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也曾想过忘记你。我以为，我离开你就会喜欢上别人，就可以彻底把你忘记。可分离后我竟发现自己更加喜欢你了，我甚至看到你和阳阿在一起都会觉得不快，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所以对你冷言冷语、漠不关心。但看见你毫不在意的模样，我又心烦意乱，忍不住去找你。孔休几次劝我离开你的身边，我原本打算过些天就离开长安彻底不去想你。谁知你给我度气……我看到你鼓着脸贴上我的唇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晚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我救了王莽，居然是让他和我表明心意的原因，捂着被他亲的红肿的唇，后退了几步，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按住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已经给了你，无论你要不要，都不在只属于我自己了。”
他深情恳切的话语让我心底一软，拿着的木棍的手也缓缓放下。
他生于富贵之家，地位显赫尊贵，从小便是人中龙凤，虽后因为家族没落不得不依仗叔父，但他依旧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他没有世家子弟的声色犬马、相互攀比之心，反而勤奋努力、谦卑有礼，甚至让叔父主动赠与了不少封地给他。他是这样一个英俊优秀的男子，但我却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并非是我妄自菲薄，而是这样的我怎配得到他的爱？
我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在以为我是男人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的和我表明心意，听到那些话，除了震惊之外便是感激和温暖。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得到一个男子的喜欢，还是王莽这种卓尔不凡的男子。
但我也明白自己是谁，我正如孔休所言的那样，是束缚住他展示雄才伟略的绳索，是脏了他英明一世的污点。我不能毁了王莽似锦的前途，不能让他为了我这样不值得的人做出傻事。他面色惆怅，悲喜交集，追问着我，“小凤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跟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对我这般坦诚，我却只能对他遮遮掩掩。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告诉他，“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眸色昏暗，漂亮的剑眉皱起，看着我的眼里布满沮丧，“我不甘心。这些年，我想过，你会长大，会爱上别人。可我王莽哪里比不上他们！你告诉我，那个人，是冯无方还是赵合德？”
我自然不能说是冯先生，只好承认是合德。
他更加郁闷的摇头叹气，不过最终也像是释然了一般，失笑一声，“想不到我王莽这辈子竟输给了一个女子。”
我低着头，不忍在骗他，他却又缓缓开口，“你虽喜欢她，但我听说，她最近和王舜那的人走的很近，你确定你能留住她的心吗？”
我猛然抬头，没想到王莽竟然都知道了这事。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若是众人都如此纷纷议论合德，那她要如何是好，我带着几分怒气的对王莽说，“你莫要胡说，听信这些无稽之谈。”
他言之凿凿，估计是已然知晓了上次我打那个副将的事！以他的耳目估计连我和合德的争吵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王莽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带着缱绻，“你这般喜欢她，是否知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想起合德酒醉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自然以为她和飞燕一样，都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可如今，我才发现合德从未和我提起过她喜欢过谁？喜欢什么模样的男子，她的生活里只有我和飞燕，她接触最多的‘男子’也只有我。
王莽看我沉默不语又道，“如果你和她不可能，可以试着爱我吗？”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我面前，那一张女子看了皆会脸红的俊美的容颜痴痴望着我。他的深情中甚至带着几分卑微，那种为了爱小心翼翼的话语，让我的心底一颤。
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个感觉其实就是心动，理智让我忽略了全部感官，只想一味的推开眼前这个耀眼的男子。可这一推，就是那么多年……
孔休找到我们是三天后，那个时候我和王莽的情况都不太好，他本身脚伤未愈，这几日又和我去附近找食物，所以身子更是不爽。我本让他待在茅屋里歇着，可他坚持要和我一起，我也不敢让他过度劳累，只让他在一旁坐着，我去打猎。
还好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动物，我们住的地方也有弓箭火石，我们一日三餐倒是不愁，只不过王莽的腿伤有些发炎，红肿的厉害，我看他的神色这几日也不如之前了更是有些担忧。有时候晚上睡着，第二天竟然怎么也叫不醒，有时候更是昏死过去。
我知道他一定是怕我担心硬挺着的，也忧心忡忡。他几乎发白的脸庞，让我心里突然有些难过，鼻子也酸酸的，眼睛突然像是熏了香灰一般，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不想他死，我想让他活下去。
一双手抚过我的脸颊，轻轻柔柔的。
我心底一惊，原来是他醒了，我摸了一把眼泪，转头拿起一旁烤好的肉说，“叫了你半天都没醒，你打算直接睡到明天一早吗？”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肉，眸子又转回到我身上，语气虚弱，“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摆摆手故作无事发生，“别胡说，我哪里哭了，只不过被火烤的眼睛干而已。你快起身吃些东西吧！”
