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沙漠中度过了一夜。

    不过隔天从早上开始乔斯达先生就神神秘秘的拿着指南针和地图导航,也不告诉我们目的地,只是让阿布德尔一直往沙漠里开,偶而还会让司机折返回头又绕来绕去,原因是他好像不小心看错路……暂且不提这种绝对会被孙子(承太郎)骂得臭头的乌龙。

    中午修整完毕,乔斯达先生并没有急着催我们上路,反而是东西全部收完之后还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不动,不管怎麽问也只得到一个回答——

    「等等有人要来。」站在沙漠中央头顶豔阳的乔斯达先生如是说。

    但是等了大概快半个小时也没有任何人烟过来的迹象,就在大部分人的耐心要耗尽时,从远方空中传来「答答答答答答……」的声音,而且听起来……确实是朝这边过来的!

    波鲁那雷夫惊讶地看着朝我们飞过来的载具:「那是……直升机!」

    「不用你说,看就知道了。」花京院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眯着眼睛,勉强认出机身上的圆形图标:「那个标誌……SPW财团的直升机?」

    「市织部桑,你看过那个标誌?」

    我点头回答花京院的问题:「当初我就是搭乘财团的直升机,从香港前往那座红海上的小岛。」也是在直升机上第一次见到齐贝林老师。难道老师又会搭着直升机出现在我们眼前吗?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期待。

    乔斯达先生介绍道:「没错,那就是SPW财团的直升机,现在在寻找降落的地方。」

    「史比特瓦根财团?在日本照顾并保护老妈,外公你以前就熟识的财团吗?」

    「没错。」

    随着直升机渐渐盘旋降落,地上的沙子也被转动的螺旋桨给带得往上捲,我抬手挡着眼睛,另一隻手则扯过外套袖子掩住口鼻防止进沙,至于其他人也是这麽做的。

    承太郎的声音或许是因为捂住口鼻的关係,听起来有点闷:「这次该不会要搭直升机前往开罗吧?」

    听到这个推论,我被风吹得皱着眉回忆直升机的内部空间顺便和我们这一群人的体格做对比,再塞上两个机师的话……嗯、得出结论了。

    「不,我觉得直升机应该载不下吧。」我回道。

    乔斯达先生果然摇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搭。不过驾驶员都不是替身使者,受到攻击会连累他们。」

    「那麽为什麽那架直升机要来呢?」花京院问。

    「是为了帮我们带『援军』过来。」乔斯达先生解答。

    「援军?」难不成真的是齐贝林老师吗?

    乔斯达先生点头,表情不知为何有些沉重:「虽然他的个性有点问题,所以花了不少时间请他过来。」这个描述……?虽然前半句是对的,但后半截、这应该指的就不是齐贝林老师了吧?我记得以他们两个的关係应该是为好友义不容辞马上飞奔去帮忙(看笑话)的交情。

    哪知道阿布德尔听到乔斯达先生的话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反应变得很大:「乔斯达先生!想让那傢伙加入这趟旅程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当不了什麽援军啊!」

    一直以来都称得上冷静的占卜师如今变成这样,实在太过于反常。我和花京院对视了一眼,粉发少年开口问道:「你认识他吗,阿布德尔?」

    「啊,非常熟。」阿布德尔点点头,视线转向接近着陆点的直升机。

    这时承太郎突然伸手打断阿布德尔的说明,看着直升机:「先等一下,既然说是援军,就代表他是替身使者?」

    乔斯达先生向我们介绍道:「他是拥有『愚者』牌暗示的替身使者,『愚者(The Fool)』。」

    「『愚者』?」波鲁那雷夫複述了一次,食指在太阳穴旁边转了转:「嘿嘿、怎麽听起来是张脑袋很笨的牌。」

    阿布德尔白了他一眼,话里的警告意味深重:「你要庆幸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你绝对打不过他。」

