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这么简单的要求苏檐雨自然不会拒绝。
对外强势冷淡的沈梵桉对她展露出如此柔软的一面，巨大的反差令她无法思考，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怜，浓烈的心疼从胸腔蔓延，本来这段互相索取的婚姻不值得他往死里喝的。
“好。”
苏檐雨端起杯子自己先尝了一口，温度刚好，她这才将杯口递到男人唇边，另只手抵在下面以防打湿领口。
她的细致入微砸进沈梵桉心底最深处的柔软，有些陌生的情愫在那里着床，生长。
他目光定住，直直地盯着她的脸，顺从地喝下她喂的蜂蜜水，一滴不剩地咽下，喉结滚动，灼烧的胃被温柔安抚，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即将枯萎的植物，濒死前被雨露垂怜滋润。
喝完一整杯蜂蜜水，苏檐雨自然地用指腹擦去他唇上沾到的水渍，沈梵桉呼吸一顿，眼神陡然变了质，下意识捉住她即将抽离的手指，力气很大，苏檐雨目露不解。
对上这双纯澈的乌眸，沈梵桉猛地清醒，他松开手，懊恼地低下眼，对自己方才抑制不住升腾的卑劣欲望感到罪恶。
苏檐雨喜欢他，他知道不管他现在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可苏檐雨不懂，他懂，一旦踏过那条界限，他们两个就掰扯不清了。
他不希望苏檐雨变成第二个罗粤。
万一哪天他俩离婚了，姑娘还能拿着钱毫无负担地踏入新的感情。
沈梵桉承认，在情感方面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他对婚姻的高要求令他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他怕婚后自己无法给予苏檐雨想要的情感回馈，怕自己让苏檐雨成为一个“怨妇”，怕这段婚姻最后还是以离婚收场。
或许从他求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为分开做好了准备。
这些话他不敢告诉苏檐雨。
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他莫名的，不想看到苏檐雨对他露出失望厌恶的神色。
“感觉怎么样？”
女孩轻柔的嗓音将他思绪拉回，沈梵桉扯了扯唇：“好多了。”
苏檐雨稍稍松了口气，：“那你现在要走吗，还是再休息会？”
沈梵桉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扫了眼，好几通奶奶的未接来电，估计是想问他今天见家长顺不顺利。
他放下手机，抬手扯掉被苏檐雨囫囵解开的领带，动作间衬衣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他沉声说：“不休息了，我让司机来接我，你要跟我一起走么？”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苏檐雨看直了眼，脸霎时通红，闻言装作很忙地站起身，抱着杯子视线飘忽，结巴道：“我，我今晚在这睡。”
沈梵桉抬头，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色，顿了顿：“好。”
“那那我先下去了，你慢慢穿衣服，不着急。”说罢，逃似的推门走了出去。
瞧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梵桉后知后觉地抿唇轻笑，慢条斯理地扣好衬衫。
重新打好领带，他点开手机联络簿，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语气恭敬：“董事长。”
沈梵桉嗓音冷淡：“方律师，帮我拟一份婚前协议，具体条例我待会发给你。”
方律微顿，惊讶有天竟然能从沈总口中听到这四个字，但随即专业地回复道：“您什么时候需要？”
沈梵桉：“尽快。”
方律：“好。”
挂掉电话，沈梵桉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垂眸俯视。
天色昏黄，车铃叮当，饭香四溢，巷子口成群结队的小孩跑来跑去，家长高声催促他们回家吃饭。
院子里，苏檐雨抱着外婆的腰娇气地撒着娇，笑容明媚，比橘黄色的落日还要耀眼。
人间烟火气在此刻具象地展现在他面前，温暖而治愈。
这就是奶奶说的，有家的感觉么。
-
第二天，医院下班时间，苏檐雨和同事何星手挽着手一起出来。
刚走到大门口，她一眼就瞧见沈梵桉那辆车牌张扬的库里南大剌剌地停在医院正对面。
苏檐雨一愣，下意识停住脚步，何星不解地看向她：“咋了？”
不等她开口，驾驶座打开，男人被笔挺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踏着皮鞋落了地，接着整个人从车里下来，沈梵桉随手甩上车门，目光隔空与她相撞。
身姿高挺，气质矜贵，眉眼却淡淡的，透着冷清，西装剪裁得体，灰黑色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禁欲严谨，却充满性张力。
站在喧嚣的街道边，自带吸睛滤镜。
