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妈最喜欢谢佬，他是我妈的偶像男神啊。”董礼貌勉强止住了笑声，被浴室传来的流水声掩盖。
不知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手机上，是妈妈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今天请了家里的亲戚吃饭，你姐跟你姐夫领证后，还没预备过饭局。】
后面是几张妈妈觉得很帅，但董礼貌一看就想yue的姐夫照片。
还跟了一条：【你姐夫真招人喜欢，特别大方，可像样了。妈不指望别的，你只要找个你姐夫那样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觉得韩敦就像我姐夫第二是吧？】董礼貌问完，关心起更重要的事来：
【这算啥席啊？结婚？他们来随礼不？】
【随什么份子啊，就是亲戚在一起聚一聚。】沈作蓝又发了一条：【是啊，小韩那孩子看起来不错，比你姐夫是差点，但我看着挺顺眼的。】
【那你把我继父踹了嫁给他呗，别祸害我了。那个韩敦一开口，我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减肥必备啊。】董礼貌发完，还在无语。
尤其看见照片里，亲戚来了不少，这都是来白吃白喝的？
【他们来吃饭，就带一张嘴。回头他们婚丧嫁娶的，你能不随礼吗？】
【嗐，他们也没什么钱。他们办事，孩子结婚啥的，我能不出钱吗？】沈作蓝回。
董礼貌感觉又被妈妈治好了多年的低血压：【这帮亲戚有什么用？当年你跟我爸离婚，带着我们姐妹俩的时候，谁管你了？这两年咱们家慢慢好起来，他们又扒上来了。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咋没人帮呢？你爸年轻时候做生意，卖水果蔬菜，就没赚过钱，一直赔钱。不是他们借给咱们钱，咱们咋活啊？】沈作蓝回。
【是。二十年前，借别人一千块钱，用一个月，还一千五。这不跟高利贷一样？不，这比高利贷都黑。但是你借给别人看，要一分利息，你都觉得对不起社会。你这人真的对自己高标准，对别人没要求。你对自己高标准没啥，可怕的是，你对你认为的自己人，也是高标准。比如我和我姐吧，你就是高标准严要求。对我姐夫和我那个相亲男朋友，就没要求。】董礼貌懒得跟她掰扯，在照片里没看见姐姐，肯定又在家带小孩呢。
心底觉得悲哀，姐姐结婚前喜欢旅游，座右铭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
结了婚生了娃后，直接胖了四十斤，就开始变成社恐了，不爱出门，也不愿意见人。
【我姐一直想离婚，你装聋作哑，还大张旗鼓地把姐夫介绍给家里亲戚认识。姐夫也看出来了，只要跪舔你，抱你大腿，你就能压着姐姐，继续给他当免费保姆、免费子宫和免费鸡。所以继续讨好巴结你，你俩珠联璧合，坑的是我姐一个人。】
沈作蓝这回放弃了打字，直接发过来一堆语音条：“这是你做女儿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你就是个愤青，整天怨天尤人，谁都看不上。冷漠无情，不关心别人。现在人情越来越淡薄了，你不要整体传播负面消极不良情绪。。”
【你关心别人？给我扣什么帽子？我姐都快抑郁了，你还在盼着她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你一辈子都这样，我从来不是你眼中的文静、懂事、听话、有包容心、懂礼貌的乖乖女，你却一直想把我塑造成那样。你控制欲达到了变态的地步，谁不听你的，你就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摇脑袋瓜，必须所有人都听你指挥，臣服于你，不然你就高血压。现在好了，姐夫就是你的帮凶，帮你一起欺负姐姐，你有队友了，可以继续进行家庭霸凌了！】董礼貌甚至能想到，她如果真交了男朋友，把蒋文明介绍给妈妈。妈妈会马上开启讨好型人格，对蒋文明疯狂媚男。然后再打压女儿，天天夸女婿，长女婿威风。
【你真是投胎生错了性别，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一点没学到。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你学了个精髓。拜吊癌。你希望我姐姐温柔贤惠、努力赚钱、进体制内、对姐夫包容、看姐夫优点，但她是她，不是你啊，她不会按照你想要的那样活着的！就像我，我希望你少跟姐夫联系，多帮姐姐说话，你怎么不听？】
董礼貌每天心情说不上好，但也十分平静。
只要跟妈妈说完话，就气得心率过快。
发完这些字，直接将沈作蓝拉进了黑名单。