我扶他支起身子，他身子滚烫，身子也没什么力气，沉重无比。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人，现在怎么这般样子了。他发现我看他眼神，靠在我的身上幽幽开口，“你不会是可怜我吧？我王莽活了这么大，可重来没看过有人用这般的眼神瞧我，不用担心，我的死活虽天注定的，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要拿走我的命。”
我将吃食递到他面前，咬着唇不悦的说，“这些日子给你吃喝的是我，不是老天爷！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若是不让你死，你别想死掉！”
他没去接我手里的肉，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扶着他的身子，两人本就靠的近，他这样灼热的目光引的我好不自在，我刚想让他别在看我，他却低低的笑了，薄唇牵动嘴角，露出白皙整齐的贝齿，那笑容带着男子与生俱来的风流蕴藉，让他看上去风度翩翩，清隽夺目。
我原以为只有冯先生那种温和清润的男子让人心旷神怡，没想到王莽这种风流倜傥的人也能魂不守舍。
或许是我的表情出卖了心思，他倏忽靠近了我的脸，扬起的嘴角在的耳朵边低语，“你的脸红了。”
如果说刚刚因为他那个笑容只是让我有些呆愣，那他这句话一出，我明显感觉到耳畔都热了起来。
我拿着食物的手都颤了颤，不知所措的乱了心跳，他却继续笑着问我，“你担心我？”
磁性的声线在耳边纠缠不清，我扶正他的身子，让他靠墙坐好，扭头反驳，“谁担心你！”
我拿起地上的木棍心烦意乱的搅了搅燃烧的火推，火又旺了几分。王莽拿过我替他烤好的食物，吃了几口就放在一边，看来是没了胃口，我刚想劝他在吃一些，他却又开口，“如果能一辈子和你待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我原本平息的心又开始颤抖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他和我表明心意的缘故，每次听他说这些话，都让我心跳加快。我没好气的说，“我可不愿一直在这里照顾一个病殃殃的你，你还是快点好起来我们好去找下山的路。”
王莽听了我的话也不生气，翘起的嘴角依旧没放下，“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王莽却偏偏要告诉我，“是我们那次雪中谈话，我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就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你了，那些话我甚至不曾与孔休说过，可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看到你为了那些舞姬惨死痛苦的神色，我看到你怪我没有让你及时通知阳阿的痛苦。我看见了，都看见了。可你，却没看见我的眼中的你。”
“我那个时候就该打醒你的头，让你收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你没有打我的头。你打的是这儿。”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我盯着他的手，眼神有些慌乱的避开，在无法面对他那样炙热的目光。
“你不要说了，阳阿现在生死未卜，你难道不担心她吗？怎么竟想着这这些？”想起阳阿，我又开始担心，她一个弱女子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安不安全，我和王莽被困在这里，她又如何了。
“你若是不喜欢她，还是离她远一些。我想她那日定是听见了你我的谈话！”王莽靠在墙上，带着疲惫盯着我说。
什么？我惊讶的站起身，阳阿吃了王莽那灵药的确好了不少，醒来也不无可能。难道，阳阿是听到冯先生或者合德才走的？我回忆着那天晚上和王莽究竟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不妥的话。
我懊恼的拍了怕头，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阳阿如何看我，她都是我的恩人。我燕赤凤虽然没念过书，可知恩图报还是懂得，她对我有恩，我不会因为她看我的眼光而去疏远她的！”
王莽摇头，“恐怕你没有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阳阿已经倾心于你，可你恐怕并未对她动心。”
“什么？！”
王莽说阳阿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从小就只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我进公主府也是为了生计，保护她更是因为她是我的恩人。况且我从来没有做出让她误会的事情来啊！阳阿怎么会喜欢上我？
我几乎站立不住，差点坐在地上，王莽却只是一味的看我，那眼神就像深海的水，让我望不到底。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觉得有人在摇我的胳膊，我一睁眼，竟是孔休。他邪魅俊美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时错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真的来了，他来救我们了，我一把拉过他的手臂，想也没想的说，“快去救公主，她和我们走散了。”
孔休拍了怕我的手，对我说道，“别急，找到你们之前已经找到公主。她回公主府了，很安全，倒是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实在无力去解释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事情，提在胸口的一口气像是得到了释放，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只听我整个人啪的一声摔到在地，脸颊触到冰冷的地面，耳边响起的是孔休不听的叫唤。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我站在城墙的高处俯瞰之处更是异常华丽，我看见千万士兵在城下叫喊。王莽拿着长矛站在我的身侧，他温柔的轻抚我的长发，我不敢相信，那是我的长发，竟然那么美，它们随风而舞。王莽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听不见他说的话，只看见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色彩。
我转头看去，城墙瞬间变成一座宫殿，那宫殿内坐着好多女人，每个女人都愤怒的看着我，目光狠辣阴险，我惊恐的后退，直到一个人拦住了我的退路，我回过头才发现这个人竟是飞燕，她一身红衣似血，美得让人心动。
