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我遮掩着身后的血迹，声音慢慢拔高，对站在内室里一动不动的王莽说道。
他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泛起点点波光，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说了一句，“我去叫人打水来。”
我一宿未睡本就疲惫，加上又被叫去干了一上午的活儿，只想尽快回去休息，出声制止他，“不必了，我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好。”
他眼神闪了闪，默然无视了我的话。几步走到门口，喊了几声。我吓的立刻躲在暗处，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说了不用还是固执的非要找人来。
王莽将他的亲卫叫来，简单吩咐了几句又走了回来，看我躲在内室的帘帐后，微微颔首，语调长而慢，“洗洗吧，不清理干净，你也不舒服。这里一时间也没人过来，等你洗完就在这里休息吧。”
我不太愿意留在王莽的地方休息，虽然他说了可以将这里提供给我使用，但我已经答应了太后远离他，就不该在与他有太多牵扯，刚刚那个吻已经过界，我不愿在让他觉得我们还有可能的机会。
王莽没有等我回答，径直走到外屋去，他的亲卫叫来了小太监，很快搬来了一个浴桶，接着小太监便开始来来回回的将烧好的热水填入浴桶之中。
这种情况下，我深知拗不过他，只能站在角落不出去，生怕那些来来回回搬水的小太监发现什么端倪。王莽的吩咐在宫里无人敢问，太监们手脚麻利，很快将浴桶里填上了满满的热水。
可这屋子毕竟是下人住的地方，火炉并不算旺盛。冬日的冷冽气息使浴桶里的热水释放出袅袅烟雾，内室里如同仙境一般，四周渐渐起了雾，氤氲之中人影都仿佛模糊起来。
他们走后，屋里又恢复到我和王莽二人。
我站在浴桶边缘，进退两难。干净的衣服挂在一侧的兰花屏风上，水雾缭绕在王莽周围，让他的身影卓卓，看上去朦胧温雅。
我手扣在浴桶边缘，皱眉瞧着王莽，水都填满了，他还没出去。
“你……杵在这里我怎么洗？”
我终是按耐不住，语气带着恼的问他。
难不成还让我表演活春宫不成？
他眉眼凌厉，幽深平静的眼眸渗透出几分桀骜，站在不远处，声音低哑，“我替你守着，不会有其他人进来，你放心洗吧。”
他守着我更危险，谁知道这个男人会对我做什么。我咬着唇看他，他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好像不出去理所应当。
“你若是瞧着我，那我便不洗了，我走了。”
我抬脚便要离开，王莽却不退反而突然上前几步，我吓的扶着浴桶转圈躲避他，心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他却镇定自若的说了句，“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躲什么？”
我被他直白且口无遮拦的话弄得心跳欲裂，脑子里浮现出一些脸红心跳的桥段，也不知是不是屋内水气太热，我脸色潮红，身体都冒了汗，声音也无法淡定自若，“你到底想要干嘛？”
他看我瞻前顾后的样子眉眼流露出一丝伤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他与我隔着浴桶，眉心蹙了蹙，长睫毛遮住了眉眼里的黯然，“我只想你安心洗浴罢了，你这般防备我？难道我会伤你不成？”
他自然不会伤害我，只是，我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那你出去！”
王莽充耳不闻，脸色越发难看。他本就高大，抬起胳膊，伸手隔着浴桶拽住了我，我大惊失色，抬手摁在衣服领子上，几下被他带到身边。
我推搡着他，可他坚如磐石，丝毫未动，我有些气急了，眼眶泛酸，咬着唇对他说，“王莽，你能不能别总是一意孤行，我说了我不要洗！”
他眼底弥漫了几分让人看不懂色彩，“别折腾了，流了这么多血，不难受吗？”
他的话让我双颊通红，身体又涌出了一丝血液，“你闭嘴！放开我！”
“燕赤凤，要么，你自己脱衣服洗。要么，我帮你洗。你自己选！”
最后，我还是没能将他撵出去。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的我，只能选择沐浴。
但也和王莽约法三章，他保证站在外室绝对不靠近浴桶，并且在我洗澡的过程中绝对不会触碰到我。
我慢悠悠的背对他脱掉身上的男装，两步跨入浴桶之中，转过身将自己沉入桶中，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观赏，抬手开水快速清洗自己被鲜血浸染的身子。
算了，又不是没看过，我干脆破罐子破摔，让他一次看个够！
内室的帘帐被我放下，清透的紫色薄纱其实做不到多少遮挡。王莽站在薄纱外，映衬出的身形格外高大挺拔。他没有背对着我，而是面朝着浴桶的方向，眸中某些情绪不断翻腾着，犹如滚烫的开水一般。
王莽盯着那纤瘦的背，脑子里回忆起那日他们在别院中毒后的缠绵。没错，孔休已经告诉他那天发生的真实情况。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并非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奉献了身子。
她只是中了毒。
她没有说，他便全装作不知。
不论因为什么，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
而自己无论是否中毒，都想要她。
至于那日一早，他满心欢喜的拿着早饭去找她，她故意激怒他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
她的确希望自己放弃她，不在缠着她，但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主动献身给自己。什么让他知道自己和其他女子并无不同，什么得到后就不在珍惜，什么不想成为他玩腻的女人。
无非都只是想将这件事一笔带过，尽快逃离他身边罢了。
