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蛮士兵见火势太大,都躲得远远的,没人主动去扑灭火。

    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才停歇。

    皇宫

    哈丹跪在地下:“请可汗治罪!”

    呼延荣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不拿他的命令当回事,这些部族首领看来都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他对哈丹道:“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这些人是按捺不住了。你去把邹太医叫来。”

    刘府那些人毕竟是平初的家人,就算现在平初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要顺带帮她算算账。

    “是,可汗。”

    哈丹立即寻来了邹太医。

    三人说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方才散去。

    几天后,宫内突然流传了一种病,得了病的都会暴毙而亡,死前还会大笑。

    得怪病的大多数都是各部族的首领。

    各部族的人也怀疑过,可他们都是和首领同吃,如果中毒也不可能只有首领中毒,首领的屋内更是没有任何毒物。

    久而久之,还会有人怀疑是他们自己内部动了什么手脚。

    在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为了自己的清白,最后大家都默契的承认了这是一种“疯病”。

    贺兰族的贺兰森并没有得这个怪病,可他们族中一个非常有话语权的长老得了这个怪病。

    巫医救治一番,也还是阻止不了长老最后发疯而亡。

    事后巫医也去查证,长老的身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无论贺兰森怎样不甘心,可就是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各族群都人心惶惶,他们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以前被他们掠夺过的其他部族捣鬼,同时也都依附性的倒向了呼延荣这一边。

    呼延荣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各部族的势力真正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有贺兰森依然出言不逊。

    迪兰族为了讨好呼延荣,以贺兰森不敬可汗为由给他定罪。

    墙倒众人推,以前被贺兰森欺压过的部族也都借着机会踩他,他身上瞬间多了很多罪名。

    贺兰族的长老没了,呼延荣也默许了,没人再惧怕贺兰族。

    贺兰族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贺兰森被关入地牢,最后他们也都归顺了呼延荣。

    皇宫的地牢里,贺兰森被绑在水牢中。

    “是你去刘府放的火吧。”呼延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呵!是又怎么样!我烧不得吗?”贺兰森不服气的甩着身上的铁链。

    “那是本王的地方,你说呢?”呼延荣慢慢走出阴暗的墙壁。

    “刘府是你故意设的陷阱对不对!长老的死肯定也是因为你!你想弄死我对不对!”贺兰森心里知道一直都是他,可现在棋输一招。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还不屑于给你弄什么陷阱。大夏国也有很多酷刑,本王在想,你这个自称草原英雄的人物能过几招呢?”说完呼延荣大笑着直接走了。

    随后从黑暗中几个太监笑眯眯的出来,身后还有一个一人多高木质的架子,上面挂满了各种刑具。

    “呼延荣!你这个卑鄙小人!利用我贺兰族......”贺兰森还没喊完,就被太监转动了脚踏的踏板,整个人都沉在水中。

    呼延荣解决了这一切便回到后宫。

    他为了刘平初剃光了胡须,每次见平初,他都会特意换成大夏文人穿的衣服和发髻。

    她既然认为他是个书生,那他就永远做她的书生。

    “平初!我回来了。”呼延荣自从和平初在一起后,对大夏的官员也都虐待的少了些。

    “子卿!”平初如他所期望的一样乖巧的投入他的怀中。

    呼延荣的脖颈上也多了一条银制的链子,中间一个镂空的小球没入他的衣襟之中。小球里就是婆罗花的花粉药丸。

    婆罗花只在西圣深山中生长,如果这药丢了,就算是快马加鞭的去采花制作,也需要三月有余。

    这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决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为了方便他长期佩戴,更为了防止丢失,他让邹太医寻了这么一个物件。

    这东西原来是宫内贵人们夏日佩戴的。

    里面放些驱蚊虫的丹药,让贵人们赏花游湖时,免去蚊虫困扰。

    但宫中贵人们多得是珍宝,脖子上自然是要带搭配衣裙的首饰。

    没人去用这个东西,用的都是香囊。

    对呼延荣而言,香囊挂在身上太显眼,骑马还容易丢。

    当真不如这银制项链精巧又实用。

    对此,他破天荒的嘉奖了邹太医。

    邹太医喜出望外,也不负他所望,拿出研制的药和熏香,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些暗中不服的部族首领清除掉。