    「你这傢伙说什麽?」波鲁那雷夫大跨步过去一把揪住阿布德尔的袖子:「说话给我小心一点!」

    「我说的是实话。手不要抓着我,会痛。」

    「自视甚高的傢伙……」

    「又来了……」看到又吵起来的两个人,我不禁摇头歎气。真是,明明才夸过他们两个人关係好的。

    「你们别吵了!」花京院指着直升机,螺旋桨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直升机着陆了。」

    直升机的门弹开了。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是两个身量高大的外国人——当然比起乔斯达先生还是差得远多了。两个男人同时朝我们这边微微点头充作打招呼,双双下了直升机。

    两个男人的长相也在这时候被揭露出来,主驾驶皮肤白皙,蓝眼睛,下巴和副驾驶那一位相比起来比较长一些;而副驾驶先生的眼睛则是棕色的,身高也比主驾驶稍微矮一些,不过脸型比较方。两个人都穿着我之前就见过的,灰色底的SPW财团制服。

    主驾驶先生一下飞机便上走到乔斯达先生面前,伸出手:「Mr. 乔斯达,很高兴您平安无事。」

    「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乔斯达先生点头,回握住那隻手。

    「所以呢?替身使者是哪一个?」一身黑乎乎的承太郎双手抱胸漫步走到乔斯达先生旁边,看着两个SPW财团的工作人员问道,不过、机师们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气氛一时之间似乎凝固紧张了起来。

    「没听到我问哪一个人是替身使者吗?」承太郎语气中的不耐明显多了不少:「是你?」

    给我等一下、乔斯达先生刚刚不是说「驾驶员都不是替身使者」吗?

    「不,并不是我们。他在后座。」果然那个蓝眼睛的机师摇头了,同时指着直升机后座的方向,另外一个人则是顺着他的话,将后座的门拉开。

    就在我期待着会出现一个什麽样的人时,眼前所见竟然只有后座上一件堆成一团的外套……?我愣了一下,大概扫视了一下后座,看着刚刚向我们介绍的工作人员:「后座……没有人啊?」

    承太郎淡淡地说:「看来是不见了。」

    机师头都没动,语气非常笃定:「不,他在。」

    难道说这是援军的替身能力?隐形?

    「喂喂喂、你说他在?在哪里啊?是个矮到不行的小不点吗?」波鲁那雷夫挤开站得离直升机比较近的承太郎和蓝眼睛机师,走到直升机后座,心不在焉的拍打着座椅:「好了!快点出来啊!」

    「危险!」另一个棕色眼睛的机师看起来因为波鲁那雷夫的举动而非常紧张:「请小心一点!因为直升机很晃,所以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他」吗?

    「别靠近他!不是告诉过你,他个性有问题吗?」乔斯达先生跟着出声警告。

    阿布德尔更是再一次重複了刚刚他说的话:「离远一点,波鲁那雷夫,你是赢不了他的。」

    两位大前辈都这样说了,我对新来的伙伴更加感到好奇。

    所以不只单单只是「隐形」吗?说是性格糟糕,又是怎麽个糟糕法呢?连波鲁那雷夫都会输,有什麽是已经修行十年又有无数战斗经历的波鲁那雷夫无法打败的?

    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而我观察着情况的同时也随时注意着沙子上有没有突然出现的脚印……不过想当然是没有的吧,如果这是一个非常善于战斗的替身使者,就不会将自己这麽明显的短版给暴露出来啊。

    「又怎麽了?我只是想知道那傢伙在哪,我还想跟他一较高——嗯?」还嘻皮笑脸跟我们讲话的波鲁那雷夫像是注意到什麽异状似的回头,接着我眼前一花,就看到有什麽小小的东西从直升机里面冲了出来,扒在方才还在挑衅新伙伴的法国男人脸上不断撕咬着他的头发。

    至于为什麽这麽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再怎麽样也不可能把沙漠里四处飘散细小的银白色物质误认为是雪花吧?何况就那东西就在波鲁那雷夫的头附近。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法国人的嚎叫非常之惨烈。

