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

    (若缺:这老头太坏了,大饼画起来没个完,我觉得星琪妹子那里好像更靠谱一些。)

    司空求一边翻看解文,一边与清源闲聊:“这件事其实简单的很,小子你别想太多,不过是老夫瞧你眼力尚可,说不定就用的上,毫无半点风险……其实也算是给我们镇异司和监察司办事,办成了功劳不小,用不上也算你一份苦劳,你看怎么样?”

    清源:“……”

    司空求来回翻动解文,浑浊的眼珠中似有光芒闪亮:“解的好,解的妙,竟然真是全本,之前魏布衣那厮跑了,老夫还憋闷的很,如今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最近的气运实在是……好的有点不太…那个…妥当……”

    (若缺:亏了亏了,魏布衣都被人困住用不了法术,这么大的优势,这老头都抓不住,早知道不该把全本解文给他就好了,你也是,太沉不住气,这下咱们手里底牌都出了,我看仙门名额多半要黄!)

    (清源:之前是谁慌里慌张非要交出全本解文的?)

    (若缺:你看你,咱们有区别吗?不是一个人吗?分那么清干什么?)

    清源:“我在山上看到前辈驾鹤及时赶到……怎么前辈没抓住魏布衣吗?不知观内师兄、师伯叔们可有损伤?”

    司空求摆手:“放心,老夫都到了,他们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受些小伤,就是魏布衣这厮太过奸猾,竟然使诈劫持了一位天机阁的小道友,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天机阁与各司都有渊源,本司掌令就是天机阁出身,老夫也只能放走魏布衣一干人等。”

    “唉,天机阁这几个小道友法力太弱,但凡禁神阵能多支持一、两息,至多三、四息,大不了七、八息,魏布衣就是老夫掌中之物!”

    “不过也多亏她们告知你所在方位,老夫才能及时赶到,否则你即便被那俩小姑娘救了,也多半要残,那可就真浪费你的绝佳悟性了!”

    “啧啧,你最近桃花运挺旺啊,听说宋金还说你与邪首乃是情敌?老夫瞧着那两个小姑娘都不错,到底哪个是宁晴啊?”

    清源连连摆手:“哪有的事!宋神捕不过是捕风捉影,胡搅蛮缠!还要多谢前辈尽力救援,小子铭感五内!不知……那位天机阁被劫持的姑娘是哪位?是否顺利救下?”

    司空求微笑着将解文收起,放入怀中:“呦,老夫看宋金说的有些道理吗……有想法?是个穿白衣的小姑娘,确实挺漂亮,好像叫什么璃的,放心,没受什么伤……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

    清源想转移话题:“还有一件事要和前辈说一声,当时将我击落山崖的玄功剑修齐辰命不知前辈可曾看到?”

    司空求皱眉:“老夫急着接你回来施丹用药,没空去看,怎么,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清源:“之前吕先生同小子说镇异司和监察司认为魏布衣与邪灾一事无关,可齐辰命将我从山崖击落之前,以为小子必死无疑,所以说出了些隐秘。”

    司空求略有好奇:“什么隐秘?”

    清源:“当时小子以为他是魏布衣的属下,需要求我解文,所以并无生死危机,谁知齐辰命却说他与邪徒首领萧翼辰相见,知道我坏了邪徒大事,所以想杀死小子。小子想用秘要解文引诱他,以便死中求活,可齐辰命却说秘要乃是他们组织安排的后手……”

    司空求微惊:“什么后手?”

    清源:“引诱魏布衣出手攻击黄府,抢夺秘要!前辈可还记得当日魏布衣属下剑修齐鹿子?齐辰命就是此人兄弟,玄功剑法还更要胜过乃兄,否则小子也不会被击入崖下。”

    “结合魏布衣下属申无状,也就是魏四明的供述,小子大胆猜测,齐辰命或者齐鹿子乃是邪徒暗藏的卧底,特意告知魏布衣秘要一事,并在邪徒攻城之前就潜入奇珍阁、通文馆验看解文,若是邪徒谋划顺利,血坛得手,魏布衣这种后手多半不会用,到时托口解文荒唐、道书无稽,也就糊弄过去。”() ()

    司空求陷入沉思,缓慢说道:“你这猜测说的过去,若此事为真,那么无论剑、印之宝还是《通玄秘要》,说不定都要有些问题,老夫不擅此道,看来还需要找行家给看一看才行!”

