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对我们的对话恍若未闻,广场上有意思的事情很多,她的视线在周围随意地看着,像是在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我和金说了一会话,发现金这个人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想法还是会紧紧放在心里,想从他嘴中套出点什么话真是难上加难。

    他对广场上的人们的念能力的使用十分感兴趣,我对念能力的分类和使用其实不算有多敏感,因此虽然知道岛上的人的念能力特殊,却也不知道又多哦特殊,金又看到一位女性正在翻动着自己手中的书,给孩子们讲着故事,他便也想过去看看,我哦没有阻拦,不过虽然他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是我还是招手让迪诺拉他们看好金。

    我和四季则是继续在广场上闲逛。

    “占卜小屋?”四季忽然停了下来,她指了指我们面前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帐篷,帐篷门口还竖着一个牌子,我念出了牌子上的字,又扯了扯嘴角问:“你要去占卜吗?你原来信这个吗?”

    “谁在说我的占卜?!”我的话音刚落,帐篷里面便窜出来一位年纪较长的女性,冲着我们喊了一句之后才发现是我和四季,她那凶恶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四季也拉着我走了过去。

    “死神大人要我为您进行占卜吗?可以为您看清未来与过去哦。”

    “真的吗?”我抱着怀疑的态度问。

    “当然,我的念能力可不会骗人。”她自信地保证着。

    我看着四季好奇地打量着帐篷里面的陈设,在看到占据帐篷中面积最大的床时,四季问道:“您的占卜方式是什么呢?我看您这里只有这张床和几张凳子。”

    “还有这枝蜡烛啊。”女人从一边端起了一盆水,然后热情地对我说:“死神大人躺倒床上去吧,我来为您进行占卜!”

    四季用眼神示意我躺在床上,我没有拒绝,乖乖地躺在床上之后,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花香味涌进了我的鼻腔,我努力分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您闭上眼睛,想着自己想要占卜的事情,然后我就要为您进行占卜了。”

    蜡烛被点燃了,一股更加浓郁的花香味充斥了我的周围,我虽然闭着眼睛,却还在怀疑着这“占卜”的可行性,我印象中的占卜可都不是让人躺在床上冥想的。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我却还是听从了她的指引,不过我也并不明确我想要占卜的事情,就像我没有什么切实的愿望一样。

    那就告诉我那件事情的本源真相吧。我想。

    ——————————————————

    我又想起来我还在尸魂界的时候。

    在很久之前,我和四季曾经吐槽过,十一番队那么多队员日常就是训练之后挂彩,跑到四番队治疗之后再回十一番队,这样的话不如将十一番队建在四番队旁边好了,四季还故意带着不情愿的样子说可不要那样,不然十一番队的队员训练的时候就更加无所顾忌了,反正出门左拐就可以治疗。

    我看着周围的风景,又比划了一下我头发的长度,确认了我正处于那件事情刚刚平息,我进入仪式堂之前,这里是前往四番队的路上,过往的记忆开始一起涌进我的脑海,而我也发现那之后的记忆开始模糊。

    静灵庭的死神很多,哪怕是没有了没有了这么多的队长副队长,依旧会有人替补上来,真奇怪,明明在不久之前,真子还说要继续训练我的卍解,四季和莉莎还和大家约着要举办今年的女子会以及探讨女性死神协会的未来。

    在一切平静下来之后,各个队长空缺的队伍很快便又开始举荐以及提拔新的队长之类,二番队、五番队等番队的队长则是空缺了一段时间。

    我原先一直觉得时间还有很多,就像我过去度过的那些年一样,我可以慢慢地去成长,可是并不是这样的,有些人的时间取决于别人的决定。

    在五番队有了新的队长那天,我领会到了卍解的要点,我在训练场中感受着充沛的灵压,领悟了卍解。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想,如果我早一些领会卍解,早一些变得更强,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

    只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一百年间唯一能够让我宽慰的便是寻找那些事情的真相。

    我感觉时间就像某种可以调节进度的卡带,一百年的时间就那么轻易地过去。而我也在这一百年间收获颇多。

    “朽木九席,这些是上个月的报告。”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后看着面前桌子上堆得有半人高的报告,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自百年前开始,这些报告便由我接手处理,作为对我的锻炼,爱花副队长也对我寄予厚望。我还是坐在原来的办公处,冶原也还是那个三十席。

    静灵庭最近不太平静。

    我听着外面传来“紧急警报”的声音,不由得想到上次遇到这样大的动静还是在百年前。

    我坐在位子上,将今天需要处理的公文全部处理完毕之后,拎起斩魄刀站了起来。冶原和以前一样,还是喜欢待在十一番队,见我离开,他也张开双臂舒展了一下身体,问我:“你要出去看热闹?”

