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他离开,然后又在房间里多待了半刻,伪造了一下现场,然后穿戴好离开。

    出门刚下到后厅,见到守候的殷切目光。

    “总算出来了!”苍龙朝我走来。

    我就站定了,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从这边出来?”

    “毕竟血缘相亲。”已经到了近前,他打量我一眼,纵然我挡了半张脸,但他还是很轻易就看到了我额头上的鼓包。

    “怎么弄的?他把你撞墙上了?”本来还能强颜欢笑的人有了想拼命的架势。

    “自己不小心摔的。”我大着舌头说,“想把自己灌醉,怕你吃醋,说我借陪客之名顾自己享乐。”

    “享乐就享乐呗,我又不要你为我守身如玉。”苍龙伸手要把我抱起,“还能走吗?”

    我伸手给他抱,娇滴滴的缠上他,却说:“我如此身娇体弱,除了你,谁不怜香惜玉?”

    “哎哟,那是没□□过瘾咯?”车停的不远,他把我一路抱着上车放上副驾驶,给我系安全带时凑过来说,“不应该啊,处心积虑弄到手,那不该给吃透啊!”

    “兴许还想着下次呢?”我让了让,不给他检查我身上的痕迹。

    “想得美,再没有第二次,想要来干我,我奉陪到底。”苍龙还凑在我跟前,笑眯眯的,却满眼在打量满心在试探,“宝贝,要不要跟哥哥说说换个男人干的滋味?”

    我斜睨他问:“你干嘛这么兴奋?”

    他说:“我的女人被人干了我能不兴奋吗?我要是能在旁边观摩那就更好了!”

    “变态!”我不想再纠缠了,催促他,“快走吧,回家。”

    现在天时短了,此刻天色还压着黑,但东方已经露了一丝亮色。

    距离不近,一时半刻还到不了家,车上了大路后一沉默气氛变得诡异,但他现在满脑子在胡思乱想,而我却只字不想提。

    我知道他难受,但我不能跟苍龙说我们没干实质性的事,要不然他肯定明白了梅瑞林对我有真情,那这事更大,他可能立刻就要带着我逃了。

    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们能去哪?又该怎么逃?

    “怎么到现在?你都被带上去好长时间了。”他目视前方,口气撒娇,神态却有杀气。

    “你一直都在的?”我问。

    “我肯定不放心啊,万一你很快就出来了呢,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都叫不到。他们都是一顿风卷残云,吃完擦擦嘴就结束了,还管你是死是活。”

    我抬抬眉,“嗯”了一声,附和道:“所以只有我们才能感同身受了,我原本还好担心你会嫌弃我呢!”

    “我嫌弃你干嘛?你都没嫌弃我!”苍龙说着笑了笑,脸色却倏地一变,“你怎么是被他扛进去的?看样子都不省人事了。”

    “你知道我不能喝的。”我顿了顿,问他,“我几点钟到的?没其他人吗?”

    “十二点不到。”苍龙说,“就梅秘书一个人,我是等到他离开才进去的,到了大厅本来想上去,上不去。”

    可能因为是他,否则在周围晃悠都不行。

    我问:“那你怎么能进得了后厅?”

    他张了张嘴,一时找补不到借口,但他不说等于是说了,肯定是梅瑞林了。

    “回答我问题呢!”苍龙砸了一下方向盘,又不敢发脾气,压着声问,“为什么这么久啊!”

    “我睡了会儿。”我说,“太困了。”

    “说谎,你那个警觉性是个人就能在他身边安眠的?”苍龙转弯甩尾,刹车时踩的有些刺耳。

    “聊了会儿天。”我说,“毕竟以前就认识,时光荏苒,总会有些感慨。”

    “那你为什么要说谎?”他有些咄咄逼人了。

    我说:“我怕你多想。”

    “我多想什么?”他突然变得理直气壮,“你是做贼心虚。”

    我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我知道他多少会别扭,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尖锐。

    “我在他那里见到了他的一张速写头像,旁边落款了一枝梅花,你画的吧?”苍龙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他是故意给我看的,他已经试探了我不止一回两回了。”

    “那也没必要这么激动。”我示弱的说。

    “我是怕你傻,怕你陷在他的深情陷阱里,怕你最后落得跟妈妈一样,有些男人太恐怖了,一旦遇上就是大劫难。他就那么轻飘飘的勾勾手指,却能让你万劫不复,他打击你身来下贱,又伪善的指引你明灯,可你根本就逃不过牢笼,撞的头破血流,也只是成了他的垫脚石。”

    “我们生来命贱,我们没办法跟他们平等,玩物已经在他们的意识里定了性,所谓的爱情是可笑的,荒唐的,就算他的上脑为你冲动过一时,他的理智也会终究把你视为遗憾,甚至是牺牲品。”

