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比赛是UNO牌擂台赛。要找到一个全球性流传的游戏并不简单,UNO牌算是一个在西方比较流行又上手简单的卡牌游戏了,为了方便大家娱乐,我们在比赛手机上先操作下载了UNO卡牌游戏软件,再由菊丸英二建房,选取视野投屏到休息室的电视机上。

    UNO卡牌由两种万能牌、三种功能牌、和0-9数字牌组成,功能牌和数字牌各有红黄蓝绿四种颜色。万能牌可以改变本回合出牌的颜色,分成万能变色牌和万能+4牌,前者只能改变颜色,后者在改变颜色的基础上会强行给下个出牌者增加四张牌并禁止本轮出牌。功能牌有转向牌(改变出牌顺序)、+2牌(让下家摸两张牌并禁止出牌)、禁止牌(禁止下家本回合出牌)。出牌顺序由系统随机决定每人起始有七张牌,出牌者可以选择跟场上牌面一样的颜色或者一样数字/功能的牌,这一次采用2V2擂台机制,每队各派二十人,两两上阵,先出完手中牌或三分钟时间到达时,卡牌点数相加,点数最少的一方获胜(万能牌50点,功能牌20点,数字牌按牌面数字算点数),一方输掉后需要换人上场,最后留在场上的队伍获得冠军。

    「万能+4」牌还会有一种质疑玩法,接到加四牌的玩家可以选择「质疑」,如果打出加四牌的玩家手里有场上的同色牌未出,则质疑成功,免去摸牌,打出加四牌的玩家反摸四张,由质疑成功的玩家出牌。反之若打出加四牌的玩家没有场上出牌的颜色牌,被下家质疑后,下家质疑则是失败,要抓六张牌。这就是UNO牌的心机战。

    UNO的西班牙语意思是「1」,因此在打出倒数第一张牌前要喊出「UNO」表示自己仅剩一张,若是没有喊出并且被对手抓到,则要罚牌两张。

    完整的牌面与规则简述过后依旧是十五分钟的熟悉游戏流程,各自分配好自己的队友,与队友一同组队挑战网络玩家。

    “黑白配,凑一对。”我们简单粗暴地用手心手背决定了分组,东方队则是抓阄,两两队伍很快就组合出来。

    我与诺亚一组,幽幽子跟幸村精市一组,因为法国队和西班牙队擅长玩这个游戏,我将他们安排在了后面上场,第一回合派出了越前兄弟对越智月光和毛利寿三郎。

    打开了游戏APP,由上个比赛的胜者东方队创建房间,一场仅有三分钟,打起牌来还是挺快的。

    比赛还是在电竞室举办,四个比赛手机通过数据线连接到投影设备,两队成员两两而坐,带上电竞耳麦通过语音交流,西方队成员在休息区观看,东方队成员留在电竞室现场围观。

    我与诺亚没有在休息室里,而是坐在外面的不锈钢长椅上,隔着窗户玻璃看室内电视机上的影像。越前龙雅的牌比较整齐,一张「万能+4」牌,剩下黄色和绿色两种牌。越前龙马的牌不太好,有两张变色的万能牌,剩下红黄蓝三种花色牌,这种牌只能拿来打辅助了。虽然赛前有各自练手十五分钟,但显然他没有获取到游戏精髓。诺亚无神的双眼精准捕捉到我的方向,“十三,我们来玩几局培养默契好吗?”

    没有拒绝他的提议,用他的手机和我的MP6组队,我报给他牌面和花色信息,他负责出牌。

    诺亚的记忆力堪称翘楚,几乎刚报下对面的出牌,他就想好该怎么出了。我们的组合基本没有拖到三分钟自动结束,两分钟就能合作出完。越前龙雅被自己的弟弟拖累,一个如同我一样的游戏黑洞摆在眼前,第一局就输得干干净净。

    越智和毛利的组合一静一动,我头也没抬,指了同样风格的边博利和弗里奥组合上场,继续给诺亚报牌:“红色数字牌8。”

    “我还有一张「万能+4」牌,打出去,万能牌改变颜色,选蓝色吧。”

    我的手上有四张牌,蓝色居多,并没有加四牌,诺亚承担起辅助的任务,帮助我出完。下家并没有质疑诺亚,摸了四张牌后由我出牌。

    抬眼看了下电视机,他们四人的牌力差不多,就看默契和运气了。系统给出的是黄色数字6的开局牌,并选定边博利先出。边博利手上并没有黄色牌,他打出了红色数字牌6,改变出牌颜色,弗里奥的红色牌居多,边博利打算让弗里奥作为主跑方。

    他们行牌了两圈,越智与毛利确认了弗里奥是主跑方后开始针对他,注意力被比赛吸引,出到最后一张牌是忘记点了「UNO」按钮,被罚牌两张,诺亚视物不清,可听觉敏锐,听到我被罚牌,注意力第一时间转移至我身上,“怎么了?”

