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刘爷爷有事出去了，让我躲在里面看画本，帮忙收钱。”许盼娣声音又轻又软，沅湘低头凑到她身边才能听清。
“然后，又来了一个男孩子。他想要我手里的画本，那是刘爷爷留给我的，我不给他他就走了。”
许盼娣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恐起来，语无伦次的叙述道：“可他又回来了，他，他拿着火，他要烧死我，还把我推到了地上！”
“囡囡不怕，都过去了，阿姊在这，阿姊会保护你的。”沅湘拍着她的背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许盼娣抽噎了两下，在沅湘的安慰中，情绪平复了许多，继续道：“后来，又来了一个人，他把我推到了门外，他自己被掉下来的东西困在了里面。”
“他是能跑出来的，都是因为我。”许盼娣大哭起来，“可是我醒了之后，爹娘不让我和别人说这件事，不然，不然就打我，我不敢说。”
“这不怪囡囡，那位救你的阿兄一定也很喜欢你，才会救你。”
“所以，囡囡以后要好好活着，这样如果他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很高兴的。”沅湘用手帕轻轻将女孩脸上的泪水拭去，笑着说道。
“真的吗？”许盼娣吸了吸鼻子，眼神微亮，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会有人喜欢我吗，阿娘总说我是赔钱货，没人会喜欢我。”
“当然是真的。”沅湘轻揉了几下她细软的发丝，“女孩子都是上天赐下来的宝贝，才不是赔钱货。”
就在这时，一个满身酒气臭气熏天的男人打着酒嗝晃晃悠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许盼娣一见到他，就开始浑身发抖，脸色刷白，直往沅湘的怀里钻，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不让男人看到。
“嘿~你个死丫头！”男人看到她这模样，气的吆喝了一声，顾不得家里还有旁人在，拿起墙角的柳枝就要动手将许盼娣从沅湘怀里抓出来，被温玉沉抓住手腕拦下。
男人挣扎了几下没挣来，就开始大骂道：“你谁啊你，老子打自己闺女，天经地义，你算个什么东西管得着吗你！”
“哎呀当家的，这可是县令大人身边的，骂不得。快，快给县令大人赔罪。”之前的妇人连忙上前阻止。
“县令？”
男人话音一顿，转动脑袋看向坐在一旁冷眼瞧着他的姜宁，顿时跪了下来，吓得酒醒了大半。
“县，县令大人恕罪，小的，小的不知县令大人在此，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男人说着，伸出手用力的打向自己的脸。
沅湘见状，捂住许盼娣的眼睛，扭头凑到姜宁耳边轻声解释道：“这个许有财，没少因为醉酒打架闹事，每次闹到县衙里，都会被吴县令狠狠打一顿板子。”
姜宁这才恍然大悟，刻意等了一会儿，制止道：“行了停手吧。”
许有财这才停下了手，苦着脸问道：“县令大人，小的这次没去打架闹事，不知县令大人前来……”
“我们是为了一年前书局着火的案子，和你无关。”沅湘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是，是。”
许有财点头哈腰的到了一旁，看着被贵人护住的小妮子，眼睛转了转，和那妇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很快，那妇人就走了过来，等到了沅湘面前，更是没了骨头一般跪坐在了地上。
“姑娘，这孩子你要是喜欢，不如就把她买回去吧，就当个猫儿狗儿的，也好给您解解闷。”妇人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家里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实在是没米下锅了，眼看就要饿死，不然我也不能忍心卖掉自己亲生女儿。”
“姑娘，姑娘，就要五两银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姑娘。”
“五两银子？！”
沅湘再好脾气，此时也气的柳眉倒竖：“他还有银钱吃酒且不说，你张口就要五两银子，这般狮子大开口，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妇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不管不顾的泼辣起来。
“既然姑娘不肯发善心，也罢。闺女，只怪你命不好，等明个娘只能把你送到千春楼了，虽说出去不好听，好歹还能给你一口饭吃。”
