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踟蹰了一下就进去了,她一进去,后边的大姐不服气的跟我叫囔了起来,见我不搭理她,话越说越难听。

    我手摸到了包里,心想她要敢上来碰我一下,我就一枪崩了她。什么身手都是鬼扯,有枪就无敌,与麻烦比起来,我自身的安全更重要。日常我都是挎一个邮差包,夹层丰富自重轻,放手机什么的很方便,最主要的是有一个背兜,枪放里面随时就能拿到,就算暴露了也像个不真的玩具。

    没想到这大姐虽不跟我动手却骂人骂上了瘾,敢诅咒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一下怒火蒸腾,转头过去杀气十足的瞪着她。

    她被我眼神一震,人吓的往后缩了一下,但大约是周围观望的目光刺激了她,见我这样太好对付了,已然有了要上来动手的架势。

    这时刚刚前面的女生已经用好出来了,身体过来挡了一下,又去怼那大姐:“你这人怎么这样,正常排队有错吗,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

    那大姐已经骂的不耐烦了,这女生也是个瘦瘦弱弱的娇小身材没什么武力值,但我这个时候又没了开枪的勇气了,一旦闹大难收场,摆平会嫌我事多。

    我怕被冲突到,先进去把门反锁上,然后才喊:“我老公在外面,他马上就来了。”

    我拿出手机真给梅瑞林打电话,梅瑞林很快就接起了,还先抱怨一句:“这么慢!”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感觉一个拿捏不好又变成了别有所图,再一看我裤子还没脱呢,于是便改口说:“人太多了,刚排到我,你再等会儿。”

    外面还是有很大的争吵声,不知道梅瑞林就算听见了又会作何理解。

    我这边正要起身,被外面的那大姐踹了一脚门,口中依旧骂骂咧咧:“这么慢在里面吃屎呢!老公呢,不是叫老公吗?一看就是个小婊|子,一脸狐狸相,还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搞大肚子!”

    她这话刚骂完,我听见熟悉的声音了。

    “这位大姐,你在骂谁?”梅瑞林过来敲了敲门,“燕循?”

    我说:“我在,我没事。”

    然后刚刚的那女生哭着想要人主持公道:“这人要插队,不给就骂人,还打人!”

    那大姐依旧理直气壮的骂人,梅瑞林这种严肃到了峻厉的人也压不住什么都不怕的刁民,但他这人可不是秀才,道理没用时他也不会浪费口水。

    “我老婆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骂!”

    我预感到梅瑞林要动手就赶快出来了,但等我出来时,那大姐已经被梅瑞林踩在脚底下了,回头问我:“你要来吗?”

    我先去看梅瑞林的眼神,读懂他有心要给我出气,于是便说:“来。”

    翻了翻包,我很有仪式感的戴上了橡胶手套,然后拿出了那把剐了楚天河千万刀的手术刀,过去对着那大姐就要捅。

    那大姐吓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连那刚刚的女生也上来拉住我:“姐,你冷静啊!”

    “我冷静的很。”还森冷的威胁这大姐,“不许叫,叫就直接抹脖子。”

    我也只是想捅她一个皮外伤叫她吃点苦头,但看她肚子上的脂肪好厚实啊,就想看看她的命好不好,会不会一直往外冒油。

    虽然这样有点滑稽,照人肥油上捅,好欺负人啊!

    还把人大姐吓尿了。

    梅瑞林一脸嫌恶的让开了,顺手把我拉走,刚刚那女生也跟着我们走,我转脸对她说:“你别跟着我们,会成为嫌疑人的。”

    我在水池边把刀冲洗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拿出消毒纸巾擦好收起,再把手套丢了,洗手消毒。

    梅瑞林问我:“你打算一直将这把刀留在身边做纪念?”

    我说:“可以防身啊!”

    他说:“你防身个屁,叫救命都不会喊,是不是得要我贴身?”

    以前跟楚啸和孟天东出去,他们就是这么贴身保护我的,同吃同睡撒尿拉屎都在旁边守着。

    自身武力值太弱是个非常大的bug,除非我的脑力已经远远超出我的体力支出,否则做什么事都很麻烦,对队友来说也是累赘。

    我说:“我也想成为旁观者的一员啊!”

    梅瑞林捏捏我的肩,靠过来说:“老公不怕事哈,老公巴不得你大事小事都来麻烦我呢!”

    我撇了撇嘴,扭脸一看刚刚的女生还跟在一旁呢,眼巴巴的望着我和梅瑞林。

    我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摇头。

    梅瑞林说:“那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再见小美女。”

    我胳膊拐了梅瑞林一下,瞪他:“你为什么调戏无辜的人?”

    “她一定会想,以后找老公一定要找个像我这样的,可以宠的老婆胡作非为,还能全身而退。”梅瑞林伸手搂住我,“你要知道我是多少男男女女的天菜,只有你不懂得珍惜。”

    “我觉得没有多少人会想嫁给你这种人面兽心吧!得要多强的恋爱脑才能把你滤镜成完美丈夫?”我刻薄发问。

    他说:“你就只看见我的缺点!”