于是，在沈作蓝发过来一条：【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还改什么？再者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起我来了？别闲着没事来气我，我看你就是太闲。赶紧结婚生孩子，带孩子忙起来，就不东想西想了。】
就收到一个红色感叹号，越想越气，转头给老公抱怨了这事。
在心里感叹，女人啊，还是得忙起来，为家庭付出，才能温顺和驯服。其实女人就应该像小狗一样，男人高兴了拍两下，不高兴了踹两脚，一个人去角落里呜呜哭，哭一会再过来跟男人摇尾巴。这才正确。
她经常把这套理论，讲给朋友和同事听，只是听的人并不多。
董礼貌才将妈妈拉黑没几分钟，就接到了继父打来的电话。
继父明明还没到七老八十，可隔着手机，都能嗅到对面的老人味。
“小董啊，我是你叔。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现在咋样了？”
“我没空陪你聊天，如果你真关心我，不如直接打钱，不然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董礼貌直接给他呛了回去，还觉得不过瘾，又冷笑了一声：
“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还没有我干脆。是我妈跟你抱怨了对吧？你来兴师问罪了？我妈也是有意思，联合姐夫欺负我姐。联合老公欺负女儿。这辈子就跟男人有缘，愿意给男人递刀子，给男人当狗。”
董礼貌对这个继父是不会有一点尊重的，继父从来没给过她一分零花钱，没给她买过一件衣服，她生病的时候没照顾她一天。
需要老妈一直给他洗衣服、做饭，时不时给他充话费、买衣服。整个就一软饭男，她看不起软饭男。
她妈愿意惯着男人，她不愿意。
“你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孩子了。三十岁没断奶。”继父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董礼貌打断了：
“那你呢？六十岁还吸奶瓶子，结婚前靠妈养，结婚后靠老婆伺候。你能顶天立地，做家里的顶梁柱吗？你有资格嘲讽谁啊？给你脸，你不要脸。还妄想跑到我面前来指手画脚，给我滚一边去！你如果真为我妈好，就来点实际，而不是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力挽狂澜你干不了一点，挑事溜缝你天下第一。我们都跟我妈断绝关系，以后我妈给你一个人当提款机加保姆，你就如愿了。”
董礼貌说完，立即将电话挂断了，同时将他的号码拽进了黑名单里。
想不通这个男人哪来的勇气教自己做人，也许是妈妈给他的勇气吧。
被挂了电话的继父也有点闹心，一个人坐在值班的办公室里生闷气。
继女对自己破口大骂，还不是没把她妈放在眼里？
想了一会儿，给老婆发了条微信，跟老婆同仇敌忾，被老婆哄了半天，才消了点气。
还是老婆好，思想贤惠。女人就该像奴隶一样，被家庭和孩子奴役，这样才没力气反抗。若是让她们像男人一样洒脱，那不是反了天了？
董礼貌没人哄，也没人需要她哄。
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摆出瑜伽的姿势，在心里默念： ‘生气伤肝又伤脾，促人衰老又生疾。看病花钱又受罪，还说气病治非易。’
直到蒋文明从浴室里出来，抽了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看她眼睛半闭半睁、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做什么法术。
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该不该打搅。
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问：“抱歉，你是有什么信仰吗？”
董礼貌故意想逗逗他，只睁开一只眼睛，瞅着他说：“是啊，需要献祭童男子。”
说完，想到自己才说过，讨厌男的开黄腔，自己也不该破例。不能双标。
便又感叹了一句：“算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不需要人双修。不过我真该也领你回家去见见我妈妈，如果我妈特别讨厌你，你肯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如果我妈喜欢你，我必须远离你。因为我妈能把世界上最烂的男人，都当成个宝儿。”
蒋文明起初不明所以，直到听她说完，才意味不明地勉强笑了一下，随口问道：
“你妈妈是跟陈院长有过争执吗？”
真被他猜着了，董礼貌有种被窥破天机后的尴尬感。
倒是也没气急败坏，只将此事搪塞了过去：“不是，只是我刚刚跟我继父吵了一架。对了，我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这里的酒店好像没有天台，没有练功的地方。”