    「嗷嗷嗷、唔嗷、嗷嗷嗷嗷!」另一边高分贝的嚎叫声也不遑多让。

    看着眼前的一团混乱,我顿时感到有些前途无「亮」:「这、这是?!」

    「是狗?」

    「难道所谓的替身使者——」

    「没错,他就是『愚者』牌的替身使者,伊奇。」乔斯达先生点头,彷彿吹嘘谁的丰功伟业一般介绍起来:「他最喜欢卯起来拔人的头发。虽然不知道在哪里出生的,不过连纽约的捕狗大队都没办法抓到他,还是阿布德尔发现他,好不容易才把他抓住的。」

    眼前打做一团(姑且用这个词来形容)的情况还在继续,不过乔斯达先生这时单手扶着下颔:「啊、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在拔人头发的时候,他还会在人脸上……」

    彷彿为了证实乔斯达先生的说明,几乎整个肚皮闷在波鲁那雷夫脸上的小狗停下动作,然后——

    放了一个屁。

    又臭又响。

    「——放屁。是个非常低俗的傢伙。」乔斯达先生正好将介绍词补完。

    「嗷呜。」伊奇在波鲁那雷夫脸上放过屁后一个空翻(顺带把男人踹了个仰倒),稳稳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因为角度的关係我现在才看清牠的真面目,那是一隻大约30公分以上,黑白色的小型犬。

    「可恶……你这畜生!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波鲁那雷夫翻身爬起,看到对面的抬起后脚抓痒的狗更是气得叫出替身:「你这傢伙……『战车』!」

    就在我想吐槽和狗打架会不会太幼稚了点时,伊奇周围地面上像是颳起一阵旋风,沙子围绕着伊奇不断盘旋、上升、凝聚,最终成形。

    小型犬身后出现了一个金属模样,脸上带着土着面具,前脚为狗爪后脚为轮子的,巨大又古怪的替身。

    「唔噢欧——」连叫声都特别的……「愚者」啊。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升起了这个想法。

    「这就是『愚者』吗?」

    「好巨大的替身!」

    「虽然在新加坡外海遇到过红毛猩猩的替身使者,但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我们三个穿制服的表示相当讶异,而和狗对峙的波鲁那雷夫倒是非常乾脆的发起攻击:「不过是一隻狗,少嚣张了!看我把你这臭小子砍成两半!」

    银色的替身挥着西洋剑朝巨大金属替身砍了过去,但这却只能是徒劳之举,因为方才战车攻击过的切面无一不表示着,眼前替身的躯体就仅仅是由沙子所组成。

    「呃、他像沙子一样,没办法砍!」

    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我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阿布德尔:「那是……」

    占卜师点点头,对我们解释:「简单来说,牠是沙子的替身。」

    「原来如此,越简单的替身越强大吗。」承太郎语气里带着些许赞叹:「这样的话连我也不知道揍不揍得到牠。」

    在我们讨论援军替身的时候,转眼间波鲁那雷夫又被伊奇压倒在地上为所欲为了。

    「啊啊啊!救命!快来把这隻狗拉开啊!」

    花京院语带笑意但是不为所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抱歉了,波鲁那雷夫,我可不想被拔头发。」说着还用手指摆弄了一下捲曲的长刘海。

    而我也默默的跟着远离那隻脾气暴躁的小狗:「是啊,而且我也不想被狗在脸上放屁。」当然也不想被拔头发,头发可是女孩子的第二生命啊!

    「一群没有同伴爱的傢伙!」

    我欣赏着波鲁那雷夫一如既往的狼狈景象,突然,伊奇的动作停下来了。接着牠的耳朵尖尖抖动了两下,一下子转头看向这边。

    我见状皱着眉:「牠在看什麽?」该不会是玩腻了想要转换目标吧?抱持着这个猜测,我不动声色移动到同样巨大的竹马身旁。

    没有人回答我,倒是阿布德尔从机师手上接过一盒什麽东西,看到伊奇已经异常兴奋地跑过来时说出带有半吐槽半赞叹意味的话:「这傢伙的鼻子也太灵了吧!」

    「那是?」花京院问。

    「这是咖啡口味的口香糖,伊奇最爱的食物,他对这个最没辄了。」阿布德尔打开纸盒抽出一片口香糖解释道。

    「阿布德尔先生,快把盒子藏到牠看不见的地……」然而机师话都还没说完,那道狂奔着过来的小小身影俐落跳起,目标是阿布德尔手上的口香糖!

