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舒服的一觉，这一觉特别的沉，迷迷糊糊中我受伤的腿有种肿胀的酸麻，如同针扎一样疼痛酸涩，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醒来后那种疼痛变得非常细微，仿佛是我的幻觉。
窗外天已经黑了，我以为冯先生已经离开，却听到了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冯先生端着一碗药慢慢走进来，药似乎刚刚倒出，还飘着袅袅烟气。
我欢喜的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坐在床边，吹了吹还滚烫的药，用勺子搅了搅，说出了让我更加欢喜的话语来，“我答应过你，我不会离开，你忘了？”
我心花怒放，笑容溢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时间往常给我煎药的都是合德，她怎么没来呢？冯先生看我朝门口瞧去，笑着告诉我，“这两日合德不过来了，我留下照顾你。”
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楞楞的看着他，脑子一下就空白了！
他说，留下来照顾我。
我低头喝药，不知道是药太热还是我刚刚睡觉受了风，我的脸突然热的发烫，我喝的不紧不慢，不停的拿眼睛偷瞄着他。他知道我在看他，俊眸弯弯的看我，我的眼珠转了转，问了一句我想咬断自己舌头的问题，“那你睡哪儿啊？”
他被我问的一愣，不过很快笑着摇摇头，仿佛我是一个坏心眼的孩子。
我瞄了瞄我的床，心里倒是有几分期待。
他抿嘴笑了，倒是将问题抛回来，“你说呢？”
我的脸更红了，一口将药全部喝完，递给他后，佯装镇定的说，“这屋子小的可怜，的确没有别的地方。你看，我这床……这也够大，只要……啊……”
还未等我说完，他就轻轻一揽，将我带入怀中，我撞在了他雪白的衣襟上，里面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声音从胸腔里闷闷的传出，“傻瓜。”
这是在叫我吗？
我被这个亲昵的称呼扰的思绪乱飞，明明是夜晚，我却像是看到了几缕阳光。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窝上，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他身上有好闻的清香，这味道缠绕着我，让我如痴如醉。我们就这样抱了一会儿，他放开我的时候，我还有点恋恋不舍，却听见他轻笑揶揄，“如果在抱下去，你的心就从肚子里跳到我面前来了。”
我的脸更红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跳比出嫁娘的鼓声小不了多少。
夜晚竹林的虫儿低声鸣叫，屋内的烛火随风摆动，许是我下午睡了太久，晚上一点儿也不困。冯先生安静沉稳的坐在一旁看书，那是我平时做的事情，如今被他霸占。而我，则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可能是发现我明目张胆的目光，他放下书，低笑道，“你这样瞧着我，不会腻吗？”
怎么会？就是这样瞧上一辈子也不会腻。
“冯先生，你要是能一直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他笑着走过来，哄我睡觉，“吃了药早点睡，这样病才好的快一些。”
我这辈子还没有被人哄睡的经历，如今哄我入睡的人竟然是他，我更是无比欢喜，望着他明亮的双眸，不舍得眨眼。
他知道我没那么容易睡着，便寻着话题和我聊天，说了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说着说着，竟聊到那年除夕我向他表白的事情上来了。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白衣女鬼是我。还说那日飞燕被选入宫跳的竟也是那个舞，更是觉得十分奇怪。我问他哪里奇怪，他也说不出，但他可以肯定飞燕不是那年除夕夜给他跳舞的女子。
我翘起嘴角，将真相告诉了他。他的吃惊程度不小于当初知道我是女子。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嘴唇微张，半天才开口，“竟然是你！”
我告诉他我为了编排那个舞蹈，偷偷去歌舞房学了好久，又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不断练习，只为了跳给心爱的人看。冯先生眼中含情，瞧着我的目光更加深邃。不过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问道，“那日你说你有了意中人，究竟是谁？”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我当日喝醉一口咬定他不娶妻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恍然大悟笑着摇头，“还能有谁？我那时候仓皇失措，是唬你的！”
真的吗？冯先生没有喜欢的女子？
他继续解释，“当日你舞的如同仙子下凡落在了我眼前，我早就看呆了去，这辈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才说了那些话来唬你。”
我耳畔一热，低头勾起嘴角。
他刮了刮我鼻尖继续道，“那日的确是我太笨了，没有想到是你，那时候，我看见你转身离去伤心的样子，真的有股冲动追上去。”
“先生觉得我跳的好？”
