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成绩出来了。
许文曳一进教室，就见韩邀月坐在周向阳的位子上，座位旁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一派热火朝天。一见她进了教室，韩邀月立即冲她招手。
“哇，你俩这分数。”韩邀月感慨，“连续三个月，每次考试都咬得特别紧。曳姐姐，你能不能超一回易狗，我看他老坐第一的位子很不爽啊。”
跟着，韩邀月便看见了跟在许文曳身后的男生。易欢毫不客气地说：“那座位是你能坐的吗？”
韩邀月哼一声：“要你管。”
第二次月考后，韩邀月就又掉下去了。这次月考，她的成绩排名也很靠后，进不了A班。别说A班了，在D班都是吊车尾的。
许文曳觉得能考到全校第三名，绝对是有实力的，不至于掉这么狠。
有一回她跟易欢聊起这件事，刘子前噗嗤一声笑了：“月哥是个能耐人。她爸爸检查时，她就挑灯夜读飞升A班。她爸爸不检查，她就窝在D班追剧看小说打游戏，日子过得很滋儿。”
许文曳略有些吃惊。
毕竟D班的师资配备不如A班，韩邀月能随心所欲从D班升到A班，单凭这一点，就很厉害了。
这表明，外界对她造不成多大影响，她纯靠自己。
还真的是如传言说的那样，她想考几名就考几名。
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韩邀月恋恋不舍地从周向阳的位子上起身，特意绕到许文曳那边，握着她的手郑重说：“曳姐姐，答应我，下回考试你要坐易狗那个位置哦。”
许文曳也想。
但这事儿不是她想就能办到的。
自打来到瀚海，许文曳一次第一都没拿过。每次月考，总是差易欢几分。就那么几分，哪怕贴那么近，那也是个第二名。
上次月考好歹数学拿了个满分，总算是单科超了易欢一回。
但这次月考，易欢就又追回来了。
许文曳的每一科，都微妙地比他少那么一两分。考到他们俩这个分数，一两分难度就已经挺大了。
这一个月，许文曳确实很忙，但也没忘记学习。
-100℃约许文曳刷题，她还抽空跟他一起刷了好几次，还不算自己独自学习。
所以，真的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能不能的问题。
瞥了眼身侧，易欢在看手机。课本摊开在桌面上，他却在看手机屏幕上花花绿绿的股票。
许文曳觉得有股子无力感。
平日里也不见易欢怎么学习，相反，她倒是挺能学。给刘子前卫江补课也是在巩固知识，可就是死活没法儿超过易欢。
连续三次，稳稳当当地被压在下面，就差那么五六分。
许文曳觉得憋得慌，她起身想去教室外面喘口气。正巧韩邀月也要回自己教室，两人结伴往外走。
卫灵和两个女生正从外面进来，看见她们后，卫灵目光往许文曳身上一扫，大着嗓门跟身旁女生说：“你见过有人能连续穿两个月同样的衣服吗？我见过，就在回了A班后。”
身旁女生惊讶：“疯了吧？”
女生接收到了卫灵的眼神，眼珠子在许文曳身上滴溜溜这么一转，故意笑问：“谁啊？”
“还用说么。”卫灵一昂下巴，“估计是觉得咱们的校服挺时尚吧。毕竟，眼皮子太浅，见识少，也没见过什么好看的衣服。”
许文曳觉得，瀚海的校服还挺好看的。
秋冬季校服都是定做制服，秋季是白衬衫黑裙子，冬季是小西装套装。跟一中的校服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好看太多了。
只要上学，许文曳就爱穿校服。瀚海还一连发两套，完全可以换着穿。又省钱又省心，她没觉得哪里不好。
除了周一，瀚海不要求学生一定要穿校服，女生们便拼了命在打扮上下功夫。
相比较而言，许文曳确实很另类。
但她不觉得这样不好。
许文曳还没出声，身旁韩邀月开口了。韩邀月一把挽住许文曳的胳膊，冲卫灵道：“我刚才看了半天，你头发是重新长出来了还是去植了发？”
韩邀月这话一出口，卫灵瞬间气得咬牙切齿：“滚！”