“你！”沅湘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竟然要把女儿卖到那种地方，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姑娘是没过过苦日子，把她卖了，至少她弟弟还能吃上饭，还能娶到媳妇儿，也算是她孝敬了，不然我总不能白养她这么大吧。”妇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着在自己怀里默默哭泣的许盼娣，沅湘努力控制住怒火：“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妇人犹豫了一会儿，和许有财对视了一眼，又看看赖在沅湘怀里的许盼娣，咬了咬牙，“三两银子，不然我这就把她卖到千春楼去。”
姜宁冷笑一声：“许有财，如此贪得无厌，你可得掂量掂量，以后别再进本官的县衙。”
躲在后面的许有财一听，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谄媚道：“卖，卖，二两银子，就二两银子，姑娘就把这死丫头带走。”
“你自己能想明白是最好，我也不是欺压百姓的人，算上刚刚捏碎的碗，这二两五百文给你放这。”姜宁从钱袋里拿出银两，重重拍到桌上。
“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一份死契过来，签了之后，今后她是死是活都和你们无关。”
“是，是是。”许有财直直的看着桌上的银钱，一脸的喜色，眼珠子都挪不动了。
姜宁摇摇头，示意沅湘牵好许盼娣，当先走出了许家大门。
“阿姊，我爹娘不要我了吗？”许盼娣抬起头，脆生生的问道。
沅湘立时心里就不是滋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哄道：“爹娘只是没有钱了，迫不得已。以后阿姊和囡囡在一起，好吗？”
“阿姊，你不用骗我，我知道的。”
许盼娣失落了一会儿，又努力扬起笑容：“我愿意跟着阿姊，阿姊的怀里暖暖的，我喜欢阿姊。”
“那囡囡喜欢现在的名字吗？”沅湘小心的试探道。
许盼娣摇了摇头：“阿娘说，这个名字是为了弟弟取的，不是我的名字。”
沅湘抬头看向姜宁：“大人，不如你来为她取名吧。”
“岂弟君子，莫不令仪。”
姜宁蹲下身，和许盼娣对视，正色说道：“以后你就叫令仪，可好？”
“许令仪，谢谢阿兄，我喜欢这个名字！”许令仪兴奋的甜甜一笑，看着姜宁的脸，又有些害羞的扭头躲到沅湘身边。
沅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令仪，你在书局的事，除了爹娘和阿兄阿姊，还有其他人问过你吗？”
许令仪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个阿姊问过我，不过那个阿姊好伤心。”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沅湘和姜宁对视一眼。
“我不记得了。”许令仪摇了摇头，有些沮丧。
“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沅湘出言安慰。
姜宁看了一眼温玉沉，见温玉沉又转身进了许家，这才说道：“走吧，先去成衣店给令仪买几身衣服，然后回县衙再说。”
沅湘点点头，牵着许令仪跟在姜宁身边，一路买买买，顺利的回了县衙。
“啧，哪里来的小丫头。”
才一进内院，坐在秋千上的华清棠一眼就注意到了许令仪。
“我说你们怎么让人送回来了那么多东西，原来都是给她买的。”
“她爹娘说，想把她卖到千春楼，没办法，就把她带回来了。”沅湘解释道，“不过令仪很懂事，清棠，你不要吓到她。”
华清棠昂起头：“我你还不放心吗，保证带这小丫头吃的白白胖胖，玩的高高兴兴的。”
说着，华清棠就朝着许令仪招了招手：“令仪是吧，来，过来，姐姐带你玩秋千！”
许令仪下意识向前挪了一步，眼神有些渴望的看着秋千，可还是扭头征询沅湘的意见。
沅湘见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去玩吧，饿了就让清棠姐姐带你去吃饭，知道吗？”
“嗯，令仪知道了。”许令仪重重的点了点头，往秋千走去。
才刚靠近一些，就被华清棠一把抱了起来：“坐稳了！”
很快，清脆的笑声响起，久久的在院中回荡。
等到几人用过膳，沅湘也在后院安置好许令仪之后，温玉沉才匆匆走了进来。
姜宁将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温玉沉咕咚咕咚喝了，伸手用衣袖抹掉嘴上的水渍，气喘吁吁道：“许有财说，他也不知那女子名姓，只是瞧着很伤心的样子，脸色也惨白惨白的，像是刚刚大病初愈，应该和那商人顾子期关系匪浅。”
“属下就又去顾子期原来的住处周围打听了一圈，原来，他曾认识一位女子，云景。”
“两人相知相许，两情相悦，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眼看要上门提亲了，没想到，突然就出了书局的事，顾子期葬身火海。”
“那女子现在何处？”姜宁问道。
“听说，已经成亲了，嫁给了一个木匠。”温玉沉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人，咱们去抓人吗？”
姜宁失笑：“不必着急，二堂给你留了午膳，过去吃些垫垫肚子再去也不迟。”