“是，因为这里太冷了。”蒋文明努力将略略失落的情绪掩过去，对她随口的提议，总是认真考虑。
“练功的话，可以等早上太阳上来的时候，去公园和广场。出太阳了，就没那么冷了。很多老头、老太太会在那里打太极、练扇子。”
想起她跟她继父的争执，不知该不该站在她这边帮她。帮她打她继父一顿，好像不合时宜。骂她继父几句，又显得没有小辈样。国人就是一辈子被孝道压住，难怪老一辈都愿意生孩子，因为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还能充当情绪垃圾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以后，你继父如果再惹你生气，我可以跟你一伙，不让你孤军奋战。你放心，我不怕你俩和好了之后，反过来怪我，我又成恶人了。”
董礼貌发现，他还挺有经验。
确实有很多女孩子，跟男朋友吵架了，跟闺蜜吐槽。回头人家小情侣和好了，又骂闺蜜阴险撺掇分手。难得他还挺有勇气。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董礼貌为了练功，自然是能克服一切困难，将就场地。
“明天正好早点起，去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北地早市，是不是像短视频里说得那样，种类丰富、物美价廉、便宜又大量。”
董礼貌着实有些困了，看了他两眼，只是看他的意思，还没准备回去。
那她就不客气，开始赶客了：“虽说这边治安好，你晚点走在路上没事。但你好像不是夜猫子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蒋文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艰难开了口：“我能不能不回去？是这样的，如果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其实你今天该跟我回家。但是这世上哪儿那么多应该的事。你住在外面，我就不好回去，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所以你看——”
听他拐弯抹角了一大堆，董礼貌明白了。
迅速明白过来的她，一口拒绝了：“那怎么行！”
不知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手机上，是妈妈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今天请了家里的亲戚吃饭，你姐跟你姐夫领证后，还没预备过饭局。】
后面是几张妈妈觉得很帅，但董礼貌一看就想yue的姐夫照片。
还跟了一条：【你姐夫真招人喜欢，特别大方，可像样了。妈不指望别的，你只要找个你姐夫那样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觉得韩敦就像我姐夫第二是吧？】董礼貌问完，关心起更重要的事来：
【这算啥席啊？结婚？他们来随礼不？】
【随什么份子啊，就是亲戚在一起聚一聚。】沈作蓝又发了一条：【是啊，小韩那孩子看起来不错，比你姐夫是差点，但我看着挺顺眼的。】
【那你把我继父踹了嫁给他呗，别祸害我了。那个韩敦一开口，我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减肥必备啊。】董礼貌发完，还在无语。
尤其看见照片里，亲戚来了不少，这都是来白吃白喝的？
【他们来吃饭，就带一张嘴。回头他们婚丧嫁娶的，你能不随礼吗？】
【嗐，他们也没什么钱。他们办事，孩子结婚啥的，我能不出钱吗？】沈作蓝回。
董礼貌感觉又被妈妈治好了多年的低血压：【这帮亲戚有什么用？当年你跟我爸离婚，带着我们姐妹俩的时候，谁管你了？这两年咱们家慢慢好起来，他们又扒上来了。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咋没人帮呢？你爸年轻时候做生意，卖水果蔬菜，就没赚过钱，一直赔钱。不是他们借给咱们钱，咱们咋活啊？】沈作蓝回。
【是。二十年前，借别人一千块钱，用一个月，还一千五。这不跟高利贷一样？不，这比高利贷都黑。但是你借给别人看，要一分利息，你都觉得对不起社会。你这人真的对自己高标准，对别人没要求。你对自己高标准没啥，可怕的是，你对你认为的自己人，也是高标准。比如我和我姐吧，你就是高标准严要求。对我姐夫和我那个相亲男朋友，就没要求。】董礼貌懒得跟她掰扯，在照片里没看见姐姐，肯定又在家带小孩呢。
心底觉得悲哀，姐姐结婚前喜欢旅游，座右铭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
结了婚生了娃后，直接胖了四十斤，就开始变成社恐了，不爱出门，也不愿意见人。