“自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心里那时候就想，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这般有胆色。”
我被他夸的头埋的更深，却看见了自己不能在动的双腿，百感交集，眼尾渐渐红了，“可惜，我再也不能给先生跳舞了，否则，我一定要当面再给你舞一曲。”
冯先生抬起我的下颚，驱散我的委屈，“如果当初知晓是你。我就不会让你跑走，我们就不会错过那些年。如今，你虽暂时不能跳舞，但你我的已然心意相通，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点点头，吸了吸鼻子，下定决心，“冯先生，等我腿好了，我一定再给你跳一曲留仙裙。”
“留仙裙？”
“恩，那日我跳的便是留仙裙。那是我这辈子的第一支舞，也是唯一一支，只给先生。”
他抱着我，薄唇贴近我的耳边，“好，等你好了，我们在跳。”忽然，他想了什么，又问我，“对了，那日王莽也在，后来他去追你，你可看见他了？”
冯先生的话让我全身僵硬，思绪万千。是啊，那次王莽也在。不知不觉，他亦参与了我人生中很多个瞬间。那些回忆，不论美好或者惨烈，都有他的身影，挥散不去。
冯先生说的话，让我想起了那日王莽追上我后，发生的事情。那原本已经模糊的场景，突然浮现。
“你以为你穿成女装他就会喜欢你？”
“王莽，这下你也会被天下人耻笑了。”
我抬手捂住嘴唇，想起那日我为了壮胆喝的酒，竟然让我莫名其妙的……亲了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何又来招惹我？”
王莽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天啊……我都做了什么。那些遗忘的画面突然闯入我的脑海，是否是那个时候王莽对我才……
冯先生看我一副不知所措的呆傻模样，低头看我，“小凤，你怎么了？”
我不想让冯先生误会，磕磕巴巴的扭过头说，“是……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当日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记得我偷偷给你留了字条约你前来，王莽是如何知道的？”
冯先生也神色一僵，似乎也有着不愿让我知晓的秘密，“那日，他碰巧来找我，你的纸条在桌上被他看到后，他便跟着我一同去了。”
“原来如此。”
这倒是王莽的作风，我一心都在害怕冯先生询问我和王莽后来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有意识到明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王莽为何会在除夕夜那天去找冯先生？我想起冯先生也看飞燕舞过留仙裙，便趁机转移话题问他，“我和飞燕都跳过这舞，冯先生觉得谁跳的更好？”
冯先生俯身靠近我，近在咫尺的眸子宛如星辰，有着让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的光芒，那精美绝伦的面庞近在咫尺，我被夺走了呼吸的能力，眼里心里都没了别人。那些纷乱的思绪也被驱赶殆尽。
他手指白皙修长，摸了摸我嫣红的嘴唇，呼吸慢慢靠近，“世上只有一种留仙裙，就是你燕赤凤的，别人的都不做数。”
他微探身子轻柔无比的吻上我的唇，唇齿相依的一瞬间，脑中无数烟火腾空绽放。冯先生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淡雅清新，柔情似水，一点点辗转着描绘着我的唇形，被擒住的唇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反而缠绵致极，甜入蜜饯。
他没有半点越界，我渐渐不满足他温柔如水的吻，试着小心翼翼却大胆的回应，可正是生涩的触碰，让原本优雅的男人徒然一颤，呼吸稍急，扣住我脑后的手也微微用力。
很快，他另一只手紧紧环住我的身子，挺直的身板也逐渐靠近朝我压来，头微微侧了侧，带着几分压迫用力的吻了下来。这样的吻与他刚刚的蜻蜓点水完全不同，舌尖轻松欺入我微张的唇内，反客为主的攻城略地，辗转在我的脑海，我整个人好像被雷电击中，早已漂浮在了云端。
我原本紧闭的双眼一下子睁开，他美好清隽的脸就在我面前，离我那样的近，这是我做梦才有的距离。我的手环在他的腰间，感受到他的体温渐渐升高，像是旭日一般温暖。
他白皙有力的手，落在我瘦弱的背部上，在我情不自禁的数着他卷翘的长睫毛的时候，他的唇稍稍离开，伴随着微微凌乱的呼吸，嘴角微起，声音好听又蛊惑，“闭上眼。”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缕沙哑，我颤抖的闭上了眼，温热的唇再次袭来，看惯了冯先生的清心寡欲，如此这般压迫让我的呼吸渐渐不稳，脸上如同沸腾的开水。身子的力气也好像一瞬间被人抽走，一个不稳，在我的惊呼中，我们跌落至床榻。
我再次睁眼，却害羞的无法面对这俊俏的容颜。我心跳如雷的转过头，想要钻到一旁的被子里去，他却一把吻住我想要移动的小脑袋。我忍不住轻吟一声，他身子一僵，深深吸了口气，却不在吻我。
我以为是我哪里惹他生气了，呆呆的看着。可他却只伏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双臂在我的两侧支撑着没有用力压住我，他近乎克制的望着我，慢慢起身。我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一把拉住了他。
