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隼本来是待在青白林居多,但最近总喜欢往府邸跑,尤其喜欢待在雨泽身边。连对炎浪的离开它也没有太多纠缠。所以炎浪才交代白隼,在雨泽无聊的时候就带她去散心。以白隼在天域的“交游广阔”,炎浪很放心它当这个向导。

    “要不我们还是去青白林吧,去找青鸾它们。”炎浪走后,雨泽静极思动跟白隼商量。

    主要是她担心杲杲,上次见到它时,它情绪不是很稳定,而且问什么都不说。不知过了这些日子,它好些没有。

    白隼天生是喜爱自然和开阔的,在封闭的地方待久了就会烦躁。所以雨泽也觉得是自己要带它出去散心,而不是反过来。真不明白为什么白隼不愿意一直留在青白林。

    “因为青白林最近总是有那个女人的踪迹,所以它害怕吧。”青白林里,青鸾怡然地梳理着羽毛,再也不复在松烟山那焦虑匆忙的状态。

    雨泽觉得有些奇怪,但青鸾觉得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青鸾体内的深渊之力还在潜伏,虽然暂时很老实。而她炼制的“如意封”就挂在青鸾的脖子上,以备不时之需。

    “青鸾,你也接触过竹家的女人,你有没有觉得青白林的这个女人和竹家的女人有相似的地方?”雨泽曾经跟炎浪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没什么头绪,也许青鸾能从飞禽的角度看出什么?“比如同样对飞禽有一种控制力?”

    青鸾歪着头,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没太关心那些鸟儿的情绪,尤其是在空域的时候我正在跟身体的深渊之力做斗争。至于白隼,因为它总在我面前晃,我自然就注意到了它的烦躁。据我观察每次那个女人女人出现时,它就龟缩起来。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白隼即使已经具有相当灵智,但那只是对一般生物而言。相对于人类、青鸾和山榉这些天生灵族来说,尚有太多不足。连炎浪这个主人,也仅仅能与白隼进行简单的沟通。所以至今也没人知道白隼害怕的原因。

    通过青鸾的观察以及雨泽的推测,也许白隼是害怕那种控制飞禽的力量。但是怎么验证呢?雨泽一时之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关心杲杲。“对了,杲杲呢?”

    杲杲似乎也在青白林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据青鸾描述,它常常玩消失,只偶尔才跟青鸾联系一下。

    本来就是两个种族,青鸾也没义务要一直照顾杲杲。而且它现在不需要修炼,山榉木与它而言已经不是必要。

    “它在青白林里很自在,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好像青白林给了它底气似的。”青鸾说,“我也没理由约束它在身边。”

    “是吗?”雨泽有些惆怅,难道青白林也要成为她跟杲杲分开的地方?那也不至于连面都不露一下啊。她们至少还是朋友,朋友来拜访,打个招呼还是可以吧。

    但雨泽转念一想:可能杲杲现在只是贪玩,等它熟悉了青白林的环境后自然回回来。到时候就可以问问它青白林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还有那棵白玉雕成的树,真是她的幻觉还是青白林里真是的存在。

    雨泽也当然没有忘记她来天域的主要目的——找到彻底根治青鸾体内深渊之力的办法。“我问过炎浪,也查过资料,金银海的成因始终是个谜。而且从未听说过有生命物体可以接近金银海的。”她对青鸾解释,“不过我已经有了打算,先去看看学士阁能不能找到更详细的记载。然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再去试一次。”

    “嗯,不着急。我现在倒是觉得青白林里有一种异常安静的气氛,完全压制住了深渊之力,甚至我以前浮躁的想要尽快涅槃成功的心情也奇妙的安稳下来。”青鸾现在的状态真的很惬意,它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在意的,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一切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结果。

    “青白林真的有一股奇异的力量。”雨泽的感觉并不一样,是一种安稳,不过这种安稳更像是寂灭后的无欲无求。到了这里什么都不用想,只想放空自己让自己也成为青白林的一份子。

    “而且,这里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山榉木的气息。”青鸾有些疑惑,“我也说不上来。问过杲杲,它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山榉木?难道青白林里有山榉木?”雨泽突然就想到那棵跟山榉木长得十分相似的青白玉树。

    “我也怀疑,所以四处转了转,但没有找到。而且这股气息仿佛无处不在,却又无处可循。真是奇怪。”青鸾说。

    “会不会杲杲就是被这种氛围所吸引,才流连忘返的?”雨泽猜测。

    而青鸾的的解释看似更合理:“它始终是植物本性,亲近树林是天生的。也许最后它还要扎根在这里,找到真正能让它们山榉木重新繁荣的方法。”

    “那,自然最好。”雨泽想到山榉始祖的嘱托,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寂静的繁荣、还是喧嚣的自由?山榉木会怎么选,杲杲又会怎么选?

    还有,杲杲曾经对她无话不说,现在怎么连声交代都没有就消失呢?“青鸾,我有些担心杲杲。下次你再见到它,一定让它等我。我有很多话要跟它说。”

    “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觉得它这根呆头呆脑的木头,突然变得有主见起来恐怕是有什么不对劲。”被雨泽提醒后,青鸾也发觉杲杲的异常。

    “那我让白隼留下来传递消息吧。”实在担心杲杲,雨泽自己不能在青白林常驻,只能让白隼留下,但白隼十分不情愿。

    为了让白隼重新回到青白林,雨泽费了好大力气,她想起白隼好像非常觊觎青鸾脖子上的如意封,难道它也对自己的元磁力很亲和,所以才愿意亲近自己?

    雨泽让燃浩找了些天然矿石,试着炼制了一个小小的圆环,可以套在白隼的爪子上。然后,她往里面注入了自己的元磁力。果然,白隼十分乐意戴着这个东西,对于回青白林也没那么抵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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