韩邀月故意拉长音调：“不——呢~”跟着，她偷偷在许文曳耳边说：“曳姐姐，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有条狗咬了我吗？”
许文曳想了几秒，记起她第一次和易欢见面，咬了易欢一口后，回家后跟师父“企神”聊天，企神说她也被咬了。
她看向韩邀月，韩邀月道：“就是她。”
韩邀月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指给许文曳看：“她咬我手腕上了。”
“然后呢，”韩邀月又笑嘻嘻说，“我把她的头发给薅了。”她点了点自己的头皮，“这儿，连根薅秃了。”
许文曳：“。”
卫灵似也忆起了当时的激烈战况，下意识往旁侧退了几步。护着自己的半边脑袋，冲韩邀月道：“关你屁事！”
“就关呢~”韩邀月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问屁颠颠过来围观的刘子前，“就你看我曳姐姐第一眼，你会注意到她的衣服吗？”
刘子前秒懂，他上下一扫量许文曳：“啊？我小许老师只穿一套衣服吗？根本注意不到啊，光顾着看脸了。”
说着，他偏头冲周向阳道：“你第一眼看我小许老师，焦点是不是在她的脸上？谁还顾得上关注别的啊。”
周向阳撞上许文曳的目光，快速眨了几次眼，迅速偏开，说：“确实留意不到。”
刘子前还嫌不够，一昂头又问易欢：“哥，是不是？”
这边发生冲突时，易欢就已经没在看手机了。
此刻，他手撑着脸颊侧向教室门口，目光停留在许文曳身上，懒声应：“还用问？也不看是谁看上的人。”
易欢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一片起哄声。
大庭广众之下，许文曳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她有点没闹明白，这事儿怎么就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
许文曳决定自己收拾一下局面，待起哄声歇了，她看向卫灵，道：“我不需要花里胡哨的衣服来装饰自个儿，我只需要脑子就行了。”
韩邀月立马啪啪鼓掌，很是认可：“这一点，一千个你都比不过。”
卫灵身旁的女生沉不住气，悄悄对卫灵说：“她骂你没脑子。”
卫灵：“……”
卫灵狠狠看向许文曳：“脑子？你确实有脑子，”她瞥了眼易欢，意有所指道，“房子都砸不动你，你是攀上更……”
卫灵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邀月抢过了话头，她笑吟吟对许文曳道：“曳姐姐，听说你被暴发户给砸房了。”
卫江说要送房给许文曳这件事，迅速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传开了。大伙儿同时津津乐道的，还有许文曳回应卫江的那一番话。
韩邀月从刘子前口中听到这件事时，当时就隔空给许文曳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曳姐姐，牛掰！”
“曳姐姐我给你解释一下，真正的富二代接地气得很，时时刻刻凹姿势的一般都是暴发户。”她郑重对许文曳道，“曳姐姐你不要误会我们这个群体，卫江那样的真的是特例。我们，我和易狗这些人，就都还挺正常的。”
卫家是因为地产业爆火才爆发的，以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就平平无奇一般人。
“暴发户的特性是怎样呢，”韩邀月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啊。你从小到大都很有钱，你会特意展示你很有钱吗？”
不会。
“只有那些久穷乍富的，才会到处显摆，还要故意作践别人。”
最后这句话，韩邀月明着是跟许文曳对话，实则目光一直落在卫灵身上。
这话可算是一针见血，卫灵被刺得体无完肤。她嘴巴张了几次，才发出一个单音节，就被韩邀月凶巴巴给堵回去了。
