说：“我一看就是个坏孩子，精明的男人都不会喜欢我的。”
“可怜的孩子，你没被人宠过，对谁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察言观色已经成了你的本能了。你的眼神，你的笑，就连发脾气，床上的表现都是在讨好人，但这样让你看着很廉价啊。”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把苍龙的手拿下来，很认真地请教他，我确实满身廉价感，让人想恣意作践。
但苍龙就不一样，想让人一亲芳泽就满身诱态，想叫人敬而远之就是冷月霜华，他高级的都不用拿捏，只要别人看他脸色，不看，就要人好看。
苍龙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语调说：“找个爱你的人啊，被爱一次就知道了。”
我撇撇嘴，把葡萄拿回来继续吃，他看看我，回身将快餐盒里剩下的米饭都吃了，一粒不剩。
然后我们就坐在车里，空调关了，他把车窗都打开，吹来的风带着凉意，鼻腔里除了草木气息还有湖水的湿润。
毫无睡意了，我们也安静下来不再说话，青色的天慢慢亮起，等着日东月西。
“把我放到方便坐车的地方就行了。”我说。
苍龙说：“送你一程。”
“不用了，不给你惹麻烦。”我没假客气，实话。
他说：“不麻烦。”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车开进了东城的地界，一直到了一中的校门口。
我说：“谢谢。”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他拉了我一下，问我：“你还好吧？”
“好啊。”我冲他无辜的笑笑。
他歪了歪脸，带点严肃的表情说：“别现在没事，过会儿就想不开了。”
“那我就当不知道好了。”我咬了咬唇，憋着气说，“都后悔了，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长长的手指托着我的侧脸，人凑到了我的脸边：“小可怜，你怎么这么招人怜？”
我还是憋着气，说：“那你可怜可怜我吧！”
苍龙还没说话，眉眼微微扬起。
我已经开了车门，一只脚踩在伸缩踏板上，扭脸时看到班主任一张脸突兀的出现，目光如炬的盯着我，我只能讪讪的笑着打招呼：“姜老师早上好。”
班主任把目光对向了苍龙。
苍龙还凑在我的身前，对着班主任眯眼笑，妖孽又乖觉的说：“老师好。”
班主任面无表情的说：“燕循还是未成年。”
“我也是未成年。”苍龙说完当着班主任的面吻上了我。
我推了一下没成功，第二次是他把我放开了。下车后关上车门让他先走，班主任和我站在一起等，等车开得没影了，她说：“很帅啊！”
“嗯，公认的大美人。”我说。
“美人？”班主任摇摇头，“很有血气啊，一身男人味。”
我前后看了看，她要自己开车不会出现在这，于是打岔问：“老公送你来的吗？”
“就没想过以后会嫁人吗？”班主任不搭腔。
“谁会娶我？”我问。
“别害老实人。”班主任告诫。
“放心，我的身边没有一个好人。”我说，“我是吸渣体质。”
从早读课开始，我就不受控制的卖呆，人懵懵的，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对于真相，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感觉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就像个提线木偶，任由摆布。
我其实没那么想要自由，也不是多渴求活下去，对于死亡我已经没那么恐惧了，那么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就当一个听话的木偶也不是不行，孤身奋战披荆斩棘到最后也一样是一无所有，还不如就在庇护下跟这个世界和解。
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那也什么都不要。
下午放学，我没去站台等车，自己一个人走了走，走得累了，进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一份冷锅鱼。鱼肉滑滑嫩嫩，看着许多红油但只有香味没什么麻辣感，配菜也多，我还吃了一碗米饭。
吃饱了，心情也好一点了，我又走回学校的站台，等着载我回家的那路公交车。
回到家，楚啸还在，躺在露台上的摇椅靠着鱼缸喂鱼，看到我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在外面吃了。”我看了一眼他摆在饭桌上的菜，也挺丰盛的，并且比昨晚有准备，至少没那么多半加工。
“你怎么这样，我早上就去买菜了，忙了一天。”楚啸坐起来说，“以后不回来吃提前打声招呼，别伤我心。”
我看着他笑笑，说了声：“好。”
回房拿衣服准备下去洗澡，发现他把我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晾干又叠起来收好，心口一阵泛酸，我都不知道该可怜谁。
洗好澡之后用手搓着肥皂把身上的衣服洗了两遍，带着水挂在底下的晾绳上滴滴答答。
回来我就躺床上了，放开被子裹好了睡下。
楚啸进来问我：“稀奇，你干嘛这么早就睡？”
“昨晚一夜没睡，困了。”我说，“先睡，睡醒了再起来刷题。”
“那要我陪你一起睡吗？”楚啸问。
我笑了笑，往床里侧去了一点说：“可以呀。”
他真过来了，关了灯后掀了被子和我睡在了一起，贴在我的后背，手从我的腰抓到了我的胸，揉了一把问：“疼吗？”
我闭着眼睛没说话，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下，把呼吸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