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卫娆急道：“你莫要冤枉谢哥哥，是我主动来寻谢哥哥。”
“你！”卫言怒声呵道："陛下的圣旨已下，你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准备大婚事宜，竟跑来找一个外男，此事要是传出去，为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圣旨已下，如今就算你还有其余的心思，都得给我断了。”
卫娆听罢跪在地面，声泪齐下：“父亲。孩儿是真的不愿当皇家媳，求父亲成全。”
"娆儿，为父一向疼你爱你，打小你的所愿所求，为父都竭尽全力的满足你，但唯独在此事上，为父不能允你如此任性。”
“父亲！”
划拉一声，匕首横在脖颈处。
"娆儿。"
“卫娆！”
谢慕云脸色骤变，去抢她手中的匕首。
站在卫娆身边一直未出生的卫衍心疼自家妹妹，出声道："父亲，娆儿执意如此，要不您看...."
"糊涂东西。"卫言训道，“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吗？”
卫言看向卫娆，表情依旧冰冷。
“若是圣旨未下，为父尚且还能拉下老脸去求圣上，但如今天下人都知你是即将过门的雍王继妃，如今反悔便是抗旨不遵，你的姻缘关系着你父兄的前程，你做不得主。现如今太子已废 ，众位皇子当中就属雍王殿下最得陛下赏识，极有可能是下一任储君，陛下圣旨赐婚，朝中不知多少大臣羡慕我卫家，你倒好，上赶着不要。”
卫言气得脸色发青，气息紊乱，指尖颤抖。
“卫大人。”谢慕云劝道，“卫小姐长年随大人生活在塞北，性子难免烈了些，反正现如今这圣旨已发，距离成婚还有一段日子，大人莫要过于心急，不如就先回去，让卫衍大人留下，我们会好好劝劝卫小姐的。您看如何？”
卫言没应话。
谢慕云给卫衍使了个眼色。
卫衍明了她的意思，开口道：“父亲，您公务繁忙，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您，不如就先回去吧，就让儿子留下来同谢兄一起劝劝娆儿，儿子保证，三个时辰后一定会将娆儿带回去吧。”
自家姑娘跪在地上倔着脸，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委屈绝望的眼神就像是即将被野兽吞噬的猎物，惹人心疼。
卫言敛了眸色，摆手道：
“为父也不想逼你，怪只怪为父，当初回京时就该早早为你选好夫婿。事已至此，也更改不了，你兄长说得对，距离大婚还有一段日子，还有时间时间好好想清楚，卫娆，卫家满门荣辱与你个人的婚姻，共存不得，二者孰轻孰重，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卫言叹了口气，拉了缰绳，离开此处。
“父....父亲！”那道苍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帘，卫娆的心脏一顿一顿的疼。
“娆儿，起来。”
卫衍眼疾手快地夺下将卫娆手中的匕首，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从袖中掏出锦帕为她擦拭眼泪。
“拿性命相逼，你这又是何苦。”
“兄长！”卫娆又不停掉泪。
"娆儿，你听兄长说，现如今你的婚事已不是你可以自己决定的，若是抗旨不遵，等待卫家的就会是满门覆灭，父母亲一惯疼你，祖父母年事已高，想必你也不愿看见他们不得善终，你就应了这门婚事。”
“再说，雍王殿下待从燕国来和亲的前任王妃那般好，想必也不会亏待你的。若是日后殿下入主东宫，你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若有子嗣，卫家众人都会因此沾光，不说一世荣华富贵，起码能保得半世的平安顺遂。”
卫衍耐心分析，谢慕云从旁附和：“卫娆，如今圣旨已下，再无更改的可能，东宫之位空虚，雍王殿下不出意外，一定会是南赵的下一任太子，无论是在雍王府也好，东宫也好，万人之上的天子也好，都需要通过姻亲关系来平衡朝堂，现如今的南赵内患，平衡朝堂乃是重中之重。”
谢慕云的话很平静，却裹藏着静水深流的力量与冲击，涌入卫娆的心底深处。
她堪堪抬眼，看向谢慕云，随后又看向卫衍。
卫衍点头认同谢慕云的观点：“娆儿，谢兄所言，也是为兄的心里话，卫家需要你的助力。”
两人的都与她的观点背道而驰，尤其是谢慕云直接深入剖析其中利弊。
卫娆不吭声，偏头收回眼神。
她的目光停在前方波涛汹涌的水面上。
哗哗啦啦的水声作响，冰凉的水猛烈的冲刷她的内心，里里外外，将心底仅剩的希望给彻底刷去。
她沉默了许久。
谢慕云与卫衍皆不吭声的站在她身侧，静静的陪着。