“乖，别说话了。再敢多说一个字，袜子塞你嘴里。”
许是上回被薅头发的余威还在，卫灵吓得打了一个嗝。
韩邀月吓唬完人，回头甜腻腻冲许文曳一笑，拽着她的胳膊撒娇：“曳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再吃到你做的奶冻啊。”
这是馋狠了。
卫灵原本想嘲弄人，没想到被一群人合起来给挤兑得半个字都蹦不出来，她有气无力地回了自己座位。
刚坐下，刘子前窜到了她身旁，敲了一下她的书桌。
“干吗。”
“不干吗。”刘子前指了下前排，说，“你欢哥让我告诉你，他知道是谁把一中的那些恶心人的帖子给搬运过来的。”
有关许文曳和杜越强的那些不实的帖子，事情发生后，易欢就查到了搬运人。
卫灵一惊。
“知道你欢哥为什么没找你吗？”
卫灵心虚不敢应。
“看在一起长大的份儿上。”刘子前说。
卫灵听他这样说，眼眶都要湿了。
“但你要是乐意自己把这情分作没了，”刘子前凉凉道，“那你就继续作吧。”
-
卫灵这件事就是个小插曲，在许文曳心上连个痕迹都没留，但易欢却看在了眼里。
当天晚上，易欢特意去店里挑了一些衣服，送到了周家。彼时，刘应淼陪着周耀一起出差去了，家里只剩一个周向阳。
司机张叔一趟趟往楼上搬，周家的保姆再给往许文曳的卧室里运。
周向阳看得哑口结舌，什么都没说，默默冲易欢竖了个大拇指。
许文曳给小孩儿补完课一到家，就见到了满卧室的衣服。她呆了一瞬，以为是刘应淼隔空遥控品牌店给送来的。
许文曳挑了两件最喜欢的留下，而后，按照老规矩，把剩下的全都退了。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许文曳退衣服时，在门口碰见周向阳。周向阳愣了一瞬，问：“这是要退？”
许文曳点点头：“我穿不了这么多。”
刘应淼太能大手大脚花钱了，许是最近手头过分宽绰，闲着没事干又开始琢磨打扮她了，许文曳必须得帮她控制着点儿。
周向阳“啊”了一声。
许文曳事儿多，没怎么留意他的表情。
许文曳一进教室，就见韩邀月坐在周向阳的位子上，座位旁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一派热火朝天。一见她进了教室，韩邀月立即冲她招手。
“哇，你俩这分数。”韩邀月感慨，“连续三个月，每次考试都咬得特别紧。曳姐姐，你能不能超一回易狗，我看他老坐第一的位子很不爽啊。”
跟着，韩邀月便看见了跟在许文曳身后的男生。易欢毫不客气地说：“那座位是你能坐的吗？”
韩邀月哼一声：“要你管。”
第二次月考后，韩邀月就又掉下去了。这次月考，她的成绩排名也很靠后，进不了A班。别说A班了，在D班都是吊车尾的。
许文曳觉得能考到全校第三名，绝对是有实力的，不至于掉这么狠。
有一回她跟易欢聊起这件事，刘子前噗嗤一声笑了：“月哥是个能耐人。她爸爸检查时，她就挑灯夜读飞升A班。她爸爸不检查，她就窝在D班追剧看小说打游戏，日子过得很滋儿。”
许文曳略有些吃惊。
毕竟D班的师资配备不如A班，韩邀月能随心所欲从D班升到A班，单凭这一点，就很厉害了。
这表明，外界对她造不成多大影响，她纯靠自己。
还真的是如传言说的那样，她想考几名就考几名。
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韩邀月恋恋不舍地从周向阳的位子上起身，特意绕到许文曳那边，握着她的手郑重说：“曳姐姐，答应我，下回考试你要坐易狗那个位置哦。”
许文曳也想。
但这事儿不是她想就能办到的。
自打来到瀚海，许文曳一次第一都没拿过。每次月考，总是差易欢几分。就那么几分，哪怕贴那么近，那也是个第二名。
上次月考好歹数学拿了个满分，总算是单科超了易欢一回。
但这次月考，易欢就又追回来了。
许文曳的每一科，都微妙地比他少那么一两分。考到他们俩这个分数，一两分难度就已经挺大了。
这一个月，许文曳确实很忙，但也没忘记学习。
-100℃约许文曳刷题，她还抽空跟他一起刷了好几次，还不算自己独自学习。
