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点头，“祛印子膏，你已经用了，效果如何？”
韩茹下意识摸了摸脸：“很好。”祛印子膏就是那瓶玉容散，的确让她的脸变得不一样了。
华歆：“我将做玉容散的方子写给你，你去做，再拿到门市上去卖，这样何愁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韩茹抬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真的可以吗？”
华歆点头，瞧着她的眼睛道：“你当然可以。别忘了，你自己就是一块活招牌。”说话间她起身，往书桌前走去，取了宣纸摊开，蘸了蘸墨汁，开始写起来。
谢夫人推门进来，扬声道：“许大娘子，可算是让我给绊住了。”她那群小姐妹拉了人哪里还能走得开。
华歆望过去：“你来得正好，我正和韩姑娘说着前两日咱们商量的事。”
谢夫人拍手道：“我说这个法子极好，自己手上有银钱，过起日子来心里也舒坦。姑娘家虽说找门亲事是正经事，可是这人好不好，脸上又没写出来。若是碰见个不好的，不过是这个火坑到那个火坑，苦熬日子罢了。倒不如自己先摸些银钱在身上，才是要紧事。”
韩茹朝她两人来回看了一眼，“两位夫人是商量好的？”
谢夫人笑了笑：“这是华夫人的心思，她给你出的主意，我哪会做什么散。”
华歆将方子写好，拿过来道：“这就是了。”
韩茹接过，认真看了两眼，细长的弯眉紧拧着。“这里需要大量的药材不说，单是人参，珍珠，都是很珍贵的药材。我就是有这方子，也没有银子使。”
她每个月不过一两银子，大多数时候嫂子根本就不给。别说采买其他的了，独人参这一项都买不起。
谢夫人道：“怕什么，银子需要多少，我先给你垫着就是。”
韩茹犹豫：“若是在府上做，估计很快就会被嫂子发现。被她发现不但做不成，还会惹来争执。”
谢夫人想了想，眼睛一亮：“我娘家在山上有个避暑的宅子，你就在那里做。”
韩茹迟疑了下，“这……怎么好……”
谢夫人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这有什么不好的，那里人少，清静得很。”
华歆也点头，“是个好主意，你就安心去做。”
韩茹捏着方子的手动了动，又有了新的顾虑：“嫂子是不会让我出门的。”
谢夫人哼笑一声：“她凭什么不让你出门，你是她养大的吗？她凭什么管你的事。她要是不让你出门，你就来找我，我领着你出去。”
华歆想道：“我有办法，你先回去，到时你嫂子自会让你出门。”
.
韩家最近来了和尚，围着门前幽幽打转，嘴上念叨着韩家上空乌云罩顶，恐有邪祟作怪。
起初许大娘子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正要打发人走，但是和尚说韩修恐有丢官之相。
许大娘子心惊，又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没有一件顺遂的。便将和尚请了进去，询问破解之法。
和尚道：“需得韩家女子出门斋戒，每日焚香沐浴，去佛前求福方可破解。”
许大娘子问：“得多少天？”
和尚道：“至少九九八十一天。”
许大娘子想了想，韩家女子，大妹妹已经婚嫁，剩下的只有韩茹了。
反正韩茹闲着也没事，若是有人上门提亲，还可以就此推了去，何乐而不为之。道：“那就劳烦大师择个吉日。”
和尚掐指算了算：“三日后便是良辰吉日。”
许大娘子道谢，又让人封了银钱，将和尚送走。
韩茹听了此事后，面上淡淡的，心底已经喜成一团。如此一来，她就有出门的机会了，还不会引得嫂子起疑。
不过面上仍旧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许大娘子见状骂道：“吃韩家的喝韩家的，如今为你哥出些力，你倒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你哥这官做不上，你也趁早歇了嫁人的心。不如去巷子里，还能为韩家赚几粒米钱回来。”
一番威逼利诱，让她上了山。
山上的庄园里，谢夫人早就派人打扫干净。将吃的喝的用的，还有银票，一并交给了韩茹。
韩茹握着银票，眼泪都快下来。
她在家人微言轻，谁都可以给她脸色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如今有夫人愿意帮着她，给她活路，如何不感动。嗓音哽咽，结结巴巴道：“谢..谢。”
谢夫人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底叹了口气。本也是金枝玉叶，给养成这样。遂宽慰她道：“哭什么，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将眼泪擦擦干净，去做些实在事要紧。”
韩茹点点头。
谢夫人：“你安心去做，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叮嘱一番后，才下了山。