    “没事,你的上家出了绿色数字牌2。”回过神报出了牌面,又将诺亚手里的三张牌花色报出来,等待他的选择。

    “出红色2吧。”诺亚依旧是选择我作为主跑方,帮助我打出刚才不曾喊出UNO而被罚摸的两张牌中的红色数字牌。心不在焉拿下这一局游戏胜利,目光转回电视机上,他们四人的比赛也接近尾声,最后一分钟系统会减少每人的出牌思考时间,越智手里的牌已经只剩两张黄色牌,但场上的出牌颜色是蓝色,毛利手里的牌更多一些,不过都没有能将出牌颜色变成黄色的牌,毛利不得已摸了一张牌,指望靠它逆天改命,正巧摸中了一张万能变色牌。

    右下角的分屏里显示弗里奥对边博利使了个眼色,两人脑袋凑在一块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弗里奥出了张蓝色禁止牌,越智高大的身躯稍稍放松,他没有蓝色牌,如果没有这张禁止牌他就要被迫摸一张手牌了,接下来他只要等待毛利利用手里的万能变色牌改变出牌颜色,这局他们基本就能拿下。

    毛利也是如此想的,结果边博利也打出一张绿色禁止牌,毛利的出牌权被夺走,弗里奥点击UNO按钮,接着打出绿色+2牌,手里的牌仅剩一张,越智被迫摸了两张牌,出牌权再次回到边博利手里,他不紧不慢抓了张牌,毕竟他现在可没有绿色牌在手中了,毛利信心满满打出万能变色牌,改变出牌颜色,弗里奥将手里最后一张万能变色牌甩出,赢下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角落里的马尔斯修长的双腿交叠,明明是夸赞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多了几分嘲弄:“两只小狐狸怎么玩得过两只老狐狸呢。”

    边博利的辅助太过明显,所以他们忽略了弗里奥手里存在强大的万能牌可能性,加上牌运不好,自然输掉了比赛。

    越智月光的情绪一向稳定,毛利寿三郎有些不大开心。正在和搭档幸村练习默契的幽幽子顺口安慰道:“运气游戏罢了,不要放在心上。”说完,她派出了亚久津和真田上场,两个在网球场上能产生奇特化学反应的组合,也许也能够在牌场上发挥奇效。

    室外的阳光扑到身上暖洋洋的,昨夜熬得有些晚,此时眼前朦朦胧胧,大概是跟诺亚说话时声线有些低迷,他觉察出不对:“困了吗,可以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会。”

    “不……”拒绝的话刚说出口,温暖的手心贴上我的后脑,往他肩膀上压了压,“……用。”

    亚久津跟真田二人的运气不太好,抽中的牌花色比较杂,两个人都有抢跑的意图,瞬间2v2变成2v1v1,于是场上的出牌颜色交织变换,在各种功能牌的影响下,除了真田弦一郎之外,其他三个人所剩牌数是差不多的。

    虽然在练习默契,但没什么胜负欲的幽幽子将余光投在正大眼瞪小眼的亚久津和真田身上,他们两人看着彼此,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倔强地把赢牌的概率全压在自己这边。明明是联手对外,结果俩人却率先产生内斗。简直没眼看,幽幽子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

    “幽幽子队长不继续关注他们了吗?”幸村温和的朝她笑了笑,暮山紫的眸子仿佛察觉了一切。幽幽子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什么可关注的。继续吧,幸村同学。”

    回到赛场,由于两队相隔的距离很远,又带着耳麦,亚久津的指责没有被西方队听到。

    “我的牌少,让我走!”

    “明明是我的牌更整齐!”

    二人如同生死仇敌,谁也不服输,征服世界的前提似乎变成了征服队友,而在这种好赢的局面下,弗里奥竟然出错了牌。

    边博利手里是没有绿色牌的,绿色牌几乎都分到了东方队手中,场上是一张黄色数字牌,弗里奥未经思考就打出同数字的绿色牌,结果被东方队截胡,两人将手里的绿色功能牌全部打出,一时之间边博利和弗里奥手里就多了不少牌出来。

    稍稍直起身看着电视机,诺亚没有错过我的动静,“怎么了?”

