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脏了。”他拿起刚刚被他放地上的半瓶酒和烤红薯,“你给我掸掸灰呗!”

    我伸出戴着戒指的左手,先一步给他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我们人上人,这纤纤玉指是留着指点江山的!”

    “很好,保持住。”梅瑞林自己弯身掸灰。

    回到酒店房间,梅瑞林先去洗澡,我把带回来的烤红薯给吃了,是那种干干的口感,香是挺香,就是有点噎。

    刚戴上的戒指还不适应,总下意识的去看它。

    红酒就在手边,我没去拿杯子,拔开塞子浅尝一口,烤红薯的味道太霸道,都尝不出什么特别的滋味,于是仰头喝了一大口。

    “哎——”梅瑞林两步跑了过来,身上全是水,不着寸缕,厉声冲我道,“叫你这么喝的吗?”扯过桌子上的餐布兜着我的嘴,“吐出来!”

    我含糊的说:“这一口好几万呢!”

    见我不听话,卡着我的喉咙不给我吞咽,自己的嘴也靠过来了。

    “梅瑞林!”我快喘不上来气了。

    “跟我走。”他把我提起来,“到床上去。”

    “我还没洗澡。”我浑身软的走不了路了。

    “不洗了。”他抱起我靠近吸了一口,“香的。”

    “你别丢手,轻轻放下我。”胳膊撑开他一点,“梅瑞林,可不可以……”好菜不怕晚,可不可以再等等?

    他抬手把灯关了,咬着我的耳朵说道:“天上的月亮已经不圆了。”

    我抑制不住的喃喃了一声,脱力的撑不住了,但意志还在叫嚣:“不行,不能,我想要这个孩子,你让我把她平安生下来吧?”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忧虑,立刻与我分开一点道:“别把我想的那么坏!”

    “你已经是杀人凶手了,还在乎多一条人命吗?斩草不除根,以后再来找你报仇怎么办?”知道这话伤感情,但我压不住他身上的火了。

    他果然停住了,手从我肚子上划过:“不打算原谅我吗?还在怪我?”

    我扭开脸去,淡淡的一句:“没有。”

    他生气了,大力的转过身去,还把我的被子卷走。

    我坐起身,准备下床。

    他又转回头问我:“你干嘛去?”

    “洗澡。”我说。

    他颐指气使的说:“现在洗什么澡,都这么晚了早点睡,回来!”

    火锅吃了半天,身上头发上都是味,他是洗干净了,我自己闻着不难受吗?

    “你都不给我被子,我不跟你睡一张床了。”我声线变得嗫嚅了起来,跟他撒娇,“生气了再踹我一脚怎么办?我这么柔弱,你一点不温柔!”

    他听我这么说,笑着坐起来了,也放软声音跟我道歉:“我错了。”

    “错了我也要去洗澡,不洗睡不着。”我说。

    他皱了皱眉头,随即一指手:“就在这边洗,洗好睡过来,不许开门出去。”

    我:“……”就非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吗?

    “我先睡了,一天天的都累死了。”他就又躺下了。

    我:“……”

    这就喊累了?!

    本想简单冲一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洗呀洗,洗了很久,水就一直在哗啦啦的流,我非但没觉得浪费可耻,还觉得水流划过身体时很舒适。酒店里配的各种洗护用品,我都给试了试,香氛很独特,是我没闻过的味道。

    直到把头发吹干,我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床上躺着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呼吸声很浅,均匀的已经入了梦境。

    我放缓脚步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下,又轻轻的躺下,望着房顶,再次有了今夕何年的错觉,感觉过去将近十年的时间也只是一眨眼,却又恍如隔世,久远漫长。

    身边人呼吸声带着倦意,我关了昏昏的床头灯,也闭上了眼睛。

    刚开始酝酿睡意,梅瑞林动了动,焐暖的被子给我送来。

    “我竟然还真睡着了。”他带着浓浓睡意咕哝了一声,给我盖好被子手却不拿走,缓缓道,“这在今晚之前,我想都不敢想。”

    我没推开他,把头发整理到枕后说:“睡着了再接着睡。”

    他贴了上来捏捏我的胳膊:“那你抱着我吧!”

    我有点哭笑不得,问他:“想妈妈啦?”