    我说:“也不全是。”

    他问:“那优点是性|欲旺盛床上功夫了得?”

    我本来想说他也跟我一样是个知道自己是坏人的人,但他这么问了我就点一下头当夸夸他吧!

    “第一次开荤开的好,都是你的功劳。”

    我才不信他说的这种鬼话,又无从得证,就骗我开心了。关键为什么被骗还心情不错呢?难道我是当成情话来听了吗?

    我不跟他聊这些了,揉了一把自己的腰,这会儿都开始腰酸了。

    之前在车上睡醒,来了一阵熟悉的异样感,我还以为自己出血了,才会吓的脸色发白,原来是这会儿才流出,他弄的有多深,马上月份大了,我真的禁不起他玩。

    起来也没洗澡,低头扭脸都能从自己身上嗅到他的味道,我也很怕自己上了瘾,就像从前那样一点拒绝不了他,他双眼带泪的求我,我就心软了。

    关键,我的骨子里就没有对他有反抗和抵触的成分,所有的情绪到最后都演变成了在跟他闹跟他宣泄的一种恃宠而骄。

    上了车,他变戏法一样的拿出来两个粽子:“喏,吃不吃?”

    “不吃!”我撇过脸看车窗外。

    “是咸蛋黄肉粽,得要趁热,要不然不好吃了。”他说。

    美食不可辜负,我就转过身来拿走,还问他:“一人一个吗?”

    他说:“我不吃,才十块钱一个,好廉价!”

    要不是浪费粮食可耻,我都想把粽子砸他脸上。

    后边路上堵了最长的一段,差不多有两个小时,还没过一半时间我又憋不住尿了,我说:“我要下去尿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我们的车是在中间车道,去哪尿都是顾头不顾腚,问他有办法吗?他眨了眨眼睛说他也尿意汹涌。

    下车尿是不行的,他车上有一次性的简便马桶也不早说,里面有足够的降解剂,味道几乎可以忽略。

    两个人合用一个就好了,没必要浪费,绅士肯定要让女士优先,还很风度的目不斜视调大音乐。但我不是淑女,等到他来,我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尿。

    他斜眼过来,我一脸无辜的问:“看什么?尿不出来?”

    他跟苍龙是不一样的,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大家公子范儿,即便再怎么脏心烂肺,但那种根深蒂固的东西已经刻到骨子里了。可能这一刻我在他心里是减分的,作为他的妻子,一个跟他并驾齐驱的同路人,不该是这样的人。

    但下一秒,他问我:“想尝尝吗?这样直接到嘴里的话是无菌的。”

    我翻了个白眼乖乖的坐回前排去了。

    没有后顾之忧也就少了那份不安和暴躁,所以即便堵的前路渺渺,该喝水尽管畅饮,不屑我贪的小便宜肚子饿了也真香。

    他的假期也在堵车时结束了,电话开始多了起来,还有视频会议,我主动说来开车,他问我不要睡觉吗?

    我说:“我没有当小娇妻的命。”

    他也没坚持,就真的跟我换了位置,空闲时他还跟我说起了收购锂矿的事,我很干脆的说我去谈,他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跟我唠叨唠叨。

    我说:“我们本质是合作。”

    他说:“但是现在不合适啊,要你大着肚子出去跑。”

    枪林弹雨和正经谈生意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他说给我听其实也正有此意,但我们之间多少掺杂了一些情感,所以他也会用对付情人的方式应对我。

    我也看破不说破,跟他周旋两句,直到他勉为其难的答应。

    到丽都天已经黑了,梅瑞林有应酬推不得,我的司机在说好的地点接上我。

    我约了龙王一家以及那位即将正位的太子妃谈一谈之后的具体行事,但等我正跟他们谈到试管的事,黄彩仙给我来电话了。她说她想了一天一夜,决定跟我们这些乌七八糟划清界限再无瓜葛。

    我当时“啊?”了一声,人都有些愣。

    小仙女不是那种妖艳jian货,不爱玩那些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小手段,她大概想了很久之后还是觉得不能堂堂正正的爱情太狗血了。她不仅要跟高宴分手,她连我也要断交,话没说出口却在怪我就是乌七八糟的始源,我是她的坏朋友是根本不该交集的人。

    显然高宴也非常了解黄彩仙的性情,战战兢兢等来的终究还是他最害怕的事,龙王安慰他没关系还能再谈,但高宴摇了摇头,刚站起来又一头栽倒了。

    高宴这次是真的伤筋动骨了,但至于能不能脱胎换骨就看他造化了。

    分手归分手,后续的事还是要谈,我也完全站黄彩仙,她什么选择我都支持,就连她说一分钱不要,我也违心的夸她真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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