    “孩子太蠢。”弗里奥的靠谱只维持了一局,现在原形毕露。

    诺亚识趣地闭上嘴。他看不见场上局势,也知道一定是西班牙队的两个人做了什么傻事,他只是缩了缩手臂,已经是用揽抱的姿势圈住了身边人。

    忽略诺亚的小动作,接受了这场比赛的失利,在衣兜里掏了掏,摸出一个橘子来,慢慢将橘子皮剥成花朵形状,取出果肉,一瓣瓣掰开,自己先吃了一瓣,对诺亚道:“张嘴。”

    “啊?”诺亚不曾反应过来,柔软的橘瓣就被送进口腔,微酸清甜的滋味刺激着味蕾,诺亚稍稍眯起没有焦距的眸子,感受着新鲜橘子的芬芳气息,又听身边人随意提起一句:“汉娜真是只小仓鼠。”

    弗里奥的失误导致败局已定,在三分钟倒计时结束之前,边博利点开了弗里奥的头像,向他砸了三个鸡蛋,见状,真田和亚久津干脆也不出牌了,互相砸起鸡蛋,顿时整个休息室响起了络绎不绝地鸡蛋壳碎裂声,一场斗牌比赛变成了丢鸡蛋大赛。

    幽幽子看着眼珠都快瞪出来的亚久津仁和咬牙切齿的真田,黑眸微眯,抬手轻拍在他们二人的肩头,阻止了这场闹剧。

    第三场我换上米鲁克和马克。谁知这两人根本不会玩这个游戏,报名的时候比谁都欢快,现下的出牌比谁都烂。可结果万万没想到,两边成了摆烂大赛,在运气加持下,米鲁克手里竟然只剩一红一黄两张数字牌了,结果马克仍旧执着于出干净手上的蓝色牌。

    “两边队员是不是都没搞懂游戏规则nya~”菊丸上蹿下跳,比场上的队员还急,“明明只要有一个队友把牌出完就算胜利,怎么会乱成一锅粥nya?”

    亚久津和真田已经吵出天际了——

    “你这笨蛋,那个澳洲队员没有蓝色牌,为什么你还出黄色?!”真田弦一郎喷得起劲,又朝亚久津丢了个鸡蛋。

    亚久津仁也不忍气吞声,苍白的俊脸直接凑近真田,金黄色的眼瞳狠狠瞪着面前一派严肃的「死人脸」,几乎是低吼着:“少来指挥我!没看到另外那个混蛋手里都是蓝色牌吗?!”

    “他牌多!另一个牌少!你是蠢货吗!”

    “你说什么??!!”亚久津直接放下手机,单手揪住了真田弦一郎的衣领,使力想将他从椅中拖出来。

    幽幽子立刻上前阻止,漂亮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但搭在亚久津臂膀之上那只柔软的手胁迫力极强,惹来亚久津的怒视,她也不惧,拿过他丢在一边的手机递给他,娇软的声音像在撒娇,很好地安抚了亚久津的情绪:“亚久津同学,现在是比赛时间。”

    亚久津气鼓鼓接过手机,重新四仰八叉躺在电竞椅中,剩下三十秒顺着自己心意出牌,时间截止,米鲁克的牌面点数最小,是西方队获胜。

    反观真田和亚久津一点都没有因为输了比赛而沮丧,甚至他们还在高兴着不用再和对方组队了。

    马克和米鲁克只是不会玩牌,不过彼此的友谊坚不可摧,两个笨蛋竟然赢过了打败边博利和弗里奥的东方队组合,不得不说运气真是个好东西。而真田和亚久津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在两个笨蛋面前,他们竟然输得惨不忍睹。

    东方队下一轮派出的是柳莲二和切原赤也,在数据大师的推算下,两个菜鸟很快败下阵来,嘻嘻哈哈吐槽对方菜得不行,实际上半斤八两。柳的数据能力毋庸置疑,我们这边轮换了两组也没能把他们拖下来。

    眼看着西方队折损了一半,我从椅上起身,轻轻拍了拍诺亚的手臂,攥着他的衣角带他去电竞室。

    脑力对决正式打响,回到电竞室带着诺亚在椅中坐下,稍稍抬高了音量用日语说道:“诺亚同学,这里有只老狐狸。”停顿之后又换成英文重复一遍:“我忘记你不是日本人了。”

    这点小小的挑衅当然被柳莲二看破,眯成一条缝的眸子完全打开:“面对莲医生,我会拼尽全力的。”

    “柳前辈,我们不是被讨厌了吗?”切原的反应对了,但明显地,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柳的脸色一沉,“我当然知道。”他连续打败了四名西方队员,当然会被看不惯。

    系统发牌结束,诺亚手中有万能+4牌,我手中只有数字牌加一张黄色+2牌,并不适合做主跑方,几乎是拿到牌的瞬间我和诺亚就确定了具体打法。

    系统分配诺亚先出牌,行牌颜色是红色,他没有打出较大的数字牌,以免被东方队修改出牌颜色。他的下家是切原,此刻打出红色禁止牌,夺走了我的出牌权,尽管我手上有红色牌,但并不能直接让诺亚的牌走光,他手上蓝色牌更多一些。

