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对这样的规则,我还是举手积极问出我的问题:“请问考官,防守方号码牌一定要是要本人手中才可以吗?”

    “呵,真是可好问题呢。”四季被我的话逗笑了,她伸手将颊边的散发别到了耳后,对着我的方向笑着道:“这场考试中并不强制要求这一点,但是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那样做,不然第三场考试可是要吃点小苦的。”

    哎?四季怎么还附带赠送第三场考试的消息啊。我愣住,但是四季已经继续补充刚刚没有说的话了。

    “另外,请大家保管好自己的号码牌,在三天后这场考试的时间截止时,所有失去了号码牌、没有来到终点的考生都会被视为没有通过考试,终点的线索则在某位考生的号码牌中,这也需要大家去好好寻找呢。那么以上就是本次考试的规则,大家如果都理解了的话,接下来我叫到号码的人请过来准备进入本次考试的考场中——”

    “我有问题,要是有人在这里没有沾染到鳞粉,进去之后沾染到鳞粉的话该怎么算?”

    “在我宣布规则之前,我们已经统计了所有沾染鳞粉的考生的号码,分组也是依照统计的结果来算的,在进入考场之后再沾染上鳞粉的话,那么这位考生也还是算在防守方的。”

    “我们要怎么分辨谁有没有沾到鳞粉?”

    “这就要各位考生发挥自己的观察力了。”

    飞坦阴沉着不说话,还是芬克斯环顾了四周,过了会才说:“人数比一比五啊,这要怎么搞,要不直接把他们都杀了吧。”

    “作为防守方的我们不能主动攻击他们。”我好心地提醒芬克斯。

    还有一些考生继续问着问题,四季也始终如一地温和的解答,她的声音能够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考生的耳朵里,哪怕很多考生的声音都已经不再压抑,我听着四季回答者问题,注意力却全在身边的人身上。

    飞坦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从四季到来时开始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他身上也覆盖了一层念能力,让我的地狱蝶都忍不住探出头来。

    但他没有爆发,只是一直处于那种不能惹的状态,直到四季将规则全部宣布完毕之后,她也开始念着号码,考生们按照号码牌倒序一个一个的走向四季身后的那座山里。

    我的号码比飞坦和芬克斯的都要大,也就是说我会先一步进入山里,但其实除了飞坦和芬克斯,我后面也没有多少人了,在叫到我的号码时,我走上前去,等着前一个人离开五分钟后,再进入那座山。

    四季笑的还是那么温柔,我却能察觉到她笑容里的愉悦。于是在等待上一个人离开满五分钟的时间里,我站在她的身边,看向面前的山低声问她:“为什么这么开心?”

    “因为这里的大家很多都有进十一番队的潜质,而要你们十一番队的人在个人考试中与人合作,相比是要必死都难受吧。”

    “当然不包括我。”

    “当然不包括你。”

    我们并肩站着,不过我面向那座山,她则是面对着我身后剩余的考生,我们说话的声音很轻,在四季说到“可以进去了”的时候,我便大步往前走近了山中。

    我和飞坦、芬克斯没有分开多久,我在进入山中之后根本就没往里面走多久,先进来的考生们都不在这附近,我也不担心会被人盯上,于是就在这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准备好好想一下则怎么能够赢下来这一场比赛。

    根据四季的规则,这场考试中,防守方的考生不仅是进攻方的猎物,也是防守方考生的猎物,有对自己实力非常自信的人完全可以一个人掠夺所有防守方考生的号码牌,既可以保证自己通过考试,又能够削减通过考生的人数,减少下一场考试的对手。

    要不这件事我来做吧,我认真地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那么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飞坦和芬克斯了。

    飞坦比芬克斯进来的更早,他没有等芬克斯,直接循着我的踪迹而来,如同最开始时见面的那样,飞坦在这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恶狠狠地问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和谁?”