我知道这个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我不想让他离开。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我依旧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夜晚给了我勇气，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想要……我……”我实在不知如何告诉他，不过眼神却是坚定的。
他拉过我的手，指尖温暖，声音暗哑，“你知道你在对一个男人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快速回答，生怕他以为我有半点勉强。
他眼底的凌厉渐渐消失，又回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模样，一言不发的笑着看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不知羞，我脸色更红了几分。他握紧我的手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能趁人之危，我要明媒正娶的和你在一起，那些事情，要等到花烛夜才能做。”
我耳畔通红，咬着唇角摇头，“你没有趁人之危，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你，所以我也想要你。”
他听完我的话，笑容更甚，将我拉入怀中抱紧，“小凤，我不想你受到一丝委屈。我愿意等你，等到你嫁给我的那天，你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想你后半生幸福。”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保证，“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而这幸福的原因便是有你在我身边。冯先生，我下午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腿好了，我梦到我们一起去骑马，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风在我耳边呼呼的刮，我开心的不得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们一起去完成这个梦，好不好？”
“好，无论你想做什么，未来我都在你身边。”
我描述着我梦想的蓝图，他温柔的靠在我的床边听，我说的兴高采烈，没有意识到他脸上略微不同的表情。或许，就是我这样大意，才导致了冯先生日后的惨剧。
窗外天已经黑了，我以为冯先生已经离开，却听到了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冯先生端着一碗药慢慢走进来，药似乎刚刚倒出，还飘着袅袅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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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边，吹了吹还滚烫的药，用勺子搅了搅，说出了让我更加欢喜的话语来，“我答应过你，我不会离开，你忘了？”
我心花怒放，笑容溢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时间往常给我煎药的都是合德，她怎么没来呢？冯先生看我朝门口瞧去，笑着告诉我，“这两日合德不过来了，我留下照顾你。”
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楞楞的看着他，脑子一下就空白了！
他说，留下来照顾我。
我低头喝药，不知道是药太热还是我刚刚睡觉受了风，我的脸突然热的发烫，我喝的不紧不慢，不停的拿眼睛偷瞄着他。他知道我在看他，俊眸弯弯的看我，我的眼珠转了转，问了一句我想咬断自己舌头的问题，“那你睡哪儿啊？”
他被我问的一愣，不过很快笑着摇摇头，仿佛我是一个坏心眼的孩子。
我瞄了瞄我的床，心里倒是有几分期待。
他抿嘴笑了，倒是将问题抛回来，“你说呢？”
我的脸更红了，一口将药全部喝完，递给他后，佯装镇定的说，“这屋子小的可怜，的确没有别的地方。你看，我这床……这也够大，只要……啊……”
还未等我说完，他就轻轻一揽，将我带入怀中，我撞在了他雪白的衣襟上，里面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声音从胸腔里闷闷的传出，“傻瓜。”
这是在叫我吗？
我被这个亲昵的称呼扰的思绪乱飞，明明是夜晚，我却像是看到了几缕阳光。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窝上，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他身上有好闻的清香，这味道缠绕着我，让我如痴如醉。我们就这样抱了一会儿，他放开我的时候，我还有点恋恋不舍，却听见他轻笑揶揄，“如果在抱下去，你的心就从肚子里跳到我面前来了。”
我的脸更红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跳比出嫁娘的鼓声小不了多少。
夜晚竹林的虫儿低声鸣叫，屋内的烛火随风摆动，许是我下午睡了太久，晚上一点儿也不困。冯先生安静沉稳的坐在一旁看书，那是我平时做的事情，如今被他霸占。而我，则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可能是发现我明目张胆的目光，他放下书，低笑道，“你这样瞧着我，不会腻吗？”
怎么会？就是这样瞧上一辈子也不会腻。