温玉沉直到此时，才感觉到肚子咕噜作响，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大人！”
“然后，又来了一个男孩子。他想要我手里的画本，那是刘爷爷留给我的，我不给他他就走了。”
许盼娣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恐起来，语无伦次的叙述道：“可他又回来了，他，他拿着火，他要烧死我，还把我推到了地上！”
“囡囡不怕，都过去了，阿姊在这，阿姊会保护你的。”沅湘拍着她的背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许盼娣抽噎了两下，在沅湘的安慰中，情绪平复了许多，继续道：“后来，又来了一个人，他把我推到了门外，他自己被掉下来的东西困在了里面。”
“他是能跑出来的，都是因为我。”许盼娣大哭起来，“可是我醒了之后，爹娘不让我和别人说这件事，不然，不然就打我，我不敢说。”
“这不怪囡囡，那位救你的阿兄一定也很喜欢你，才会救你。”
“所以，囡囡以后要好好活着，这样如果他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很高兴的。”沅湘用手帕轻轻将女孩脸上的泪水拭去，笑着说道。
“真的吗？”许盼娣吸了吸鼻子，眼神微亮，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会有人喜欢我吗，阿娘总说我是赔钱货，没人会喜欢我。”
“当然是真的。”沅湘轻揉了几下她细软的发丝，“女孩子都是上天赐下来的宝贝，才不是赔钱货。”
就在这时，一个满身酒气臭气熏天的男人打着酒嗝晃晃悠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许盼娣一见到他，就开始浑身发抖，脸色刷白，直往沅湘的怀里钻，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不让男人看到。
“嘿~你个死丫头！”男人看到她这模样，气的吆喝了一声，顾不得家里还有旁人在，拿起墙角的柳枝就要动手将许盼娣从沅湘怀里抓出来，被温玉沉抓住手腕拦下。
男人挣扎了几下没挣来，就开始大骂道：“你谁啊你，老子打自己闺女，天经地义，你算个什么东西管得着吗你！”
“哎呀当家的，这可是县令大人身边的，骂不得。快，快给县令大人赔罪。”之前的妇人连忙上前阻止。
“县令？”
男人话音一顿，转动脑袋看向坐在一旁冷眼瞧着他的姜宁，顿时跪了下来，吓得酒醒了大半。
“县，县令大人恕罪，小的，小的不知县令大人在此，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男人说着，伸出手用力的打向自己的脸。
沅湘见状，捂住许盼娣的眼睛，扭头凑到姜宁耳边轻声解释道：“这个许有财，没少因为醉酒打架闹事，每次闹到县衙里，都会被吴县令狠狠打一顿板子。”
姜宁这才恍然大悟，刻意等了一会儿，制止道：“行了停手吧。”
许有财这才停下了手，苦着脸问道：“县令大人，小的这次没去打架闹事，不知县令大人前来……”
“我们是为了一年前书局着火的案子，和你无关。”沅湘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是，是。”
许有财点头哈腰的到了一旁，看着被贵人护住的小妮子，眼睛转了转，和那妇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很快，那妇人就走了过来，等到了沅湘面前，更是没了骨头一般跪坐在了地上。
“姑娘，这孩子你要是喜欢，不如就把她买回去吧，就当个猫儿狗儿的，也好给您解解闷。”妇人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家里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实在是没米下锅了，眼看就要饿死，不然我也不能忍心卖掉自己亲生女儿。”
“姑娘，姑娘，就要五两银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姑娘。”
“五两银子？！”
沅湘再好脾气，此时也气的柳眉倒竖：“他还有银钱吃酒且不说，你张口就要五两银子，这般狮子大开口，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妇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不管不顾的泼辣起来。
“既然姑娘不肯发善心，也罢。闺女，只怪你命不好，等明个娘只能把你送到千春楼了，虽说出去不好听，好歹还能给你一口饭吃。”
“你！”沅湘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竟然要把女儿卖到那种地方，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姑娘是没过过苦日子，把她卖了，至少她弟弟还能吃上饭，还能娶到媳妇儿，也算是她孝敬了，不然我总不能白养她这么大吧。”妇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着在自己怀里默默哭泣的许盼娣，沅湘努力控制住怒火：“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妇人犹豫了一会儿，和许有财对视了一眼，又看看赖在沅湘怀里的许盼娣，咬了咬牙，“三两银子，不然我这就把她卖到千春楼去。”