卫衍将她拥入怀中，她的下巴搁在兄长的肩膀上，巴掌大的秀脸上没有泪水，只有无声的思考与绝望。
岸边的山脉高耸入云，薄雾阵阵，大风吹得人心变冷。
不知过了多久，谢慕云与卫衍才听到一句“好。”
语气软绵又平静，不带任何波澜。
说完后，情绪才开始决堤，整张脸都埋在卫衍的颈窝不停啜泣。
"兄长，谢哥哥，我嫁，我认了。"
她妥协了，对皇权强压彻底妥协了。
卫衍抱着她任由她哭了好一会，直到她平复情绪停止哭泣，谢慕云才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柔夷，道：“娆儿，你相信我，雍王殿下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心里有过别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以后的心里没有你，雍王妃的位子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你入了王府以后，要记得，不管殿下求娶你的初衷是什么，你都是雍王妃，心里可以没有点下，但明面上一定要做到位。”
“我知道的，谢哥哥。”卫娆低声道。
谢慕云本想着告诉她郑紫柔之死与荣妃有关，但见她如此伤心便止了话，等以后她入了雍王府再同她讲明也不迟。
*
卫娆平复情绪后，卫衍带她回了卫府。
谢慕云牵马去了一趟雍王府。
郑紫柔刚离世不足一年，他就另娶他人。谢慕云不信他钟意没见过几次面的卫娆。
他这时想要卫娆入雍王府，无非就是看中卫家背后的势力。
谢慕云想到这，心里有些不舒坦。
谢慕云刚走到书房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侧妃娘娘出事了。”一位侍女跪在地上道。
萧景明一身雪色袍服，青玉冠束发，捧着本书坐在软榻上，指尖慢慢的掀动书页。
神情中完全没有前几日的失意与落寞。
指尖慢慢的掀动书页。
听到苏氏身边的侍女说话，浅浅的挑眉，“出何事了？”
"今日城中有场灯会，侧妃娘娘受到自家长家邀请出门，谁成想半路冒出一伙贼人，直接将侧妃娘娘给掳走了。王爷，这可怎么办啊，王爷！”
侍女急得哭了。
萧景明有些不耐烦道：“最近京中采花贼猖獗得很，慌什么，本王会派人去寻的，你先回你自己院子里去等消息去吧。”
寥寥几句便将侍女给打发离开。
谢慕云正疑惑，就听见萧景明对令风说，“事情办得干净一点，不要被人给看出端倪出来。”
谢慕云心脏一跳，脚步顿在原地。
他还是忍不住对苏氏下手。
“谢大人，您来了怎么在门边站着不进去。”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后背传来。
谢慕云一咯噔，心跳到嗓子眼。
回头一看。
原来是吴丞相，兵部尚书林年成。
屋内的萧景明猛的回神，发现谢慕云站在房门偷听，语气变得幽冷：“慕云，有什么话进来讲，站在门口杵着作甚？”
谢慕云回头对林年成道：“谢某见过两位大人，两位大人请！”
丞相与兵部尚书是因为公事来与萧景明商议，太子被废，众朝臣心知下一任太子非雍王莫属，这些日子原本依附于太子的一些朝臣纷纷上门递帖子拜访萧景明。
雍王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谢慕云默默的站在一侧，低头品茶，甚少开口，默默听着萧景明与两位大人谈论公事。
与与大臣侃侃而谈，神情正常，他又恢复了之前温润君子的端方模样。
自那日的事后，萧景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收起所有的伤心与痛苦，她私下从东竹口中得知，他将郑紫柔的所有东西都收起送还给荣王妃郑紫芸。
赐婚的圣旨一落，雍王妃的位就再也不姓郑，不知情的外人眼中会认为他是一个薄情人。
但只有谢慕云知道，在他心里，任何人都不能取代郑氏。
当日那个情绪失控到癫狂的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只是抹去所有的存在过的痕迹，逼着自己去忘记，这样心里的痛意就能消减一些。
将所有的情欲全部封锁起来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谢慕云心里叹息，他的心，在千锤百炼中，终于变得越来越硬了。
公事谈完，萧景明吩咐下人送两位大热离开，单独留下谢慕云。
萧景明知道她想问何事，直言道：“你想必是方才听见了本王同东竹说的话了，没错，苏氏今日出事，是本王所为。”
“你莫要怪本王无情，之前苏氏百般为难柔儿，本王早就想腾出手来收她，要怪只能怪她是母妃身边派来监视本王的。一颗心都不能完全向着本王的人，本王岂能留她!"
