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和刘白回了学校。
唐恩坐在椅子上，桌上放了几个黑色毛线球，手里拿着银色的毛衣针，刘白走过来，看着她。
“唐恩，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项一织围巾，快完成了。”
刘白看了眼，半条黑色的围巾放在唐恩的腿上，她低着头，一针一针地织着。
“你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当然可以啦。这样，桌上还有，我教你。”
“还是那等你织完了，再慢慢教我吧。我去看看七七在干嘛。”
“好。”
刘白走到阳台，拍了拍白七的肩，“七七，发什么呆呢？唐恩在里面给安项一织围巾呢，我们进去学吧。”
白七听到了“安项一”几个字，手里的杯子捏紧了，向窗外看去，“白白，放假的时候，我看到安项一了。”
“然后呢？”
“没了呀。就见到了。”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白七僵硬地笑了笑，“你说唐恩，她开心吗？”
“当然了。刚刚脸上一直笑着呢。”
“白白，放假过得怎么样？”
“情人节那天，我遇到了黎临一，他递给一个姑娘玫瑰花。那个姑娘应该是宁靖。”
白七抱着她，“我家白白，将来一定会被人好好疼爱的。没事的，大不了就不要喜欢黎临一。”
“是啊。大不了就不要喜欢他了。可是七七，他是篮球场上的那个少年啊。”
白七叹叹气。
“好了！我终于织完了！”唐恩站起身，将围巾装进纸袋子里，走到阳台，“刘白，我先下去了，要去给项一送围巾，回来再教你。”
刘白笑了笑，“去吧。”
“好。先走了。”唐恩穿了件名牌大衣，戴好帽子，将染黄的头发披着，跑了出去。
白七和刘白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跑在雪地里的唐恩，她手拽着帽子，一蹦一跳地朝校门口跑去。
————
季泽之打了个电话。
“喂，妈。”
“问了吗？还有空房吗？”
“问了。还有套三室一厅。有点贵，确定要定吗？”
“定了。你问了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了吗？”
“问了。老板说交了定金，就可以搬进去了。后面补齐剩下的钱。”
“好。我这边打电话问问货车司机。”
“妈，钱够吗？”
“够了的。别操心。就这样吧。”
“好。”
季泽之挂掉电话，翻着电话薄，看到了“老刘”的号码，打过去。
“喂，老刘，不好意思，就是那个，我们打算在锦川租房，钱有点的不够，我的工资可以下午给我吗？”
“嗯，你现在有空就可以过来了，我等你。”
“好。谢谢老刘。”
“嗯。”
季泽之挂了电话，看了眼钟，把一个小热水袋放进口袋里，走出去。
————
电器维修店。
季泽之推开红色的木门走进去，吸了吸冻得通红鼻子，把手放进口袋里，走到柜台边。
“来了，钱在桌子上。拿着走吧。”老刘坐在椅子上，弯腰修着电饭锅。
“谢谢老刘。”
“没事。下次还来吗？”
“来。”季泽之把螺丝刀递到老刘手边。
“快开学了吧？”
“还差几天。”
“嗯。天冷了，快回去吧。”
“好。”季泽之从口袋拿出一个暖手袋，放到老刘手边，“还是暖和的。给你。”
老刘挥了挥手，“拿回去吧。”
“不了。给你带的。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季泽之拿好钱，走了出来。
————
刘白坐在桌边，盯着唐恩手里的动作，“白白，慢点，再慢点，我没看懂。”
“好。”唐恩放慢动作。
“好了。学会了。让我自己来练习练习。”
“行。白七你学会了吗？”唐恩回头，看着一边坐着的白七，她低着头，自己乱织着。
“噗嗤。白七你在织什么？”
“围巾啊，看不出来吗？”白七停下来，把那条围巾举起来，“这围巾真好看。”
唐恩笑了笑，“白七，你好多地方都织错了。我来教你吧。”
“好。谢谢。”
“没事。对了，过些日子，我们社团有活动，你们来吗？帅哥可多了。”
白七摇摇头，“我不去了。你问问白白吧。”
“刘白，你来吗？”
“当然来啦。七七，跟我一起吧，人多热闹。”
“不了。我有事。”白七拆了她织的围巾，低着头，皱了皱眉，“这个也太难了吧。”
唐恩看了眼刘白，“没事，我们两个去，也热闹。白七，我织一遍，你认真看。”
“好。”
白七看着唐恩的动作，学了几遍，还是不会，她爬在桌上，叹着气，“算了。我手笨不适合。”
刘白笑了笑，继续织手里的围巾。
————
太阳升起，屋顶上的雪融化了，路边的梧桐树冒出许多新绿芽，厚厚的雪地露出原形，光照进小水洼里，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白七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一个黑色的牛仔裤，背着白色的帆布包，走到校门口。
“丫头，阿姨在这呢。”
白七笑了笑，挽着季锦瑟的手，“阿姨好。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不了。丫头，之前我和季泽之商量着要搬回来，找了套房子，定金都交了，就只差搬进去了。可惜啊，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定了，人老板就不租给我们了。哎。”
