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皎带着何大福、何母,拿着彩礼来到冼家,打算一手交钱一手拿户口本。

    冼家果然如她所料那般贪得无厌,死不松口,就要一千五。

    昨天何皎把话说了一遍,再说一遍显得不合适。

    何母看到她的眼神,点头表示会意,对冼家几人说:“如果要一千五的话,除非冼家以后遇到天大的难事,否则你们没什么事别来找冼莲。我们何家与你们冼家也不想有过多的往来。”

    冼母仗着背后一堆人,嚣张道:“这是什么话,说得你们何家能发大财一样。再说了,你让我们这么做,显得我们是卖女儿。”

    何母不甘示弱道:“你们让冼莲嫁给欺负她的冯家,难道就不是卖女儿?”

    “你。”冼母被怼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以。”冼父答应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不过,若你们对阿莲不好,我们有权维护她,到时候若两家闹起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没问题。至少你这话听起来像个人样说的话。”何母说完这话,冷眼撇了冼母一眼,若有所指地说:“不像有些人,没个人样。”

    冼母听后又想发作,何皎在她发作前示意何大福把木箱里的钱取出一半,放到院子里的四方桌上。

    坐在椅子上的冼爷爷,努力地睁着浑浊的眼睛,看向这些钱,伸手摸上一沓,激动得手抖。

    冼母看到一沓一沓的钱,眼睛都绿了。

    同时眼绿的还有冼吉,双手都捧着钱说:“妈,你当初就该多生几个女儿。这嫁女儿收彩礼太爽了!”

    冼母开始上手数钱,兴奋道:“那你结婚以后生一个儿子得了,其他全部生女儿。嫁女儿好啊。”

    这两人把女人当商品一样出售的行为,让何皎唾弃。

    她厌恶道:“这是一半的钱。你们把户口本拿出来,让冼莲和我哥登记结婚。还有,她的户口要迁到何家。这样,我们就给剩下的钱。”

    本来她不打算让冼莲迁户口的,但这对母子说的话,一点人性都没有。

    以后冼莲用到户口办事的事不少,比如办身份证、办银行户口,给小孩上学等等,都要用到户口本,若每次都来冼家拿户口本,按照他们贪婪的个性,以后麻烦事会源源不断。

    吃到彩礼红利的冼母一口拒绝:“那怎么行。阿莲是我们冼家的人,怎么能入何家户口。”

    何皎认为与冼母说不通,与冼父说:“分田到户后,不会随之后人口的变动而再分配田地。反正现在田已经分完,连荒地都分完了。

    冼莲在户口本上的作用已经没有了,把她迁出户口又如何?若你们不答应,意味着以后两家要来往,这钱我们只能出一千。”

    冼母听到钱要少上五百,立马说:“那不成。这一千五必须给到我们冼家,一分不少。”

    冼父叹息一声说:“那就迁户口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何皎听后气极反笑。

    冼父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何家逼迫冼家似的。

    也不想想婚嫁自由,彩礼钱是他们收的,好处都得到了,最后还要表演不情不愿,眼睛却一刻都不离钱。

    冼母和冼吉把一半的钱数好,都不用何皎催,冼母快速地回瓦房二楼拿户口本。

    她跑出来把户口本递给何大福,要求他拿出木箱里面剩下一半的钱。

    何大福把户口本拿给何皎,等何皎确认没问题后,才从木箱里把剩下的钱拿出来。

    何母看到这么多钱给冼家,心疼道:“我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多钱。想当初何皎嫁给何家,彩礼、聘礼少之又少,事后还要被追回。我的女儿太委屈了。”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低声哭。

    何大福想到妻子嫁过来,同样如此清苦,看着这些钱都给冼家,心里也不好受。

    何皎抱着何母安慰道:“妈,过去的事不提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这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好,好。我不哭。”何母抹着眼泪不去看这些钱。

    三人拿起空木箱和户口本赶回何家。

    何大福家门口,穿戴整齐的何二贵和冼莲早已等候多时。

    现在何二贵已经能走动了,不用时时刻刻躺着,不过冼莲心疼他,让他坐在椅子上休息。

    何大福把拖拉机从坡底开出来,让他们两人上拖拉机,在何母说着“顺顺利利”的话语中,往村外行驶。

    何皎本想带着何母先到张三婶家,看看冯家安顿得如何,再去村长家问一下最快是哪天合适娶亲,没想到小年见她回来,从院子里跑出来,抱着她的脚说:“妈妈,不要丢下小年。”

    “妈妈没有丢下小年。”何皎把小年抱起来,哄她:“妈妈是要去办事情,要走来走去的。你现在长大了不少,妈妈不能经常抱你了。妈妈没有爸爸力气大。”

    小年搂着何皎的胳膊说:“那我吃少一点。这样妈妈抱着我就不需要太多力。”

    “你怎么知道吃少一点,人会轻一点?”何皎疑惑地问道:“谁告诉你的?”