谢慕云一愣，解释道："没有，我并没有责怪殿下，王妃无辜枉死，我知殿下难过，苏氏区区一条命，王爷要杀便杀了，微臣不敢有异议。臣并不是为了苏氏的事才来王府的。”
萧景明拧眉，脸色愈沉。
“你是为了本王求娶卫娆而来的？”
谢慕云嗯了声。
萧景明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挑眉道：“你介意此事？
卫娆急道：“你莫要冤枉谢哥哥，是我主动来寻谢哥哥。”
“你！”卫言怒声呵道："陛下的圣旨已下，你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准备大婚事宜，竟跑来找一个外男，此事要是传出去，为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圣旨已下，如今就算你还有其余的心思，都得给我断了。”
卫娆听罢跪在地面，声泪齐下：“父亲。孩儿是真的不愿当皇家媳，求父亲成全。”
"娆儿，为父一向疼你爱你，打小你的所愿所求，为父都竭尽全力的满足你，但唯独在此事上，为父不能允你如此任性。”
“父亲！”
划拉一声，匕首横在脖颈处。
"娆儿。"
“卫娆！”
谢慕云脸色骤变，去抢她手中的匕首。
站在卫娆身边一直未出生的卫衍心疼自家妹妹，出声道："父亲，娆儿执意如此，要不您看...."
"糊涂东西。"卫言训道，“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吗？”
卫言看向卫娆，表情依旧冰冷。
“若是圣旨未下，为父尚且还能拉下老脸去求圣上，但如今天下人都知你是即将过门的雍王继妃，如今反悔便是抗旨不遵，你的姻缘关系着你父兄的前程，你做不得主。现如今太子已废 ，众位皇子当中就属雍王殿下最得陛下赏识，极有可能是下一任储君，陛下圣旨赐婚，朝中不知多少大臣羡慕我卫家，你倒好，上赶着不要。”
卫言气得脸色发青，气息紊乱，指尖颤抖。
“卫大人。”谢慕云劝道，“卫小姐长年随大人生活在塞北，性子难免烈了些，反正现如今这圣旨已发，距离成婚还有一段日子，大人莫要过于心急，不如就先回去，让卫衍大人留下，我们会好好劝劝卫小姐的。您看如何？”
卫言没应话。
谢慕云给卫衍使了个眼色。
卫衍明了她的意思，开口道：“父亲，您公务繁忙，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您，不如就先回去吧，就让儿子留下来同谢兄一起劝劝娆儿，儿子保证，三个时辰后一定会将娆儿带回去吧。”
自家姑娘跪在地上倔着脸，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委屈绝望的眼神就像是即将被野兽吞噬的猎物，惹人心疼。
卫言敛了眸色，摆手道：
“为父也不想逼你，怪只怪为父，当初回京时就该早早为你选好夫婿。事已至此，也更改不了，你兄长说得对，距离大婚还有一段日子，还有时间时间好好想清楚，卫娆，卫家满门荣辱与你个人的婚姻，共存不得，二者孰轻孰重，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卫言叹了口气，拉了缰绳，离开此处。
“父....父亲！”那道苍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帘，卫娆的心脏一顿一顿的疼。
“娆儿，起来。”
卫衍眼疾手快地夺下将卫娆手中的匕首，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从袖中掏出锦帕为她擦拭眼泪。
“拿性命相逼，你这又是何苦。”
“兄长！”卫娆又不停掉泪。
"娆儿，你听兄长说，现如今你的婚事已不是你可以自己决定的，若是抗旨不遵，等待卫家的就会是满门覆灭，父母亲一惯疼你，祖父母年事已高，想必你也不愿看见他们不得善终，你就应了这门婚事。”
“再说，雍王殿下待从燕国来和亲的前任王妃那般好，想必也不会亏待你的。若是日后殿下入主东宫，你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若有子嗣，卫家众人都会因此沾光，不说一世荣华富贵，起码能保得半世的平安顺遂。”
卫衍耐心分析，谢慕云从旁附和：“卫娆，如今圣旨已下，再无更改的可能，东宫之位空虚，雍王殿下不出意外，一定会是南赵的下一任太子，无论是在雍王府也好，东宫也好，万人之上的天子也好，都需要通过姻亲关系来平衡朝堂，现如今的南赵内患，平衡朝堂乃是重中之重。”
谢慕云的话很平静，却裹藏着静水深流的力量与冲击，涌入卫娆的心底深处。
她堪堪抬眼，看向谢慕云，随后又看向卫衍。
卫衍点头认同谢慕云的观点：“娆儿，谢兄所言，也是为兄的心里话，卫家需要你的助力。”
两人的都与她的观点背道而驰，尤其是谢慕云直接深入剖析其中利弊。
卫娆不吭声，偏头收回眼神。
她的目光停在前方波涛汹涌的水面上。
哗哗啦啦的水声作响，冰凉的水猛烈的冲刷她的内心，里里外外，将心底仅剩的希望给彻底刷去。
她沉默了许久。
谢慕云与卫衍皆不吭声的站在她身侧，静静的陪着。
卫衍将她拥入怀中，她的下巴搁在兄长的肩膀上，巴掌大的秀脸上没有泪水，只有无声的思考与绝望。