她没有承认是中毒，甚至没有怨恨自己夺走了原本该在洞房花烛时给丈夫的第一次。就是不想让自己负责，不想接受他负责！
她留在别院的那段时间，他以为她也有那么一点点上喜欢自己了？可谁能猜到自己不过是离开长安几日，她便头也不会的进了宫。
什么走之前也会告诉自己一声，什么不会突然离开，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
如果当初不是孔休的合欢散，如果那夜不是自己气急了迷了心神也喝了那茶，他们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那样旖旎的事？
王莽甚至有点庆幸，庆幸有那场毒。
如果没有中毒，他恐怕现在都不知道她是女子。如果没有中毒，他恐怕永远也得不到她。如果没有中毒，那他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一丁点位置也没有？
如今，自己至少得到了她的身子。
他低头凝视着手心那抹红，那晚夜里床铺上的白色丝绸上也存了那点点梅花般的红润。那柔软丝绸上的红润让他失控疯狂，他承受着巨大的欢喜，欢喜自己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冯无方并没有得到过她。
她只属于自己。
屋里传来的淅沥沥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她已经洗好了，准备出来穿衣。圆润的肩膀从水中一下子渐渐探出来，犹如湖里的莲藕，细嫩光滑，接下来的画面让他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无数个魂牵梦绕的夜晚，辗转反侧之中梦到的场景，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这纱帘之后，吸着他的目光，灼烧着他的理智。
她迈出浴桶，白皙红润的脚趾点着踩在地上，身体柔软的像是那日床铺上的白色丝绸，在水雾中腾云驾雾，摇曳生姿。
她这样美好，自己怎么可能会把她当成男子那么多年？
自己果然是个蠢人。
地面被涌出的水打的湿滑。我扶着浴桶边缘的手有些疲软无力，身子因一直沉在水里泡着，乏力瘫软，竟然有些头昏目眩起来。脚踩到地面的时候，整个人恍惚了一下，眼前骤然一黑，迷迷糊糊中腿根一软，仰面就倒了下去。
紫色的纱帘被高高掀起，没有任何迟疑的脚步几步落进了内室，犹如一阵风一般来到我身边，微凉的手掌紧紧揽住我的腰，将甚至来不及尖叫的我带入怀中。
伴随着紫色纱帘再次下落，燥热湿润的房间里，多了几分凌乱，少了片刻安宁。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我大惊失色的喘息，脸贴在王莽紧绷的胸膛上，身上的水氲湿了他的衣襟，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他也不好受，身体的某处像是在火种煎熬，明明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可呼吸还是愈发粗重了些。
我觉得呼吸都紊乱了，抬手快速敏捷的从他身后抓住了挂在屏风上的长衫，推开他用长衫自己牢牢包裹住。
身体还在止不住发抖，刚刚的一切简直没眼看。
可我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身后人难耐的呼吸和强力的视线，那种感觉被掌握了全部感官，无法忽略。突然，宽厚的身躯从身后拥了上来，有力的双臂从身后环住我，热烫烫的犹如刚刚浴桶里的水。
我哆哆嗦嗦系衣服的手像是打了结，身子缩成一团。男人的头低下来，顺着我的发丝慢慢靠近我的耳朵，沙哑的声音涌入耳膜的一瞬，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一阵嗡鸣声，不绝于耳。
他说，“别离开我。”
我心跳急促，掰着他桎梏我的手，微微仰首看他。他深邃的瞳孔泛着波光，气息充斥在四周，“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那声音没什么温度，却带着难以言明的性感潮湿，伴随着一滴从湿润发丝间滚落的水滴，禁欲又撩人。
我紧张的流了汗，闭着眼摇头。
他也不勉强，白皙的手指覆盖在我刚刚系好的衣扣上，视线汹涌，“我这些天一直在想。”
湿漉漉的长发将我身上长衫打湿，贴在身上十分难受，他将我转过身，摁住我的手，目光幽深的问我，“帮我，好不好？”
我脑子里似有烟火爆炸，思绪都不知飞到何处了，明明是这个男人自己不出去，可惩罚的却是我的手。
我磕磕巴巴，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王莽，你疯了！”
他倾身靠近，垂下的眼帘里是无措的我，没什么犹豫，直接吻了下来。
原本英俊的脸染上动人的情，撩拨着我的嘴唇，带着我一步步走向沉沦的地界。
“我说过，我早就疯了。在我喜欢上你的第一天，我便疯了。”
他低沉说完，在我刚刚可以喘息的刹那，又封住了我的唇，搅得天翻地覆。
我被他锁在怀里亲的呼吸都没了章法，他缠着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知不觉中我的手被他拉过，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心已然滚烫。
这种事情我从未做过，简直要超出我的极限。
我披散的发丝缠绕在他身上，漆黑如夜的发带着一股香气，刚洗过澡的我脸上泛着红润清透，惹的他呼吸愈发急促，他不断吞噬着我的呼吸，我苦苦挣扎，可在他蛮横之中，显得格外无力。
他在我口中搅动翻滚，侵袭着我的全部的唇齿空间，情到浓出，氤氲的空气比刚刚还要稀薄。
我红着脸，他低沉的声音更加嘶哑，呼吸都落在我的耳后……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着缠绵的声线搅的窒息而亡，一室旖旎皆是他身上的味道，我尽量不去想是什么，而是在心里默念着能想到诗词，只求他能快些结束。
或许是我的心不在焉让他发现了，他扭过我的头，眼神幽暗的注视着我，再次吻了上来，撕咬着我的嘴唇，“不许想别人。”
