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落地的时候晃晃悠悠,十分虚弱地对众人说:“都别去了,小爷我……”

    “小炎!!”

    “美人??”

    说完在大家的震惊中,墨炎踉踉跄跄两眼一黑就昏倒过去了。

    示君馆,原曾离房内……

    “好了好了,别装了,快醒醒吧,这里没别人。”墨炎迷迷糊糊中是被木子殊戳醒的。

    “嘶——轻点轻点,我都要累死了。”墨炎揉揉眼睛,实在是困得不轻。

    “美人儿,我兄长已经给你检查过了,从上到下既没内伤也没外伤,倒也能装,睡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有你这一身血,哪儿来的?”木子殊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扯了扯墨炎的衣服,嫌弃至极。

    “他要是不搞这一番动静,如何传得到别人耳朵里?”曾离对木子殊说道,木子宪一听,收拾药盒的手一顿,微微一笑。

    “你看看这两个哥哥,你看看你。”墨炎叹了口气,语气十分痛心。

    曾离听到“哥哥”二字,眼中簇地冒出一阵光彩,又霎时归于平静:“只是你这么一出戏,绛蔻担心的不轻。”

    “是啊,绛蔻姐真的被你吓得不轻。只是因为要脱衣检查,绛蔻姐不方便进来,话说——你俩到底是啥关系啊?”子殊八卦地凑到墨炎身边。

    “起开,”墨炎一把推开木子殊的脸:“无可奉告。”

    他悠悠起身,一身行头确实脏的不行,他自己也有些难以忍受,不过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楚若衫下一步动作只怕会来得更大,但是我有撕他底牌的把握了。”

    “既然如此,这便行动起来。”终于要办一件大事了,木子宪激动地摩拳擦掌,他用胳膊肘推了推木子宪:“哥,你怎么不说话?”

    “咳,”木子宪自从上次和墨炎那样合作一次以后,每次想到墨炎总觉得有些尴尬,他假装咳嗽了一声,看向墨炎:“说说你的计划吧。”

    墨炎狡黠一笑,用胳膊勾住曾离和子殊,四个人凑在一起开始做计划。

    ————————————

    楚若衫在墨炎的陷阱里受了重伤,仓皇逃出来就赶回了试剑阁。

    此时青护法已经在他院子里等他了,见他受了伤,大惊失色:“无影大人您、您怎么受伤了?”

    “我中毒了,快去叫青楚找大夫拿药。”楚若衫回来的路上已经觉得自己身体状况不太好了,但是好在不是什么剧毒,只是不知道毒性如何,这里青楚最熟悉,还是需要他替自己找大夫看看。

    “可是属下回来半天了,没看到青楚啊。”看到楚若衫脸色很不好,青护法也着急了。

    “什么?他没来过?”这下轮到楚若衫震惊了,只是他现在没力气发怒。

    “没有。”青护法从怀中掏出一颗解毒丸给楚若衫服下,先压一压毒性。

    大概一炷香后,楚若衫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此时他听到院外有动静,一挥手示意青护法赶紧出去藏好,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青楚姗姗来迟。

    “你去哪儿了?”楚若衫抬头看到青楚的眼睛又红又肿,有些意外:“你怎么?”

    “哦,这个,我今天在外执行任务,中午突然眼睛发炎红肿,已经找了大夫涂过药膏了,父亲不必担心。”

    楚若衫并不关心他的事情也不想细问:“你去找府医来,我被人伤了中了毒,必须马上医治。”

    “什么?”青楚还来不及细想,身体马上做出反应,转身就跑出去找大夫了。

    虽然夜已深了,但是府医听说是楚大侠受了伤,立刻义不容辞就起来。到了楚若衫屋内,他细细诊脉又看了看伤口,奇怪到:“楚大侠是刚刚服过什么药吗?”

    楚若衫心中一紧,难道是药性相冲:“是,刚吃过一粒解毒丸,应该能暂时压制住毒性?大夫,我怎么样?此毒能解吗?”

    府医摇摇头,青楚也失声:“难道无药可医了吗!”

    “不不不,青护卫误会了,是没有毒了。”

    “什么?”楚若衫和青楚异口同声到。

    “楚大侠运运内力看看,是否有哪里不适?”

    “这……”楚若衫迟疑着,这一路回来,他生怕运功会导致毒性扩散,都不敢尝试。听到府医这么一说到底还是试了试,却发现似乎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

    府医点头说:“这便是了,一定是楚大侠吉人天相,误打误撞下毒已经解了。这匕首刺的不深,老夫再开一些外敷的药,没几日也就好了。”

    府医走后,楚若衫面色阴沉:“难道魔岭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因此墨炎并没有受伤,是魔岭联合他来攻击我?”