    东方队的其他成员是可以看到全场牌面的,幽幽子看到柳手中有一张万能+4牌,除了一张绿色牌,剩余全是黄色牌时,她就觉得这场比赛胜负已分。

    于是她散漫地坐在一边继续和幸村他一起组队熟悉玩法并培养默契。

    柳打出一张红色数字牌后,诺亚出掉手中最后一张红色数字牌8,切原摸了一张牌,并没有出牌,可见他手里是没有红色牌了。我见诺亚手中已经没有红色牌,就用绿色数字牌8改变出牌颜色,帮助他打出手中唯一一张绿色转向功能牌。柳和切原两人行牌方式中我看不出谁是主跑方,只能希望他们手中绿色牌不多。

    柳打出一张绿色数字牌,诺亚使用转向牌改变出牌顺序,他的下家变成柳莲二,柳迟疑两秒后打出了万能+4牌,将颜色变成黄色。这就暴露了他成了主跑方,我接受加牌,没有质疑他。诺亚手里有黄色牌,不需要我给他铺垫,两圈牌出掉,他手里没有黄色牌了,碰巧柳对我打出黄色+2牌,我抓了两张牌且被禁止出牌,出牌权来到切原。柳还来不及告诉切原下一步怎么走,他就将手里的蓝色+2牌打了出去。运气女神站在我们这一侧,诺亚摸的两张牌都是蓝色牌。

    柳颇为无奈对切原道:“我手里都是黄色牌,你不要改变颜色。”

    “我错了前辈!”

    台下的真田刚经历了队友之战,对此刻切原的行为更是怒不可竭:“这个蠢货!”

    柳莲二手中只有两张牌,他抓了一张牌但没有打出,可见手上没有蓝色牌了。我打出蓝色数字牌,切原打出同数字的黄色牌改变颜色,但于事无补,因为我打出的是和诺亚手牌数字相同的蓝色牌,即便切原改变颜色,诺亚也能改回来。

    没想到柳的手牌也是同数字的,出牌颜色又改成了黄色,此刻我已经没有能将颜色改成蓝色的牌了,静静思考了一会打出了同数字的红色牌,我手上有黄色牌,未免放走柳莲二,故而不能出。切原打出一张红色牌,轮到诺亚了,他现在手里只剩三张牌,一张万能+4牌、一张蓝色数字牌和一张蓝色转向牌。诺亚思索了几秒,在决定是立刻使用万能牌改变颜色还是先摸一张牌,最后耳机里传来他温和的声音:“十三,出万能牌,改成蓝色。”

    他的意思是速战速决,毕竟柳的手里没有蓝色牌。

    柳接受了摸四张牌,也没有质疑,他们两个的牌色是什么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也装模作样摸了一张牌,只要切原手里没有万能牌,诺亚就能报单了。

    最后诺亚留了一张蓝色转向牌,他担心柳有其他颜色的转向牌,所以只出了数字牌。柳没有改变出牌颜色的牌,只能打出刚才摸到的蓝色数字牌。我再次选择摸牌,没有打出转向牌,我与诺亚既然是队友,思考方向就该保持一致,这种时候不需要画蛇添足。

    诺亚见我不需要他的解释与指导,那双美丽的眼眸看过来,瞳仁里有我的倒影,我知道他看不见我,却总有一种他将我完全看穿的错觉。

    “我跟十三真的是很有默契呢。”诺亚就像暗夜里的星子,身处黑暗的笑容也足够明亮,一种温柔强大的力量从他身上迸发出来,格外闪耀。

    他和莲在也那么相似。

    “对啊,默契得就像双生子。”我的话语很轻,思绪飘回某个雨季,我曾枕在莲在的膝上,他不用说什么安慰的话,我陪他听雨,时光安详,褶皱的情绪就被他一点点抚平,他的存在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十三……?”

    “我会在你身后的。”

    诺亚的手指一紧,细密的眼睫轻颤,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这一瞬的美好。

    这是他的光,握住了就不愿意再放开的光,至死方休。

    不曾弄懂诺亚的小心思,替他出完最后一张牌,我们成功断了柳和切原的连胜。接着东方队又派出鬼十次郎和远山金太郎,两个耿直boy就差把自己的底牌完全摊开来打了,一点套路都没有。都互相将功能牌一顿打出,也不知道送队友出牌。

    “金太郎,你别改我颜色。”

    “不是有牌出就出牌嘛?伦家也想出完的哎!”远山挠了把后脑勺,鬼十次郎放弃和傻孩子沟通,一分钟后我们就轻易取胜。幽幽子点了三津谷亚玖斗和入江奏多上场,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她想看一场旗鼓相当的对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一边倒的局面。

    简单和诺亚说了二人特性,他也产生了忧心情绪,“不太好赢呢。”

    就在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时候,运气女神降临在我与诺亚头顶,他起手就抓了两张万能变色牌、三张红色牌和两张黄色牌,其中各有一张红色禁止牌和黄色禁止牌,而我手上虽然没有万能牌,牌色也很杂,但一半都是功能牌,足够和诺亚打配合了。

    并且系统还选定诺亚先出黄色牌,就更不用我费心。诺亚打出一张数字牌,保留了功能牌跟我配合,他的下家是入江奏多,显然他的演技派不上任何作用,打出+2牌让我多抓了两张牌而已。

    幽幽子提前窥见这局的失败,已经在准备和幸村在这局结束后亲自上场了。

    三津谷亚玖斗看到自己的牌全都是数字牌,队友的牌也仅剩一张功能牌,就猜出我和诺亚手中起码有一张万能牌,并且还有数量大过他们的功能牌。运气加持下,他们也放弃了抵抗,奔着智商博弈而来,谁知毫无用武之地,牌运太差!