【我姐一直想离婚，你装聋作哑，还大张旗鼓地把姐夫介绍给家里亲戚认识。姐夫也看出来了，只要跪舔你，抱你大腿，你就能压着姐姐，继续给他当免费保姆、免费子宫和免费鸡。所以继续讨好巴结你，你俩珠联璧合，坑的是我姐一个人。】
沈作蓝这回放弃了打字，直接发过来一堆语音条：“这是你做女儿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你就是个愤青，整天怨天尤人，谁都看不上。冷漠无情，不关心别人。现在人情越来越淡薄了，你不要整体传播负面消极不良情绪。。”
【你关心别人？给我扣什么帽子？我姐都快抑郁了，你还在盼着她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你一辈子都这样，我从来不是你眼中的文静、懂事、听话、有包容心、懂礼貌的乖乖女，你却一直想把我塑造成那样。你控制欲达到了变态的地步，谁不听你的，你就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摇脑袋瓜，必须所有人都听你指挥，臣服于你，不然你就高血压。现在好了，姐夫就是你的帮凶，帮你一起欺负姐姐，你有队友了，可以继续进行家庭霸凌了！】董礼貌甚至能想到，她如果真交了男朋友，把蒋文明介绍给妈妈。妈妈会马上开启讨好型人格，对蒋文明疯狂媚男。然后再打压女儿，天天夸女婿，长女婿威风。
【你真是投胎生错了性别，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一点没学到。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你学了个精髓。拜吊癌。你希望我姐姐温柔贤惠、努力赚钱、进体制内、对姐夫包容、看姐夫优点，但她是她，不是你啊，她不会按照你想要的那样活着的！就像我，我希望你少跟姐夫联系，多帮姐姐说话，你怎么不听？】
董礼貌每天心情说不上好，但也十分平静。
只要跟妈妈说完话，就气得心率过快。
发完这些字，直接将沈作蓝拉进了黑名单。
于是，在沈作蓝发过来一条：【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还改什么？再者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起我来了？别闲着没事来气我，我看你就是太闲。赶紧结婚生孩子，带孩子忙起来，就不东想西想了。】
就收到一个红色感叹号，越想越气，转头给老公抱怨了这事。
在心里感叹，女人啊，还是得忙起来，为家庭付出，才能温顺和驯服。其实女人就应该像小狗一样，男人高兴了拍两下，不高兴了踹两脚，一个人去角落里呜呜哭，哭一会再过来跟男人摇尾巴。这才正确。
她经常把这套理论，讲给朋友和同事听，只是听的人并不多。
董礼貌才将妈妈拉黑没几分钟，就接到了继父打来的电话。
继父明明还没到七老八十，可隔着手机，都能嗅到对面的老人味。
“小董啊，我是你叔。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现在咋样了？”
“我没空陪你聊天，如果你真关心我，不如直接打钱，不然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董礼貌直接给他呛了回去，还觉得不过瘾，又冷笑了一声：
“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还没有我干脆。是我妈跟你抱怨了对吧？你来兴师问罪了？我妈也是有意思，联合姐夫欺负我姐。联合老公欺负女儿。这辈子就跟男人有缘，愿意给男人递刀子，给男人当狗。”
董礼貌对这个继父是不会有一点尊重的，继父从来没给过她一分零花钱，没给她买过一件衣服，她生病的时候没照顾她一天。
需要老妈一直给他洗衣服、做饭，时不时给他充话费、买衣服。整个就一软饭男，她看不起软饭男。
她妈愿意惯着男人，她不愿意。
“你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孩子了。三十岁没断奶。”继父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董礼貌打断了：
“那你呢？六十岁还吸奶瓶子，结婚前靠妈养，结婚后靠老婆伺候。你能顶天立地，做家里的顶梁柱吗？你有资格嘲讽谁啊？给你脸，你不要脸。还妄想跑到我面前来指手画脚，给我滚一边去！你如果真为我妈好，就来点实际，而不是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力挽狂澜你干不了一点，挑事溜缝你天下第一。我们都跟我妈断绝关系，以后我妈给你一个人当提款机加保姆，你就如愿了。”
董礼貌说完，立即将电话挂断了，同时将他的号码拽进了黑名单里。
想不通这个男人哪来的勇气教自己做人，也许是妈妈给他的勇气吧。
被挂了电话的继父也有点闹心，一个人坐在值班的办公室里生闷气。
