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被一股力气扑倒,虽然腰后有一只手揽着,还是摔到软塌上又被身上的人压在地上的毛毯上。

    红色的裙摆与玄色的外袍纠缠在一起,如山水画般朦胧又醒目。

    温南刚才还在惊惧,下一瞬就被人严严实实的压在身下,浑身上下在这一瞬出了一身虚汗。

    两人靠的太近,呼吸间都是交缠的热浪。

    温南只觉得发昏,鬓角也开始渗出雾气。

    李柏忌比她高大太多,那人好像是在看她,□□的眼神叫温南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柏忌领口的鸡血石。

    “王......”

    温南有一只脚还能动弹,她不自然的动了动腿,只觉得后颈僵硬到酸痛,黑睫也频繁的眨动着。

    李柏忌眼色直白,毫无顾忌的看着温南的侧脸,带着笑意的问了一句叫这人不知所措的话。

    “金良妾那里是你动的手脚吗?”

    温南听了话,她想否认,想摇头,但在身上人的压迫和自己的良心驱使下还是答非所问应了一声。

    本想要糊弄过去,可是也抵不过自己心里这关。

    她实在是忘不掉,躲不掉,刚才金赟儿那双绝望的眼睛。

    事情是自己的选择,就算要得到惩罚,她也认了。

    “看着孤。”

    温南那双眼睛因为害怕和怯意,红彤彤的带着湿软,硬是做出回应也只能是微微点头。

    “再说一次。”

    李柏忌好像对这件事格外的有兴趣,声音中带着笑意,孜孜不倦的问着。

    “大王!”

    温南的心里防线还是崩溃,她用手紧紧拽住李柏忌的腰带,闭着眼睛拔高声音。

    可这个小声调,也没比猫叫大那里去。

    “是我!大王如何处罚我我也认。”

    温南心一横,自己是心甘情愿涉步泥潭的,只是没成想,报应竟来的如此之快。

    只是可怜了碧落,如果没有自己在身边,会不会又重新沦落为奴仆。

    此时的温南还在后悔,没有在事情开始之前,早早为碧落做个打算。

    “好......”

    一声好,就温南瞬的挣开眼睛,还未等她琢磨其中意思,另一个陌生的气息强势而来。

    李柏忌用手压着温南的腰身,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头不叫人乱动。

    真是好极了。

    就这么清醒的又热烈的吻着人,这个场景,他可期待太久了。

    温南受惊,双唇被人衔住,厮磨揉搓,这种陌生又急迫的感觉叫她淹没。

    她无法呼吸,无法吞咽,听见耳边传出的水渍声,温南慌了神,一慌神,她便开始挣扎。

    却发现哪里也动不了,只能下意识的勾住自己的双脚。

    身上的人就这么直白的望着人,自然也感受到了那微不可见的反抗。

    李柏忌腿膝弯曲,生生的挤开了那勾住的腿脚。

    他现在很兴奋,头皮发麻,后腰发紧,这为期多年拉扯的征服欲,此刻在束缚中终于得到释放。

    他的神女,生出邪念,终于堕落,来到他的身边。

    温南喘不上气,面颊憋的通红,急的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这是在大殿之上,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这里做出苟且之事。

    胡乱的踢着,原本只是摆在那里装饰的四扇屏风便被她踢倒了一个。

    重物倒地的声音,仿佛刺激倒了身上的人,李柏忌的手从扶腰的动作变成了勾住腰带。

    耳边响起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温南被堵住的嘴呜呜的叫喊起来,这一举动,不仅没让她得到解放,反而又被攻下城池。

    细白的腕子因为挣扎在李柏忌衣裳的刮蹭下变得通红,温南突然觉得身边一凉,反应过来那是李柏忌腰上的玉佩。

    点点绛唇已经被撕咬的几乎麻木,温南的手停下挣扎,双目空洞的看向身上的李柏忌。

    那人已经从她身上抬起头来,原本洇红的檀口也变得更加红润,那双眼睛里的野心毫无隐藏之意,看的温南只觉得自己即将步入死亡。

    “王......去、去朝月、好不、好......”

    温南嗓子沙哑,一点点的往外挤着声调,李柏忌低头看着,这人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自己撕的细碎。

    今日本就高兴,于是打趣:“爱妾想这样回去?”