“冯先生，你要是能一直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他笑着走过来，哄我睡觉，“吃了药早点睡，这样病才好的快一些。”
我这辈子还没有被人哄睡的经历，如今哄我入睡的人竟然是他，我更是无比欢喜，望着他明亮的双眸，不舍得眨眼。
他知道我没那么容易睡着，便寻着话题和我聊天，说了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说着说着，竟聊到那年除夕我向他表白的事情上来了。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白衣女鬼是我。还说那日飞燕被选入宫跳的竟也是那个舞，更是觉得十分奇怪。我问他哪里奇怪，他也说不出，但他可以肯定飞燕不是那年除夕夜给他跳舞的女子。
我翘起嘴角，将真相告诉了他。他的吃惊程度不小于当初知道我是女子。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嘴唇微张，半天才开口，“竟然是你！”
我告诉他我为了编排那个舞蹈，偷偷去歌舞房学了好久，又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不断练习，只为了跳给心爱的人看。冯先生眼中含情，瞧着我的目光更加深邃。不过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问道，“那日你说你有了意中人，究竟是谁？”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我当日喝醉一口咬定他不娶妻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恍然大悟笑着摇头，“还能有谁？我那时候仓皇失措，是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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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解释，“当日你舞的如同仙子下凡落在了我眼前，我早就看呆了去，这辈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才说了那些话来唬你。”
我耳畔一热，低头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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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心里那时候就想，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这般有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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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先生抬起我的下颚，驱散我的委屈，“如果当初知晓是你。我就不会让你跑走，我们就不会错过那些年。如今，你虽暂时不能跳舞，但你我的已然心意相通，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点点头，吸了吸鼻子，下定决心，“冯先生，等我腿好了，我一定再给你跳一曲留仙裙。”
“留仙裙？”
“恩，那日我跳的便是留仙裙。那是我这辈子的第一支舞，也是唯一一支，只给先生。”
他抱着我，薄唇贴近我的耳边，“好，等你好了，我们在跳。”忽然，他想了什么，又问我，“对了，那日王莽也在，后来他去追你，你可看见他了？”
冯先生的话让我全身僵硬，思绪万千。是啊，那次王莽也在。不知不觉，他亦参与了我人生中很多个瞬间。那些回忆，不论美好或者惨烈，都有他的身影，挥散不去。
冯先生说的话，让我想起了那日王莽追上我后，发生的事情。那原本已经模糊的场景，突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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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天啊……我都做了什么。那些遗忘的画面突然闯入我的脑海，是否是那个时候王莽对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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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冯先生误会，磕磕巴巴的扭过头说，“是……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当日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记得我偷偷给你留了字条约你前来，王莽是如何知道的？”
冯先生也神色一僵，似乎也有着不愿让我知晓的秘密，“那日，他碰巧来找我，你的纸条在桌上被他看到后，他便跟着我一同去了。”
“原来如此。”
这倒是王莽的作风，我一心都在害怕冯先生询问我和王莽后来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有意识到明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王莽为何会在除夕夜那天去找冯先生？我想起冯先生也看飞燕舞过留仙裙，便趁机转移话题问他，“我和飞燕都跳过这舞，冯先生觉得谁跳的更好？”