苏檐雨心尖一颤，怔怔望着向她走来的男人，心跳加速不止。
“卧槽卧槽！”何星压着嗓音尖叫，激动地拍打苏檐雨的臂膀：“我的妈呀好帅啊！天呐跟从书里走出来的一样，纯纯霸道总裁啊！”
“等等，他是在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吗？哎小雨，他好像在盯着你看诶……”
何星话还没说完，沈梵桉已经来到了苏檐雨面前，见姑娘呆呆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冲淡了那股生人勿进的冷淡：“还好赶上了。”
苏檐雨眼睫轻颤，脸颊爬上红晕，在路灯的映衬下格外可爱：“你你怎么来了？”
沈梵桉接过她的包，抬手轻抚她被风扬起的头发：“接你下班啊。”
一旁的何星彻底傻眼，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不由扯了扯苏檐雨的胳膊，小声询问：“小雨，他是谁啊？”
苏檐雨回过神，忙开口介绍，却被沈梵桉抢了先：“我是小雨的未婚夫，你好。”
“未婚夫？！”何星惊讶地张大嘴巴，自觉不礼貌又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苏檐雨，“你都有未婚夫啦，什么时候的事啊？”
苏檐雨没想到沈梵桉这么主动，不好意思地笑笑：“对，这是我未婚夫，订婚不久，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
何星震惊了好几秒，才由衷笑道：“恭喜恭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沈梵桉接茬：“你是小雨的同事星星吧，小雨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人很好，特别照顾她，真的很谢谢你，我们婚礼那天你一定要来啊。”
苏檐雨诧异抬眼，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跟他提过星星的事。
何星闻言顿时笑开：“一定一定，我等着吃你们的喜糖。”
沈梵桉颔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苏檐雨：“那我们先……”
何星了解，霎时松开挽着苏檐雨的手，还顺势将人朝男人轻推了一把：“你们有事先走吧，拜拜小雨！”
沈梵桉伸手自然地揽过女孩的肩膀，等人走远了才带着她向街对面走去。
苏檐雨还处在懵怔的状态，直到坐进车里才后知后觉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星星的？”
沈梵桉系好安全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们心脏中心所有人，包括那个江医生，我都认识。”
言外之意很明显。
他调查过了。
沈梵桉着重提起“江医生”，苏檐雨不由想起那天晚上在餐厅里发生的事。
当时和她共进晚餐的就是江祁。
怪不得沈梵桉会说：【有男朋友了还来招惹我。】
思及此，她莫名生出一种“偷吃被抓包”的慌乱，忙解释道：“我和江医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
“我知道。”沈梵桉低声打断她，眼梢含笑：“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
苏檐雨哑然，停顿了好几秒，敛眸点了点头。
沈梵桉轻笑，启动车子向前开：“他还在继续追你吗？”
自从在电梯里明确拒绝过他以后，江祁就很少再来找她了，苏檐雨以为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可是昨晚却收到了江祁发来的一条微信。
【只要他不喜欢你一天，我就等你一天。】
苏檐雨不明白，两人才认识多久啊，江祁怎么就跟认准了她似的，搞得她心理压力特别大，在医院都躲着他走。
身边迟迟没有声音，沈梵桉侧眸看了她一眼，喉结轻滚：“放心，明天，你们医院就都知道你要结婚了，不用在意他，他还能怎么样。”
说到后面这句话时男人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露出胜利者的姿态，不屑，凉薄。
苏檐雨轻顿。
确实，以何星的八卦程度，今晚就得在群里广播她要结婚的事了。
苏檐雨瘪瘪唇：“也是。”随即她想起什么，“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接我啦？”
之前他都会确认她的下班时间的。
沈梵桉勾唇，眼尾轻挑，有种吊儿郎当的帅气：“怎么，接我老婆下班还要提前预约啊？”
听到“老婆”这个称呼，苏檐雨心跳兀地漏了一拍，瞪大双眼愣愣盯着他，忘了反应。
老，老婆……
沈梵桉叫她老婆。
结婚的实感扑面而来，苏檐雨心口酥麻，抿着唇压抑疯狂上翘的嘴角，小表情灵动窃喜。
果然不经逗。
似被女孩的反应可爱到，沈梵桉眼底愉悦弥漫，氛围一时陷入暧昧的宁静。
他轻咳一声，说起正事：“我们先去公司一趟，有件正事得办一下。”
正事？
什么正事得去他公司才能办。
苏檐雨：“什么事啊？”
沈梵桉沉了口气，在红灯前停下车，侧头认真地迎上她的目光：“对你好的事。”