所以，真的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能不能的问题。
瞥了眼身侧，易欢在看手机。课本摊开在桌面上，他却在看手机屏幕上花花绿绿的股票。
许文曳觉得有股子无力感。
平日里也不见易欢怎么学习，相反，她倒是挺能学。给刘子前卫江补课也是在巩固知识，可就是死活没法儿超过易欢。
连续三次，稳稳当当地被压在下面，就差那么五六分。
许文曳觉得憋得慌，她起身想去教室外面喘口气。正巧韩邀月也要回自己教室，两人结伴往外走。
卫灵和两个女生正从外面进来，看见她们后，卫灵目光往许文曳身上一扫，大着嗓门跟身旁女生说：“你见过有人能连续穿两个月同样的衣服吗？我见过，就在回了A班后。”
身旁女生惊讶：“疯了吧？”
女生接收到了卫灵的眼神，眼珠子在许文曳身上滴溜溜这么一转，故意笑问：“谁啊？”
“还用说么。”卫灵一昂下巴，“估计是觉得咱们的校服挺时尚吧。毕竟，眼皮子太浅，见识少，也没见过什么好看的衣服。”
许文曳觉得，瀚海的校服还挺好看的。
秋冬季校服都是定做制服，秋季是白衬衫黑裙子，冬季是小西装套装。跟一中的校服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好看太多了。
只要上学，许文曳就爱穿校服。瀚海还一连发两套，完全可以换着穿。又省钱又省心，她没觉得哪里不好。
除了周一，瀚海不要求学生一定要穿校服，女生们便拼了命在打扮上下功夫。
相比较而言，许文曳确实很另类。
但她不觉得这样不好。
许文曳还没出声，身旁韩邀月开口了。韩邀月一把挽住许文曳的胳膊，冲卫灵道：“我刚才看了半天，你头发是重新长出来了还是去植了发？”
韩邀月这话一出口，卫灵瞬间气得咬牙切齿：“滚！”
韩邀月故意拉长音调：“不——呢~”跟着，她偷偷在许文曳耳边说：“曳姐姐，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有条狗咬了我吗？”
许文曳想了几秒，记起她第一次和易欢见面，咬了易欢一口后，回家后跟师父“企神”聊天，企神说她也被咬了。
她看向韩邀月，韩邀月道：“就是她。”
韩邀月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指给许文曳看：“她咬我手腕上了。”
“然后呢，”韩邀月又笑嘻嘻说，“我把她的头发给薅了。”她点了点自己的头皮，“这儿，连根薅秃了。”
许文曳：“。”
卫灵似也忆起了当时的激烈战况，下意识往旁侧退了几步。护着自己的半边脑袋，冲韩邀月道：“关你屁事！”
“就关呢~”韩邀月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问屁颠颠过来围观的刘子前，“就你看我曳姐姐第一眼，你会注意到她的衣服吗？”
刘子前秒懂，他上下一扫量许文曳：“啊？我小许老师只穿一套衣服吗？根本注意不到啊，光顾着看脸了。”
说着，他偏头冲周向阳道：“你第一眼看我小许老师，焦点是不是在她的脸上？谁还顾得上关注别的啊。”
周向阳撞上许文曳的目光，快速眨了几次眼，迅速偏开，说：“确实留意不到。”
刘子前还嫌不够，一昂头又问易欢：“哥，是不是？”
这边发生冲突时，易欢就已经没在看手机了。
此刻，他手撑着脸颊侧向教室门口，目光停留在许文曳身上，懒声应：“还用问？也不看是谁看上的人。”
易欢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一片起哄声。
大庭广众之下，许文曳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她有点没闹明白，这事儿怎么就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
许文曳决定自己收拾一下局面，待起哄声歇了，她看向卫灵，道：“我不需要花里胡哨的衣服来装饰自个儿，我只需要脑子就行了。”