    这局仅用了四十多秒就结束了,杀手锏组合还没上岸就被拍死在沙滩上。

    目前东西两队各自折损十人,再度来到了同一起跑线。看着迎面而来的漂亮女孩,这一场的队长之争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是东方队看到幽幽子和幸村精市的牌脸都绿了。他们两人一张万能牌都没有,而我和诺亚各有一张万能牌,不过我们手中的功能牌不及他们的多。幽幽子和幸村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

    系统似乎格外偏袒诺亚,仍旧是他先出牌,只是他没有蓝色牌,出牌颜色刚好是蓝色。诺亚沉思几秒后没有使用手里唯一一张万能+4牌,而是让我帮他摸了一张牌,是红色+2牌,目前他的牌堆里有了四张红色牌。

    他的这一行为让幸村陷入思考,他在判断诺亚到底是打算让我做主跑方还是真的没有蓝色牌,时间所剩不多,幸村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一根纤细的指,点击了蓝色数字牌。“不用太过在意,我们运营自己的牌就好。”少女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抹去了幸村的瞻前顾后。

    我手里只有一张蓝色牌,没有思考就打出去了,越是迟疑就越有破绽。幽幽子紧跟着接了一张蓝色禁止牌,刚好省去了诺亚需要摸牌的过程,直接让幸村获得出牌权,他也打出一张蓝色禁止牌。我和诺亚轻声讨论起他们的用意,毕竟功能牌应该是助跑方谨慎使用,用来帮助主跑方的,可是在幸村出完禁止牌后,却是幽幽子摸了一张牌并且没有出牌。

    “她大概是没有蓝色牌的。”诺亚说的话正中我的心思,“十三,这一局让你走完牌。”说完,他便让我替他打出万能+4牌,将出牌颜色改成我手牌里比较多的黄色。

    幸村思索了一下,接受了诺亚的万能牌,摸了四张,尽管诺亚手里还有七张牌,他也没有选择质疑。

    我打出了黄色数字牌,保留+2的功能牌来跟诺亚互相打掩护,谁知下家幽幽子仍旧是摸了一张牌并且没有出牌,她的手牌已经有八张了。

    “看样子她不仅没有蓝色牌,也没有黄色牌。”诺亚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决定,不过为了防一手幸村,他打出了同数字的红色牌改变出牌颜色。

    只是我手上红色牌仅有两张,不得已打出红色+2牌,幽幽子手牌数来到十张。

    幽幽子的声音不疾不徐落在幸村耳中,不见任何焦急:“幸村同学,判断出谁是主跑一方了吗?”

    “他们的组合很奇怪。刚才诺亚应该是故意改成红色牌,却被莲医生改回来了,我无法判断他们是刚好都有红黄两色牌还是两个人随意出,谁先走完都可以。”

    幽幽子一张张点着自己的手牌,做出判断:“应该是莲医生先跑。”幸村接收到幽幽子的信号,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我的手上还剩一张万能变色牌、红色和黄色数字牌各一张,诺亚打出红色+2牌后,幸村被禁止出牌,我丢出手上最后一张红色牌,在下一轮出牌时只要打出万能牌改变出牌颜色,基本上就能锁定胜局了。

    不过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幽幽子手上有了黄色禁止牌,她果断打出,幸村接了一张黄色禁止牌,牌权回到幽幽子手中,她继续摸了一张牌,估计手上没有黄色牌了。这次她的运气也很好,摸到了红色禁止牌,打了出去,顺便改变出牌颜色。

    我和诺亚都没有禁止牌,所以他们摸到禁止牌的概率极大,而红色牌恰巧我们都没有,这是死穴,被幽幽子准确发现。结果幸村突然使用万能牌修改了出牌颜色,变成绿色。

    看样子幽幽子与幸村之中有一人拥有大量绿色牌。我还不能判断谁是主跑方,而我的牌只剩两张,自然会被针对。

    诺亚摸了一张万能牌,改回了出牌颜色,我顺利出到只剩一张牌。幽幽子今天的手气似乎格外地好,这张顺利摸到同数字的蓝色牌,再次改变了颜色,幸村紧接着打出+2牌给我,手上的牌又积累起来。

