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间一身红衣的女子走到自己跟前，王莽扬着下巴望着她头上金灿灿的头饰，步摇随着光影在眼前一同摇晃，妖艳美丽。
虽然蒙着面，但精致轻薄的布料下，女子身形娇好，骨架下的皮肉不似寻常女子那样羸弱柔软，反而紧致光泽，富有另一番美感。
纤细净白脖颈下延展着两条明显的锁骨，平滑到圆润的肩膀，挺直的身躯轻微的喘息，似紧张，似抗拒。
王莽猜测，他们为了讨好自己，送来的姑娘一定是干干净净的新人。
既是新人，紧张也在所难免。
他双眸下了雾，斜睨了眼前一动不动的人一眼。
像，真的很像。
不仅声音像，身形像，体态也一模一样。
他们定情那日，她也是穿着女装，带着面纱，给他舞了一曲留仙裙。
可记忆里那个女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当听见他要进烟雨楼的时候，气的头也不回就从他眼前离开了。
他勾起嘴角失笑，又喝了一杯，自嘲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算到了此时此刻，竟还想着那个女人离开前的样子。
真不争气。
眼前女子浑身透着抗拒之色，毫无热情可言。更给了他一种错觉，让他讲眼前之人看成了心底那个狠心的女人。
我走到桌边就停住了，在不靠近一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好整以暇的挑了下眉，轻笑一声勾了下手指。其实，他根本没打算动她，只想让她过来伺候自己喝酒罢了。
在监管面前，他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做。
既然来到这里，戏，还是要演的。
否则，刘欣那边很难说服。
王莽想喊她过来倒酒，她却先一步张了口，“我来找你，并不是看你喝酒的，而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王莽的心猛然一滞，就算早就知道她的声线很像，但声音真的从她口中蔓出来的时候，还是让他身子一僵。
怎么会这样像？是自己醉了吗？
他双眸一沉，闭上双眼，大手顺着方向扯住她放在身侧颤抖的手，也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手腕一下被男人炙热的手掌猛地擒住，一阵酥麻顺着那指尖的血液一路游走，全部汇聚到心房，搅得心中翻江倒海。
我慌乱的低下头，看着那修长的手，檀口微张，想要制止他。可人还未做出反应，便被那有力的掌带了过去。身子中心偏移，直挺挺地仰面朝瞧我的人扑了过去。
绷紧的腰腹坚实有力，壁垒分明，轮廓清晰。在我靠上去的一瞬，猛地绷紧，微微发烫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一点都挡不住，只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男女之间一强一弱，一柔一刚，一退一进。
强烈的反差让人难以忽视，心旷神怡。
短裙因为此时的姿态而滚上翻折，肌理分明的的地界像是烙铁一般隐隐变化，气氛一下变得让人招架不住，手忙脚乱。
只是一瞬，原本只能容纳一人的椅子交叠着两人。
我发髻瀑布般披散在肩背之上，如墨如雾，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你放开，这是做什么？”
刚刚觉得像极了的声音，一度变了味，一下让男人兴致索然。
他剑眉一蹙，抬手掐住我的下巴，忽然冷淡了些，用一种陌生人的命令的口吻对我说，“像刚刚那样说话，声音小一些。”
他的手指捏着我红润的脸，像是揪住了我的心。
我呼吸有些凌乱，吹的脸上轻薄的红纱一下下飞舞。
我凭什么听他吩咐？
跨坐的女人并不老实，双手推搡着那健硕的胸膛，纤细的双腿在他腰腹上不听话的乱蹭，拼命想要站起身离开这狭窄的椅子。
这个动作让他瞳孔越变越暗，目光都被搅的潮湿僵硬，他绷紧下颔线，锋利的双眸像是利刃要给我狠狠劈开，厉眸瞪了我一眼，腰后的大手牢牢将我桎梏在怀，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一下，语气危险的警告我，“别乱动了！”
我被打的呼吸一滞，半天没回过神，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那一下，力气不大不小，算不上疼，但带着极强的侵略和霸道，控制欲不容忽视。