这么简单的要求苏檐雨自然不会拒绝。
对外强势冷淡的沈梵桉对她展露出如此柔软的一面，巨大的反差令她无法思考，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怜，浓烈的心疼从胸腔蔓延，本来这段互相索取的婚姻不值得他往死里喝的。
“好。”
苏檐雨端起杯子自己先尝了一口，温度刚好，她这才将杯口递到男人唇边，另只手抵在下面以防打湿领口。
她的细致入微砸进沈梵桉心底最深处的柔软，有些陌生的情愫在那里着床，生长。
他目光定住，直直地盯着她的脸，顺从地喝下她喂的蜂蜜水，一滴不剩地咽下，喉结滚动，灼烧的胃被温柔安抚，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即将枯萎的植物，濒死前被雨露垂怜滋润。
喝完一整杯蜂蜜水，苏檐雨自然地用指腹擦去他唇上沾到的水渍，沈梵桉呼吸一顿，眼神陡然变了质，下意识捉住她即将抽离的手指，力气很大，苏檐雨目露不解。
对上这双纯澈的乌眸，沈梵桉猛地清醒，他松开手，懊恼地低下眼，对自己方才抑制不住升腾的卑劣欲望感到罪恶。
苏檐雨喜欢他，他知道不管他现在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可苏檐雨不懂，他懂，一旦踏过那条界限，他们两个就掰扯不清了。
他不希望苏檐雨变成第二个罗粤。
万一哪天他俩离婚了，姑娘还能拿着钱毫无负担地踏入新的感情。
沈梵桉承认，在情感方面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他对婚姻的高要求令他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他怕婚后自己无法给予苏檐雨想要的情感回馈，怕自己让苏檐雨成为一个“怨妇”，怕这段婚姻最后还是以离婚收场。
或许从他求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为分开做好了准备。
这些话他不敢告诉苏檐雨。
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他莫名的，不想看到苏檐雨对他露出失望厌恶的神色。
“感觉怎么样？”
女孩轻柔的嗓音将他思绪拉回，沈梵桉扯了扯唇：“好多了。”
苏檐雨稍稍松了口气，：“那你现在要走吗，还是再休息会？”
沈梵桉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扫了眼，好几通奶奶的未接来电，估计是想问他今天见家长顺不顺利。
他放下手机，抬手扯掉被苏檐雨囫囵解开的领带，动作间衬衣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他沉声说：“不休息了，我让司机来接我，你要跟我一起走么？”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苏檐雨看直了眼，脸霎时通红，闻言装作很忙地站起身，抱着杯子视线飘忽，结巴道：“我，我今晚在这睡。”
沈梵桉抬头，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色，顿了顿：“好。”
“那那我先下去了，你慢慢穿衣服，不着急。”说罢，逃似的推门走了出去。
瞧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梵桉后知后觉地抿唇轻笑，慢条斯理地扣好衬衫。
重新打好领带，他点开手机联络簿，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语气恭敬：“董事长。”
沈梵桉嗓音冷淡：“方律师，帮我拟一份婚前协议，具体条例我待会发给你。”
方律微顿，惊讶有天竟然能从沈总口中听到这四个字，但随即专业地回复道：“您什么时候需要？”
沈梵桉：“尽快。”
方律：“好。”
挂掉电话，沈梵桉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垂眸俯视。
天色昏黄，车铃叮当，饭香四溢，巷子口成群结队的小孩跑来跑去，家长高声催促他们回家吃饭。
院子里，苏檐雨抱着外婆的腰娇气地撒着娇，笑容明媚，比橘黄色的落日还要耀眼。
人间烟火气在此刻具象地展现在他面前，温暖而治愈。
这就是奶奶说的，有家的感觉么。
-
第二天，医院下班时间，苏檐雨和同事何星手挽着手一起出来。
刚走到大门口，她一眼就瞧见沈梵桉那辆车牌张扬的库里南大剌剌地停在医院正对面。
苏檐雨一愣，下意识停住脚步，何星不解地看向她：“咋了？”
不等她开口，驾驶座打开，男人被笔挺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踏着皮鞋落了地，接着整个人从车里下来，沈梵桉随手甩上车门，目光隔空与她相撞。
身姿高挺，气质矜贵，眉眼却淡淡的，透着冷清，西装剪裁得体，灰黑色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禁欲严谨，却充满性张力。
站在喧嚣的街道边，自带吸睛滤镜。
苏檐雨心尖一颤，怔怔望着向她走来的男人，心跳加速不止。
