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紧迫,我们只能在沙漠中高速行驶着越野车横跨重重沙丘。

    不过、怎麽说呢,这情况还真有点尴尬。到不是说因为车厢过于拥挤导致我一个女孩子要跟一堆大男人挤在一块儿,应该说这是我自从和这群傢伙一起旅行后第一次坐到这麽宽敞的汽车后座……虽然现在我还是尽量往车门坐啦,不过这都是为了避免运动裤沾上伊奇的口水。

    是的,现在越野车的后座上就只有我和正嚼着口香糖的伊奇——我佔三分之一,伊奇占空间的三分之二。

    「乔斯达先生,你快点想想办法啊!为什麽这隻可恶的臭狗可以坐在座位上,而我们却要待在后车厢里面啊?挤得我腰都痛了!」波鲁那雷夫筋肉满满的左手臂从后车厢伸出来搭着后座椅背,朝驾驶座几乎要探出半个身子,指着伊奇抱怨:「而且竟然只有市织部可以坐在后座,这隻色狗。」

    花京院无奈的嗓音从我脑后响起:「市织部桑是女孩子,后车厢又这麽小,跟我们这些男生挤在一起不太方便嘛。」

    「行了,波鲁那雷夫。还不都是你把咖啡口香糖撒在后座上才让伊奇在那裏定居的。」阿布德尔双手抱胸,整个人身形完美嵌进层层堆叠的物资和另外两个大男人之间,严丝合缝。

    我指着座椅上那一摊有扩散趋势的口水给波鲁那雷夫看:「不过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跟你们待在后座的。」

    「只能等口香糖的味道散掉了。」正在开车的乔斯达先生朝这边看了一眼:「到时候我再拿新的口香糖把他引到后车厢,你们就能趁机坐回来,这样行了吧?」

    嚼口香糖中的伊奇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转头作势要去咬波鲁那雷夫的手:「汪唔!嘎噜噜噜……」

    我准备再度趁伊奇不注意时偷偷揉一下牠的狗头,虽然性格糟糕,但狗本体还是挺可爱的。结果手才伸到一半,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从椅背上推离,身体下意识扶住前座承太郎的椅背稳住重心,但再怎麽说这也太过夸张——整台车子后半部都因为乔斯达先生突然踩煞车的缘故整个翘起来,而产生滞空时间啦!

    「哇啊——」

    「磅!」的一下,车子终于带着在后座、后车箱摔得七荤八素的我们安稳地停下(着陆)。波鲁那雷夫整个人几乎要扑出到后座椅垫上,但现在我跟伊奇都已经没有馀力去顾虑那些了。

    银发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怎、怎麽了啊?」

    「你们快看那个!」把我们搞成这样的始作俑者没有道歉,朝着前面大喊一声之后就直接跨出车窗。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我也跟着直接下车。刚才没注意到,离开车子之后出现眼前的是一台已经坠毁,螺旋桨扭曲得乱七八糟的直升机,看起来非常残破不堪。

    乔斯达先生指向直升机上的标誌:「这、这是……那辆直升机!」

    花京院的语气也难掩讶异:「原本已经飞走的SPW财团直升机,竟然栽在沙子里?」

    阿布德尔冷静地说:「没有看到武器攻击的痕迹。」

    「是直接掉下来的吗?」我皱着眉:「这种时候坠机,难道是直升机因为某种原因故障了?」但怎麽想都太不正常了。

    「该不会……?」

    乔斯达先生点头,接上波鲁那雷夫的话:「小心一点,是敌人替身攻击的可能性很大。」

    「你们看,是那个机师!」承太郎指着直升机残骸的某个角落,语气到后半句显得有些沉重:「他已经死了。」

    「我们谨慎点靠近吧,可能有什麽东西躲在那里。」

    遵循乔斯达先生的提醒,我们不约而同自动分成两组小心靠近调查,我、承太郎还有乔斯达先生去死掉的机师那里,而花京院、波鲁那雷夫还有阿布德尔则是在直升机周围查看情况,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离直升机残骸越近,死亡气息和命运的无常就越令人感到沉重,明明不久前才说过话的鲜活生命,竟然就这样消逝了。虽然仅仅是陌生人,不过SPW财团的人再怎麽说都还是无辜民众啊,要是因为这样就被牵连的话……难怪就算是乔斯达先生也很少连络财团给我们送补给了。