我距离他太近，无论是变重的呼吸声，还是喉结津液的吞咽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耳边是他绵长的吸气，硬邦邦的胸膛像是一堵墙壁，精悍的手臂像是镣铐，将我牢不可破的锁在怀中。
我能感受到属于他的精瘦与强悍，他的肩甲朝里扣着，整个骨架都罩住了我，我的手被他挤出胸口，只能不断捶着他的肩背肌肉，宽厚的身躯让我微微颤抖，耳畔热息不断。
身上人是真的紧张的，她缩成一团，像一只害怕的小猫，垂下的长睫颤颤地让人想吻上去。
王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青楼女子产生这种感情？
这太奇怪了……
我唯唯诺诺的求他放手，可他的力气丝毫未减，甚至想要更进一步。他用力抱住怀里的人，声音暗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磁性，“你别乱动，我今晚就不碰你。”
这话他说的坦荡，就像是天大的恩赐。
可我压根也不是来服侍他的姑娘！
我心不受摆布的砰砰的乱跳，知道自己如今的实力根本逃不掉，只能寻其他方法离开这里，可不能惹毛眼圈这个人，否则受折磨的还是我。
我勉为其难的乖乖缩在他怀里。
王莽看怀里的人妥协，深不见底的眸下移，发现了她缠着绷带的手，如玉的手勾住我的手腕，拿到跟前，醉眼有些迷离的问我，“手怎么伤了？”
这幅浪荡模样就像我的熟客。
我第一反应就是回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我不能，万一这人趁着酒醉乘人之危，那我之前的隐忍不就白费了。
我杏眼来回转动，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握住我手腕的手就微微用力，“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他狭眸又黑又沉，带着一点威胁的口气，我将手腕从他修长的手指里扯出来，慢吞吞的回答，“不小心被刮伤了。”
他轻笑一声，勾起的嘴角风流极了，额头忽然垂下用力磕了我一下，对撞之下，疼的我瞬间轻叫一声。
这人，练过铁头功吗？
“撒谎。”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在撒谎还有惩罚。”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撒谎！”
我不服的抬眼望着他，他眼放光华，盯着我的眼眸，目光灼灼，“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它不善于扯谎，每次口不对心，都会慌乱闪烁。”
“你胡说。”
我急着反驳，竟然没有意识到他说的是每一次，明明我这个陌生人，他只见了一次。
“不信我的话？”他眉梢微扬，俊朗极了，薄唇轻启，“那我在问你一个问题，看我是不是胡说？”
“好啊，那你问啊。”
王莽也来了兴致，放下酒杯，眼尾擒着狡黠，“你喜不喜欢我？”
我一怔，僵硬的反应让近在咫尺的他立刻察觉，都无需我在说什么，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换，换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怎么了？对你来说很难回答么？”
他这幅嗓音太有诱惑力，像是勾人的饵，稍不留神就要沉溺进去。
“这个答案不难，但我不想回答。”
他闷声一笑，棱角分明的下颔十分自然的落在我的肩膀上，胸口阵阵起伏，隔着胸膛也能感受到他震颤的笑意。
“你笑什么？”
他饶有趣味的回答，“喜欢就喜欢有什么难回答的，又不是让你嫁给我。在这样的风月场合，你连这种问题都答不上来，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我被他这句话搅得脸上开始发烫，咬着唇不在言语。
王莽垂眸揉了揉我脑后的发，安抚似得笑，“你的眼睛很好看，清澈又明亮，所以才会让我这样的人一眼看破。”
他说，我这样的人……
那种语气平静且无奈，仿佛无人能理解，只能说给我这个陌生人来听。
我眨了眨眼，喘息加快的推了他一下，“我不习惯这样，你放开我，我给你倒酒喝。”
他瞥了眼那包着纱布的小手，故意低头凑近调侃，“这样是哪样？”
男人修长结实的腿部线条筋骨分明，绷出健美的纹路，坐在上面有些难安。偏偏那不安分的手还勾住了一缕发丝一点点缠绕在指尖。
