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还在十一番队的时候就酷爱喝酒,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会喝上一杯,她的酒品出奇的好,这一度让我很是震惊,在我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佐佐木也醒了过来,她就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直到我明确对她下达了逐客令之后,佐佐木才有了动作。

    “愉快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呢。”她拿起手边昨天喝的酒瓶,却发现已经喝完,她失望地又将瓶子放下问我:“你这还有酒吗?”

    “有,但是不给你喝。”

    “唉?为什么啊,就对我来说这是生命之源,没有了这个,我今天可能就无法正常行动了!”

    我看着佐佐木不满地对我讨酒,那语气甚至还有点撒娇的意味,我被自己的形容弄得有些受不了,不过还是回答了她一句:“我这里的酒你也不会爱喝的,之前给你喝过,你说了这种也能算酒这样的话。”

    佐佐木也想起了我这里存放的果酒,然后不屑地重复道:“啊,那个啊——那种东西确实不能算酒啊!带着甜味的酒会让味觉都坏掉。”

    我:......

    佐佐木确实被我扫地出门了,我们以前就经常会吵架,这次我本来是想对她好一些的,毕竟她没了一只胳膊,但是她看起来并不领情,三句两句的都让我无法维持平和的心情。

    “你怎么还是那么容易生气啊,跟几年前比起来还完全没有变化呢。”佐佐木嘲笑道。

    我和她并肩走在流魂街的街道上,闻言忍不住斜了她一眼:“我可不像你那样学会了装模作样,你已经是个虚伪的大人了。”

    “我这样的大人可是有着相应的责任的。”佐佐木笑眯眯地说,我们靠的蛮近,因此她身上的酒味涌入我的鼻腔,又让我忍不住怀念起来,佐佐木其实也没有怎么变化过,在和我一起的时候,她一直都是以前那样的性格。

    我们扯了一会儿有的没的,佐佐木才提到了正题,她昨日来找我本意就是同她所说的那样,是为我践行,她作为前十一番队的队员,从来到尸魂界之后便没有再去过现世,可她却要我小心。流魂街的魂魄消失案结束的悄无声息,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放在了队长叛逃以及中央四十六室被屠戮的事情上,也许还有不少的人还会注意到我这个最大的嫌疑人被安然无恙地释放的事情。

    我能够理解她的顾虑,尸魂界尚且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保不齐现世也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或者幕后黑手也已经将现世作为目标,在那里为非作歹,加上她听说其实将我派遣前往现世并不是朽木家的人提出的意见,而是浮竹队长提出的意见。

    这倒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我和佐佐木在白道门处分别,她笑的没心没肺,还说让我去了现世记得替她尝尝现世的酒,要是好喝,记得回来的时候要给她带上一些,不过她要我带的是我觉得难喝的酒。我知道她是瞧不起我的品味。

    再次回到静灵庭,我便要真正地去做好前往现世的准备,虽然说是这样说,等到我要前往现世的时候,我却没有什么特殊要带的东西,喜助先生的一些小发明我倒是都好好地带上了,他以前对我说过,如果以后有机会前往现世的话可以试试这些东西。

    我发现对于这些我还记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日世里还在旁边问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东西,按照我的情况,几十年内非特殊情况也不会被派往现世,况且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又怎么会专门去派遣我这样小小的九席,遇上什么棘手的敌人的,给敌人塞牙缝都不够。

    我对此表示非常的不满意,日世里说的话已经攻击到了我和静灵庭中数以百计的广大低位席官,因此我很平淡地告诉她,朽木家有自己专用的穿界门,如果有必要前往现世的话,我也是可以去的。

    我只是不想离开真子的身边,一刻也不想。

    日世里当时好像是又气又羞,她用手指指着我,并且骂我“不知羞”,光天化日之下和真子搂搂抱抱,但事实上我只是站在真子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在日世里控诉我之后,我又抬头看着真子,状似无辜地问他:“日世里都那样说我了,真子可以做实这个说法、对我搂搂抱抱吗?”