    一直以来我们的旅行物资都是在当地直接购买可以撑到下一个城镇的量,这次是因为邻近敌人的大本营,需要额外战力,外加物资全部都留在海里了才联络的。

    嗯……螺旋桨还在冒烟,看来事情可能才刚发生不久。我伸手摸上直升机的机身,温度不算太高?但怎麽可能呢?这明明就是在沙漠里,而且又是金属,我都已经做好被烫伤的准备了。

    将疑点记在心里,我和承太郎一起来到已经倒下的机师旁边蹲下。

    是刚刚那个咖啡色眼睛的男人,他的上半身从破掉的窗户里伸出来暴露在沙漠中,不过因为直升机整个变形了,所以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这个机师的状态真的……很奇怪。嘴巴被大大张开并且充满了水,舌头伸得长长的,却不是挂在外面,而是僵直的伸直,像一座湖心岛。

    「……水?但是水竟然没有消下去,简直就像张开的嘴巴是个小水漥一样。」我一边观察着机师的死状和直升机上的刮痕,一边推测:「而且连指甲也抓到出血、翘起来了,机身上还有爪痕。」

    视线转到机师脸上……死前表情看起来很惊恐,是什麽东西让他这麽害怕?

    承太郎摆弄了一下机师的头:「竟然有这麽大量的水从机师的口中……不、是从肺里流出来,甚至还有小鱼。」

    从他嘴里流出来的水远比我想像的还多,那已经不是「口腔」可以保存的量了,加上我们又是在炎热的沙漠里,水基本上很快就会被蒸发了……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我也同样看着从男人口中渤渤流出的不正常水流,甚至是仅仅在阳光下暴晒不到几秒,小水流就已经乾涸。

    承太郎倏地站起,手掌遮着下半脸震惊地说:「他是溺水而死的,在这沙漠的正中央溺死!」

    乔斯达先生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波鲁那雷夫的叫喊打断了。

    「另一个人在这里!他还活着!」

    我们立刻朝那边跑了过去。

    「情况怎麽样?」我问。

    蹲在地上的花京院一脸沉痛对我摇头:「不太乐观。」

    真糟糕啊……希望这个人可以撑到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去。

    乔斯达先生让波鲁那雷夫把掉在地上的水壶拿过来给机师补充水分,没想到机师看到水壶口对着他之后浑身竟然开始剧烈颤抖,似乎是想挣扎着逃离什麽,最后像是用尽力气挤出一句话:「不、不对!是『水』攻击——」

    「什麽?!」

    一切都在短短几秒之内发生,让人措手不及!

    「敌人的替身藏在水壶里!」听到乔斯达先生的警告,我便下意识从机师身边迅速撤离,现在人趴在承太郎旁边。

    「呕……」回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还有眼前的景象,还是会觉得反胃。我感受到有谁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拍着,然后又收回去了。

    刚刚那是怎麽回事?一隻手从水壶里鑽出来然后把机师的头硬生生扯进瓶子里了?这比之前遇到那隻红毛猩猩时还令人不舒服,至少那时候的场面还没有现在那麽可怕……血是没有溅到我身上,但不管怎麽说,这种方式实在是太残忍了!

    现在「已经没有头的那个东西」在我们前面躺着,依然从瓶口中流出血水的水壶也掉落在不远处,而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刚刚撤离的时候没有和我们一起,所以他们两个人几乎是趴伏在我们对面……

    「可恶,SPW财团的人明明就是无辜的,竟然攻击他们。」乔斯达先生转头问道:「阿布德尔,你有看到是什麽样的替身吗?」

    阿布德尔摇头,持续关注的那个水壶:「我只看到一隻手,而且他还在水壶里,我没有看到他出来。」

    「迪奥和九名男女……这麽快就来了吗?」这就是迪奥的手下吗……我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承太郎,把敌人的本体找出来。」