    「糟糕,居然整盒抢走了!」阿布德尔一个不注意,被伊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走整盒口香糖,趴在地上直接暴力扯开纸盒开始咀嚼。

    乔斯达先生走过来,和我们一起盯着狗嚼口香糖的奇景:「牠虽然最爱咖啡口味的口香糖,但还是完全不跟人亲近。」

    阿布德尔握着手里孤零零的「一片」口香糖无奈的说:「倒是把纸剥掉再吃啊。」

    看着伊奇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对他最喜欢的东西不禁起了好奇心,究竟是什麽样的味道才能掳获这脾气古怪的狗的青睐什麽的……于是我一边注意着伊奇那边,一边伸手试探性的去抽阿布德尔手上的口香糖。

    「我只是好奇咖啡口香糖的味道是什麽样子。」看到阿布德尔疑惑的目光,我小声的跟他解释,毕竟这时候要是被伊奇看到我在吃牠的东西可能会被记恨,我才不想变成这样。

    阿布德尔听了我的解释后也松手任由我拿走那片咖啡口香糖,东西到手后我小心的撕开包装纸,力求不发出任何声响,将长形口香糖咬进嘴里。

    「嗯?味道还不错。」我一边咀嚼感受着嘴里的咖啡香气一边说。就是这味道有点像贩卖机的廉价罐装咖啡。

    「是的,不过这口香糖并不含□□,咖啡的味道是人工调出来的,毕竟要给狗吃。」方才提供口香糖的机师先生向我解释,接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直升机:「牠吃口香糖的时候很乖,请趁现在拿行李吧!」

    「你叫伊奇吗?」看着伊奇因为吃到咖啡口香糖而开心摇着的小短尾巴,我顿时被戳中萌点,真的、小尾巴摇啊摇的好可爱!于是儘管知道伊奇可能脾气不怎麽好,我还是趁着牠可能「心情比较好」的时候蹲下来朝牠伸出了手。

    嗯……好像不排斥,大概是因为在吃口香糖的关係。

    摸到了!

    我一边摸着伊奇头上短短的毛发,一边跟牠说话:「我是市织部夏实,接下来请多指教……啊、口水可别滴在我手上哦。」毛还挺好摸的,应该在之前被照顾得不错。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乔斯达先生的呼喊:「市织部,快过来帮忙拿东西!」

    「来了!」我回应着那边,站起来之前对伊奇叮嘱:「要乖乖的哦?」

    「不只是食物跟水,连换洗衣物跟药品都有啊?」好不容易将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搬到越野车上,我清点着物资忍不住赞叹:「真不愧是财团,准备得真周到。」

    和我一起放行李的花京院正要开口,就被不远处的乔斯达先生打断:「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于是我们齐齐看向声音源头,看到那个SPW财团的蓝眼睛机师对坐在石头上凹姿势的乔斯达先生举着一台拍立得相机,同时偏头向我们示意:「请各位站好。」

    「什麽嘛、拍照啊?」波鲁那雷夫正好放下行李袋,蹦跳着跑过去:「嘿嘿、我要在前面!」说完就立刻在石头的另一边定居。

    被丢在后面的我们相视笑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

    「承太郎你这个巨人给我站后面!」

    「我跟你一起吧,承太郎。」

    「那麽我也。」

    「波鲁那雷夫,把你的手从我下巴拿开啦!」

    「唔汪!」

    所有人姿势摆好后,充当摄影师的机师「喀嚓!」一声,照片就这样嘟噜噜的被相机吐出来。

    「原来如此,的确是很好的纪念呢!」照片被传到花京院手上,我听见他这麽说后跟着凑过去,而花京院也在注意到我在他旁边时特意将手放低,让我也能看到照片。

    照片上六个人以前三后三的形式显现在照片上,承太郎、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分别由左至右站成一排,乔斯达先生坐在阿布德尔前面的石头上,怀里抱着伊奇,波鲁那雷夫坐在旁边没有看镜头,反而是看着乔斯达先生,手还放在他下巴,看起来就像乔斯达先生把头放在法国男人手掌上,而我则是微微侧身坐在乔斯达先生另一边稍微靠后的位置,手搭在他肩上看着镜头微笑。