    “我害怕,我害怕到最后,我……我……”

    他的话虽然讲不下去,但我知道他怕什么。

    关于虞姬的事,我想打听还是能知道的,但苍龙口中温柔和善的妈妈与我听到的却不是一回事。

    楚天河不是生来就是疯子,他是被女人逼成了疯子。

    在儿子眼中是全部的妈妈,在妈妈眼中,儿子也不过是颗棋子。苍龙幼年所有的苦难与折磨几乎都是来自这位不配为人母的妈妈,他什么都没有,就那么被信任又依赖的母亲牵手共入地狱。

    最可恨的就是这个,是共入,她到死都没有放过苍龙,让他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噩梦里无法解脱,让他想到楚天河就浑身颤栗,让他所有的执念就只想楚啸死。

    “我不会的。”我坚定的告诉他,“我与你相濡以沫生死与共。”

    他听我这么说,突然安静下来了,过了会儿单手擦了一把眼泪,嗔道:“怪不得你招女人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好硬啊!”

    我忍笑说:“你惨凄凄的样子也是我见犹怜啊,怪我没个(哔——),不能疼你。”

    他梗了梗,又怨气了起来:“你再这么粗俗下去,没男人心仪你了。”

    “男人有叼用。”我继续粗俗,“你的也好用。”

    他这文明有教养的人不想接我话茬了。

    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臭臭香香又暖暖的味道。

    “是我让春花姐来给你做点吃的。”苍龙也嗅了嗅鼻子,脸上的表情有点接受无能。

    大概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没做其他的,我不像苍龙贪米饭,就给我煲了一锅汤。

    保温时间已经过了两小时,我揭开盖子看了看,闻味道已经知道有榴莲了,但榴莲炖鸡我还从没吃过呢,里面还加了红枣、枸杞、党参、玉竹、桂圆和虫草花,一看就很养生,且都是清补食材,不用担心虚不受补。

    并没有加榴莲肉,用的都是白囊,我先盛了一些尝了尝,果然不失所望,甚美。

    “要一起吃吗?”我问。

    苍龙苦笑着说:“我是为了你。”

    “那我给你做点别的,你先去洗个澡。”我说。

    他嘟囔了一句:“不是应该你去洗澡吗?”

    我都饿了,先吃饱了再说吧。把厨房的门关了起来,连吃带喝,又去冰箱把剥好的榴莲肉拿出来吃了一块。

    苍龙洗好澡过来,我正吃的一脸凶残,他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朝他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大黄在别墅,那边空间开阔,还有专人照顾,总把它关在家里太憋屈了。那么大的别墅就给狗住,说起来有些荒诞,但我跟苍龙都觉得这边更有家的氛围。

    等昊昊放假,再把大黄接过来,玉锦偶尔休息也过来,感觉也像个一大家子,热热闹闹有人气。

    我洗澡苍龙就在卫生间外等着,几度想进来被我严词拒绝,肯定还会不依不饶,所以我只好自己把全身掐的都是红痕,膝盖也给磕青了,屁股和胸上抓了许多血印子。

    等我躺到了床上,他真的各种手欠嘴欠,就是想要看。

    “他有没有戴套啊?”

    “他进哪儿了,前后都进了吗?”

    “做了几次?”

    我裹紧被子捂住他的嘴求他:“别问了,以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不也一句不跟我讲!”

    “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他干了你多少次?毕竟他的不应期短的都可以读秒。”

    “啊!”我要疯了,几乎就要忍不住朝他拔刀了,他到底是在吃谁的醋,他是在酸谁!

    但我自己在内心疯了一回,却很平静的跟他讲:“不会的,我这个人操不熟,他钻的进我的身体,钻不进我的心,我只爱你,只在乎你。”

    “那我也想要!”他过来磨蹭我,“要亲亲。”

    “只能亲嘴,还要轻点。”我抓住他乱摸的手,嘴巴过去凑近他。

    他捏着我的脸,把我嘴巴张开,抱怨道:“你们接的好用力,又红又肿,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又红又肿?”

    我把他拉过来亲了一口,闭着眼说:“别跟我闹了,抱紧我让我睡,睡一觉就过去了。”

    他伸手把灯关了,回来抱我在怀里,过了会儿还是问:“是他把你的灵魂撕扯坏了,你需要用睡觉来缝补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跃身上马,但身体发软没什么力气,于是拽住了他脖子上的铜钱,召唤他:“来,要我,快点。”

    他经验丰富,按理早发现蹊跷了,但一直等到结束,等我给了他最优秀的回应,他才肯定的问:“为什么没有?”

    “我满心满眼的只有你,除了你,谁碰我都觉得恶心。”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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