嘴唇上的疼痛让我惊呼，“我没有……”
他用力的亲吻，修长的手摁在我的手上。
冬日的凉意瞬间侵袭上来，长翘的睫毛下氲出了泪水，委屈巴巴的样子让王莽更加疯狂，“再也没有别的女人，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好不好？”
……
他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泛起点点波光，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说了一句，“我去叫人打水来。”
我一宿未睡本就疲惫，加上又被叫去干了一上午的活儿，只想尽快回去休息，出声制止他，“不必了，我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好。”
他眼神闪了闪，默然无视了我的话。几步走到门口，喊了几声。我吓的立刻躲在暗处，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说了不用还是固执的非要找人来。
王莽将他的亲卫叫来，简单吩咐了几句又走了回来，看我躲在内室的帘帐后，微微颔首，语调长而慢，“洗洗吧，不清理干净，你也不舒服。这里一时间也没人过来，等你洗完就在这里休息吧。”
我不太愿意留在王莽的地方休息，虽然他说了可以将这里提供给我使用，但我已经答应了太后远离他，就不该在与他有太多牵扯，刚刚那个吻已经过界，我不愿在让他觉得我们还有可能的机会。
王莽没有等我回答，径直走到外屋去，他的亲卫叫来了小太监，很快搬来了一个浴桶，接着小太监便开始来来回回的将烧好的热水填入浴桶之中。
这种情况下，我深知拗不过他，只能站在角落不出去，生怕那些来来回回搬水的小太监发现什么端倪。王莽的吩咐在宫里无人敢问，太监们手脚麻利，很快将浴桶里填上了满满的热水。
可这屋子毕竟是下人住的地方，火炉并不算旺盛。冬日的冷冽气息使浴桶里的热水释放出袅袅烟雾，内室里如同仙境一般，四周渐渐起了雾，氤氲之中人影都仿佛模糊起来。
他们走后，屋里又恢复到我和王莽二人。
我站在浴桶边缘，进退两难。干净的衣服挂在一侧的兰花屏风上，水雾缭绕在王莽周围，让他的身影卓卓，看上去朦胧温雅。
我手扣在浴桶边缘，皱眉瞧着王莽，水都填满了，他还没出去。
“你……杵在这里我怎么洗？”
我终是按耐不住，语气带着恼的问他。
难不成还让我表演活春宫不成？
他眉眼凌厉，幽深平静的眼眸渗透出几分桀骜，站在不远处，声音低哑，“我替你守着，不会有其他人进来，你放心洗吧。”
他守着我更危险，谁知道这个男人会对我做什么。我咬着唇看他，他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好像不出去理所应当。
“你若是瞧着我，那我便不洗了，我走了。”
我抬脚便要离开，王莽却不退反而突然上前几步，我吓的扶着浴桶转圈躲避他，心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他却镇定自若的说了句，“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躲什么？”
我被他直白且口无遮拦的话弄得心跳欲裂，脑子里浮现出一些脸红心跳的桥段，也不知是不是屋内水气太热，我脸色潮红，身体都冒了汗，声音也无法淡定自若，“你到底想要干嘛？”
他看我瞻前顾后的样子眉眼流露出一丝伤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他与我隔着浴桶，眉心蹙了蹙，长睫毛遮住了眉眼里的黯然，“我只想你安心洗浴罢了，你这般防备我？难道我会伤你不成？”
他自然不会伤害我，只是，我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那你出去！”
王莽充耳不闻，脸色越发难看。他本就高大，抬起胳膊，伸手隔着浴桶拽住了我，我大惊失色，抬手摁在衣服领子上，几下被他带到身边。
我推搡着他，可他坚如磐石，丝毫未动，我有些气急了，眼眶泛酸，咬着唇对他说，“王莽，你能不能别总是一意孤行，我说了我不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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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凤，要么，你自己脱衣服洗。要么，我帮你洗。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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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的我，只能选择沐浴。
但也和王莽约法三章，他保证站在外室绝对不靠近浴桶，并且在我洗澡的过程中绝对不会触碰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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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的帘帐被我放下，清透的紫色薄纱其实做不到多少遮挡。王莽站在薄纱外，映衬出的身形格外高大挺拔。他没有背对着我，而是面朝着浴桶的方向，眸中某些情绪不断翻腾着，犹如滚烫的开水一般。
王莽盯着那纤瘦的背，脑子里回忆起那日他们在别院中毒后的缠绵。没错，孔休已经告诉他那天发生的真实情况。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并非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奉献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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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希望自己放弃她，不在缠着她，但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主动献身给自己。什么让他知道自己和其他女子并无不同，什么得到后就不在珍惜，什么不想成为他玩腻的女人。