“卧槽卧槽！”何星压着嗓音尖叫，激动地拍打苏檐雨的臂膀：“我的妈呀好帅啊！天呐跟从书里走出来的一样，纯纯霸道总裁啊！”
“等等，他是在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吗？哎小雨，他好像在盯着你看诶……”
何星话还没说完，沈梵桉已经来到了苏檐雨面前，见姑娘呆呆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冲淡了那股生人勿进的冷淡：“还好赶上了。”
苏檐雨眼睫轻颤，脸颊爬上红晕，在路灯的映衬下格外可爱：“你你怎么来了？”
沈梵桉接过她的包，抬手轻抚她被风扬起的头发：“接你下班啊。”
一旁的何星彻底傻眼，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不由扯了扯苏檐雨的胳膊，小声询问：“小雨，他是谁啊？”
苏檐雨回过神，忙开口介绍，却被沈梵桉抢了先：“我是小雨的未婚夫，你好。”
“未婚夫？！”何星惊讶地张大嘴巴，自觉不礼貌又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苏檐雨，“你都有未婚夫啦，什么时候的事啊？”
苏檐雨没想到沈梵桉这么主动，不好意思地笑笑：“对，这是我未婚夫，订婚不久，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
何星震惊了好几秒，才由衷笑道：“恭喜恭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沈梵桉接茬：“你是小雨的同事星星吧，小雨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人很好，特别照顾她，真的很谢谢你，我们婚礼那天你一定要来啊。”
苏檐雨诧异抬眼，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跟他提过星星的事。
何星闻言顿时笑开：“一定一定，我等着吃你们的喜糖。”
沈梵桉颔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苏檐雨：“那我们先……”
何星了解，霎时松开挽着苏檐雨的手，还顺势将人朝男人轻推了一把：“你们有事先走吧，拜拜小雨！”
沈梵桉伸手自然地揽过女孩的肩膀，等人走远了才带着她向街对面走去。
苏檐雨还处在懵怔的状态，直到坐进车里才后知后觉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星星的？”
沈梵桉系好安全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们心脏中心所有人，包括那个江医生，我都认识。”
言外之意很明显。
他调查过了。
沈梵桉着重提起“江医生”，苏檐雨不由想起那天晚上在餐厅里发生的事。
当时和她共进晚餐的就是江祁。
怪不得沈梵桉会说：【有男朋友了还来招惹我。】
思及此，她莫名生出一种“偷吃被抓包”的慌乱，忙解释道：“我和江医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
“我知道。”沈梵桉低声打断她，眼梢含笑：“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
苏檐雨哑然，停顿了好几秒，敛眸点了点头。
沈梵桉轻笑，启动车子向前开：“他还在继续追你吗？”
自从在电梯里明确拒绝过他以后，江祁就很少再来找她了，苏檐雨以为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可是昨晚却收到了江祁发来的一条微信。
【只要他不喜欢你一天，我就等你一天。】
苏檐雨不明白，两人才认识多久啊，江祁怎么就跟认准了她似的，搞得她心理压力特别大，在医院都躲着他走。
身边迟迟没有声音，沈梵桉侧眸看了她一眼，喉结轻滚：“放心，明天，你们医院就都知道你要结婚了，不用在意他，他还能怎么样。”
说到后面这句话时男人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露出胜利者的姿态，不屑，凉薄。
苏檐雨轻顿。
确实，以何星的八卦程度，今晚就得在群里广播她要结婚的事了。
苏檐雨瘪瘪唇：“也是。”随即她想起什么，“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接我啦？”
之前他都会确认她的下班时间的。
沈梵桉勾唇，眼尾轻挑，有种吊儿郎当的帅气：“怎么，接我老婆下班还要提前预约啊？”
听到“老婆”这个称呼，苏檐雨心跳兀地漏了一拍，瞪大双眼愣愣盯着他，忘了反应。
老，老婆……
沈梵桉叫她老婆。
结婚的实感扑面而来，苏檐雨心口酥麻，抿着唇压抑疯狂上翘的嘴角，小表情灵动窃喜。
果然不经逗。
似被女孩的反应可爱到，沈梵桉眼底愉悦弥漫，氛围一时陷入暧昧的宁静。
他轻咳一声，说起正事：“我们先去公司一趟，有件正事得办一下。”
正事？
什么正事得去他公司才能办。
苏檐雨：“什么事啊？”
沈梵桉沉了口气，在红灯前停下车，侧头认真地迎上她的目光：“对你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