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听然好奇的看着站在乔公公身后的裴子玉,问道:“乔公公,这位神仙哥哥是谁啊?”

    乔公公说道:“这位是旬阳长帝卿的女婿。”

    裴子玉闻言,行了一礼,“拜见十殿下,十二殿下。”

    刘听然若有所思的看着裴子玉,笑道:“原来是表姨父啊!”果然如传闻那般长得一副好相貌!

    刘听然看着裴子玉手中拿着雪柳,便道:“表姨父是去折花了吗?”看来这个表姨夫挺受太皇太后宠爱的,去折花都让乔公公陪着。

    乔公公笑着说道:“齐少君正要给太皇太后殿下折花插瓶呢!”

    刘听然特意看了一眼裴子英,捂着嘴笑道:“老祖宗许久不召见我了,不然我也给老祖宗折花送插瓶。”

    乔公公笑笑不语,刘听然却说道:“我该去给父君请安了,改日再去给老祖宗请安!”说完,刘听然捂着嘴笑着就离开了。

    裴子玉看向裴子英,只见这短短半年,裴子英消瘦了很多,只是那双眼眸却越发明亮了。

    刘欣然怎会不知裴子玉和裴子英的关系,当下便道:“子英,我先去给父君请安,请你也折一些花带来兰心殿吧!”

    裴子英答道:“是,殿下。”

    刘欣然带着宫人离去,乔公公便接过裴子玉手中的雪柳,走到了一旁等候。

    时隔半年,再次见面的裴子玉和裴子英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裴子玉心里一叹,主动开口,“你在宫中可还好?”

    裴子英一怔,苦笑了一声。

    裴子玉说道:“且耐着性子等等吧,母亲会想办法接你出宫的。”

    裴子英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出宫的。”

    裴子玉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裴子英定定的看向裴子玉,说道:“我定然是要比你更优秀。”所以,我绝不会出宫。

    说完,裴子英转身就离开了。

    裴子玉看着裴子英的背影,心里有一丝难受和惆怅!

    裴子玉不明白?

    原主不是爱掐尖好强的性子,凡事都会礼让弟弟,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更是将宅贯彻到底,为什么和裴子英之间会变成这样,明明记忆中,他们兄友弟恭,和睦友爱!

    裴子玉才出了仁寿宫,太皇太后就问道:“听说你在国公府住了两个多月。”

    旬阳帝卿闻言,十分无奈,“这有什么的。”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对视一眼,皇太后说道:“自从你生了原儿之后,你就再也没在国公府住过了。”

    旬阳帝卿敷衍着说道:“国公府也是我的,我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太皇太后含怒的以手中拐杖敲了一下地面,“别给我左顾而又言它的,老实说,怎么会想回去住的。”

    旬阳帝卿说道:“我不太放心原儿和她夫郎。”

    太皇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旬阳帝卿,“你若是早这么想,原儿也不会变成这样。”

    旬阳帝卿默然不语,他和齐堂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是说不分明了。齐原出生以后,他就带着齐原住到了帝卿府。齐原到了启蒙之龄就回到了齐国公府,那时他也没有陪着齐原回到齐国公府,这便导致齐原左了性子,这是他为人父亲的失职。

    太皇太后知道自己儿子过得苦,心肠一软,说道:“你也该收收心了,你养着的那个董娘,该处理了!”

    旬阳帝卿忽的抬起了头,董娘自从跟了他,便十分乖巧,从不仗势欺人惹事生非,旬阳帝卿很是得意董娘的伺候,有心想要为董娘求情。

    太皇太后见状,哪会不知旬阳帝卿心中所想,淡淡地说道:“既然住回到了国公府里,就该好好和驸马过日子!”

    旬阳帝卿闻言,心知若是自己再求情,他的父亲更不会放过董娘,当下只好点头应下,打定主意让董娘离开京城避祸。

    皇太后微微摇了摇头,旬阳怎么年纪越大越发天真了!太皇太后打定主意的事,又岂会有其他结果!

    裴子玉和乔公公回到了仁寿宫,便开始用折来的雪柳插瓶。

    不多时,裴子玉便插了两瓶。

    乔公公见状,心道:“帝卿殿下的女婿真是一个玲珑之人。”瞧瞧那插的花,可不是一般的别致,就像一幅画似的,足以看出心思玲珑,手艺灵巧!

    太皇太后得了裴子玉正在插花的消息,看了一眼犹自不服气的儿子,带着皇太后就去看裴子玉的插瓶了。

    来到外殿,只见桌上放着一只青玉素方瓶,瓶中的雪柳修剪得错落细致,花朵含苞欲放,远远望去令人心情舒爽,为之一松。

    太皇太后真的是没想到,裴子玉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惊喜。

    他什么样的插花没见过,可是像裴子玉插得这般雅致的极少,裴子玉给这瓶花赋予了新的生命。

    那只青玉素方瓶旁放着一个天青色的盆,盆中露出一小截雪柳。

    太皇太后走进才发现,盆里也是雪柳,绕成一圈环在盆内,盆中还有一方小假山石,两条小锦鲤。

    太皇太后笑道:“这个盆好!”