无非都只是想将这件事一笔带过，尽快逃离他身边罢了。
她没有承认是中毒，甚至没有怨恨自己夺走了原本该在洞房花烛时给丈夫的第一次。就是不想让自己负责，不想接受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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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甚至有点庆幸，庆幸有那场毒。
如果没有中毒，他恐怕现在都不知道她是女子。如果没有中毒，他恐怕永远也得不到她。如果没有中毒，那他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一丁点位置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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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无方并没有得到过她。
她只属于自己。
屋里传来的淅沥沥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她已经洗好了，准备出来穿衣。圆润的肩膀从水中一下子渐渐探出来，犹如湖里的莲藕，细嫩光滑，接下来的画面让他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无数个魂牵梦绕的夜晚，辗转反侧之中梦到的场景，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这纱帘之后，吸着他的目光，灼烧着他的理智。
她迈出浴桶，白皙红润的脚趾点着踩在地上，身体柔软的像是那日床铺上的白色丝绸，在水雾中腾云驾雾，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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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呼吸都紊乱了，抬手快速敏捷的从他身后抓住了挂在屏风上的长衫，推开他用长衫自己牢牢包裹住。
身体还在止不住发抖，刚刚的一切简直没眼看。
可我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身后人难耐的呼吸和强力的视线，那种感觉被掌握了全部感官，无法忽略。突然，宽厚的身躯从身后拥了上来，有力的双臂从身后环住我，热烫烫的犹如刚刚浴桶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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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别离开我。”
我心跳急促，掰着他桎梏我的手，微微仰首看他。他深邃的瞳孔泛着波光，气息充斥在四周，“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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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似有烟火爆炸，思绪都不知飞到何处了，明明是这个男人自己不出去，可惩罚的却是我的手。
我磕磕巴巴，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王莽，你疯了！”
他倾身靠近，垂下的眼帘里是无措的我，没什么犹豫，直接吻了下来。
原本英俊的脸染上动人的情，撩拨着我的嘴唇，带着我一步步走向沉沦的地界。
“我说过，我早就疯了。在我喜欢上你的第一天，我便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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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我的手被他拉过，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心已然滚烫。
这种事情我从未做过，简直要超出我的极限。
我披散的发丝缠绕在他身上，漆黑如夜的发带着一股香气，刚洗过澡的我脸上泛着红润清透，惹的他呼吸愈发急促，他不断吞噬着我的呼吸，我苦苦挣扎，可在他蛮横之中，显得格外无力。
他在我口中搅动翻滚，侵袭着我的全部的唇齿空间，情到浓出，氤氲的空气比刚刚还要稀薄。
我红着脸，他低沉的声音更加嘶哑，呼吸都落在我的耳后……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着缠绵的声线搅的窒息而亡，一室旖旎皆是他身上的味道，我尽量不去想是什么，而是在心里默念着能想到诗词，只求他能快些结束。
或许是我的心不在焉让他发现了，他扭过我的头，眼神幽暗的注视着我，再次吻了上来，撕咬着我的嘴唇，“不许想别人。”
嘴唇上的疼痛让我惊呼，“我没有……”
他用力的亲吻，修长的手摁在我的手上。
冬日的凉意瞬间侵袭上来，长翘的睫毛下氲出了泪水，委屈巴巴的样子让王莽更加疯狂，“再也没有别的女人，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