继女对自己破口大骂，还不是没把她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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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婆好，思想贤惠。女人就该像奴隶一样，被家庭和孩子奴役，这样才没力气反抗。若是让她们像男人一样洒脱，那不是反了天了？
董礼貌没人哄，也没人需要她哄。
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摆出瑜伽的姿势，在心里默念： ‘生气伤肝又伤脾，促人衰老又生疾。看病花钱又受罪，还说气病治非易。’
直到蒋文明从浴室里出来，抽了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看她眼睛半闭半睁、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做什么法术。
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该不该打搅。
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问：“抱歉，你是有什么信仰吗？”
董礼貌故意想逗逗他，只睁开一只眼睛，瞅着他说：“是啊，需要献祭童男子。”
说完，想到自己才说过，讨厌男的开黄腔，自己也不该破例。不能双标。
便又感叹了一句：“算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不需要人双修。不过我真该也领你回家去见见我妈妈，如果我妈特别讨厌你，你肯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如果我妈喜欢你，我必须远离你。因为我妈能把世界上最烂的男人，都当成个宝儿。”
蒋文明起初不明所以，直到听她说完，才意味不明地勉强笑了一下，随口问道：
“你妈妈是跟陈院长有过争执吗？”
真被他猜着了，董礼貌有种被窥破天机后的尴尬感。
倒是也没气急败坏，只将此事搪塞了过去：“不是，只是我刚刚跟我继父吵了一架。对了，我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这里的酒店好像没有天台，没有练功的地方。”
“是，因为这里太冷了。”蒋文明努力将略略失落的情绪掩过去，对她随口的提议，总是认真考虑。
“练功的话，可以等早上太阳上来的时候，去公园和广场。出太阳了，就没那么冷了。很多老头、老太太会在那里打太极、练扇子。”
想起她跟她继父的争执，不知该不该站在她这边帮她。帮她打她继父一顿，好像不合时宜。骂她继父几句，又显得没有小辈样。国人就是一辈子被孝道压住，难怪老一辈都愿意生孩子，因为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还能充当情绪垃圾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以后，你继父如果再惹你生气，我可以跟你一伙，不让你孤军奋战。你放心，我不怕你俩和好了之后，反过来怪我，我又成恶人了。”
董礼貌发现，他还挺有经验。
确实有很多女孩子，跟男朋友吵架了，跟闺蜜吐槽。回头人家小情侣和好了，又骂闺蜜阴险撺掇分手。难得他还挺有勇气。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董礼貌为了练功，自然是能克服一切困难，将就场地。
“明天正好早点起，去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北地早市，是不是像短视频里说得那样，种类丰富、物美价廉、便宜又大量。”
董礼貌着实有些困了，看了他两眼，只是看他的意思，还没准备回去。
那她就不客气，开始赶客了：“虽说这边治安好，你晚点走在路上没事。但你好像不是夜猫子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蒋文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艰难开了口：“我能不能不回去？是这样的，如果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其实你今天该跟我回家。但是这世上哪儿那么多应该的事。你住在外面，我就不好回去，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所以你看——”
听他拐弯抹角了一大堆，董礼貌明白了。
迅速明白过来的她，一口拒绝了：“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