冯先生俯身靠近我，近在咫尺的眸子宛如星辰，有着让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的光芒，那精美绝伦的面庞近在咫尺，我被夺走了呼吸的能力，眼里心里都没了别人。那些纷乱的思绪也被驱赶殆尽。
他手指白皙修长，摸了摸我嫣红的嘴唇，呼吸慢慢靠近，“世上只有一种留仙裙，就是你燕赤凤的，别人的都不做数。”
他微探身子轻柔无比的吻上我的唇，唇齿相依的一瞬间，脑中无数烟火腾空绽放。冯先生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淡雅清新，柔情似水，一点点辗转着描绘着我的唇形，被擒住的唇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反而缠绵致极，甜入蜜饯。
他没有半点越界，我渐渐不满足他温柔如水的吻，试着小心翼翼却大胆的回应，可正是生涩的触碰，让原本优雅的男人徒然一颤，呼吸稍急，扣住我脑后的手也微微用力。
很快，他另一只手紧紧环住我的身子，挺直的身板也逐渐靠近朝我压来，头微微侧了侧，带着几分压迫用力的吻了下来。这样的吻与他刚刚的蜻蜓点水完全不同，舌尖轻松欺入我微张的唇内，反客为主的攻城略地，辗转在我的脑海，我整个人好像被雷电击中，早已漂浮在了云端。
我原本紧闭的双眼一下子睁开，他美好清隽的脸就在我面前，离我那样的近，这是我做梦才有的距离。我的手环在他的腰间，感受到他的体温渐渐升高，像是旭日一般温暖。
他白皙有力的手，落在我瘦弱的背部上，在我情不自禁的数着他卷翘的长睫毛的时候，他的唇稍稍离开，伴随着微微凌乱的呼吸，嘴角微起，声音好听又蛊惑，“闭上眼。”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缕沙哑，我颤抖的闭上了眼，温热的唇再次袭来，看惯了冯先生的清心寡欲，如此这般压迫让我的呼吸渐渐不稳，脸上如同沸腾的开水。身子的力气也好像一瞬间被人抽走，一个不稳，在我的惊呼中，我们跌落至床榻。
我再次睁眼，却害羞的无法面对这俊俏的容颜。我心跳如雷的转过头，想要钻到一旁的被子里去，他却一把吻住我想要移动的小脑袋。我忍不住轻吟一声，他身子一僵，深深吸了口气，却不在吻我。
我以为是我哪里惹他生气了，呆呆的看着。可他却只伏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双臂在我的两侧支撑着没有用力压住我，他近乎克制的望着我，慢慢起身。我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一把拉住了他。
我知道这个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我不想让他离开。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我依旧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夜晚给了我勇气，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想要……我……”我实在不知如何告诉他，不过眼神却是坚定的。
他拉过我的手，指尖温暖，声音暗哑，“你知道你在对一个男人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快速回答，生怕他以为我有半点勉强。
他眼底的凌厉渐渐消失，又回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模样，一言不发的笑着看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不知羞，我脸色更红了几分。他握紧我的手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能趁人之危，我要明媒正娶的和你在一起，那些事情，要等到花烛夜才能做。”
我耳畔通红，咬着唇角摇头，“你没有趁人之危，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你，所以我也想要你。”
他听完我的话，笑容更甚，将我拉入怀中抱紧，“小凤，我不想你受到一丝委屈。我愿意等你，等到你嫁给我的那天，你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想你后半生幸福。”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保证，“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而这幸福的原因便是有你在我身边。冯先生，我下午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腿好了，我梦到我们一起去骑马，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风在我耳边呼呼的刮，我开心的不得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们一起去完成这个梦，好不好？”
“好，无论你想做什么，未来我都在你身边。”
我描述着我梦想的蓝图，他温柔的靠在我的床边听，我说的兴高采烈，没有意识到他脸上略微不同的表情。或许，就是我这样大意，才导致了冯先生日后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