    皇太后也笑道:“既然父后觉得盆好,那这瓶子儿臣可就带走了。”

    太皇太后笑道:“原儿夫郎就插了这两瓶,你还要和我抢。”

    皇太后看着眼前的雪柳,笑着说道:“谁让原儿夫郎手这么巧呢!我这一见着,只想着赶紧拿回宫里了。”

    旬阳帝卿看了两眼那雪柳,插得不错,可见是废了心思的,只是看着自己父亲和姐夫为了一瓶花争执实在是不像样,便打算让裴子玉再插两瓶,便道:“像个小孩似的,让原儿夫郎再插两瓶不就行了。”

    太皇太后闻言,瞟了一眼旬阳帝卿,旬阳帝卿一懵,不知自己又怎么惹了自己父亲。

    皇太后摇着头,笑道:“真舍不得原儿夫郎离开。”这个年头能耐得住性子陪老人家的说话的孩子可太少了。

    太皇太后说道:“是啊!旬阳啊,你可得多带着原儿夫郎进宫来看看我们!”

    旬阳帝卿酸酸的,裴子玉进宫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怎么就得了父亲和姐夫的喜欢了呢!

    旬阳帝卿应了一声,不由得再三看向的裴子玉。

    裴子玉还是那副一贯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却也挑不出错误,正认真的听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说话。

    裴子玉的神情就像是宫里的老人一般,父亲和姐夫应当是见多了这样的人,怎么偏偏就对裴子玉上心了呢?

    旬阳帝卿不懂,可是看着裴子玉了好久,突然发现,那样的认真是能让人切身感受到的。

    不论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说些什么,裴子玉总是认真耐心的听着,偶尔说出的一两句话,就知他不是随意应付人的,而是很认真的在回应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

    难怪父后和姐夫那么喜欢他,这么贴心的孩子,谁不喜欢了呢!

    想通这一茬,旬阳帝卿也不再置气,反正是自己女婿,受宠总比不受宠好!

    晚些时候,旬阳帝卿便带着裴子玉出了宫,回到了齐国公府。

    离了宫,旬阳帝卿的心情并不美好。这么多年了,就一个董娘最合心意,如今却又要打发了,心里颇不是滋味。

    回到国公府之后,旬阳帝卿罕见的立了规矩,齐国公所有的小侍和通房小厮全被叫去含璋院伺候。

    裴子玉明白,旬阳帝卿这是心里不畅快了,拿着那些小侍们撒气呢!

    这时,裴子玉才全部见过了齐国公的诸多房里人。其中有名有份的就有四个小侍,没名没分的通房小厮也有六个。

    安小侍是六公子齐宜君的生父,何小侍是五姑娘齐娇的生父,王小侍是七姑娘齐妫的生父,七公子齐宛君的生父牛小侍早逝,比起前三位小侍,许小侍人比花娇,正是齐国公一年前才纳的新人。

    那六个通房小厮,分别名叫满郎、余静、燕燕、梁氏、谢云、春星。裴子玉此前都没见过他们,只听说这些人是在齐国公院子里伺候。

    研墨的,打水的,做男红的,浇花的,打扫屋子的……每一个人都被旬阳帝卿安排的明明白白,他们在旬阳帝卿的眼皮子底下,不敢不从,旬阳帝卿吩咐什么就做着什么。

    裴子玉看着旬阳帝卿眉眼间的郁气逐渐消退,又见小侍等人额间已有汗珠,便开口说道:“殿下,天色已晚,再过些时候要落匙了。”

    旬阳帝卿冷哼一声,这个糟心女婿怎么就不贴心贴心他啊!旬阳帝卿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倒是好心。”

    被裴子玉这么一扰,旬阳帝卿也懒得再折腾人,挥挥手,将所有人赶走了。

    众小侍们脸上一喜,依旧行了礼,这才退出含璋院。

    裴子玉并未离开,而是留在了含璋院,见旬阳帝卿很是疲惫的样子,裴子玉说道:“殿下,今天厨房里做了牡丹燕菜和金丝南瓜花,可要用一些?”

    旬阳帝卿撑着下巴,这时候才贴心,晚了!

    韩公公见旬阳帝卿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心里不由得十分紧张。

    裴子玉悠悠的说道:“还有丸子冬瓜汤。”

    旬阳帝卿想了想,说道:“摆膳吧!”

    裴子玉微微一笑,其实旬阳帝卿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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