    (若缺:难道咱们练的乌七八糟,是因为功法被人动了手脚?有可能啊,否则按照某些神书,以爷爷的天资,这十几天说什么也该横扫一方称王称霸了吧?不过好像龙傲天现在不流行了,现在都流行苟!)

    清源:“能不能请这位行家也顺便给小子看看功法进展缓慢的原因?”

    司空求白了他一眼:“行,之前老夫还说要帮你找个师傅来着,说的就是此人,你以为老夫只会画大饼,真忘了吗?实在是此人还在监察司例行审查程序之中,不过肯定没问题,所以很快你就会见到他了。小子,你继续说。”

    清源施礼:“多谢前辈!”

    “小子本来就觉得邪徒第一次攻城出其不意尚且不成,哪里来的信心第二次进攻就拿下府城?如今可就一清二楚了,必然是因为因为启动了魏布衣这一后手,由齐辰命或者齐鹿子告知魏布衣道书确有其事,而且就在黄府。”

    “以魏布衣的跋扈个性,再加上齐鹿子煽风点火,到时黄府遭难,府军失了指挥,府城必然倾覆。可不就大功告成了吗?这谋划之人思虑如此深远,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幸亏前辈尽公职守,反应快捷,这谋划之人算不及此,否则邪徒早就大功告成了。”

    司空求忽然轻咳两声:“咳咳,这个,小子,你如今也算老夫一系的人,不怕跟你说,其实当日镇异台法阵本来并非老夫值守,乃是老夫找值日灵官强行换的,这样老夫才有私下镇异台的权限……”

    “说来这事纯属巧合,吕政乃是老夫原来的记名弟子,那日午间忽然用信香通知老夫,说有可助老夫渡劫的东西,老夫这才逼着灵官强改值令!”

    清源恍然:“当日午时,正是小子将解文交于吕先生的时辰!”

    司空求展颜大笑:“你这小子果然是老夫的福将!”

    (若缺:都是福将了,还不快把仙门名额拿来?大饼多了可就不香了!)

    清源又道:“不敢当前辈谬赞……这么说,镇异台当日原定的法阵值守,想必就和邪徒有些关联?”

    司空求一拍桌子:“着啊,你小子真是聪明,本该当日值守法阵的一等法师凌震,乃是凌星宇亲侄,早已被监察司拿下。只是这人颇为硬气,一直审不下来,凌星宇来头又大,谁也不敢强审他,只能慢慢磨。”

    “小子,就凭你这敏锐的心思,还有带给老夫的福运,这次行动你说什么也得去!”

    (若缺:……这老头太坏了!)

    清源再问:“敢问前辈,到底是什么行动?”

    司空求捂嘴轻咳:“时日还没定,现在可不能说,别违了办事处的条例。你在这里将养几天,之后回妙通观就行,等行动时,自有办事处的正式公函会传到妙通观那里,放心,去的人多的很,老夫保你无事!”

    清源无奈,只得点头应下,忽又想起一事,在身上摸了摸,但身上衣服早就被婢女换了,什么也没摸到:

    “前辈,还有一事,或许有些用处,当日事后,我与庆云在地窖血坛找到些邪徒祭祀用的邪幡残片,上面有用古天方文字写下的祭祀名号,解来应为‘无尽血幽魔尊’,之前忘了与前辈说,不知这个可有用处?”

    司空求点头:“好,老夫记下了,回头让他们查一查来历,不错,挺有心,老夫看好你,将来入了仙门深造,说不定一等法师有望!”

    (若缺:你妹,就一等法师?也太瞧不起爷爷我了!怎么也得……再往上叫什么?炼气大能?怎么也得混个炼气几百层的高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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