    他说:“嗯,奶瘾犯了。”

    我更哭笑不得了,心里想着叫他快滚,可手却将他搂在了怀里,还调戏他:“那你叫我一声妈,我就给你解馋。”

    他低低的笑起来,说我:“好色!”

    我威胁他:“叫不叫?不叫没得摸了。”

    他还是在低低的笑,说了句:“那多难为情,我从没威逼利诱你叫我爸爸。”

    我说:“叫爸爸有什么意思,一边叫爸爸一边吃(哔——),得多变态。”

    他把笑声放开了,磨蹭我道:“那你叫我老公吧!”

    我这下让开了一些:“别压我肚子。”

    他又把我腿拉过去:“放心,我有数,我都做过功课了。”

    “你还不死心!”我已经意志失守了,他也一定会不达目的不罢休,但话要说的冷静,“后果你担的了,你就随心所欲,反正我是被逼无奈,都是你的错。”

    他说:“你是坏人。”

    我屏住呼吸,对他的动作默默承受。

    他抬起脸到我耳边,沉声说:“你都这样了,还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我抿唇咬牙哼出声:“我湿归我湿,不是你干我的理由,顶多你不是强|奸,是诱|奸。”

    “你要明白,身体拒绝不了我,心就离不开我,承认吧,你爱我。你很爱我。”

    (删去一段)

    还好他无耻归无耻,倒是没真的失了分寸,等我浅浅嗨了一下,他也很快就结束了。

    我以为他是良心未泯,过来抱我的时候我还往他怀里缩了缩,一身的汗也没推开他,还跟他说:“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结果我刚睡得迷迷糊糊,他就又来动我了,而且目的明确。

    我是真困到极限了,神经再怎么兴奋身体也跟不上,眼睛睁不开,四肢酸疼,整个人都是懵懵瞪瞪的,就这么予取予求,完全任他摆弄,都没力气去护着一点自己的肚子了。

    等他终于尽兴了,把我放开了,我都感觉我还没睡呢,他就在我耳边说:“该起了,我还有事,要早点回去。”

    我咕咕哝哝的骂了一句脏话,拉过被子一把遮住脸,山崩海啸我都不带逃了,就这么听天由命吧!

    但被子很快被他拉开,窗外的阳光刺着我的眼睛,我无力又凄厉的咆哮了一声,躺下又跟死了一样。

    他倒是笑的很开心,催促道:“走吧,真要快点了,到处都在堵车,你在车上睡。”

    我一动不动,呼哧呼哧,片刻就陷入沉沉睡眠。

    “起不起?”梅瑞林强行将我拉的坐起,“不起就再干你一次,就这么拉开窗户干,看看外面这湖光秋色,啧啧,飘飘何所似,天地两沙鸥。”

    我睁开眼睛了。

    看我生无可恋,这人眉眼都笑开了,神采奕奕容光满面。

    他却拿了手机:“别动哦,再给你拍一张。”

    我没力气做表情了,保持不动给他拍。

    “哎呀,美人今日气色不错。”他说着把照片给我看。

    我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问他:“拍我这么多照片,留着做纪念啊?”

    “以后老了一起回忆呗!”他说。

    我无语的横了他一眼:“就你这么个用法,没两个月我就要饮恨西北了。”

    他抿唇一笑:“夫人过谦了,我俩从来旗鼓相当,和谐又默契。”

    懒得废话,捞过衣服慢慢穿起,才穿了一件我就放弃,浑身无力,倒下又不想动了。

    他等了几秒,叹了一口气,然后整理衣服给我穿了。

    我睁开一只眼瞄了瞄,阳光下他的侧影让我觉得很陌生,又好像我们有过百年的熟悉,这一刻不过是重逢。

    “怎么还是这样?袜子坏了就不能仍了?”袜子给我套上又给脱了。

    我闭眼说:“为了省点袜子钱,我打算把我的大脚趾截短一点。”

    “大可不必。”他去我的包里重新找了一双袜子来,穿鞋之前拉着我的胳膊,喊口号,“来,一、二、三,起!”

    我都没力气笑,坐起来后“嗷嗷”的叫了两声。

    “干嘛?疼啊?”他一脸调笑,欺负人的总是趾高气昂。

    我没好气的嗤他,口水在光影下横飞,完全不在乎形象。

    他不为所动识破的说:“好会装啊,这次明显比上次容易多了,我也用了更多的诚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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