姜宁冷笑一声：“许有财，如此贪得无厌，你可得掂量掂量，以后别再进本官的县衙。”
躲在后面的许有财一听，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谄媚道：“卖，卖，二两银子，就二两银子，姑娘就把这死丫头带走。”
“你自己能想明白是最好，我也不是欺压百姓的人，算上刚刚捏碎的碗，这二两五百文给你放这。”姜宁从钱袋里拿出银两，重重拍到桌上。
“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一份死契过来，签了之后，今后她是死是活都和你们无关。”
“是，是是。”许有财直直的看着桌上的银钱，一脸的喜色，眼珠子都挪不动了。
姜宁摇摇头，示意沅湘牵好许盼娣，当先走出了许家大门。
“阿姊，我爹娘不要我了吗？”许盼娣抬起头，脆生生的问道。
沅湘立时心里就不是滋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哄道：“爹娘只是没有钱了，迫不得已。以后阿姊和囡囡在一起，好吗？”
“阿姊，你不用骗我，我知道的。”
许盼娣失落了一会儿，又努力扬起笑容：“我愿意跟着阿姊，阿姊的怀里暖暖的，我喜欢阿姊。”
“那囡囡喜欢现在的名字吗？”沅湘小心的试探道。
许盼娣摇了摇头：“阿娘说，这个名字是为了弟弟取的，不是我的名字。”
沅湘抬头看向姜宁：“大人，不如你来为她取名吧。”
“岂弟君子，莫不令仪。”
姜宁蹲下身，和许盼娣对视，正色说道：“以后你就叫令仪，可好？”
“许令仪，谢谢阿兄，我喜欢这个名字！”许令仪兴奋的甜甜一笑，看着姜宁的脸，又有些害羞的扭头躲到沅湘身边。
沅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令仪，你在书局的事，除了爹娘和阿兄阿姊，还有其他人问过你吗？”
许令仪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个阿姊问过我，不过那个阿姊好伤心。”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沅湘和姜宁对视一眼。
“我不记得了。”许令仪摇了摇头，有些沮丧。
“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沅湘出言安慰。
姜宁看了一眼温玉沉，见温玉沉又转身进了许家，这才说道：“走吧，先去成衣店给令仪买几身衣服，然后回县衙再说。”
沅湘点点头，牵着许令仪跟在姜宁身边，一路买买买，顺利的回了县衙。
“啧，哪里来的小丫头。”
才一进内院，坐在秋千上的华清棠一眼就注意到了许令仪。
“我说你们怎么让人送回来了那么多东西，原来都是给她买的。”
“她爹娘说，想把她卖到千春楼，没办法，就把她带回来了。”沅湘解释道，“不过令仪很懂事，清棠，你不要吓到她。”
华清棠昂起头：“我你还不放心吗，保证带这小丫头吃的白白胖胖，玩的高高兴兴的。”
说着，华清棠就朝着许令仪招了招手：“令仪是吧，来，过来，姐姐带你玩秋千！”
许令仪下意识向前挪了一步，眼神有些渴望的看着秋千，可还是扭头征询沅湘的意见。
沅湘见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去玩吧，饿了就让清棠姐姐带你去吃饭，知道吗？”
“嗯，令仪知道了。”许令仪重重的点了点头，往秋千走去。
才刚靠近一些，就被华清棠一把抱了起来：“坐稳了！”
很快，清脆的笑声响起，久久的在院中回荡。
等到几人用过膳，沅湘也在后院安置好许令仪之后，温玉沉才匆匆走了进来。
姜宁将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温玉沉咕咚咕咚喝了，伸手用衣袖抹掉嘴上的水渍，气喘吁吁道：“许有财说，他也不知那女子名姓，只是瞧着很伤心的样子，脸色也惨白惨白的，像是刚刚大病初愈，应该和那商人顾子期关系匪浅。”
“属下就又去顾子期原来的住处周围打听了一圈，原来，他曾认识一位女子，云景。”
“两人相知相许，两情相悦，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眼看要上门提亲了，没想到，突然就出了书局的事，顾子期葬身火海。”
“那女子现在何处？”姜宁问道。
“听说，已经成亲了，嫁给了一个木匠。”温玉沉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人，咱们去抓人吗？”
姜宁失笑：“不必着急，二堂给你留了午膳，过去吃些垫垫肚子再去也不迟。”
温玉沉直到此时，才感觉到肚子咕噜作响，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