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喂，你说，小姐这么做，那什么凶手会来吗？”“谁跟你说有凶手，说不定真的只是只鸟呢，你没看到大理寺少监大人这些天直接把办公的文案运到风府，一天到晚西厢都灯火通明的，叮叮当当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嘘——不可非议少监大人，快走吧，天要黑了。”两个婢女拿着饭盒，匆匆从风二的屋子里退了出来。
屋内，风二绾了满头青丝，红妆灼灼，额间点了朱砂花黄，繁杂的发髻上戴着那套凤冠头面，桌案昏黄的烛光照着各式各样的妆盒发钗，也照着铜镜中正襟危坐的风巧儿。四周寂静一片，只剩下烛花燃烧的噼啪声，风二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被一阵风吹开，“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抹身影飘进了屋内。恍然间，一根细如发丝、冒着寒光的银丝横拉在风二的喉间，一条细细的血丝赫然出现在她的脖子上，几颗血珠冒了出来。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纨绔风家二小姐，镇北将军之女？”身后的声音宛如生了锈的金属，嘶哑得千疮百孔，阴冷的语气却将“镇北”二字吐得格外沉重。
脖子上的细线愈来愈紧，血珠接二连三地滑落，风二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端坐着，仿佛感觉不到痛。
披着斗篷的黑影顿了顿，继续自顾自说下去：“呵，你不说也行。反正，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必再说什么了。”手下准备最后一击。
“阿愿，停手吧......”
一句平淡到没有语气波澜的话语从“风二”嘴里说出，斗篷黑影却倏得一顿，握着细线的双手止住了向后的趋势，只是缓缓攥紧了拳头，马上，指缝间渗出了被细线割破的血，两三滴落到地板上。
“是...你...”仿佛是从牙缝歇斯底里挤出两字，黑影飞速地收回了线，转身向门口奔去。
“没用的，门窗都被我用铁浆水灌过，一旦关了就算你能上天入地，铜头铁臂也出不去。”桌前的“风二”站了起来，抬手摘去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谢晚亭，你放我出去，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一阵破门出逃无果后，阿愿冷着脸与谢晚亭对峙，语气微凉。
“你们的事我的确无权干涉，但你杀了人，我就得管。”
“呵呵...”阿愿突然笑了，露出了斗篷下姣好苍白的面孔，“谢大人真是公正，赏罚分明啊。可她，可那风二，她爹娘杀了我全家，你怎么不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还罪啊！”阿愿红着眼吼着，眼里漫天圈地的仇恨简直快要溢出来。
“...据史料文献以及伽蓝国国史记载，伽蓝国先王先后是自尽而亡，以身殉国。”
“你骗人，如果没有那五万铁骑压境，如果没有那些吃里扒外的小人，父皇母后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都是她，都是她！”情绪的激动让她的眼角泛红，“都是她的爹娘，如果没有他们，我...我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国破家亡，孤身一人。”
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灯火丛丛的人影，凄然一笑，从袖口掏出一把弧形的匕首，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抚摸着，眼神放空。
“你别...”瞥见她手中的寒光，谢晚亭连忙出声。
“你们这些从小娇身惯养的世家子弟啊，永远都不会知道，从高处摔下来的境地。”阿愿的目光随着匕首的寒光，翻转间一个图腾赫然出现在刀柄上。
“我，八岁丧国，丧父丧母，跟着难民过了三年以前从未有过的生活。我啃过树皮，咽过馊了的馒头，做过最下等的苦力奴隶，遭到过那些少爷小姐的毒打侮辱，我甚至弃了一国公主的尊严下跪乞求半块烧饼。”一朵泪花滑落匕首，悄然无痕。
“好不容易摸爬滚打拜了师，历经几年苦习得仵作，得了复仇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个能让风家身败名裂的机会啊...”