    “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自然要去看看。”

    我在出了十一番队之后脚步一拐便一路晃荡去了忏罪宫,露琪亚现在就被关在那里。对了,她是我几十年前认回来的小妹妹,不过准确来说,是白哉认回来的妹妹。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她的罪行到底是什么,不过她被关起来了,那就代表她有罪吧,反正最后都不会有事的。我不在意地想。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我平时会一个人在静灵庭乱走,但是忏罪宫这种地方算是我闲逛地点的盲区,我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到了忏罪宫,站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地用挑剔的眼光审视这里。

    忏罪宫里的环境其实还行,比我几十年前去现世驻守时看见的牢房强的多,只是露琪亚的状态让我对这里有着非常不友好的观感。

    她看起来不太好。

    我站在铁栏杆外看着露琪亚,少女苍白的脸颊带着一种奇异的虚幻,仿佛下一秒就会离去。这我想起了绯真,那个嫁给了白哉却又早早离开的女人。

    “还好吗?”我问。

    露琪亚靠着墙从那一道缝隙中看着外面,眼神脆弱又坚强,她听见我的声音才发现我的到来,看见我她也似乎很欣喜,表情一下灵动起来,浅色的唇也勾出一个笑容,看着终于不像随时会破碎的样子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想见我的小妹妹了。”我说。

    说起来我和露琪亚的缘分真的很奇妙,绯真嫁给白哉之后身体一直不算好,她之前的生活太苦,遇见白哉的时间也太迟。因此哪怕我们想尽办法为她调理身体,她还是在一个初春的早晨里离开了我们。

    因为绯真的请求,我和白哉一直在寻找露琪亚,在第十年的时候,佐佐木作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邀请我去真央赏花,虽然这个理由有点烂,但是我还是去了。

    身为真央特邀教师的佐佐木和从前身为十一番队席官的她完全不一样,从暴躁的好战分子变成了爽朗的好老师,只是和我一起的时候,她又是那个满嘴脏话又无赖的女人。

    我已经许久没有来过真央灵术院,可是这里的环境却没什么变化,一切都和六十年前我毕业的时候并无不同,佐佐木带着我在真央里逛着,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学生和她打着招呼,我还没有开始嘲讽她现在人模狗样,她就朝我努努嘴,示意我看着不远处在樱花树下和朋友们说笑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叫露琪亚,成长于治安恶劣的南流魂街第78地区戌吊区。”佐佐木说。

    我看着那张和绯真相似的脸,几乎在一瞬间就下了定论,她就是绯真的妹妹。

    我没有上前打扰她和她的朋友们,而是继续和佐佐木在真央中随意逛着,这之后,白哉便收养了她,一晃已经几十年过去了。

    时间好像对静灵庭来说没有意义。

    我与露琪亚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离开了忏罪宫,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思考接下来要去哪里。

    正当我漫无目的的在静灵庭乱走的时候,碰巧遇见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穿着死霸装,给我的感觉却并不像死神,仅从外貌上看,倒有些像我看到的对于旅祸的描述。

    我站在阴影处,他们没有发现我,即便我没有收敛我的灵压。他们是旅祸,我确定了这一点,而他们的运气也不太好,迎面碰上了一个看起来便凶神恶煞的男性队员。

    他们的眼神游移,表情也很不自然,却依旧很努力地忽悠那个傻瓜死神。

    我听见他们在被问到是几番队的时候,女性旅祸还在纠结,男性旅祸就回答说:“十一番队。”

    嗯……真是不巧啊,大家都是十一番队的。

    不出我意料,那个男性死神眼神便变得锐利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闻专门负责战斗的十一番队会有不带斩魄刀的死神在外闲逛啊。”那个十一番队的队员说,他手里还拿着酒瓶,这也让他的话的锐利程度降了个等级。