身体里那股迷醉像是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让人没法镇定。
我没回答，跃跃欲试想从他手中拯救自己的头发，他眼眸一动，“再反抗，我就不客气了。我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好说话。”
刻意压低的声线再次入耳，他嘴角微扬，有力的胳膊将怀中人的长腿合拢，放于一侧，单手搂住我，朝桌子扬了扬下巴，“这样行了吧？倒酒。”
我侧身朝桌子转过去，腿刚一动，那修长的手忽然摁住我的背，像是发觉了我想要逃跑的意思，清冽撩人的对我说，“你在不老实，我们就直接去榻上玩。”
我脸上一片潮红，要不是有面纱在我真要羞愤而死了。
“一定要这样坐着吗？”我大腿都绷的僵硬了，抓紧他的衣襟含糊不清的说。
他没回答，用鼻子“嗯”了一声。
我轻薄的衣衫里都是汗，也不知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还是我受伤未愈的身体。我给他倒了杯酒，心想怎么不喝晕你呢！
酒杯递过去的时候，他忽然问我，“你会唱曲儿吗？”
我愣住，立刻摇头，“不会。”
我以为他会就此算了，没想到他却来了兴致，似笑非笑的凑近我，“真不会么？”
我心虚的点点头，躲着他一身浓烈的酒香味，喂他喝酒。王莽就这我的手喝光了酒，摁了下我的腰，“那正好，你唱一个我听听。”
“……”
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本以为一本正经的骄矜公子居然来这种地方寻花问柳，还非要听一个不会唱曲儿的姑娘唱歌？
“爷是不是听错了，我不会唱。”
王莽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点头道，“知道你不会，唱吧。”
我攥紧手指，客客气气的对他说，“我不会唱……爷要想听，我去给你叫会唱的来……”
他掀起眼帘，冷冷的打断我，“就是因为你不会，我才让你唱。”
我攥紧手心，拧着眉看他。
这人是不是也中毒了？
脑子喝酒喝坏了不成？
还是天生就这么会折磨别人？
***
虽然蒙着面，但精致轻薄的布料下，女子身形娇好，骨架下的皮肉不似寻常女子那样羸弱柔软，反而紧致光泽，富有另一番美感。
纤细净白脖颈下延展着两条明显的锁骨，平滑到圆润的肩膀，挺直的身躯轻微的喘息，似紧张，似抗拒。
王莽猜测，他们为了讨好自己，送来的姑娘一定是干干净净的新人。
既是新人，紧张也在所难免。
他双眸下了雾，斜睨了眼前一动不动的人一眼。
像，真的很像。
不仅声音像，身形像，体态也一模一样。
他们定情那日，她也是穿着女装，带着面纱，给他舞了一曲留仙裙。
可记忆里那个女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当听见他要进烟雨楼的时候，气的头也不回就从他眼前离开了。
他勾起嘴角失笑，又喝了一杯，自嘲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算到了此时此刻，竟还想着那个女人离开前的样子。
真不争气。
眼前女子浑身透着抗拒之色，毫无热情可言。更给了他一种错觉，让他讲眼前之人看成了心底那个狠心的女人。
我走到桌边就停住了，在不靠近一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好整以暇的挑了下眉，轻笑一声勾了下手指。其实，他根本没打算动她，只想让她过来伺候自己喝酒罢了。
在监管面前，他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做。
既然来到这里，戏，还是要演的。
否则，刘欣那边很难说服。
王莽想喊她过来倒酒，她却先一步张了口，“我来找你，并不是看你喝酒的，而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王莽的心猛然一滞，就算早就知道她的声线很像，但声音真的从她口中蔓出来的时候，还是让他身子一僵。
怎么会这样像？是自己醉了吗？
他双眸一沉，闭上双眼，大手顺着方向扯住她放在身侧颤抖的手，也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手腕一下被男人炙热的手掌猛地擒住，一阵酥麻顺着那指尖的血液一路游走，全部汇聚到心房，搅得心中翻江倒海。
我慌乱的低下头，看着那修长的手，檀口微张，想要制止他。可人还未做出反应，便被那有力的掌带了过去。身子中心偏移，直挺挺地仰面朝瞧我的人扑了过去。