“没事的，阿姨，会找到一家更好的。”
“那人老板真不行。幸好把定金退给我们了。上了大学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的。”
“那就好。你阿伯也会替你高兴的。”
“嗯”白七笑了笑。
“你知道，季泽之爸爸的事吗？”
“知道一点。”
“那孩子，肯定不会说的。”季锦瑟拉着白七坐在长椅上，吸了吸气，“是这样的，季泽之四岁的那年……”
白七看着季锦瑟通红的眼睛，她捏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白七掰开她的手，“阿姨，疼吗？”
“阿姨没事。阿姨今天跟你说这件事，是觉得季泽之他呀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希望你们两个人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做好朋友也挺好的。”
“好，知道了。”
“阿姨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得坐车走了。丫头，做不了儿媳妇，干女儿也挺好的。”
白七抱了抱她，“好。阿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放假，回去看你。”
“嗯，好。”
白七坐在长椅上，后背靠着椅子的靠背板，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只小鸟晚归，她眼神落寞。
“白七！”
唐恩走出来，看到坐长椅上的白七，走到她身边，叫了叫她，“今天我们社团活动，那我先走了。”
“刘白不是要跟你一起吗？”
“她呀，在篮球场上看帅哥呢。”
“好。早点回来。”
“好。走啦。等我带好吃的来。”
白七笑了笑，朝她挥着手。
唐恩走进一家饭店，一个学姐站起身，走到她旁边，“在那边吃饭。我带你去。”
“好。谢谢学姐。”
他们走进一间房间，推门，一张大圆桌子放在中间，有人已经坐好了位置。
唐恩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点水，看了看周围，好多人她都不认识。
“这个小学妹，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
“嗯。待会大家吃完了，不要走，去酒吧玩玩吧。我买单，尽情玩吧。”
唐恩吃了几口，站起身，刚开口，“我……”被一个学姐姑娘拉了拉她，小声地说:“再吃点。给学长个面子。”
唐恩又勉强吃了几口。
吃完饭，唐恩走到饭店门口，一个学长拽着她的衣服，“各位，这有个想跑的啊。一个都不许走啊。咱们酒吧走着吧！”
“好好好！”
唐恩捏了捏衣服，看了眼身边的学姐，“学姐，这不是社团活动。”
“嗯。学长想认识你，所以组了个局。不好意思，我们也不好拒绝。”
唐恩看着前面的酒吧，叹叹气。
“各位啊，我包了间，请挪步到207。各位不醉不归啊！”一个学长走在前面，挥了挥手。
207包间。
唐恩坐在皮沙发上，靠着背，偏头，看着他们玩筛子，打了哈欠，觉得无聊，拿着名牌包，起身，走出包间。
“项一哥哥，你猜是大还是小？”
她瞳孔骤然放大，停了脚步，抬头看了眼，206包间，包间门没有关紧。
她楞在原地。
“大。”
“项一哥哥，你猜错了哦。”
唐恩透过门缝，看着。
安项一抱起身边的女孩，那女孩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笑了笑。
“渴吗？”
“嗯。”那女孩红了脸，点点头。
安项一举杯喝了点酒，按着那女孩的头，低头吻着她的嘴唇后，咬了咬她光滑细腻的脸。
“亲爷。”
“不要。”那女孩偏头。
唐恩擦了眼泪，握紧了拳头，敲了敲门，走进去，低头看着沙发上的安项一，“安项一，我在门口等你，跟你聊聊。”
“行啊。要喝杯吗？”
“不了。”
唐恩走出包间，安项一把怀里的女孩放到沙发上，笑了笑，跟着唐恩的身后。
“安项一，分手吧。”
“好啊。”
“你喜欢过我吗？”唐恩抬头看着他，他现在跟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毫不相干。
“没有。”
“那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第一是你对我死缠烂打，第二两家人恰好门当户对，第三你长得好看。其实，那天，是我们玩的一场游戏。”
唐恩走到他面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安项一，你真恶心！”
安项一笑了笑，摸了摸脸，“你还不是喜欢这么恶心的我吗？”
唐恩转过身，一直往前走，没回头。她以为浪子可以回头，她以为她会是那个特例，她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她。
安项一走进包间，笑了笑，“你瞧，当年就是你们非要玩的游戏，没想到啊，人家当真了。”
“哎。当年是涛哥说让咱几个去挡人姑娘的路，再由你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怪他啊。”
“没事，不就是游戏结束了嘛。” 安项一笑了笑。