她的美丽的双眸盯着我却没有一点儿焦距，她的眼神看着我的身后，我回过头，看到一身锦衣华服的合德，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包裹在华丽的衣服内，头上满是珠宝翡翠，妖艳的面容透着无尽的陌生。
我不敢相信，那竟然是合德？
她纤细优美的手上拿着一把刀，那刀锋处还在滴血，流了一地……
血液蔓延至我的脚下，我摇头大喊，整个人跪倒哭泣，一旁的飞燕慢慢扶起我，她对我微笑，那笑容依旧倾城，但她的笑容越越来越模糊，她的身上不知何时开始燃气大火，她整个人犹如凤凰涅槃，在火簇中永生。
我惊呼一声醒来，又是这样的梦境。
我救了王莽，居然是让他和我表明心意的原因，捂着被他亲的红肿的唇，后退了几步，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按住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已经给了你，无论你要不要，都不在只属于我自己了。”
他深情恳切的话语让我心底一软，拿着的木棍的手也缓缓放下。
他生于富贵之家，地位显赫尊贵，从小便是人中龙凤，虽后因为家族没落不得不依仗叔父，但他依旧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他没有世家子弟的声色犬马、相互攀比之心，反而勤奋努力、谦卑有礼，甚至让叔父主动赠与了不少封地给他。他是这样一个英俊优秀的男子，但我却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并非是我妄自菲薄，而是这样的我怎配得到他的爱？
我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在以为我是男人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的和我表明心意，听到那些话，除了震惊之外便是感激和温暖。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得到一个男子的喜欢，还是王莽这种卓尔不凡的男子。
但我也明白自己是谁，我正如孔休所言的那样，是束缚住他展示雄才伟略的绳索，是脏了他英明一世的污点。我不能毁了王莽似锦的前途，不能让他为了我这样不值得的人做出傻事。他面色惆怅，悲喜交集，追问着我，“小凤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跟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对我这般坦诚，我却只能对他遮遮掩掩。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告诉他，“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眸色昏暗，漂亮的剑眉皱起，看着我的眼里布满沮丧，“我不甘心。这些年，我想过，你会长大，会爱上别人。可我王莽哪里比不上他们！你告诉我，那个人，是冯无方还是赵合德？”
我自然不能说是冯先生，只好承认是合德。
他更加郁闷的摇头叹气，不过最终也像是释然了一般，失笑一声，“想不到我王莽这辈子竟输给了一个女子。”
我低着头，不忍在骗他，他却又缓缓开口，“你虽喜欢她，但我听说，她最近和王舜那的人走的很近，你确定你能留住她的心吗？”
我猛然抬头，没想到王莽竟然都知道了这事。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若是众人都如此纷纷议论合德，那她要如何是好，我带着几分怒气的对王莽说，“你莫要胡说，听信这些无稽之谈。”
他言之凿凿，估计是已然知晓了上次我打那个副将的事！以他的耳目估计连我和合德的争吵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王莽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带着缱绻，“你这般喜欢她，是否知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想起合德酒醉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自然以为她和飞燕一样，都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可如今，我才发现合德从未和我提起过她喜欢过谁？喜欢什么模样的男子，她的生活里只有我和飞燕，她接触最多的‘男子’也只有我。
王莽看我沉默不语又道，“如果你和她不可能，可以试着爱我吗？”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我面前，那一张女子看了皆会脸红的俊美的容颜痴痴望着我。他的深情中甚至带着几分卑微，那种为了爱小心翼翼的话语，让我的心底一颤。
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个感觉其实就是心动，理智让我忽略了全部感官，只想一味的推开眼前这个耀眼的男子。可这一推，就是那么多年……
孔休找到我们是三天后，那个时候我和王莽的情况都不太好，他本身脚伤未愈，这几日又和我去附近找食物，所以身子更是不爽。我本让他待在茅屋里歇着，可他坚持要和我一起，我也不敢让他过度劳累，只让他在一旁坐着，我去打猎。
还好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动物，我们住的地方也有弓箭火石，我们一日三餐倒是不愁，只不过王莽的腿伤有些发炎，红肿的厉害，我看他的神色这几日也不如之前了更是有些担忧。有时候晚上睡着，第二天竟然怎么也叫不醒，有时候更是昏死过去。
我知道他一定是怕我担心硬挺着的，也忧心忡忡。他几乎发白的脸庞，让我心里突然有些难过，鼻子也酸酸的，眼睛突然像是熏了香灰一般，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不想他死，我想让他活下去。
一双手抚过我的脸颊，轻轻柔柔的。
我心底一惊，原来是他醒了，我摸了一把眼泪，转头拿起一旁烤好的肉说，“叫了你半天都没醒，你打算直接睡到明天一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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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去接我手里的肉，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扶着他的身子，两人本就靠的近，他这样灼热的目光引的我好不自在，我刚想让他别在看我，他却低低的笑了，薄唇牵动嘴角，露出白皙整齐的贝齿，那笑容带着男子与生俱来的风流蕴藉，让他看上去风度翩翩，清隽夺目。