送走谢夫人，韩茹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拿出纸笔将方子上的药材都一一记下来，又算了算成本，这才将方子小心收了起来。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铜镜里映出一张带着几分酸楚的脸。
她在韩家寄人篱下，没人拿她当正经小姐看。被人欺负，辱骂，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只是她心里，总觉得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拿起帕子擦干眼泪，抿了抿唇，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
韩茹在庄子上住下来，开始着手做玉容散。她按照华夫人给的方子，仔细挑选药材，晾晒，研磨，调配，一丝不苟。
酒楼
姝容坐在堂前，看着空旷的桌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店小二闲聊。
“掌柜的，您再不想想办法，咱这店真要关门了。”
姝容沉了口气，这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嗓音淡淡道：“关门就关门吧。”
店小二擦着桌子，满腹怨气道：“咱好好的店，被那疯婆娘害得快要关门了不说，后厨那些人，都是姑娘从外面救的流民，好不容易有个安身之处。店关了，让他们去哪里，继续去做乞丐不成？”
外人不知道，他可是心知肚明。掌柜的才不会像那闹事人口中说的，什么破坏别人夫妻关系，上赶着要给当官的做妾室之人。
姝容看着那锃亮的桌子，都不知道擦了多少遍，“别擦了，去歇着吧。”
店小二道：“您就让我擦吧，我这快闲出病了。”
姝蓉垂眸，便也不管他了。
外面有细微的声音响起：“有人在吗？”
姝容抬头望去，见是个年轻姑娘。
店小二先她一步上前：“姑娘是住店，还是吃饭？”
韩茹有些拘谨地摇头：“我找你们掌柜的。”
阁楼里，两人面对面坐着。韩茹从身上拿出一盒玉容散来，嗓音弱弱道：“我来得唐突，这个姑娘试试。如果姑娘觉得好用，我想......跟姑娘一起合伙。”
姝容眼睛眨了一瞬，听出眼前的姑娘是来找她谈生意的，她直截了当地说：“我并不认识姑娘，姑娘想做生意，何不自己在外面租了铺，这样也方便。”
韩茹抿着唇，如实道：“我是个姑娘家，平日里不便抛头露面。还有些...其他的原因...不过不方便透露。姑娘这里有现成的铺面，倒省了许多的事。”
姝容这才明白过来，韩茹是看上了她的铺面。
她定眼看着眼前怯气的姑娘，虽然面上有些腼腆，但是那双水灵的眼睛里是少有的真诚。
她垂下眼睫，看着韩茹手上的玉容散，取了过来，打开瞧着。
这玉容散是女子用来涂脸的，她在满金楼时，那群姐妹们用得倒多。
“这玉容散还有没有多的。”她问。
韩茹眼睛一亮，道：“姑娘是同意了？”
姝容只道：“如果好用，我自然愿意同姑娘合伙的。”
韩茹心底一喜：“这玉容散我暂时还没有多余的，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做一些，给姑娘送来。”
姝蓉道：“那就麻烦姑娘再多给我一些，至于银子，姑娘开口就是。如果好用......我会考虑姑娘的提议。”
韩茹连忙道：“过几日我就送来给姑娘。”
出了酒楼门，韩茹欢喜地快要跳起来。
其实来之前，她心底直打鼓。本以为贸然上门找人谈生意，会被当成骗子给轰出去，没想到姝蓉答应得那么干脆，在她意料之外。
天知道她在马车里练习了多少遍，怎么开口，怎么说话。谁知冒然见了人，先前准备的那些话一句也没有派上用场。
韩茹走后，姝蓉盯着玉容散，思索了会。对于爱护皮囊的女子来说，这玉容散无疑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眼下酒楼生意不好，换个门头做别的，未尝不是一种出路。
当天晚上临睡前，就在脸上试了试。
回到庄园里的韩茹，又忙碌起来，将玉容散做好，分装好，几日后又拎着出门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姝蓉看到韩茹过来，脸上一喜迎了过来：“韩姑娘！”
韩茹有些歉疚道：“不好意思，让姑娘久等了，这是你要的玉容散。”说着韩茹就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她。
姝蓉接过，笑了笑：“我已经决定将酒楼改头换面，专卖你的玉容散。”
“真的？”韩茹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连声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姝蓉扶起弯腰的她，温声道：“不用谢我，是你的东西好。”她试用了以后，只觉得这东西确实好，想来不愁卖不出去。
韩茹连连点头，“我这玉容散用料都是上乘的。”
姝蓉笑：“这我信你。”
两人坐定，商量了细节，韩茹便回了庄园继续做玉容散。
几日后，姝蓉的酒楼也更名为‘人面桃花居’。
韩茹下意识摸了摸脸：“很好。”祛印子膏就是那瓶玉容散，的确让她的脸变得不一样了。