    「在找了。」承太郎单膝跪在车子旁边,手里拿着望远镜回復乔斯达先生,而白金之星的虚影也在他身后显现:「可是范围内完全没看到人,为了防止敌人跟那个白痴『太阳』一样,我还特意找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伪装的痕迹。看来敌人是从相当远的地方操控。」

    「花京院跟波鲁那雷夫,他们距离我们太远了。」我估量着距离,让爵士变成一颗小球,交到承太郎手上:「我去帮忙。承太郎,把这个丢过去。」

    承太郎瞥了我一眼后立刻点头,叫出白金之星将爵士丢了过去,而我则立刻将感官连结到刚刚被丢过去的爵士分体上。

    白金牌投掷器就是好用,几乎是下一秒睁开眼睛我就看到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但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隻在花京院面前从沙漠中伸出的,像流体一样的手:「哼、刚好撞上吗?……什麽!」

    我才将爵士分体张开成薄膜状想要阻挡,那隻手却是一下子消失,随后竟然再度出现,绕开了我的防禦!糟糕、来不及了——

    「花京院!」波鲁那雷夫惊慌大叫。

    乔斯达先生关注着那边的情况,说:「是水!他已经跟那些血一起从水壶里跑出来了!」

    阿布德尔脸色凝重:「不是替身躲在水壶里,是『水』的替身!」

    「花京院被打中了!他、他的眼睛……!」波鲁那雷夫慌乱的声音甚至不用透过爵士也直接传到我们这边来了。

    想到花京院的情况我狠狠皱起眉,强压下内心的情绪,将声音透过爵士分体传了过去:「波鲁那雷夫,冷静一点!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接下来我就感觉到有很不妙的气息在波鲁那雷夫附近徘迴。我将警戒心拉到最满,经过刚刚的袭击,我知道这次遇到的敌人速度很快而且神出鬼没,在没有掌握它行动轨迹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这次不会我再让你得逞!

    「滴滴滴滴滴滴滴……」

    横空出现的异响打破了战场,原本已经发动攻击的敌人在手錶闹钟响起后立刻鑽入地底,接着将机师尸体的手给……切了下来?

    他竟然攻击机师的尸体?

    承太郎靠在车轮上,看着发生异动的战场:「不对,是手錶。他是在攻击手錶的闹铃。」原来乔斯达先生刚刚也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是『声音』。」阿布德尔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应该是利用声音来辨别攻击对象或是位置的。」

    什麽?声音?等等、那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他们两个那边不仅是落单的,花京院现在还受着伤,不断滴到沙土中的血简直就像声纳一样告知敌人他们的位置究竟在哪啊!

    果然下一刻敌人就从机师尸体旁边往波鲁那雷夫那边攻了过去!

    「大家快到车上!」阿布德尔先一步爬上车顶,朝我伸手,而承太郎也在阿布德尔说话之后俐落的爬上了车。

    我爬上车后就看到乔斯达先生在车子边对着一把捞起花京院跑过来的波鲁那雷夫招手:「波鲁那雷夫,快跑过来车子这里!」

    看着因为多带一个人而跑得有些吃力的波鲁那雷夫,还有在身后像海豚跳跃在海平面般紧追不捨的敌人,我当机立断伸出替身缠到法国剑士腰上:「抓到了!波鲁那雷夫,抱好花京院!」

    「什麽?唔啊!」

    用力一扯,波鲁那雷夫和花京院直接拔地而起飞到空中,乔斯达先生和我各自用替身把他们两个给接了下来。

    「呼……真是好险。谢了,市织部、乔斯达先生。」

    所有人都暂时安全后,乔斯达先生开始整理目前掌握的情报:首先,敌人能透过地面的震动探测声音;再来就是可以在沙子里毫无痕迹的来去自如,在我们发现之前就从我们背后或脚底发动攻击;最后,也是最棘手的一点,本人躲在很远的地方,我们找不到。