韩邀月立马啪啪鼓掌，很是认可：“这一点，一千个你都比不过。”
卫灵身旁的女生沉不住气，悄悄对卫灵说：“她骂你没脑子。”
卫灵：“……”
卫灵狠狠看向许文曳：“脑子？你确实有脑子，”她瞥了眼易欢，意有所指道，“房子都砸不动你，你是攀上更……”
卫灵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邀月抢过了话头，她笑吟吟对许文曳道：“曳姐姐，听说你被暴发户给砸房了。”
卫江说要送房给许文曳这件事，迅速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传开了。大伙儿同时津津乐道的，还有许文曳回应卫江的那一番话。
韩邀月从刘子前口中听到这件事时，当时就隔空给许文曳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曳姐姐，牛掰！”
“曳姐姐我给你解释一下，真正的富二代接地气得很，时时刻刻凹姿势的一般都是暴发户。”她郑重对许文曳道，“曳姐姐你不要误会我们这个群体，卫江那样的真的是特例。我们，我和易狗这些人，就都还挺正常的。”
卫家是因为地产业爆火才爆发的，以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就平平无奇一般人。
“暴发户的特性是怎样呢，”韩邀月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啊。你从小到大都很有钱，你会特意展示你很有钱吗？”
不会。
“只有那些久穷乍富的，才会到处显摆，还要故意作践别人。”
最后这句话，韩邀月明着是跟许文曳对话，实则目光一直落在卫灵身上。
这话可算是一针见血，卫灵被刺得体无完肤。她嘴巴张了几次，才发出一个单音节，就被韩邀月凶巴巴给堵回去了。
“乖，别说话了。再敢多说一个字，袜子塞你嘴里。”
许是上回被薅头发的余威还在，卫灵吓得打了一个嗝。
韩邀月吓唬完人，回头甜腻腻冲许文曳一笑，拽着她的胳膊撒娇：“曳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再吃到你做的奶冻啊。”
这是馋狠了。
卫灵原本想嘲弄人，没想到被一群人合起来给挤兑得半个字都蹦不出来，她有气无力地回了自己座位。
刚坐下，刘子前窜到了她身旁，敲了一下她的书桌。
“干吗。”
“不干吗。”刘子前指了下前排，说，“你欢哥让我告诉你，他知道是谁把一中的那些恶心人的帖子给搬运过来的。”
有关许文曳和杜越强的那些不实的帖子，事情发生后，易欢就查到了搬运人。
卫灵一惊。
“知道你欢哥为什么没找你吗？”
卫灵心虚不敢应。
“看在一起长大的份儿上。”刘子前说。
卫灵听他这样说，眼眶都要湿了。
“但你要是乐意自己把这情分作没了，”刘子前凉凉道，“那你就继续作吧。”
-
卫灵这件事就是个小插曲，在许文曳心上连个痕迹都没留，但易欢却看在了眼里。
当天晚上，易欢特意去店里挑了一些衣服，送到了周家。彼时，刘应淼陪着周耀一起出差去了，家里只剩一个周向阳。
司机张叔一趟趟往楼上搬，周家的保姆再给往许文曳的卧室里运。
周向阳看得哑口结舌，什么都没说，默默冲易欢竖了个大拇指。
许文曳给小孩儿补完课一到家，就见到了满卧室的衣服。她呆了一瞬，以为是刘应淼隔空遥控品牌店给送来的。
许文曳挑了两件最喜欢的留下，而后，按照老规矩，把剩下的全都退了。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许文曳退衣服时，在门口碰见周向阳。周向阳愣了一瞬，问：“这是要退？”
许文曳点点头：“我穿不了这么多。”
刘应淼太能大手大脚花钱了，许是最近手头过分宽绰，闲着没事干又开始琢磨打扮她了，许文曳必须得帮她控制着点儿。
周向阳“啊”了一声。
许文曳事儿多，没怎么留意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