    我还记得结局是真子当着我的面被日世里踹飞。

    此刻站在穿界门前想起往事,让我有一种不合时宜的怪异感,于是我笑眯眯地问身边陪同的人:“这个真的不可以解开吗?带在手上真的很丑。”

    银白色的定位手环泛着金属的光泽,仅仅是看外表的话,它其实只是一个金属的手镯,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如果不特意去提,旁人可能认为它只是用作装饰的手环而已,只是我能够感受到它一直持续的在微弱的汲取我的灵力。

    “不可以,朽木九席,请您好好地佩戴它。”

    “好吧,但是它真的很丑。”

    我妥协地很快,再次表达了我的不满之后用这只带了定位手环的手朝身后前来为我送别的队长们告别,春水大叔也笑眯眯地朝我挥手,爷爷板着一张脸,什么话也没说,见我笑的愉快的样子,他的表情更加严肃,像是以前要训斥我的时候的样子,还有浮竹队长他们,站在那里目送着我穿过穿界门。

    我和身边的两位死神一同进入了穿界门,地狱蝶飞在前方为我们带路,这只地狱蝶并不是我以前的那只,在给我带上手环的那一天,我身边除了破妄,其他的一些东西都被替换,包括身边这两位说是陪同、其实算是监视的两位队员,我也都不认识。

    “两位是哪个番队的呢?按道理说一般是十三番队有驻守现世的任务的人会一起前往现世,但是我的情况有些特殊,那按照职责划分,应该是也是九番队的前前来,不过呢,九番队的情况也很特殊,人少了不少,两位看着也不像九番队的人。”

    我说着说着就停下了脚步,地狱蝶还在往前方飞着,身边的两个死神也跟着我的动作停下,我的手摸到了破妄,粲然一笑,最后问了一遍:“两位到底是什么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回答道:“我们是陪同朽木席官前往现世的队员,朽木席官无需在意我们。”

    我自小算是无忧无虑地长大,可我却并非那种不谙世事的性格,加上我那敏感的直觉,让我无法相信他们的话,我握紧破妄,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虽然极少进入穿界门前往现世,可这条路似乎不是正常前往现世的路吧,还是说地狱蝶迷路了呢?”

    “朽木席官为何会如此觉得?我们面前只有这样一条路,怎么会有误?”

    我摇摇头,对我来说直觉是我很重要的感觉,我曾经凭借着直觉规避掉了很多危险,加上这两个死神虽然语气很好,却并没有回答我的相关问题,我忽然想到不会是有什么人无法再静灵庭对我动手,因此选择了在穿界门行动,那样的话就算说是事故,也勉强能解释的清楚。

    不清楚也没有关系,对于既定的事实,再怎么纠缠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就像我和中央四十六室的事情一样。

    我没有继续前进,他们见语言无法再说服我,周身的灵压也开始暴躁起来,看起来像是要动手的前兆。

    我预料地没有错,他们一人做出要开口的样子吸引我的注意,另外一人却用极快地速度拔刀向我砍来,我也拔出破妄格挡,刀刃碰撞发出尖利的碰撞声,声音大的我有些难受,我用力挥刀,那人便随着我的动作撤刀后退,随后另外一人又向我攻来。

    这两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队员,即便是我应付的也有些吃力,我边应对着他们的攻击边遵循着自己的直觉后退。

    穿界门是单向的通道,如果要再次返回尸魂界,就需要再次进入通往尸魂界的穿界门,也就是说此刻我只能找到通道出去,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被源源不断吸走灵力让我连始解都变得吃力起来,这种忽然而来的脱力感让我在被他们攻击的时候也受到了不少的伤。

    先前为我带上手环的时候,我便觉得手环有异,可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拒绝,此刻我在知道这个手环的真正作用,它不断地吸收着我的灵力,不至于一下把我吸干,可是在我灵压剧烈波动的时候它也会增加吸收的功率。

    也就是说平时的时候它只会吸收极为少数的灵力来维持正常的运转,可是在战斗的时候,我就会因为灵力被疯狂吸收而感觉到无力,我简单感受了一下,最起码一半的灵力都已经被吸收走,再继续下去我只会因为灵力枯竭然后被这两个人斩杀。

    我不再犹豫,用全力将朝我攻击过来的一人踹开之后瞬步往前奔逃。

    上一次这样狼狈还是和佐佐木战斗的那次,可是我知道这次不会有人再在我支撑不住的时候来到我的面前,上次是队员们的全部牺牲加上佐佐木的一只手,这次是我的命吗?

    我不知道,我凭着直觉在穿界门奔逃,身后的两人紧追不舍,灵力也在快速被吸收,我感觉到视线好像都有些模糊,眼前忽然闪过紫色的光点,先前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地狱蝶又出现在了眼前。

    刺啦——

    背后被砍了一刀。

    我的大脑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感,在神经紧绷的情况下,我只能殊死一搏,主动投入了乱流中。

    灵魂好像在不知名的地方沉浮,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想的的是,那个时候、四季和真子是否和现在的我一样无路可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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