    身白如玉,在角灯的昏黄的照耀下,那细腻肌肤,似乎撒上了层层光晕。

    温南听着这床笫之话,第一次觉得自己为何还不昏头过去算了。

    身上的衣裳只是略微凌乱,李柏忌慢条斯理的伸手宽衣解带,还贴心的说了一句:“良妾自己往上挪挪,也省的被人看到殿中好春光。”

    温南无奈的闭着眼,有遮欢大人在殿外,怕是整个殿外都被清扫一空了吧。

    温南都知道,可都知道又怎么样,她刚刚还陷于金赟儿那眼神之中,现在却要谄媚求欢,她知道,她就是觉得羞耻。

    二人僵持,李柏忌也有性子陪着。

    最后还是温南退让,撑起身子勉强往上挪动,将自己的身影隐于屏风之后。

    李柏忌将外衣随手扔在一边,却摘下上面鸡血石做的寒梅物件,俯身给温南带在鬓边。

    “爱妾,甚美。”

    身上空一物,头发乱松松,只留红梅鬓边落,等君折枝了寂寞。

    脊背。

    脖颈。

    颤栗……

    温南双颊洇红,感受着那双手带来的凉意。

    柳眉蹙,云鬓绕,李柏忌的指尖轻点而过,最后俯身下去。

    大殿的大门肆意的敞开着,周围空无一人,遮欢带着人守住四方院门,那阵势怕是个人都要绕着走。

    殿中烛光闪动,只有屏风后还有人们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指骨抵于唇,软绵绵,红润润,柳腰扶摆,牡丹花开,檀口抵香腮。

    这才是李柏忌今日独自等待四年的盛宴。

    等待叫他牙根发痒,双目猩红。

    李柏忌从开始到外面的天都要蒙蒙亮,他的眼睛都直白贪婪,都从未离开过温南的脸。

    看着香汗浸身的人,李柏忌伸出手与温南的手指交缠,看着那上面淡淡的薄茧印子,低头在上面落下一吻。

    当年他带军平乱南藩部落,归来的路上途径岭南,那天是初一,他到现在还记得。

    他在马上,看着高台上那伫立的神女祈福,神女的光辉那么刺眼,叫他心生妒忌。

    不过,神女,神女,自然是神明之女,受百姓拥戴,那便有意思多了。

    回了北境,他便拿着画像,找到了与那神女几分像的莹华,从这刻起,那高高在上的圣洁,最终也会被他染上尘埃。

    得莹华,乱李冀,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李柏忌疯狂的觉得,连上天都在帮他。

    果然,北境毫不犹豫的将莹华作为他的四夫人,他就这么看着李冀根据他的消息在岭南找到神女。

    随后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这女子过于胆怯,怎么逼都逼不疯,不过他很喜欢。

    喜欢只往前走,不甘回头瞧的温南。

    可是,身为神女,怎能会笑,孤只是叫你笑不出来而已。

    李柏忌落下吻,看着有些混沌的人,又紧住那细细的腰身。

    疯吧,疯吧。

    这天,他衣着华丽,亲手接住那被他染脏的纯洁。

    温南只觉得大脑昏沉,浑身疼痛麻木,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上一轻,隐约感觉李柏忌走了出去。

    “备药。”

    李柏忌嗓音里满满都是餍足,十多年来,他背负太多,从未有今天如此痛快过。

    温南鼻翼颤抖,忍不住的哭起来,看着高大的人走进来,努力的去拉住李柏忌的衣摆。

    这人只是身着玄墨里衣,还未系上,平坦的小腹上刀痕遍布,温南忍住恐惧,努力说挤出声音:“王、王、求求您、赐给妾、妾身一个孩儿......”

    李柏忌垂眼看着,看着那牙印斑驳的青紫,蹲下身来抚摸着温南的脸颊。

    “好啊,爱妾想要,孤便允了你。”

    说罢他转身吩咐:“福安,去拿玉勾来。”

    在温南不解的眼神中,李柏忌缓缓开口,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将温南牢牢的钉在耻辱架上。

    “数年前在南藩,有一风流公子,他腰间的玉佩却与别人不同,日子一久便有人问他,你这玉件也不是极好的,为何更换如此频繁,可是因着没银钱买好的,心虚生起吧?”

    李柏忌脾气好的讲起故事,笑吟吟的看着温南脸上的表情,尤其是那带着悲伤的眼眉。

    他甚是喜欢。

    “那公子说,此为玉勾,若是用它可保子嗣,我带出来的玉勾,都是美娇娘为我生下的孩儿,从此后,南藩的公子哥儿各个以此为傲。”

    李柏忌的脸本就妖冶,头冠碍事,早就被他拿下来扔到别处。

    如今黑发四散,显得人更是雌雄莫辩,他看着温南咬紧的牙,又补了一句:“岭南也是南藩,孤还以为良妾知道这般趣事,都说美人养玉,孤也想要掌掌眼。”

    温南只觉得心里被人插了一把利刃,将她撕裂,可已经到了现在,她不愿意再来一回。

    只想着诞下麟儿,也一样有仰仗。

    等想明白了,温南看着还在等自己回答的人,叹了声开口:“谢大王垂怜。”

    “若是你诞下孩儿,他便是孤唯一的孩子,孤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你可开心?”

    李柏忌不断的诱惑着温南,外面响来内侍的脚步声,看着候在外面的人影,伸出手拿过自己的外衣将温南的身子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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