岸边的山脉高耸入云，薄雾阵阵，大风吹得人心变冷。
不知过了多久，谢慕云与卫衍才听到一句“好。”
语气软绵又平静，不带任何波澜。
说完后，情绪才开始决堤，整张脸都埋在卫衍的颈窝不停啜泣。
"兄长，谢哥哥，我嫁，我认了。"
她妥协了，对皇权强压彻底妥协了。
卫衍抱着她任由她哭了好一会，直到她平复情绪停止哭泣，谢慕云才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柔夷，道：“娆儿，你相信我，雍王殿下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心里有过别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以后的心里没有你，雍王妃的位子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你入了王府以后，要记得，不管殿下求娶你的初衷是什么，你都是雍王妃，心里可以没有点下，但明面上一定要做到位。”
“我知道的，谢哥哥。”卫娆低声道。
谢慕云本想着告诉她郑紫柔之死与荣妃有关，但见她如此伤心便止了话，等以后她入了雍王府再同她讲明也不迟。
*
卫娆平复情绪后，卫衍带她回了卫府。
谢慕云牵马去了一趟雍王府。
郑紫柔刚离世不足一年，他就另娶他人。谢慕云不信他钟意没见过几次面的卫娆。
他这时想要卫娆入雍王府，无非就是看中卫家背后的势力。
谢慕云想到这，心里有些不舒坦。
谢慕云刚走到书房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侧妃娘娘出事了。”一位侍女跪在地上道。
萧景明一身雪色袍服，青玉冠束发，捧着本书坐在软榻上，指尖慢慢的掀动书页。
神情中完全没有前几日的失意与落寞。
指尖慢慢的掀动书页。
听到苏氏身边的侍女说话，浅浅的挑眉，“出何事了？”
"今日城中有场灯会，侧妃娘娘受到自家长家邀请出门，谁成想半路冒出一伙贼人，直接将侧妃娘娘给掳走了。王爷，这可怎么办啊，王爷！”
侍女急得哭了。
萧景明有些不耐烦道：“最近京中采花贼猖獗得很，慌什么，本王会派人去寻的，你先回你自己院子里去等消息去吧。”
寥寥几句便将侍女给打发离开。
谢慕云正疑惑，就听见萧景明对令风说，“事情办得干净一点，不要被人给看出端倪出来。”
谢慕云心脏一跳，脚步顿在原地。
他还是忍不住对苏氏下手。
“谢大人，您来了怎么在门边站着不进去。”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后背传来。
谢慕云一咯噔，心跳到嗓子眼。
回头一看。
原来是吴丞相，兵部尚书林年成。
屋内的萧景明猛的回神，发现谢慕云站在房门偷听，语气变得幽冷：“慕云，有什么话进来讲，站在门口杵着作甚？”
谢慕云回头对林年成道：“谢某见过两位大人，两位大人请！”
丞相与兵部尚书是因为公事来与萧景明商议，太子被废，众朝臣心知下一任太子非雍王莫属，这些日子原本依附于太子的一些朝臣纷纷上门递帖子拜访萧景明。
雍王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谢慕云默默的站在一侧，低头品茶，甚少开口，默默听着萧景明与两位大人谈论公事。
与与大臣侃侃而谈，神情正常，他又恢复了之前温润君子的端方模样。
自那日的事后，萧景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收起所有的伤心与痛苦，她私下从东竹口中得知，他将郑紫柔的所有东西都收起送还给荣王妃郑紫芸。
赐婚的圣旨一落，雍王妃的位就再也不姓郑，不知情的外人眼中会认为他是一个薄情人。
但只有谢慕云知道，在他心里，任何人都不能取代郑氏。
当日那个情绪失控到癫狂的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只是抹去所有的存在过的痕迹，逼着自己去忘记，这样心里的痛意就能消减一些。
将所有的情欲全部封锁起来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谢慕云心里叹息，他的心，在千锤百炼中，终于变得越来越硬了。
公事谈完，萧景明吩咐下人送两位大热离开，单独留下谢慕云。
萧景明知道她想问何事，直言道：“你想必是方才听见了本王同东竹说的话了，没错，苏氏今日出事，是本王所为。”
“你莫要怪本王无情，之前苏氏百般为难柔儿，本王早就想腾出手来收她，要怪只能怪她是母妃身边派来监视本王的。一颗心都不能完全向着本王的人，本王岂能留她!"
谢慕云一愣，解释道："没有，我并没有责怪殿下，王妃无辜枉死，我知殿下难过，苏氏区区一条命，王爷要杀便杀了，微臣不敢有异议。臣并不是为了苏氏的事才来王府的。”
萧景明拧眉，脸色愈沉。
“你是为了本王求娶卫娆而来的？”
谢慕云嗯了声。
萧景明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挑眉道：“你介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