    回去增加点训练量吧,这么紧张的时候还能喝酒,应该完全可以应付增加的训练。我想。

    气氛一时间僵住了,那两个旅祸看起来很紧张,我们队里的队员看起来有种志满意得的自信感,我从他们视线死角处走了出来,“十一番队的队员可真多啊......”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我对于静灵庭的安危也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我只是在守护着别人的信念,静灵庭、贵族之类的,我并不在意。

    我只不过是想到了露琪亚那个哀伤的眼神。这些旅祸对于露琪亚来说,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存在,正如我在白哉的桌子上看到过的他们的资料上那样。

    她们是朋友。

    我这个人一向我行我素不讲道理,所以为了露琪亚,我为他们解了围,还可能帮他们引出了个大麻烦。

    因为我在这里感受到这里有其他人的灵压,是十二番队的人。他们出现的很古怪,十二番队的人一般不会参与巡逻,闲逛也很少有。他们与我同时现身,可因为我的存在几人都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那个队员认出我来了,他冲我喊了声;“朽木九席,您怎么在这?”

    “路过。”我回答,“你该归队了。”

    他听了我的话,酒好像醒了一些,对于我的命令他好像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看到我皱着眉之后便冲我行礼之后很快的离开了,而十二番队的人见我在这里,似乎也很无所适从。

    两个旅祸的视线投向我,似乎都有一些震惊,我听见女性旅祸低声说了句:“姓朽木的话......”

    我在他们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转身看向身后,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就站在那里,他并不忌讳我的存在,甚至想把我当炮灰和他这些十二番队的队员一起轰杀。一点也不在乎得罪朽木家的后果。

    我自然也不在乎得罪他的后果。

    “好久不见,涅队长。”我朝他打了个招呼,随后又微微露出一个笑来,朝着十二番队副队长问好。

    “音梦,晚上好。”

    “贵安,朽木九席。”音梦礼数周全地回答我,这让我的心情倒是好了些,不过涅茧利似乎不满涅音梦对我和善的态度。

    在我在场的情况下,他还是毫无顾忌地按下他手中的按钮。爆炸声在我身后响起,热浪吹起了我的黑色长发,随着爆炸声平息,我放下了手里拎着两个旅祸。

    在爆炸开始前我便瞬步离开原先的位置救下了两个旅祸,只是我刚放开他们,便发现那个女性旅祸的表情不太对劲,悲伤又怜悯。

    这种表情对长期待在十一番队的我来说有些陌生,我看着她没有犹豫多久便冲到爆炸的地方,想要救下被炸伤的十二番队队员。

    我对此不置可否,可是当她使用她那独特的治疗手段时,我便预感到了她的身边不会再平静。

    嘛,都已经来闯静灵庭了,还能怎么平静。

    “朽木九席想要救下这些旅祸?”涅茧利队长打断了我的思考,他用他那奇怪的语调说话时,我总会觉得有些别扭,所以我反驳道:“我只是在捉拿这些人,然后恰巧碰上了涅队长而已。”

    涅队长的眼珠子乱转,与他脸上的那些彩绘倒是颇为融洽,我原本准备带着这些旅祸离开,可我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因为我感觉到了熟悉的灵压。

    我回头看了一眼在给十二番队队员治疗的女孩,以及挡在她前面的男性旅祸,还有带着明显兴趣的涅茧利,依旧毫无留恋地选择从这里离开。

    我因露琪亚的缘故对这几个旅祸有了些兴趣,可是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我捕捉到的那一点灵压。

    是四枫院夜一,我不会记错。

    当我顺着我的感知赶到到静灵庭边缘的时候,我确实见到了扛着一个男人的四枫院夜一,她的样貌和以前并没有多大差别,好像这百年在她身上不过只是一瞬间。

    我记得旅祸中没有夜一的存在,倒是有只黑猫,那就是夜一变成了黑猫。我这样猜测着。我很好奇她是用的什么方法来改变自己的形态,不过我还记得我被下达的命令是清除旅祸。

    “四枫院夜一。”我开口道。

    我站在她的面前,没有拔出斩魄刀,实际上我很少拔刀,以至于后来入队的队员怀疑我和更木队长一样,并不知道刀的始解语,但这些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我摆好了架势,就差开始吟唱发出鬼道,不过在我出手之前夜一开口了,她对我笑的很是爽朗,仿佛那一场分别都是梦境:“这不是小春江嘛,已经都变得快要认不出来了啊,你怎么和白哉小弟一样,都板着一张脸,以前你可总是在笑啊。”