华歆：“我将做玉容散的方子写给你，你去做，再拿到门市上去卖，这样何愁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韩茹抬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真的可以吗？”
华歆点头，瞧着她的眼睛道：“你当然可以。别忘了，你自己就是一块活招牌。”说话间她起身，往书桌前走去，取了宣纸摊开，蘸了蘸墨汁，开始写起来。
谢夫人推门进来，扬声道：“许大娘子，可算是让我给绊住了。”她那群小姐妹拉了人哪里还能走得开。
华歆望过去：“你来得正好，我正和韩姑娘说着前两日咱们商量的事。”
谢夫人拍手道：“我说这个法子极好，自己手上有银钱，过起日子来心里也舒坦。姑娘家虽说找门亲事是正经事，可是这人好不好，脸上又没写出来。若是碰见个不好的，不过是这个火坑到那个火坑，苦熬日子罢了。倒不如自己先摸些银钱在身上，才是要紧事。”
韩茹朝她两人来回看了一眼，“两位夫人是商量好的？”
谢夫人笑了笑：“这是华夫人的心思，她给你出的主意，我哪会做什么散。”
华歆将方子写好，拿过来道：“这就是了。”
韩茹接过，认真看了两眼，细长的弯眉紧拧着。“这里需要大量的药材不说，单是人参，珍珠，都是很珍贵的药材。我就是有这方子，也没有银子使。”
她每个月不过一两银子，大多数时候嫂子根本就不给。别说采买其他的了，独人参这一项都买不起。
谢夫人道：“怕什么，银子需要多少，我先给你垫着就是。”
韩茹犹豫：“若是在府上做，估计很快就会被嫂子发现。被她发现不但做不成，还会惹来争执。”
谢夫人想了想，眼睛一亮：“我娘家在山上有个避暑的宅子，你就在那里做。”
韩茹迟疑了下，“这……怎么好……”
谢夫人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这有什么不好的，那里人少，清静得很。”
华歆也点头，“是个好主意，你就安心去做。”
韩茹捏着方子的手动了动，又有了新的顾虑：“嫂子是不会让我出门的。”
谢夫人哼笑一声：“她凭什么不让你出门，你是她养大的吗？她凭什么管你的事。她要是不让你出门，你就来找我，我领着你出去。”
华歆想道：“我有办法，你先回去，到时你嫂子自会让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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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最近来了和尚，围着门前幽幽打转，嘴上念叨着韩家上空乌云罩顶，恐有邪祟作怪。
起初许大娘子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正要打发人走，但是和尚说韩修恐有丢官之相。
许大娘子心惊，又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没有一件顺遂的。便将和尚请了进去，询问破解之法。
和尚道：“需得韩家女子出门斋戒，每日焚香沐浴，去佛前求福方可破解。”
许大娘子问：“得多少天？”
和尚道：“至少九九八十一天。”
许大娘子想了想，韩家女子，大妹妹已经婚嫁，剩下的只有韩茹了。
反正韩茹闲着也没事，若是有人上门提亲，还可以就此推了去，何乐而不为之。道：“那就劳烦大师择个吉日。”
和尚掐指算了算：“三日后便是良辰吉日。”
许大娘子道谢，又让人封了银钱，将和尚送走。
韩茹听了此事后，面上淡淡的，心底已经喜成一团。如此一来，她就有出门的机会了，还不会引得嫂子起疑。
不过面上仍旧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许大娘子见状骂道：“吃韩家的喝韩家的，如今为你哥出些力，你倒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你哥这官做不上，你也趁早歇了嫁人的心。不如去巷子里，还能为韩家赚几粒米钱回来。”
一番威逼利诱，让她上了山。
山上的庄园里，谢夫人早就派人打扫干净。将吃的喝的用的，还有银票，一并交给了韩茹。
韩茹握着银票，眼泪都快下来。
她在家人微言轻，谁都可以给她脸色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如今有夫人愿意帮着她，给她活路，如何不感动。嗓音哽咽，结结巴巴道：“谢..谢。”
谢夫人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底叹了口气。本也是金枝玉叶，给养成这样。遂宽慰她道：“哭什么，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将眼泪擦擦干净，去做些实在事要紧。”
韩茹点点头。
谢夫人：“你安心去做，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叮嘱一番后，才下了山。