绷紧的腰腹坚实有力，壁垒分明，轮廓清晰。在我靠上去的一瞬，猛地绷紧，微微发烫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一点都挡不住，只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男女之间一强一弱，一柔一刚，一退一进。
强烈的反差让人难以忽视，心旷神怡。
短裙因为此时的姿态而滚上翻折，肌理分明的的地界像是烙铁一般隐隐变化，气氛一下变得让人招架不住，手忙脚乱。
只是一瞬，原本只能容纳一人的椅子交叠着两人。
我发髻瀑布般披散在肩背之上，如墨如雾，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你放开，这是做什么？”
刚刚觉得像极了的声音，一度变了味，一下让男人兴致索然。
他剑眉一蹙，抬手掐住我的下巴，忽然冷淡了些，用一种陌生人的命令的口吻对我说，“像刚刚那样说话，声音小一些。”
他的手指捏着我红润的脸，像是揪住了我的心。
我呼吸有些凌乱，吹的脸上轻薄的红纱一下下飞舞。
我凭什么听他吩咐？
跨坐的女人并不老实，双手推搡着那健硕的胸膛，纤细的双腿在他腰腹上不听话的乱蹭，拼命想要站起身离开这狭窄的椅子。
这个动作让他瞳孔越变越暗，目光都被搅的潮湿僵硬，他绷紧下颔线，锋利的双眸像是利刃要给我狠狠劈开，厉眸瞪了我一眼，腰后的大手牢牢将我桎梏在怀，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一下，语气危险的警告我，“别乱动了！”
我被打的呼吸一滞，半天没回过神，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那一下，力气不大不小，算不上疼，但带着极强的侵略和霸道，控制欲不容忽视。
我距离他太近，无论是变重的呼吸声，还是喉结津液的吞咽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耳边是他绵长的吸气，硬邦邦的胸膛像是一堵墙壁，精悍的手臂像是镣铐，将我牢不可破的锁在怀中。
我能感受到属于他的精瘦与强悍，他的肩甲朝里扣着，整个骨架都罩住了我，我的手被他挤出胸口，只能不断捶着他的肩背肌肉，宽厚的身躯让我微微颤抖，耳畔热息不断。
身上人是真的紧张的，她缩成一团，像一只害怕的小猫，垂下的长睫颤颤地让人想吻上去。
王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青楼女子产生这种感情？
这太奇怪了……
我唯唯诺诺的求他放手，可他的力气丝毫未减，甚至想要更进一步。他用力抱住怀里的人，声音暗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磁性，“你别乱动，我今晚就不碰你。”
这话他说的坦荡，就像是天大的恩赐。
可我压根也不是来服侍他的姑娘！
我心不受摆布的砰砰的乱跳，知道自己如今的实力根本逃不掉，只能寻其他方法离开这里，可不能惹毛眼圈这个人，否则受折磨的还是我。
我勉为其难的乖乖缩在他怀里。
王莽看怀里的人妥协，深不见底的眸下移，发现了她缠着绷带的手，如玉的手勾住我的手腕，拿到跟前，醉眼有些迷离的问我，“手怎么伤了？”
这幅浪荡模样就像我的熟客。
我第一反应就是回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我不能，万一这人趁着酒醉乘人之危，那我之前的隐忍不就白费了。
我杏眼来回转动，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握住我手腕的手就微微用力，“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他狭眸又黑又沉，带着一点威胁的口气，我将手腕从他修长的手指里扯出来，慢吞吞的回答，“不小心被刮伤了。”
他轻笑一声，勾起的嘴角风流极了，额头忽然垂下用力磕了我一下，对撞之下，疼的我瞬间轻叫一声。
这人，练过铁头功吗？
“撒谎。”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在撒谎还有惩罚。”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撒谎！”