    我被针对的过程中,诺亚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走掉了手中的牌,仅剩一张绿色牌,等到幽幽子他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幸村利用同数字的牌改变了出牌颜色,我又用同数字的牌改成了绿色,幽幽子作为主跑方,手里的绿色牌已经打了大半,现在没有绿色功能牌,也没有同数字的其他颜色牌,只能眼睁睁看诺亚出掉最后一张。

    “游戏结束,我们输了。”幽幽子轻轻放下手机,率先起身,平淡地说出比赛结果。

    “队长已经力挽狂澜好几次了。”幸村笑着安慰,“他们也的确是让莲医生做主跑方,只是我们好像针对得太狠,所以他们半路换人。”

    运气女神不会常光顾同一个人,刚打败东方队,我和诺亚就被新上场的德川和也、君岛育斗一分钟快速拿下,他们每人两张万能牌,还有半数功能牌,全程火力碾压。

    现在东方队与西方队各自折损12人,还是没能拉开差距。这一轮派上了马尔斯和塞达,他们刚走进电竞室,就被君岛育斗友好拦住,带着一如既往神秘莫测的神情对着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塞达道:“小弟弟,要不要和我交涉一下呢?”

    “没空,让开。”塞达完全对他不感兴趣,冰冷的话语让一向擅长沟通的君岛吃了个闭门羹,马尔斯却对君岛产生了兴趣,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君岛先生要不要和我进行交涉呀?”

    君岛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心里可害怕极了。倒是德川还能正义凛然吐槽一句:“哼……真是花里胡哨的男人。”

    这还是第一个针锋相对的队伍,只见塞达进入游戏房间后,就朝君岛育斗丢了个鸡蛋,看样子就是很不喜欢他的。

    “小孩脾气有点大。”我和君岛都是这么想的,君岛也决意打倒西班牙队。

    两边的牌差不多,双方各有一张万能+4牌,马尔斯和塞达的功能牌要多一些,但花色比较杂。出牌权还在东方队手里,君岛负责战术指挥,德川只是平静地扫他一眼,君岛让他出禁止牌,他就打出了禁止牌,完全不带自己的思考量,一个无情的出牌机器罢了。

    君岛对马尔斯打出了万能+4牌,结果马尔斯摸到的四张牌中有两张万能牌和一张功能牌,不得不说运气逆天。于是塞达毫无疑问变成主跑方,只是他的上家德川手里禁止牌比较多,他已经两轮没出牌了。君岛手里还剩三张,已经露出了胜利在望、意得志满的笑容。

    被禁止出牌的塞达只是不紧不慢地朝君岛丢各种道具,什么鸡蛋、炸弹这种全部都给君岛丢了一遍。为了不让君岛这么得意,万能牌大户马尔斯直接丢出万能牌改变出牌颜色,正巧绿色是东方队二人都没有的,于是换成塞达和马尔斯互相出禁止牌,君岛和德川只能干瞪眼,随后德川再次说出了大实话:“君岛前辈根本就不会玩这个游戏吧,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交涉。”君岛育斗无能狂怒。

    在马尔斯的功能牌帮助下,塞达只剩最后一张绿色牌在手中,马尔斯手里还有六张牌,他打出了万能+4牌改变出牌颜色,君岛育斗见状,立刻用交流消息中的“质疑他”这句话发了出来,因为消息是全部可见的,塞达看到后对马尔斯道:“他们不会真这么蠢吧。”话音刚落,结果德川选择了质疑。

    看着手里多出来的六张牌,德川觉得除了远野,没人能跟君岛育斗做搭档了。这个质疑失败的结果让擅长心理战的君岛从云端跌入谷底,明明是失利了,结果日本队高中生笑得一个比一个开心。

    塞达朝君岛和德川一人丢了一顶绿帽子后结束了这场滑稽的比赛。

    接着是杀手和处刑人的组合,木手永四郎的眼镜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信心满满坐进电竞椅,当然,他是不会像德川一样对搭档言听计从的。远野笑得张狂,对木手采取惯用的威胁政策:“你要是出错牌可别怪我对你处刑!”