唐恩坐在椅子上，桌上放了几个黑色毛线球，手里拿着银色的毛衣针，刘白走过来，看着她。
“唐恩，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项一织围巾，快完成了。”
刘白看了眼，半条黑色的围巾放在唐恩的腿上，她低着头，一针一针地织着。
“你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当然可以啦。这样，桌上还有，我教你。”
“还是那等你织完了，再慢慢教我吧。我去看看七七在干嘛。”
“好。”
刘白走到阳台，拍了拍白七的肩，“七七，发什么呆呢？唐恩在里面给安项一织围巾呢，我们进去学吧。”
白七听到了“安项一”几个字，手里的杯子捏紧了，向窗外看去，“白白，放假的时候，我看到安项一了。”
“然后呢？”
“没了呀。就见到了。”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白七僵硬地笑了笑，“你说唐恩，她开心吗？”
“当然了。刚刚脸上一直笑着呢。”
“白白，放假过得怎么样？”
“情人节那天，我遇到了黎临一，他递给一个姑娘玫瑰花。那个姑娘应该是宁靖。”
白七抱着她，“我家白白，将来一定会被人好好疼爱的。没事的，大不了就不要喜欢黎临一。”
“是啊。大不了就不要喜欢他了。可是七七，他是篮球场上的那个少年啊。”
白七叹叹气。
“好了！我终于织完了！”唐恩站起身，将围巾装进纸袋子里，走到阳台，“刘白，我先下去了，要去给项一送围巾，回来再教你。”
刘白笑了笑，“去吧。”
“好。先走了。”唐恩穿了件名牌大衣，戴好帽子，将染黄的头发披着，跑了出去。
白七和刘白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跑在雪地里的唐恩，她手拽着帽子，一蹦一跳地朝校门口跑去。
————
季泽之打了个电话。
“喂，妈。”
“问了吗？还有空房吗？”
“问了。还有套三室一厅。有点贵，确定要定吗？”
“定了。你问了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了吗？”
“问了。老板说交了定金，就可以搬进去了。后面补齐剩下的钱。”
“好。我这边打电话问问货车司机。”
“妈，钱够吗？”
“够了的。别操心。就这样吧。”
“好。”
季泽之挂掉电话，翻着电话薄，看到了“老刘”的号码，打过去。
“喂，老刘，不好意思，就是那个，我们打算在锦川租房，钱有点的不够，我的工资可以下午给我吗？”
“嗯，你现在有空就可以过来了，我等你。”
“好。谢谢老刘。”
“嗯。”
季泽之挂了电话，看了眼钟，把一个小热水袋放进口袋里，走出去。
————
电器维修店。
季泽之推开红色的木门走进去，吸了吸冻得通红鼻子，把手放进口袋里，走到柜台边。
“来了，钱在桌子上。拿着走吧。”老刘坐在椅子上，弯腰修着电饭锅。
“谢谢老刘。”
“没事。下次还来吗？”
“来。”季泽之把螺丝刀递到老刘手边。
“快开学了吧？”
“还差几天。”
“嗯。天冷了，快回去吧。”
“好。”季泽之从口袋拿出一个暖手袋，放到老刘手边，“还是暖和的。给你。”
老刘挥了挥手，“拿回去吧。”
“不了。给你带的。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季泽之拿好钱，走了出来。
————
刘白坐在桌边，盯着唐恩手里的动作，“白白，慢点，再慢点，我没看懂。”
“好。”唐恩放慢动作。
“好了。学会了。让我自己来练习练习。”
“行。白七你学会了吗？”唐恩回头，看着一边坐着的白七，她低着头，自己乱织着。
“噗嗤。白七你在织什么？”
“围巾啊，看不出来吗？”白七停下来，把那条围巾举起来，“这围巾真好看。”
唐恩笑了笑，“白七，你好多地方都织错了。我来教你吧。”
“好。谢谢。”
“没事。对了，过些日子，我们社团有活动，你们来吗？帅哥可多了。”
白七摇摇头，“我不去了。你问问白白吧。”
“刘白，你来吗？”
“当然来啦。七七，跟我一起吧，人多热闹。”
“不了。我有事。”白七拆了她织的围巾，低着头，皱了皱眉，“这个也太难了吧。”
唐恩看了眼刘白，“没事，我们两个去，也热闹。白七，我织一遍，你认真看。”
“好。”
白七看着唐恩的动作，学了几遍，还是不会，她爬在桌上，叹着气，“算了。我手笨不适合。”
刘白笑了笑，继续织手里的围巾。
————
太阳升起，屋顶上的雪融化了，路边的梧桐树冒出许多新绿芽，厚厚的雪地露出原形，光照进小水洼里，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白七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一个黑色的牛仔裤，背着白色的帆布包，走到校门口。
“丫头，阿姨在这呢。”
白七笑了笑，挽着季锦瑟的手，“阿姨好。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不了。丫头，之前我和季泽之商量着要搬回来，找了套房子，定金都交了，就只差搬进去了。可惜啊，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定了，人老板就不租给我们了。哎。”
“没事的，阿姨，会找到一家更好的。”