    “那个女人。”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我立刻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四季,他估计是看到了我和四季交谈了两句话的功夫,便因此断定我和四季有关,他猜对了,不过我还是选择装傻,也许我即将知道飞坦为什么会对我有那种复杂的情绪了。

    厌恶又怀念。

    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看着他那几乎抑制不住的暴怒,只是眨了眨眼睛,“你又想杀了我吗?这样的话倒是对这次考核的结果很不利呢。”

    我摸了摸下巴,选择性地忽视了他紧握着的伞剑。

    我的不配合没有让飞坦失望,他咧嘴笑了起来,声音也阴森森的,“呵,我有一百种方法能够让你吐出我想要的情报。”

    “比如抢我的号码牌?那我投降。”

    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眯眯地看到飞坦表情都愣了一下,他的脸其实蛮好看的,加上年纪小,露出阴狠表情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带感,愣住的时候则是会给人另一种感觉。

    “你是看到了我和那位考官小姐有几句话的交流对吧,我当时只是问她考试结束后有没有空和我去喝一杯而已,那样温柔又漂亮的小姐可是我的菜,你看到她那头漂亮的长发了吗?像是丝绸一样,即便是你——”

    我承认我说的话长了一些,语气陶醉了一些,但我觉得这些话罪不至死,我的匕首还没有出鞘,连着刀鞘一起挡在胸前,黑发少年的剑尖正抵着我的刀鞘,因为用力,他手上的剑身弯出了一个弧度,我往后跳了一步,到了一个还算安全的范围,忍不住将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出口:“这样的少年也抵挡不住吧......”

    “所以你为什么又要攻击我?因为我说的话太多?你应该感到荣幸,我不是对每个人都会说这么多话的。”我认真地说。

    飞坦手腕的青筋爆出,估计还是很生气,但在这里的如果不是我,他就已经又沾染了一条声明,等价代换一下就是我又被他杀了一次,我应该才是生气的那一方。

    飞坦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虽然也只有声音是冷静的,但我也知道了他不是因为我的真情流露而生气,而是因为我的谎话被戳穿了。

    “你还想隐瞒吗?你身上有那个女人的念。”

    “什么念?你们又在打架吗?喂,春江,你是只喜欢和飞坦打架吗?”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打架。”

    五分钟已经过去,芬克斯也循着我们的踪迹赶了过来,他一过来就看见我和飞坦对峙的样子,估计也没有理清头绪。

    “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来进行答案交换吧。”我对飞坦提议道,“顺带一说,我能够分辨谎言。”

    芬克斯明显比飞坦要更有兴趣,他往我这边走了一步发问:“真的吗?我杀过十个人。”

    “对你来说有些太少了呢。”

    “这太好猜了吗?”芬克斯若有所思地说。

    “飞坦,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和那位考官小姐关系匪浅,我和她是多年的好友,你呢,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对她有这样一副表情?”

    “哼,这些事等到我捉住你之后,我都会从你嘴里一一问出来!”

    我摇了摇头,对飞坦的自信算是无能为力了,我们之前只是浅浅地试探般的交手,都没有过上几招,但他还是觉得轻易接住他的出招的我很好对付,也许也不算,人都是输人不输阵的。

    “但是你做不到的,你的第一步就会受到限制。”

    “喂喂,怎么回事啊,现在是要打架吗?”

    如芬克斯所说,飞坦油盐不进,脸色阴沉,他应该也算好战分子,这样说来,他倒是很适合在十一番队,我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完成之前想的计划好了。

    要么就直接夺取所有防守队的考生的号码牌好了,还好我的记忆力不错,在四季宣读规则的时候也好好观察过身边的考生,有几个考生在宣读规则的时候沾到了鳞粉,但按照规则,他们都算是防守队伍中的人。反正凑够了号码牌的数量再设陷阱之类的干掉一部分的进攻队的人,最后找到终点的线索,就能结束这场考试。

    飞坦不是战斗时会废话的人,芬克斯的话音刚落,飞坦的伞剑就又朝我攻击来,我闪身避过,匕首趁机击在他的小臂上,这一击没能够飞坦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的反应也很快,顺势地向下协力,身体也随着手臂的动作向下,剑尖却上挑,就要刺向我的眼睛。

    芬克斯蹲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我们打斗,一副无聊的样子。

    四季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比我早很多,她在遇见我之前应该也去过一些地方,遇到过一些人,但是四季基本上不会对小孩子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即便是失去了记忆,我也相信她不会忘掉小时候的感觉,在尸魂界的时候,她就一直对逆骨区孱弱的孩子们很好。

    飞坦现在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跟四季认识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呢。

    我想不出来四季能做出什么让飞坦变成这样的事情。

    总不能是欠了飞坦的钱吧。这是冶原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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