“所以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杀了两人的理由！”阿愿勉强从抚弄父母遗物中分点心思瞥了面前孑然一身却依旧昂首如松的谢晚亭，牵了牵嘴角。
“我可没说我杀了他们啊...谢大人得有证据啊。”她的声音很轻，缥缈四散。
“喂，你说，小姐这么做，那什么凶手会来吗？”“谁跟你说有凶手，说不定真的只是只鸟呢，你没看到大理寺少监大人这些天直接把办公的文案运到风府，一天到晚西厢都灯火通明的，叮叮当当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嘘——不可非议少监大人，快走吧，天要黑了。”两个婢女拿着饭盒，匆匆从风二的屋子里退了出来。
屋内，风二绾了满头青丝，红妆灼灼，额间点了朱砂花黄，繁杂的发髻上戴着那套凤冠头面，桌案昏黄的烛光照着各式各样的妆盒发钗，也照着铜镜中正襟危坐的风巧儿。四周寂静一片，只剩下烛花燃烧的噼啪声，风二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被一阵风吹开，“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抹身影飘进了屋内。恍然间，一根细如发丝、冒着寒光的银丝横拉在风二的喉间，一条细细的血丝赫然出现在她的脖子上，几颗血珠冒了出来。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纨绔风家二小姐，镇北将军之女？”身后的声音宛如生了锈的金属，嘶哑得千疮百孔，阴冷的语气却将“镇北”二字吐得格外沉重。
脖子上的细线愈来愈紧，血珠接二连三地滑落，风二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端坐着，仿佛感觉不到痛。
披着斗篷的黑影顿了顿，继续自顾自说下去：“呵，你不说也行。反正，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必再说什么了。”手下准备最后一击。
“阿愿，停手吧......”
一句平淡到没有语气波澜的话语从“风二”嘴里说出，斗篷黑影却倏得一顿，握着细线的双手止住了向后的趋势，只是缓缓攥紧了拳头，马上，指缝间渗出了被细线割破的血，两三滴落到地板上。
“是...你...”仿佛是从牙缝歇斯底里挤出两字，黑影飞速地收回了线，转身向门口奔去。
“没用的，门窗都被我用铁浆水灌过，一旦关了就算你能上天入地，铜头铁臂也出不去。”桌前的“风二”站了起来，抬手摘去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谢晚亭，你放我出去，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一阵破门出逃无果后，阿愿冷着脸与谢晚亭对峙，语气微凉。
“你们的事我的确无权干涉，但你杀了人，我就得管。”
“呵呵...”阿愿突然笑了，露出了斗篷下姣好苍白的面孔，“谢大人真是公正，赏罚分明啊。可她，可那风二，她爹娘杀了我全家，你怎么不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还罪啊！”阿愿红着眼吼着，眼里漫天圈地的仇恨简直快要溢出来。
“...据史料文献以及伽蓝国国史记载，伽蓝国先王先后是自尽而亡，以身殉国。”
“你骗人，如果没有那五万铁骑压境，如果没有那些吃里扒外的小人，父皇母后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都是她，都是她！”情绪的激动让她的眼角泛红，“都是她的爹娘，如果没有他们，我...我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国破家亡，孤身一人。”
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灯火丛丛的人影，凄然一笑，从袖口掏出一把弧形的匕首，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抚摸着，眼神放空。
“你别...”瞥见她手中的寒光，谢晚亭连忙出声。
“你们这些从小娇身惯养的世家子弟啊，永远都不会知道，从高处摔下来的境地。”阿愿的目光随着匕首的寒光，翻转间一个图腾赫然出现在刀柄上。
“我，八岁丧国，丧父丧母，跟着难民过了三年以前从未有过的生活。我啃过树皮，咽过馊了的馒头，做过最下等的苦力奴隶，遭到过那些少爷小姐的毒打侮辱，我甚至弃了一国公主的尊严下跪乞求半块烧饼。”一朵泪花滑落匕首，悄然无痕。
“好不容易摸爬滚打拜了师，历经几年苦习得仵作，得了复仇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个能让风家身败名裂的机会啊...”
“所以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杀了两人的理由！”阿愿勉强从抚弄父母遗物中分点心思瞥了面前孑然一身却依旧昂首如松的谢晚亭，牵了牵嘴角。
“我可没说我杀了他们啊...谢大人得有证据啊。”她的声音很轻，缥缈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