    小年左顾右盼,没敢直接看何皎,“听村里一个伯伯说的。说吃少一点,他好抱老婆。”

    何皎气道:“别听他瞎说。小孩子就要吃多一点,吃少了长不高。长不高力气小,若被人欺负,都打不到对方的脸。”

    小年嘟着小嘴说:“可是舅妈说打人是不对的。”

    何皎点点头说:“打人确实不对,你不能主动打人,但对方若打你,你不能一味地躲,要勇敢,要不怕对方,要有力气狠狠地打回去,让对方害怕,再也不敢打你。只有自己拳头够硬,别人才不敢欺负你,知道吗?”

    何母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说:“你看你教给孩子什么啊。若小年是男孩,你这么教没事,问题是她是女孩,你教她用拳头像什么话。女孩子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的。”

    何皎让小年看向何母,“在我眼里,她一点都不比男孩差,她就要比男孩强。

    伟人说的,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

    所以,男女都一样,都要强身健体。只有拳头够硬,脊梁才能更挺直。”

    “好好,说不过你。”

    小年看到外婆吃瘪,咯咯地笑起来。

    两人又逗了一会小孩,才放她回院子里,跟何晶一起玩耍。

    当两人来到张三婶家,听到隔壁张四家在和冯家吵架,说冯家一个晚上闹腾,数落他们家这不好那不好。

    张四叔听得烦死了,要求冯家退租,说不想挣他们的钱。

    张四叔说:“你们赶紧走。大过年的别给我家添晦气。”

    冯家主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别啊。这么多物资都搬进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的,而且我儿子就住三婶家,他不愿走,我们又往哪里走。”

    冯家母早已没了傲气,一个劲地哭天喊地:“这大过年的,为啥子我们要租别人家来住啊,造孽啊!我们在县城里有房子的,本来都打算回去过年的了,谁想到会摊上这破事。我好命苦啊!我命苦啊!呜呜呜。”

    冯家主被撵出门,看到何皎两人,立马哭诉:“仙姑啊,你要为我做主啊!张四家出尔反尔,拿了我们的钱,说不租就不租。

    三婶家里是老破小,她住一间,我儿子要守着她住上一间,没有其他房间了。这让我们住哪里啊!”

    “那你们在附近搭帐篷嘛。”村长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一大早听到这边在闹腾。

    他身后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张家村民。

    这些人一窝蜂跑进张四叔家了解情况。

    冯家主对村长态度算是客气,回道:“这那成。哪有人过年在帐篷里过的,多寒碜啊。我家又不是我一个人。为了一家人团圆,我父母、我弟一家都过来了。”

    大家疑惑他们冯家怎么没分家。

    冯家主解释说他弟没生儿子。

    这里的风俗虽然一般随小儿养老,但小儿哪家若没有孙子,老的一辈则跟着有孙子的一家养老。

    虽然国家政策是男女平等,但在教育落后的农村,重男轻女普遍存在,哪怕到了现代,这种现象依旧存在。

    冯家主的弟弟冯叔家只有两个女儿,虽然没有儿子但认为给父母养老本该是他的事,结果因为没儿子,变成了大哥的责任。

    他不认同,所以父母在哪里他就在那。两家因此没分家。

    他的两位女儿还没嫁人,本在县城打理冯家的生意,因为过年才下乡,却没想到遇到这档事。

    除去冯胜,一家加上四名打手,共十二人,其中七男住一间,五女住一间,还是租的小房子。

    这男人神经大条一点,挤一挤忍忍就过去了,但两女在县城里呆惯了,那受得了这苦。

    再加上受不了这苦的冯家母,三个女人一台戏,数落这破房一个晚上。

    张四叔哪里受得了这气。若是平时,看在钱的份上,估计忍忍就过去了,问题是现在都快过年了。

    谁想过年受这种鸟气,让他人在自己家里,说你家里这不好那不好的。

    冯家其实也不想全部人都过来,问题是冯家就冯胜一个孙子。

    冯爷爷、冯奶奶哪能放心冯胜一人在别人村里呆着。

    所以两个老的闹着要过来,导致他们的儿子、媳妇、孙女都只能陪着了。

    至于四名打手,是冯家高价请的保镖。

    冯家一共请了十名保镖,其他六名保镖都请假回家过年了。

    冯家知道自己嚣张惯了,若不请保镖,深怕那天被得罪过的人报复弄死。

    村长见张三婶家院门开着,让冯胜在外面等着,他走进来和张三婶说:“要不你让冯胜他老妈住进来,陪着你们过年算了,然后让冯家其他人离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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