    因为空间的缘故,花京院被我们安置在车子的引擎盖上躺着,由阿布德尔暂时照料。在乔斯达先生分析完现状后,波鲁那雷夫低头担忧的问:「花京院怎麽样了?」

    「……糟了,有可能会失明。必须尽快带他到医院去。」阿布德尔抬头对乔斯达先生说:「开车吧!」

    失明?意思是花京院会就此瞎掉吗?看着引擎盖上就算闭着眼还是看起来很不安稳的少年,我心中顿时有种複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话虽如此,我们一动敌人就会立刻攻击。」乔斯达先生手扶着下巴,沉思道:「不能轻举妄动。」

    我关注着周围沙地的情况接着说:「可如果敌人是用地面的震动来判断目标,在我们上车的那一刻,敌人就已经掌握我们的位置了。」

    「妳说得没……什麽!」乔斯达先生点头到一半,车子便突然传来一阵颠簸,接着就是以极快的速度迅速下陷,短短几秒车子就整个直立起来了!

    「不好,轮胎陷进水里了!」承太郎一手攀着车子后方的扰流翼,另一隻手揪着我的后领帮我也跟着能抓上那块白色铁板。

    我看着下方不断下陷的车轮还有在前轮所在地滚滚冒出的水,喃喃自语:「简直就跟流沙一样……」

    眼看大家都要撑不住了,乔斯达先生让所有人尽量往后面爬,以找到更多支撑点。

    好不容易趴上扰流翼,没想到我竟然在距离车子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看到地上有一个小小的,团着的身影。

    伊奇?他什麽时候逃出车子的?

    很快的波鲁那雷夫的大喊大叫拉回了我的注意力:「喂、援军!快来帮忙啊!可恶,竟然还那麽悠闲。」他整个人挂在越野车巨大的后轮上,一边朝伊奇挥拳,期间还因为重心不稳而停下动作死死抓着轮胎改用眼神攻击。

    先不说伊奇有没有要搭理我们的意思。我从视线馀角看到有一个很大的什麽东西飞过去,随后就是原本直挺挺栽在沙子理的越野车开始不稳的摇晃起来!

    「竟然把前轮切断……车子要往后跌了!可恶,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不好,大家抓紧了!」乔斯达先生大叫。

    「哇啊——」

    这种情况下怎麽可能抓得住啊,乔斯达先生——!

    我们彷彿一锅被下到油锅的天妇罗啪搭啪搭落地。

    嘶……虽然是在沙子上所以不怎麽痛,但总体来说还是令人感到很不舒服。因为顾虑到敌人替身的特性,我轻轻抚掉眼前沾着的沙子,慢慢爬了起来维持一个可以随时离开的动作,关注周遭的动静。

    阿布德尔伸手示意我们所有人安静,不要出任何声音。接着他解下手上的手环,开始没隔一段时间间隔一个、接着一个往前丢……原来如此!他是想要模彷人在行走时的步伐将敌人引出来!查觉到阿布德尔的打算,我们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手环「前进」的方向,严阵以待。

    然后很快的,阿布德尔右手上的五个手环全部丢完了。

    这样在敌人眼中,那个「人」就等同于走了五步对吧?

    屏气、凝息、敌人终究会出现的,只需要这样等待……出现了!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在阿布德尔丢出的最后一个手环前面有一漥水正在不断涌现!

    不对!如果是猎物、尤其是正在被追杀的猎物怎麽可能只往前这麽几步?只是这样骗不过敌人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瞬间想通这一点的我,立刻操控着君权爵士在阿布德尔留下的最后一个印记前方些许的地方「踏」下一个印痕,看起来就像「人」在继续行走。

    出乎我意料的,在我「踩」出下一步之后从地底涌出来的水竟然又缩回去了。不过这也没关係,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依照时间间隔在附近不远处印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没错,为了迎战即将出现的敌人,正常人都是会做好准备动作的……!

    我瞥见阿布德尔对我投来一个应该是赞许的眼神,我朝他勾勾唇角,随后将注意力转回手上,而阿布德尔也接着拆下手上近剩的五个手环,开始配合我的动作时不时将手环丢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遛他!