    “我这样天才的脑子怎么可能犯错。”木手睨了他一眼,开始思考自己的出牌,他可没指望和暴力倾向的前辈打配合,通过观察,他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塞达这一轮很乖,没有丢任何道具,只是他们四人的牌都不算好,选择了各自为政的打法。最后塞达手里的牌都是黄色,马尔斯用万能变色牌改了个色,木手永四郎用了黄色+2牌阻挠塞达出牌,远野用蓝色+2牌接过,局面又一次僵住。

    塞达不在乎这种游戏的输赢,给马尔斯送了朵花,明显他对其他功能更感兴趣。

    “谢谢小塞达,姐姐也给你送一朵。”马尔斯的男声腔调是很明显的,这句自称成功让诺亚朝我靠近了些,听力灵敏的他不想再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场上的变数出现在远野对马尔斯出了一张万能+4牌,却并没有改变场上出牌颜色。马尔斯在犹豫远野到底是虚晃一枪还是手里真的没有蓝色牌来诱惑他去质疑。塞达隐于面罩下的唇瓣轻启:“姐姐,质疑他。”

    马尔斯立刻点击质疑,结果质疑失败,被罚了六张牌。木手永四郎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发了一个狂笑的嘲讽表情,红色的小魔鬼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木手过于欠揍。

    马尔斯回了一个小魔鬼痛哭的表情,塞达不管这么多,在木手得意地出了一张蓝色数字牌后打出同数字的黄色牌,手里还剩两张黄色数字牌。

    远野用同数字的红色牌改变颜色,木手继续发了小魔鬼的嘲笑表情并打出红色牌,谁知塞达手中正好是同数字的黄色牌,这下木手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轮到马尔斯无情嘲讽了。

    远野再次改了颜色,本以为同样的巧合不会出现第三次,结果木手打出的数字牌和塞达手里最后一张数字牌又是数字相同。

    马尔斯开启狂笑轰炸,木手发出了小魔鬼哭泣的表情,食物链的地位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最后输掉了这场比赛。

    丸井和切原捧腹大笑:“快看,奇天烈真的好逊呐!”

    “就是就是!”

    真田一人给了一拳制裁。然后两人抱着脑袋痛哭,重新上演了刚才戏剧性的一幕,果然,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别人脸上。

    东方队只剩下四人,我们除去场上的两人还有六人,单从人数来说可以算得上稳操胜券,不过这种靠运气成分的牌谁也不敢保证是否有反转。

    东方队这一轮派出了乾贞治和大石秀一郎。一个数据型选手配上辅助型选手,看来幽幽子也是将杀手锏放到了最后。

    乾贞治和大石的牌运太好,两个人都拥有两张万能牌,而西方队这边一张万能牌也没有,只有塞达有三张禁止牌,马尔斯七张牌里只有一张功能牌,不仅如此,他们牌面的颜色还基本不一致,塞达主要是红色和蓝色牌,而马尔斯是黄色牌为主。

    乾贞治正在用脑子疯狂记录场上出过的牌和颜色,试图找出马尔斯和塞达的短板。互相出了几圈牌后,大石秀一郎手里只剩两张万能牌了,似乎西方队败局已定。

    乾贞治自信对塞达使用了万能+4牌,塞达知道乾没有蓝色牌,所以坦然接受他的加牌,结果罚牌的四张中有一张万能+4牌。大石秀一郎出掉手中的万能变色牌,并将出牌颜色改成黄色,让乾贞治也能出牌。

    马尔斯嘴角的笑意深了不少,因为塞达手里并没有黄色牌,所以只要乾贞治没有禁止牌,塞达就可以打出万能+4牌,强行给只剩一张牌的大石秀一郎增加牌数。

    马尔斯赌对了,塞达顺利打出万能+4牌,并将出牌颜色改成蓝色,大石秀一郎看到塞达手上还有九张牌,认为塞达是为了自己出牌才打出万能牌的,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了质疑。质疑失败,大石秀一郎从一张牌变成了七张牌。

    这真是一场惊天逆转。

    马尔斯手里还剩一黄一绿,塞达却是五红四蓝,他们二人没有再进行友善沟通,塞达想要自己跑路,因为他能确认的是蓝色牌是对方的短板。

    塞达将场上的出牌颜色改成了红色,而乾贞治手里只剩两张红色牌,马尔斯手里只剩一张绿色牌。乾贞治和大石秀一郎误以为马尔斯手里剩余的是红色牌,就让大石用手中之前没有打出去的最后一张万能变色牌改变成马尔斯没有出过的绿色。

    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马尔斯手里那最后一张本以为成了死牌的绿色牌,就这样被他们「自作聪明」地出掉了。

    若是乾没有对塞达使用万能+4牌,塞达就不会有反制大石的牌力,而最后也是靠乾的数据偏差,赢得了这场比赛,上演完美的逆风翻盘。

    马尔斯发了一个小恶魔狂笑和小恶魔秀肌肉的表情,得意忘形地撩了把樱红色长发,取下耳麦,对下台的乾和大石招招手:“谢谢你们的铺垫哦~”

    最后东方队派上了白石藏之介和丸井文太。白石上场之前嘴里还在碎碎念:“拜托让我好运一次……”

    丸井则毫不担心的态度,他可是认为游戏开心就好。

    这一轮他们的牌运都一般,每人手里都有一张万能牌,也各自有功能牌,花色也是很杂的。白石观战多场,吸收了大家的打法,每次出牌都十分小心,而丸井则是随意一些,他听了白石的建议,把功能牌都藏住,以备后面不时之需,结果出了几圈数字牌,让马尔斯和塞达手里的牌所剩无几。白石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立刻用万能变色牌将出牌颜色换成红色,试图让丸井的功能牌发挥作用。塞达就等着白石的致命一击,等他出了万能牌,自己的万能牌紧跟其后,改掉了红色,彻底断绝东方队获胜的希望。

    最后是马尔斯打出万能+4牌,送只剩一张牌的塞达获胜。

    四天宝寺一向热烈欢快的气氛垮了下来,主持人小春可怜兮兮、泪眼汪汪:“藏之介好可怜哟,快来我的怀抱里安慰安慰~”

    白石:倒也不必!