    “不会吧?父亲一直小心谨慎啊。若是被发现了,怎么还能让父亲如此轻易离开呢?”青楚倒觉得不是。

    “也是,若是发现了,就不会是这样低级的毒了。”楚若衫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道:“青儿,你帮为父去探探底,看看那小子到底是真伤假伤。”

    “是。”青楚应下,大脑立刻飞速旋转——自己该怎么近墨炎的身呢?———————————————

    曾离回院子里就看到曾曌气呼呼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出神,他觉得很是奇怪:“爹这是?”

    曾曌一把年纪了,也不是热血青年了,鲜少把喜怒这么明显地摆在脸上。

    “你看看你妹妹,成何体统?!”曾曌把桌上的信“啪”地扔在了曾离怀里。

    曾离展开信一看,上面就两行字:

    父亲,展信悦,二堂哥身体不适,女儿和他先行一步寻药去。爹爹莫气,择日再见。

    曾离看罢摇头失笑:“这个芷惜。”还不是觉得和他、和爹住在一起不自由了?

    “看样子她还要来的,再说了,公子龙鸣在这儿呢,芷惜一直很崇拜他,怕是不舍得走呢。”

    “哼,是不舍的,这不是我来了么?不自由了,不如走了!这轩辕羽也是,把她惯的不像话。我一定要去和轩辕问天说道说道,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

    “下次见到二堂兄,我来和他说。”自从娘亲死后,自己爹看到舅舅每每觉得愧对轩辕家,直不起腰杆来。一直以来只有舅舅吹胡子瞪眼的份,爹哪里敢反驳?看来这次真是气坏了。

    想到舅舅,曾离的眼神也温和起来,虽然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但是舅舅从小对自己也十分疼爱,虽然不似对待芷惜那样亲近,但是对于“妹妹情敌的儿子”这样的身份来说,确实可以说是非常以德报怨了。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曾曌摆了摆手。

    “爹曾与楚若衫楚大侠一同出站魔岭出生入死是吗?”曾离突然提到。

    “对,怎么了?”曾曌有点疑惑。

    “既然如此,爹何不去拜访拜访?”

    “这……天色这么晚了,怕是不便啊。”

    “出生入死的兄弟,爹怕什么?只怕不去了反而不好。”曾离劝到。

    曾曌想想也是,就起身,二人正要出门,突然有人来报说曾氏商行出了些事请庄主去处理。

    曾曌想了想说:“离儿,我去楚兄那里坐坐,商行的事情便你去处理吧。”

    曾离点头应允,拜别了曾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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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曌去到楚若衫院子里的时候,正看到府医背着药箱从里面匆匆出来。

    他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头,轻轻敲了敲院子的大门,便立刻有人来开门。

    “是曾庄主啊?”开门的青楚,他见是曾曌,先是眼前一亮又是一愣。

    曾曌不认识青楚,也不知道青楚和楚若衫的关系,只点点头说:“楚兄可曾入睡?”

    青楚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尚且没有,曾庄主请。”

    曾曌进去的时候,楚若衫已经听到动静,起身相迎:“曾兄,稀客啊稀客,深夜造访所谓何事呀?”

    曾曌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楚若衫的不对劲,立刻担忧地问到:“楚兄你这是……?”

    楚若衫摆摆手说:“无妨无妨,今日出门遇到几个毛贼,小伤而已。”

    “难怪刚刚我看府医离开,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不和我们说一声。”曾曌责怪道。

    楚若衫笑着摆摆手:“不过是被暗器刺伤,多大点事啊?曾兄要是再晚来一天,伤口都要愈合了。”

    楚若衫说着示意青楚给曾曌倒了一杯热茶,青楚倒好茶后就轻轻退了出去。

    轻轻掩上门后,青楚走在试剑阁的羊肠小道上,心中思绪万千——府医检查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看的真切,楚若衫那个伤口就在胸口位置,很险,但好在并不深,而且小,但最奇怪的外面的衣服却完好无损!

    ——是谁?能近身扒开衣服伤了他?还是说,他被刺伤的时候根本没有穿衣服?

    青楚使劲摇了摇头,尽量强迫自己不去想这种可能性,可是自从他发现楚若衫的兽性后,再去看一些以前被自己忽视的细节,只觉得此人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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