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时间回到十年后,在某天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看向日头高照、蓝天白云的窗外时,我突然懵圈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睡到自然醒了?难道我生物钟坏了?我抬手问了问门口的侍女几点了,她说巳时了。我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时间还对头。

    正当我在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顾澈那厮呢?”“顾督司昨夜未归。”未归、未归、未归...两个大字在我脑中左右回放了三遍。我像根弹簧一样跳起来,嘴角快要咧上天,“真的?”“回谷主,是的。”那侍女不愧是跟了我三年,一言一行总能衬托得我十分傻里傻气。

    我立马抽了桌上的簪子撬开了我的百宝库,恨不得拿我珍藏多年的火树银花点了庆祝顾面瘫怪的首次缺席。

    入夜,我意犹未尽的放完了最后一只火树银花,正准备拍拍手回屋,突然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一抬眼,谷口的小路远处有个颤颤巍巍的黑影。

    我吸了吸鼻子,确定那是那黑影身上的血腥味后,叫了几个人上前查看。等到那人的脸送到我面前时,我才从浑身是血的人脸上辨出那个人是谁。

    “我擦,顾,澈?”

    等到顾澈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张姨列了一长串补药挂在我手上,还一个劲的向我朝着顾澈挤眉弄眼,忽略她嘴上“加油”“上啊”等词句,我还是跳了跳眉头,假笑着送她出去,心里疑惑她什么时候闪了眼。

    我前脚刚踏进房间,就收到一记不怎么友好的目光洗礼,我挺了挺胸膛,作秀地问他:“身体怎么样了?”他黑着脸,语气危险:“看来我不在的时候,谷主过得很开心。”

    可不是嘛,我心里默默念叨。估算着他的脾气,我知道是张姨又闪了嘴,摸了摸鼻子:“还行。”

    他显然以为我还需要说点什么,端着药碗,阴恻恻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只好屈从地开了口:“下次,下次注意!”

    他面上的黑色褪了一点,抬手喝了一口药。我扫过他的绷带·plus手臂,小心翼翼地学着他的语气bb:“一看你就是没有好好练功,这么几个人都撂不倒,居然还受伤,真娇气。”我熟练的扯着他阴阳我的面瘫嘴脸。你问为什么,呵呵,每当老子喝药时他总来这么一句,弄得老子喷药被我娘训到吐。

    没想到当时还真有“噗”得一声,还以为幻听的我转过头,差点笑出声来,顾狗居然居然居然真的喷药了!

    不愧是最强法术攻击,我使劲憋着笑,丢下一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溜之大吉,听着身后某狗的暴怒“江若鱼,你给我等着!”心情简直比干完一大碗红烧肉配白米饭还爽上几分。

    呵,顾狗,汝不知有句老话讲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友好微笑.jpg】

    六

    从那以后,顾狗也学着我老爹开始留字条给我,不过他的字可算是比我那老爹顺眼多了,上面无不是叫我好好练功,回来抽查云云。呵,我什么体质您又不是不知道,废柴咸鱼光环拉满,作死路上那叫个一去不复返,什么狗屁抽查,您先找得到小爷再说。

    从那以后,顾澈倒是忙了起来,天天早出晚归,经常好几天都找不到人影。而我吧,也顺理成章迎来了咸鱼的春天。

    上酒楼拼酒,下花楼睡觉;白天唯唯诺诺,夜晚重拳出击,成功在一个月内把自己废柴谷主的名号响彻全国大江南北。

    最令我吃惊的是,顾狗自上次血人事件后就没再管过我,甚至也没捎人劝我安分点,连份威胁信都没有。当然,除了没日没夜上门骚扰的黑衣男女团,在我侍女出神入化的双刀流·炫技特效·导师级审判后,就从来没成功出道过。唉...有时候我也想问一下那个黑衣创造营的背后金主,你这么有钱干啥不好,非要送我人头,要是在游戏里,你都可以喜提全服第一大善人了。

    “谷主,麻烦您抬一下脚。”正陶醉在夜风中,幻想自己是大侠的我默默跳下了不知名黑衣团的尸山,拍了拍肩上莫须有的灰尘,看着手下忙里忙外清理的情景,有些不太忍心:“要不,咱们回谷吧。”话音刚落,就见手下们无比恭敬地跪成一排:“谷主英明!”声音齐地得我老脸一红。

    我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着头:“不用不用,我知道自己很厉害。”

    所以,在风靡全球的废柴谷主一声令下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逍遥谷返航。

    然后临走前,我还顺手牵羊地牵走了醉香楼的男花魁——溯舟。

    那个传闻中一眼就可以令万千少女失心的桃花眼风骚男,当然我再次声明,是本人强求我带走的,不是我偷你们的老公好吗?所以请各位姐妹歇歇腿,别再千里迢迢过来堵我马车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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