    照片里大家传递出的氛围彷彿这只是一张旅游的纪念照,而不是远渡重洋去打架被敌人追杀的样子,的确如花京院所说是个很好的纪念品。

    我笑着将照片传到承太郎手上,接着就又听见吵吵闹闹的骚动,源头自然是队里最静不下来的那一位:「呃啊啊啊!阿布德尔,快点把口香糖拿出来!」波鲁那雷夫一边撒腿奔跑以逃过伊奇的「魔嘴」一边朝我们求救。

    阿布德尔的意图也很明显,在这种无伤大雅的时候他更乐意看热闹:「哦?已经打成一片了啊,波鲁那雷夫?哈哈哈哈哈!」

    「不要再说风凉话了啦——」

    看吧。

    闹了一通之后,不论哪一方也都该继续踏上旅途了。

    「Mr. 乔斯达,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们,关于我女儿的事。」在财团的人离开之前,乔斯达先生叫住了他们:「荷莉的情况怎麽样了?你们就直说吧。」

    乔斯达先生问出之句话后原本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机师先生沉默片刻后,语气複杂的回他:「是,这很难启齿,她的情况实在不是很乐观。根据我们SPW财团医生的报告,荷莉女士体力消耗得很严重,依然有生命危险。依照诊断,最多只剩下两个星期。」

    「没有时间了……」我听见身边花京院的喃喃自语,而我也忍不住握紧拳头。

    真的……我们时间不多了。

    听到要救的人时间不多这个消息想必大家的心情都不会太好,然而SPW的机师却没有想要让我们放松的意思:「此外,我们还收到一个消息。」

    「消息?」

    「根据情报,两天前有九名神秘男女,在疑似迪奥藏身之处的地方聚集,然后又各自离开了。」

    「你说什麽?迪奥和九名男女?」作为主要沟通者的乔斯达先生大声惊呼。

    什、什麽?!难道是一直潜伏着的敌人,迪奥的暗牌也要出动了吗?不管是原本就存在的势力,还是迪奥新吸收的下属,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性都再一次让我认知到,我们要面对的究竟是什麽黑暗的庞然大物。

    「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而且情报员在发出消息后立刻遭到杀害。那栋宅邸也已经人去楼空,并没有掌握到那九名男女的行踪。」机师的语气中带着遗憾:「我们不是替身使者,没办法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是新的替身使者吗?」

    「不、等一下,塔罗牌暗示的替身就只剩下荷尔?荷斯的『皇帝』和一张『世界』牌。我认为那张『世界』牌一定是暗示迪奥的替身……阿布德尔?」说完,花京院看向队伍里替身界的大前辈。

    「我、我不知道。」出乎我意料的,阿布德尔脸上竟然也带着惊惶:「这我也不清楚,竟然还有九个人?」

    「但是我的替身也不是用『大阿卡纳』牌来命名的。」我试图将事情往不那麽糟的方向推测:「我的替身,『君权爵士』暗示的塔罗牌就是『权杖骑士』,说不定那九人的命名规则也是这样的呢?不然就是继承了已经被我们打败的替身的名字。」

    「这麽说也有可能。」阿布德尔点头,应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迪奥那傢伙,看来他脑部还没适应那具身体。」乔斯达先生说:「迪奥是个自尊心奇高的人,他一定不会从开罗逃走。那他的目的很明显了,就是要把我们挡在开罗外面。」

    「这可真是的,只剩两周却还有九个人?」承太郎双手抱胸,重重吐了一口气,儘管如此,我还是能听出他话里隐含的疲惫:「看来接下来有得累了。」

    直升机的螺旋桨重新开始转动。临走前,机师又和乔斯达先生握了一次手:「那麽我们先告辞了,祝您武运昌隆。」

    「谢谢,荷莉就拜託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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