“那人老板真不行。幸好把定金退给我们了。上了大学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的。”
“那就好。你阿伯也会替你高兴的。”
“嗯”白七笑了笑。
“你知道，季泽之爸爸的事吗？”
“知道一点。”
“那孩子，肯定不会说的。”季锦瑟拉着白七坐在长椅上，吸了吸气，“是这样的，季泽之四岁的那年……”
白七看着季锦瑟通红的眼睛，她捏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白七掰开她的手，“阿姨，疼吗？”
“阿姨没事。阿姨今天跟你说这件事，是觉得季泽之他呀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希望你们两个人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做好朋友也挺好的。”
“好，知道了。”
“阿姨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得坐车走了。丫头，做不了儿媳妇，干女儿也挺好的。”
白七抱了抱她，“好。阿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放假，回去看你。”
“嗯，好。”
白七坐在长椅上，后背靠着椅子的靠背板，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只小鸟晚归，她眼神落寞。
“白七！”
唐恩走出来，看到坐长椅上的白七，走到她身边，叫了叫她，“今天我们社团活动，那我先走了。”
“刘白不是要跟你一起吗？”
“她呀，在篮球场上看帅哥呢。”
“好。早点回来。”
“好。走啦。等我带好吃的来。”
白七笑了笑，朝她挥着手。
唐恩走进一家饭店，一个学姐站起身，走到她旁边，“在那边吃饭。我带你去。”
“好。谢谢学姐。”
他们走进一间房间，推门，一张大圆桌子放在中间，有人已经坐好了位置。
唐恩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点水，看了看周围，好多人她都不认识。
“这个小学妹，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
“嗯。待会大家吃完了，不要走，去酒吧玩玩吧。我买单，尽情玩吧。”
唐恩吃了几口，站起身，刚开口，“我……”被一个学姐姑娘拉了拉她，小声地说:“再吃点。给学长个面子。”
唐恩又勉强吃了几口。
吃完饭，唐恩走到饭店门口，一个学长拽着她的衣服，“各位，这有个想跑的啊。一个都不许走啊。咱们酒吧走着吧！”
“好好好！”
唐恩捏了捏衣服，看了眼身边的学姐，“学姐，这不是社团活动。”
“嗯。学长想认识你，所以组了个局。不好意思，我们也不好拒绝。”
唐恩看着前面的酒吧，叹叹气。
“各位啊，我包了间，请挪步到207。各位不醉不归啊！”一个学长走在前面，挥了挥手。
207包间。
唐恩坐在皮沙发上，靠着背，偏头，看着他们玩筛子，打了哈欠，觉得无聊，拿着名牌包，起身，走出包间。
“项一哥哥，你猜是大还是小？”
她瞳孔骤然放大，停了脚步，抬头看了眼，206包间，包间门没有关紧。
她楞在原地。
“大。”
“项一哥哥，你猜错了哦。”
唐恩透过门缝，看着。
安项一抱起身边的女孩，那女孩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笑了笑。
“渴吗？”
“嗯。”那女孩红了脸，点点头。
安项一举杯喝了点酒，按着那女孩的头，低头吻着她的嘴唇后，咬了咬她光滑细腻的脸。
“亲爷。”
“不要。”那女孩偏头。
唐恩擦了眼泪，握紧了拳头，敲了敲门，走进去，低头看着沙发上的安项一，“安项一，我在门口等你，跟你聊聊。”
“行啊。要喝杯吗？”
“不了。”
唐恩走出包间，安项一把怀里的女孩放到沙发上，笑了笑，跟着唐恩的身后。
“安项一，分手吧。”
“好啊。”
“你喜欢过我吗？”唐恩抬头看着他，他现在跟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毫不相干。
“没有。”
“那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第一是你对我死缠烂打，第二两家人恰好门当户对，第三你长得好看。其实，那天，是我们玩的一场游戏。”
唐恩走到他面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安项一，你真恶心！”
安项一笑了笑，摸了摸脸，“你还不是喜欢这么恶心的我吗？”
唐恩转过身，一直往前走，没回头。她以为浪子可以回头，她以为她会是那个特例，她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她。
安项一走进包间，笑了笑，“你瞧，当年就是你们非要玩的游戏，没想到啊，人家当真了。”
“哎。当年是涛哥说让咱几个去挡人姑娘的路，再由你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怪他啊。”
“没事，不就是游戏结束了嘛。” 安项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