    我没有回话,心里涌起的那股烦闷的情绪让我对于她的话很是厌倦,“缚道之——”

    四枫院夜一打断了我的话,对我说:“别那么心急,都完全不听别人说话了,喜助果然说的没错,春江你见到我一定会生气,真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啊。”

    我和以前没有变化吗?怎么会。

    不只是我,身边的人都有着变化,就像白哉,在叔父几十年前在一次任务中受伤隐退之后,白哉便继承了家主的位置,他长大了很多,面上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总是将守护朽木家作为己任,而将自己的感情压抑着放在最末端。

    最放肆的行为不过是娶了流魂街出身的绯真。

    可我并不一样,我享受着家族为我带来的好处,却自私地忽视要为家族尽的义务,我清楚我在做什么,可我依旧决定只想做自己渴望的事情。

    “如果是叙旧的话,你说的够多了,作为十一番队的席官,我要抓捕你。”听到她的话,我不为所动,继续保持着攻击的姿势,“你可以用瞬步,可是你逃不掉。”

    四枫院夜一面上满是无奈的神情,“你们姐弟俩在某些地方可真是相似呢,刚刚和白哉小弟玩了一轮,现在又要和春江你来继续玩这个游戏吗?可真是为难啊。”

    她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身体姿势却依旧放松,似乎笃定着我并不会真的出手,我看着夜一,不由地想到,我曾经在她的心中原来是这样温和的人吗?

    我放下了手,忍不住地想笑,在我很小的时候,夜一便是一直陪伴着我的人,可是即便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在她叛逃的那么长时间里,我从未得到来自于她的任何消息。

    “那么就直接束手就擒吧,今天我也并不想动手。”

    夜一爽朗的笑声传来,她颠了一下肩膀上扛着的人,对我说道:“可是我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改日再叙吧,春江。”

    她瞬步从我身边瞬步离开的时候,我脚步微动,随后夜一猛地停下了脚步,我看着手里这个被我抓住后领的人,微微有些疑惑:“这个人很重要吗?重要到你什么都不想对我说,只想带着他赶快离开。”

    “春江!”夜一的表情难得的有些紧张,我看着她的表情,点了点头说:“看你的样子,这个人对你真的很重要啊。”

    “再不给他治疗他会死的,以后我和喜助会像你解释一切的。”夜一手掌贴着额头,见我似乎没有要对这个橘色头发的死神动手的意思,便又是无奈地对我说:“现在我要带他去治疗。”

    “为什么不求我呢?我的回道可是在四番队也是排的上号的。”我面无表情地问道,“况且这个人是我的任务目标,当然你也是,不过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可以放你一马,这个人就算了,一起关到忏罪宫吧。”

    “还是免不了要玩一玩吗?”夜一叹了一口气,问我。

    我仔细地看着夜一的表情,她在面对我的时候没有戒备的情绪,笃定着我不会认真。我顿时觉得有些无聊,直接将手上拎着的人扔给了她,她利落地接过橘发死神,再次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对她轻声道:“我已经可以在你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抢走你手里的东西了。”

    我确信她听到了我的话,她的脚步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离开我的视线,我久违地看到了“瞬神夜一”的风姿,不愧是让二番队那位总是来找我茬的碎蜂队长念念不忘的人。

    今夜的静灵庭灯火通明,到处是队员们的呼喊声,在我能够感知到的范围里,每个方向都有人在战斗,以至于让闲庭信步走在路上的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回到十一番队之后,冶原已经不在办公处了,其余队员们也都回去休息了,我翻出一本公文,刚好看到的是流魂街最近的战斗报告。

    十一番队在这一百年间一直有着巡逻流魂街的职责,我也会经常带队,虽然做起来很费时间,可我能够得到的信息也很多。

    这次露琪亚被带回来之后,中央四十六室发出的一系列指令也显得那样怪异呢,我继续处理着公文,直到早晨太阳升起之后,有一名队员探头进来:“朽木九席,八千流说让您去一下队长室。”

    “知道了。”

    我合上公文,带着斩魄刀往队长室走,即便还没有见到八千流,我大概也能猜到她叫我的目的是让我去为更木队长治疗,毕竟我昨夜还收到消息,斑目三席与旅祸对战,然后他人现在在四番队躺着。而更木队长一定不会错过与这些看起来实力不俗的旅祸对战的机会。