    终于感觉时机差不多后,我收手将一切交给阿布德尔,而他手头上还留了最后两个手环。

    阿布德尔算着时间抛出手环,这次停得稍微久了一点,就在要丢出最后一个手环时我又看到那股不断涌出的泉水!

    骗到了!

    阿布德尔无声召唤出红色魔术师静候时机、就是现在!鸟型替身夹带无数炙热的火焰向敌人出现的地方飞去,接着就——被闪过了?

    什麽?!

    「阿布德尔!」

    在一般人印象中温润无比的水,此刻就如同高明暗杀者的刀锋一样迅猛快捷,它一个拐弯直接闪过阿布德尔的火焰攻击,往占卜师身边一划,消失在沙地中。

    一阵短暂的寂静过去,占卜师可靠的身影缓缓向后到去,落地之后隐约能看到不断有鲜红的血液从他颈边流出,逐渐流淌在沙漠中。

    「阿布德尔——!」波鲁那雷夫大叫着。

    可恶、都这样了,还是没有办法打败他吗……!

    「干什麽傻事?承太郎那小子到底在做什麽?!」乔斯达先生的喊叫让我从阿布德尔的伤情回过神,接着我就看到承太郎以一种义无反顾的气势向前奔跑。

    「那是……!」看着飘盪的黑色制服衣襬,我瞬间理解竹马想做什麽。他想着,既然假的骗不过,那就由他这个「真人」来当诱饵!于是我算准时机,召唤出君权爵士打算重施故技——但这次不太一样,到了某一个段落,我让爵士维持着和承太郎同一个方位,却还是有点差异的路径前进。

    我耳边响起波鲁那雷夫的声音:「潜下去了!那水开始去追承太郎跟『君权爵士』了!」

    很好,目的达成!

    「虽然这样阿布德尔不会受到攻击,但是敌人会追上你们的!」

    我一边操控着替身一边回道:「放心,乔斯达先生。爵士只是用来混淆敌人的注意力,只要他是对迪奥忠心耿耿的狂热崇拜者,终究会去追承太郎,而我只是帮他争取时间跑远一点。」

    没错,我知道的。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友,我当然知道承太郎跑步起来会是什麽样子,只要注意一点、小心一点,我也可以是「承太郎」!

    随着承太郎越跑越远,我也逐渐感到有些吃力。这时候我们看到承太郎弯腰像是从地上捞起什麽东西抓在手里,那个方向应该是……伊奇?

    「真是的……这麽人性化的举动,真给我带来困扰。」我无奈看着承太郎的举动,同时将替身收了回来。

    「市织部?不需要再拖延时间了吗?」波鲁那雷夫问道。

    我点点头:「啊、敌人一定知道刚刚那个才是承太郎本人了。他是第一个做这动作的人,哪怕我之后再模彷也骗不到了。」

    接着承太郎突然停在沙丘上蹲下来,过不了多久一阵小沙暴将他团团包围住,伊奇的「愚者」背后张开两隻翅膀出现在空中,而那黑色的身影则一个蹬地,抓着愚者继续往前飞。

    「这办法不错嘛!承太郎打算直接利用空中飞行,让伊奇找出敌人在哪里。只要知道敌人本体在哪,就可以轻松打败他了。」乔斯达先生从地上站起,手遮在眼睛上方看着承太郎离开的方向。

    过不了多久,波鲁那雷夫担忧的声音响起:「但是飞行高度越来越低了,那个『愚者』好像不能长距离飞行,只能像纸飞机一样慢慢滑翔。」

    我皱眉关心着那边的情况:「如果承太郎这时候落地就功亏一篑了,而且就算只是用脚蹬地升高『愚者』的飞行高度也会暴露行踪。」距离太远了,我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去帮忙。

    看着随着承太郎用力一蹬脚而追过去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的水替身,波鲁那雷夫看着我们:「刚刚那一脚让他发现承太郎了!」

    「现在只能把这场战斗全权交给他了,交给承太郎处理。」乔斯达先生的声音从不太一样的地方传了过来,一转头,我发现他正蹲在阿布德尔身边:「市织部,过来帮个忙!」

    我不太放心的往承太郎和伊奇消失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走了过去。

    是啊,只能相信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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