    远山金太郎损队长的同时连带着给自己也损了一把:“白石跟我一样菜哎!”

    白石:菜的只有你!

    仁王雅治接着补刀:“倒数第一教倒数第二出牌,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Puri~”

    丸井一头雾水:“我也没想到白石君这么水啊?”

    被众人嫌弃的白石默默蹲在角落哭泣,幽幽子拍了拍他的发顶,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娇气:“尽力就好。”

    “还没接到处罚就哭了喵?”菊丸也凑过来,不过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现在轮到西方队抽取惩罚咯!”

    我从一堆惩罚卡中随便摸了一张,菊丸刮出惩罚:“输的人要承包今天的午饭大业哦!”

    最后我们乘坐两辆大巴车到达了野炊地点,东方队的队员正在从车上搬厨具和做饭的材料,不用动手只等投喂的西方队成员十分悠闲,甚至手冢拿出了钓具和博格相约去河边钓鱼。

    我对他们叮嘱了注意安全,就见幽幽子在指导她的队员正确规范使用明火,一片嬉笑打闹中不知是谁提议来一场东方队内部厨艺比拼,被隔绝在外的西方队成员当然不甘示弱,齐刷刷要求自己也要应战。

    于是这场野炊又变成了东西方厨艺混战,有做拉面的,也有煎牛排的,有做烩饭的,还有做冷盘的,五花八门。

    时不时就有做好一道菜过来邀功的,幽幽子虽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相比之下阿波罗就很破坏气氛,他没有得到上场比赛的机会,此刻正端着一盘看起来血淋淋的食物走来:“我们都在费尽心力比赛,结果你却在这里和对手一起串烧烤?”

    我将幽幽子烤好的一串鸡翅递过去:“尝尝,独家秘制。”

    小孩子总是好哄的,阿波罗张嘴一叼,一盘动物内脏放在了我面前,咬着鸡翅含糊不清道:“快给我都吃完,还要给好评,不然废了你!”

    找了铁签给内脏串了,撒上孜然粉放在烧炭的烧烤架上,阿波罗气的要命:“你就不能生吃?!”

    “你可以找远野同学讨论。”幽幽子非常友善的建议道,她觉得他们俩应该会很有共同语言。

    我和幽幽子懒得再管阿波罗,互相送给对方一串各自烤得蔬菜串,耐心品尝起来。

    很快我们的烧烤小分队被众人发现,一群人凑上来点单,我和幽幽子反而成了他们的厨师,挨个烤着肉菜和蔬菜。贝尔蒂是素食主义者,虽然现在已经能吃一点点肉类了,但身体还是更偏向绿色蔬菜,比如现在就拿起一串烤彩椒吃得津津有味。

    之后我们也尝到大家做的饭菜,每样都尝了一点算是尊重他们的劳动成果,等到手冢和博格提着钓鱼桶回来,我已经吃饱喝足,懒散靠在树下,不愿意为他们烤鱼了。幽幽子看了我一眼,接过已经处理好的鱼身,娴熟地撒上色拉油和烧烤调料,烤制了博格和手冢那一份午饭。

    这场游戏盛宴在下午两点正式宣告终结,收拾完草场的垃圾,我们返回了选手村休息,入江在Skype上发来了这次的心愿评价,他对此十分满意。

    夜晚临睡前我将今天的活动内容简单报给了罗萨耶夫让他放心,发送完毕后,瞥见幽幽子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怎么了?”

    “也许夏洛克先生的担忧没有必要。”那双黑眸里盖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一直都不靠谱。”

    幽幽子算是明白夏洛克为什么特意强调如果她向人介绍时,一定要在夏洛克的名字前加上「不靠谱」的形容词了。

    她给夏洛克发了一条“不必担忧”的信息后就给自己定了回航的机票,夏洛克的嘱托她已经做到了,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跨洋航线总是无比漫长,幽幽子在飞机上阖目睡去,再睁眼时,周围却是熟悉的环境布局,她似乎又回到了日本的U17合宿地,这几天的经历如同一场奇异的梦境。她将回忆封锁,抱着平板慢吞吞朝中央球场走去,今天的训练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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