    药是下在饭里的,可若是没有熏香的配合,药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

    而那些首领的衣服,都是太监们洗完用特殊的熏香熏过后才拿给他们的。

    这种深宫之内的伎俩,他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的,更别说找什么证据。

    呼延荣要的也正是这样的结果,如果能直接杀掉,他早就杀掉了。

    但是那样会激起那些部落对他的仇恨。

    他要的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俯首臣称。

    呼延荣最近的心情非常好。

    该除掉的人除掉了,喜欢的人也天天陪着自己。

    他一把抱起平初,走到屏风后面的圆桌旁坐下。

    “告诉我,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呼延荣一脸柔和,声音都降了几度。

    他把平初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一个漂亮的瓷娃娃那么小心翼翼。

    抱紧了怕她被勒的不舒服,抱松了他自己又不愿意。

    刘平初嘴角抿着笑,微微的点点头。

    看着他娇羞的模样,呼延荣忍不住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刘平初像孩子似的不服气,也学着他的样子,勾起食指,刮了一下呼延荣的鼻子。

    刮完以后,崛起小嘴,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一副美滋滋胜利的样子。

    呼延荣手不自觉的把她搂着紧了些:“你要是喜欢,那以后天天让你刮着玩。好不好。”

    刘平初看着他有些出神,随后附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你说外面有危险,危险过了吗?”

    呼延荣耳边吹起一直涟漪。

    “快了,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呼延荣用头抵着她的头,温柔的安抚着。

    呼延荣怕激起刘平初其他的记忆。

    之前和她接触过的邹太医都不让再过来给她看病,刘府的信也被他全部烧掉。

    他要刘平初就这样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子卿,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们到底是怎么相遇的。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刘平初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除了子卿,她也实在无人可问。

    呼延荣一边拉着她的一只手和她五指相扣,一边开始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

    “你是孤女,在你堂叔家住着。我进西京时,被人骗走了所有的银两流落街头。”

    “几日后,又遇到歹人抢走了我的行李衣物。”

    “最后又被人牙子抓走了,他们给我吃了一种药,让我浑身无力,有口不能言。”

    “人牙子用皮鞭抽打我们,把我们赶去了市场。”

    “我们就是在哪里相遇的。你不但买下了我,还想买下和我一样命苦的人。”

    “人牙子见你心善,坐地起价。周围人都劝你算了吧,可你还是拿出了你所有的钱,买下了所有人,还安排他们回家。”

    “后来你给我疗伤,给我治病。朝夕相处,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私定终身的。”

    “在你堂叔见证下,我们拜了堂。可没多久他又参与了皇家的事情,不知得罪了谁,被抄家流放。”

    “我也是抢先一步救了你。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能让你出去,你出去会很危险。”

    “你昏迷期间,大夫说,你是受了惊吓,得了离魂症。”

    “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可能醒过来了。”

    “可能是上天眷顾我,还是让你醒过来了,但你却连我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不管你忘了我多少回,我都会想办法让你重新爱上我。”

    呼延荣说完,刘平初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根本没有想过事情居然这么复杂,更没想到子卿为了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想到子卿对她如此不离不弃,一颗泪珠滑落下来。

    刘平初双手搂着呼延荣的脖子,一脸认真道:“子卿,此生我也定不负你!”

    呼延荣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他诓骗一个十六七的小丫头,太过容易了。

    可他也更加害怕,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会怎么样呢。

    回想起她刚开始对他的态度和刚烈的性格。

    他不敢想。

    他十三岁去猎狼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她像小兔子一样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他用手抵住刘平初的后脑,亲吻这对方睫毛上未落的泪珠。

    一遍又一遍细碎的亲吻她脸颊上的泪痕。

    他心中默念:小乖乖,就让我骗你一辈子吧。

    顺着泪痕,慢慢的吻到了平初的朱唇上。

    刘平初回应他似的主动用嘴撬开他的齿关,两人唇舌交缠的更加热烈。

    刘平初这个初出茅庐的丫头那里是呼延荣的对手,很快就呼吸急促起来。

    呼延荣也只是略略的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便又开始更深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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