我不服的抬眼望着他，他眼放光华，盯着我的眼眸，目光灼灼，“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它不善于扯谎，每次口不对心，都会慌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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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着反驳，竟然没有意识到他说的是每一次，明明我这个陌生人，他只见了一次。
“不信我的话？”他眉梢微扬，俊朗极了，薄唇轻启，“那我在问你一个问题，看我是不是胡说？”
“好啊，那你问啊。”
王莽也来了兴致，放下酒杯，眼尾擒着狡黠，“你喜不喜欢我？”
我一怔，僵硬的反应让近在咫尺的他立刻察觉，都无需我在说什么，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换，换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怎么了？对你来说很难回答么？”
他这幅嗓音太有诱惑力，像是勾人的饵，稍不留神就要沉溺进去。
“这个答案不难，但我不想回答。”
他闷声一笑，棱角分明的下颔十分自然的落在我的肩膀上，胸口阵阵起伏，隔着胸膛也能感受到他震颤的笑意。
“你笑什么？”
他饶有趣味的回答，“喜欢就喜欢有什么难回答的，又不是让你嫁给我。在这样的风月场合，你连这种问题都答不上来，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我被他这句话搅得脸上开始发烫，咬着唇不在言语。
王莽垂眸揉了揉我脑后的发，安抚似得笑，“你的眼睛很好看，清澈又明亮，所以才会让我这样的人一眼看破。”
他说，我这样的人……
那种语气平静且无奈，仿佛无人能理解，只能说给我这个陌生人来听。
我眨了眨眼，喘息加快的推了他一下，“我不习惯这样，你放开我，我给你倒酒喝。”
他瞥了眼那包着纱布的小手，故意低头凑近调侃，“这样是哪样？”
男人修长结实的腿部线条筋骨分明，绷出健美的纹路，坐在上面有些难安。偏偏那不安分的手还勾住了一缕发丝一点点缠绕在指尖。
身体里那股迷醉像是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让人没法镇定。
我没回答，跃跃欲试想从他手中拯救自己的头发，他眼眸一动，“再反抗，我就不客气了。我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好说话。”
刻意压低的声线再次入耳，他嘴角微扬，有力的胳膊将怀中人的长腿合拢，放于一侧，单手搂住我，朝桌子扬了扬下巴，“这样行了吧？倒酒。”
我侧身朝桌子转过去，腿刚一动，那修长的手忽然摁住我的背，像是发觉了我想要逃跑的意思，清冽撩人的对我说，“你在不老实，我们就直接去榻上玩。”
我脸上一片潮红，要不是有面纱在我真要羞愤而死了。
“一定要这样坐着吗？”我大腿都绷的僵硬了，抓紧他的衣襟含糊不清的说。
他没回答，用鼻子“嗯”了一声。
我轻薄的衣衫里都是汗，也不知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还是我受伤未愈的身体。我给他倒了杯酒，心想怎么不喝晕你呢！
酒杯递过去的时候，他忽然问我，“你会唱曲儿吗？”
我愣住，立刻摇头，“不会。”
我以为他会就此算了，没想到他却来了兴致，似笑非笑的凑近我，“真不会么？”
我心虚的点点头，躲着他一身浓烈的酒香味，喂他喝酒。王莽就这我的手喝光了酒，摁了下我的腰，“那正好，你唱一个我听听。”
“……”
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本以为一本正经的骄矜公子居然来这种地方寻花问柳，还非要听一个不会唱曲儿的姑娘唱歌？
“爷是不是听错了，我不会唱。”
王莽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点头道，“知道你不会，唱吧。”
我攥紧手指，客客气气的对他说，“我不会唱……爷要想听，我去给你叫会唱的来……”
他掀起眼帘，冷冷的打断我，“就是因为你不会，我才让你唱。”
我攥紧手心，拧着眉看他。
这人是不是也中毒了？
脑子喝酒喝坏了不成？
还是天生就这么会折磨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