    在队长室的门外,我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拉开门之后,便看见更木队长就这么躺在地上,看起来很像是被人随意扔在了那里一般,身上沾了不少血迹,八千流就坐在一遍嚼着糖果。

    见我来了,八千流热情地招呼着我,她指了指地上的队长,对我说:“小春,你快点治疗一下小剑!他总是不愿意去四番队,真是很难为我们呀。”

    我没有拒绝八千流的要求,直接跪坐在更木队长身边为他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都是外伤,按照更木队长一贯顽强的生命力,止住血之后在好好休息一下,又可以继续和旅祸们来一场流血不止的战斗。

    我用回道为更木队长止着血,这样的事情我做过了很多遍,早在一百多年前的时候,我便时不时的和四季一起学习回道,我也想知道四季最喜欢研究的回道有着怎样的魅力。

    哪怕后来只是我一个人在继续学习着鬼道。

    更木队长身上的伤口并不多,只是每一条看起来都很严重,尤其是肩膀两边的伤口,出奇的对称,让我不由地认为是更木队长的爱好。

    “与队长战斗的旅祸是什么样的人?”在治疗的过程中,我分心地问着八千流。

    八千流还在嘎嘣嘎嘣咬着糖果,听到我的话,她的视线上移,一副回忆的神情,半分钟后她便用着欢快的语气回我:“今天小剑战斗的很开心呢,希望小一不会死,以后再见面的话,还可以继续和小剑战斗。”

    “小一?”我虽然知道这次入侵的旅祸的特征,却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更木队长左边肩膀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我换了个方向继续治疗,八千流手指点在唇上,补充了一句:“小一就是小一呀。”

    我认识八千流已经一百多年,可是有的时候我依旧不能非常清楚的理解她的意思,我从旅祸的特征中筛选了一下,看起来能够让更木队长兴奋的对手似乎也只有那一个,毕竟是让夜一都紧张的人。

    “橘色头发、穿着死霸装的男人?”我问。

    “小春也见过小一吗?”八千流歪着头问我。

    自然是见过,并且就在不久之前,我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赞赏夜一的治疗手段了得还是那名橘发旅祸的生命力旺盛。

    昨天和阿散井副队长的战斗中,那名橘发旅祸应该也受伤不轻,被夜一扛着的时候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天却又已经可以和更木队长进行战斗了。说不定在更木队长还只能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活蹦乱跳地在寻找下一个对手了。

    我微微扯了下嘴角,算是表现出那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想笑的感觉。

    八千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蹲在了更木队长的另一边,用手指碰了碰已经治疗过的伤口,突然对我说了一个算得上是大事的消息。

    “小春你知道吗?有队长被杀掉了哦。”

    死亡在静灵庭并不稀奇,只是在旅祸入侵的这个时间段,总是会让其他队员们提高对旅祸的警戒程度,“五番队那位队长吗?”

    “小春已经知道了吗?”八千流睁大了眼睛问我,“小春果然很厉害!”

    “毕竟现在只有这一个选项比较符合情况。”我低头将剩下的伤口快速处理完毕之后,站起了身准备离开,在踏出房门之前我问八千流:“队长应该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让他这么睡地上吗?”

    “不可以吗?”

    “并没有,那我就先走了。”

    一夜没有休息,加上为更木队长治疗伤口,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却没有让我觉得疲惫,我从十一番队的大门离开,队内除了一些参加抓捕旅祸的队员之外,还有很多待在这里待命的死神,经过他们的时候,我也大致理清楚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总结一下就是五番队的蓝染队长死了,他的尸体被他自己的斩魄刀钉在高墙上,血液顺着墙壁向下蜿蜒,远远地看过去确实有些震撼,队员们在讨论这些的时候,声音却都是带着看热闹的愉快。

    嘛,毕竟那都是别的番队的事情,与我们十一番队的队员都没什么关系。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了五番队的副队长与三番队的副队长因为内斗被关进牢房的事情,我不由的想到那位阿散井副队长,这时候应该还在四番队躺着吧。

    现在蓝染队长的尸体被暂时移到了四番队,由卯之花队长进行检查,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出了十一番队我便径直往五番队走,从五番队的墙上跳下来的时候,我久违地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而那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来过五番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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