我原以为只有冯先生那种温和清润的男子让人心旷神怡，没想到王莽这种风流倜傥的人也能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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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食物的手都颤了颤，不知所措的乱了心跳，他却继续笑着问我，“你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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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平息的心又开始颤抖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他和我表明心意的缘故，每次听他说这些话，都让我心跳加快。我没好气的说，“我可不愿一直在这里照顾一个病殃殃的你，你还是快点好起来我们好去找下山的路。”
王莽听了我的话也不生气，翘起的嘴角依旧没放下，“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王莽却偏偏要告诉我，“是我们那次雪中谈话，我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就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你了，那些话我甚至不曾与孔休说过，可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看到你为了那些舞姬惨死痛苦的神色，我看到你怪我没有让你及时通知阳阿的痛苦。我看见了，都看见了。可你，却没看见我的眼中的你。”
“我那个时候就该打醒你的头，让你收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你没有打我的头。你打的是这儿。”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我盯着他的手，眼神有些慌乱的避开，在无法面对他那样炙热的目光。
“你不要说了，阳阿现在生死未卜，你难道不担心她吗？怎么竟想着这这些？”想起阳阿，我又开始担心，她一个弱女子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安不安全，我和王莽被困在这里，她又如何了。
“你若是不喜欢她，还是离她远一些。我想她那日定是听见了你我的谈话！”王莽靠在墙上，带着疲惫盯着我说。
什么？我惊讶的站起身，阳阿吃了王莽那灵药的确好了不少，醒来也不无可能。难道，阳阿是听到冯先生或者合德才走的？我回忆着那天晚上和王莽究竟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不妥的话。
我懊恼的拍了怕头，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阳阿如何看我，她都是我的恩人。我燕赤凤虽然没念过书，可知恩图报还是懂得，她对我有恩，我不会因为她看我的眼光而去疏远她的！”
王莽摇头，“恐怕你没有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阳阿已经倾心于你，可你恐怕并未对她动心。”
“什么？！”
王莽说阳阿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从小就只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我进公主府也是为了生计，保护她更是因为她是我的恩人。况且我从来没有做出让她误会的事情来啊！阳阿怎么会喜欢上我？
我几乎站立不住，差点坐在地上，王莽却只是一味的看我，那眼神就像深海的水，让我望不到底。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觉得有人在摇我的胳膊，我一睁眼，竟是孔休。他邪魅俊美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时错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真的来了，他来救我们了，我一把拉过他的手臂，想也没想的说，“快去救公主，她和我们走散了。”
孔休拍了怕我的手，对我说道，“别急，找到你们之前已经找到公主。她回公主府了，很安全，倒是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实在无力去解释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事情，提在胸口的一口气像是得到了释放，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只听我整个人啪的一声摔到在地，脸颊触到冰冷的地面，耳边响起的是孔休不听的叫唤。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我站在城墙的高处俯瞰之处更是异常华丽，我看见千万士兵在城下叫喊。王莽拿着长矛站在我的身侧，他温柔的轻抚我的长发，我不敢相信，那是我的长发，竟然那么美，它们随风而舞。王莽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听不见他说的话，只看见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色彩。
我转头看去，城墙瞬间变成一座宫殿，那宫殿内坐着好多女人，每个女人都愤怒的看着我，目光狠辣阴险，我惊恐的后退，直到一个人拦住了我的退路，我回过头才发现这个人竟是飞燕，她一身红衣似血，美得让人心动。
她的美丽的双眸盯着我却没有一点儿焦距，她的眼神看着我的身后，我回过头，看到一身锦衣华服的合德，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包裹在华丽的衣服内，头上满是珠宝翡翠，妖艳的面容透着无尽的陌生。
我不敢相信，那竟然是合德？
她纤细优美的手上拿着一把刀，那刀锋处还在滴血，流了一地……
血液蔓延至我的脚下，我摇头大喊，整个人跪倒哭泣，一旁的飞燕慢慢扶起我，她对我微笑，那笑容依旧倾城，但她的笑容越越来越模糊，她的身上不知何时开始燃气大火，她整个人犹如凤凰涅槃，在火簇中永生。
我惊呼一声醒来，又是这样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