送走谢夫人，韩茹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拿出纸笔将方子上的药材都一一记下来，又算了算成本，这才将方子小心收了起来。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铜镜里映出一张带着几分酸楚的脸。
她在韩家寄人篱下，没人拿她当正经小姐看。被人欺负，辱骂，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只是她心里，总觉得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拿起帕子擦干眼泪，抿了抿唇，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
韩茹在庄子上住下来，开始着手做玉容散。她按照华夫人给的方子，仔细挑选药材，晾晒，研磨，调配，一丝不苟。
酒楼
姝容坐在堂前，看着空旷的桌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店小二闲聊。
“掌柜的，您再不想想办法，咱这店真要关门了。”
姝容沉了口气，这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嗓音淡淡道：“关门就关门吧。”
店小二擦着桌子，满腹怨气道：“咱好好的店，被那疯婆娘害得快要关门了不说，后厨那些人，都是姑娘从外面救的流民，好不容易有个安身之处。店关了，让他们去哪里，继续去做乞丐不成？”
外人不知道，他可是心知肚明。掌柜的才不会像那闹事人口中说的，什么破坏别人夫妻关系，上赶着要给当官的做妾室之人。
姝容看着那锃亮的桌子，都不知道擦了多少遍，“别擦了，去歇着吧。”
店小二道：“您就让我擦吧，我这快闲出病了。”
姝蓉垂眸，便也不管他了。
外面有细微的声音响起：“有人在吗？”
姝容抬头望去，见是个年轻姑娘。
店小二先她一步上前：“姑娘是住店，还是吃饭？”
韩茹有些拘谨地摇头：“我找你们掌柜的。”
阁楼里，两人面对面坐着。韩茹从身上拿出一盒玉容散来，嗓音弱弱道：“我来得唐突，这个姑娘试试。如果姑娘觉得好用，我想......跟姑娘一起合伙。”
姝容眼睛眨了一瞬，听出眼前的姑娘是来找她谈生意的，她直截了当地说：“我并不认识姑娘，姑娘想做生意，何不自己在外面租了铺，这样也方便。”
韩茹抿着唇，如实道：“我是个姑娘家，平日里不便抛头露面。还有些...其他的原因...不过不方便透露。姑娘这里有现成的铺面，倒省了许多的事。”
姝容这才明白过来，韩茹是看上了她的铺面。
她定眼看着眼前怯气的姑娘，虽然面上有些腼腆，但是那双水灵的眼睛里是少有的真诚。
她垂下眼睫，看着韩茹手上的玉容散，取了过来，打开瞧着。
这玉容散是女子用来涂脸的，她在满金楼时，那群姐妹们用得倒多。
“这玉容散还有没有多的。”她问。
韩茹眼睛一亮，道：“姑娘是同意了？”
姝容只道：“如果好用，我自然愿意同姑娘合伙的。”
韩茹心底一喜：“这玉容散我暂时还没有多余的，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做一些，给姑娘送来。”
姝蓉道：“那就麻烦姑娘再多给我一些，至于银子，姑娘开口就是。如果好用......我会考虑姑娘的提议。”
韩茹连忙道：“过几日我就送来给姑娘。”
出了酒楼门，韩茹欢喜地快要跳起来。
其实来之前，她心底直打鼓。本以为贸然上门找人谈生意，会被当成骗子给轰出去，没想到姝蓉答应得那么干脆，在她意料之外。
天知道她在马车里练习了多少遍，怎么开口，怎么说话。谁知冒然见了人，先前准备的那些话一句也没有派上用场。
韩茹走后，姝蓉盯着玉容散，思索了会。对于爱护皮囊的女子来说，这玉容散无疑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眼下酒楼生意不好，换个门头做别的，未尝不是一种出路。
当天晚上临睡前，就在脸上试了试。
回到庄园里的韩茹，又忙碌起来，将玉容散做好，分装好，几日后又拎着出门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姝蓉看到韩茹过来，脸上一喜迎了过来：“韩姑娘！”
韩茹有些歉疚道：“不好意思，让姑娘久等了，这是你要的玉容散。”说着韩茹就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她。
姝蓉接过，笑了笑：“我已经决定将酒楼改头换面，专卖你的玉容散。”
“真的？”韩茹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连声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姝蓉扶起弯腰的她，温声道：“不用谢我，是你的东西好。”她试用了以后，只觉得这东西确实好，想来不愁卖不出去。
韩茹连连点头，“我这玉容散用料都是上乘的。”
姝蓉笑：“这我信你。”
两人坐定，商量了细节，韩茹便回了庄园继续做玉容散。
几日后，姝蓉的酒楼也更名为‘人面桃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