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世，姜妤反复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可究竟怎样才是好好活着？
是她将就着不明不白地接受沈斳昭对自己的占有欲，在宫里夹着尾巴过日子吗？
姜妤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妻子，她只是听信了乳母告诉她的，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拴住他的心，一生衣食无忧。
事实上她的确是这么做的，尽管有失去一部分记忆的功劳，但六年前面对沈斳昭的逼婚，姜妤并没有寻死觅活地坚持要嫁给沈序。
进后宫之初，姜妤也曾认真想过要当一个称职的妃子，可先帝十年间无条件的溺爱，已经让她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所以姜妤永远无法理解那些摇尾乞怜的爱。
回想过去的一年，沈斳昭那些嘴硬心软的体贴其实暗示的很明显，姜妤能看出皇帝很喜欢自己。
可他们之间的相处每一天都在为日后埋下隐患，现在她可以仗着年轻美貌耍赖撒娇，但日后色衰爱弛，她没有孩子仍是死路一条。
这次离开，姜妤预谋已久。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沈斳昭，是否喜欢到愿意为了他再次回到深渊。
或者忘掉皇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两个月才到江南，一路上姜妤顾着看风景，并没有闲暇胡思乱想。
宁家是江南有名的清流人家，外祖父宁春山曾在京中官居四品，告老还乡后却能安心做起镇上的教书先生。
淡泊名利的宁老辛劳半生也没累下多少钱财，如今家里看着风雅别致，实际上只雇了一个老妈子料理家务。
先帝逝世后姜妤从紫云阁搬进长宁宫时，已经觉得生活条件大不如前，没想到来江南才过上真正的苦日子。富贵窝里待惯了的美人连头发都梳不好，于是姜妤进府第二日就自己掏钱买了个小丫头。
又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姜妤能感觉到祖父母是真心喜爱她，可她还是没办法那么快接受“新”家人，游玩的新鲜感过去后，女子常常一入夜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抱着膝盖靠在窗前枯坐一整夜的日子里，姜妤看着头顶的月亮，偶尔也会想起皇宫里的那个人。
离宫前，皇帝给过姜妤一颗可以改变容貌的丹药，姜妤当时为了让沈斳昭快点放人所以毫不犹豫地吞服了，因此她的美貌便在来往江南的路途中一点点衰败下去，到了外祖家这张脸其实已经和原来判若两人。
“这回就算我站在他面前，陛下恐怕也认不出了。”姜妤坐在妆镜台前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
——
日日宅家闭门不出，到了小满这日，姜妤闲不住打算去城里逛逛。
家里新买来的小丫头叫苗芯，她才十二岁正是贪欢的年纪，一听主子说想出门，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在脑子里画出一整条游玩的路线。
于是，主仆二人用了早茶后便叫了马车，沿着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路悠哉悠哉去往神驹山踏青。
“外头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刚出门只经过了两条街，姜妤就听见马车外的锣鼓喧天。
“回主子的话，是官府的人在给百姓们发赏钱。昨日陛下刚刚册封了皇后，因是天大的喜事，官府便依圣旨给每家农户都发了一吊钱。”陈妃出身不显，所以苗芯边说边露出一脸艳羡，毕竟她这年纪的小丫鬟几乎都做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哦。”姜妤合着眼，似是闭目养神，可小丫鬟还没来及撩开车帘子往外看，就听到主子又问了句，“你可知皇后是宫里的哪位娘娘？”
“听说是姓陈，两个月前陛下突发急病，是这位陈美人衣不解带的在陛下身边侍疾，于是陛下病好后立刻封她做了皇后。”
“对了，陈皇后因为家世不高又没孩子所以朝臣都不同意她做皇后，可陛下力排众议非要立她，好像还把一个母亲早亡的皇子抱到了她宫里。”
“陛下和皇后娘娘可真恩爱啊。”
苗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姜妤却突然警觉地插了句，“宫里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都是我听在知府家的老妈子说的，陈皇后老家也是咱们这儿的，听说和知府家里的老太太有血缘，娘娘受宠咱们这儿自然灵通。”
小丫鬟的嘴巴一张一合，但姜妤耳朵里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在她离宫前，陈美人就挺讨沈斳昭喜欢的，因为姜妤偷偷查过皇帝的侍寝薄子，陈美人是唯一一个被翻了两次牌子的女人。
好啊，她还没忘记沈斳昭，皇帝就已经宠上新欢了，以前他还说什么自己是唯一与他拜过堂的妻子，原来都是假的。
负心汉，不要脸……
“主子，您哭什么？可是哪儿不舒服？”苗芯手足无措地举着帕子在姜妤脸上左擦右擦，小丫头完全想不到面前这位其貌不扬的表小姐才是皇帝的心尖宠。
“没事车帘没拉紧，我被风沙迷了眼。”姜妤接过帕子擤了擤鼻涕，随后立刻指挥车夫改道。
“不去神驹山了，直接去小倌馆，本姑娘今天要包场。”
——
城里最大的小倌馆里，姜妤一掷千金，选妃似的坐在“龙椅”上挨个欣赏小倌们卖弄风骚。
这个太矮那个太黑，这个眼睛小那个胳膊细，她挑挑拣拣大半天，二十个人里就只留下两个顺眼的。
“你们俩跟本小姐进屋伺候，其余人都散了。”
凭什么就沈斳昭能三宫六院八千妃，姜妤决定她今日也要尝尝野味。
可惜刚和小倌们走进屋，她挑中俩男人就莫名其妙昏倒了一个。
“哎，你这同僚是怎么了？”姜妤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紫衣男人，不放心地盯着另一个青衣。
“回客官的话，这位兄弟怕女人，他平时只接男客。”
开口的青衣男人虽然长得妖里妖气，而且脂粉味还重，但言行举止却让人觉得很舒适。
“算了不管他，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给我看看。”姜妤一脸嫌弃地叫鸨母来把地上的人抬出去，接着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面前的温雅美男。
“小的名叫忆先，回忆的忆先前的先。”青衣男人半跪在她腿边，恭敬地给姜妤递了杯酒。
被美男含情脉脉地仰视着，姜妤有些脸热，这会子她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也没什么胆量敢碰野男人了。
“哦，忆先，你…你会什么才艺吗，给本小姐表演一个。”女子强装镇定地接过酒杯，舔了一口。
“小人的才艺，就是能让客官在床上舒服，请您躺下吧。”
“啊…不急不急，你不会我给你表演个。”姜妤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窘迫，只能边拖延边想着脱身的借口。
“哦？小人还是第一次看客人表演呢，不知客官要弹琴还是唱曲。”忆先微微勾起唇，缱绻的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清冷，虽然他的语气卑微，可姜妤总有一种被他看笑话的感觉。
“我…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话说有个猴子，它天生……”
姜妤才讲了百余字，男人已经不耐烦了，等到她卡壳想不起来胡乱编的故事下一句该怎么说，唇齿便立即被男人用细密的亲吻给堵上。
“春宵苦短，客官就别浪费时间了，小人也不便宜呢。”忆先的容貌和声音无不勾魂摄魄，确实让人一看便知是这馆里的头牌。
被他温柔地诱劝着，女子在不知不觉中被哄到了床榻上，可当高大身影想要逼近压迫时，姜妤还是害怕了。
“等等…”她刚想叫停，唇瓣却又被轻轻含住。
“还等什么，您放心，小人一定让你物超所值。”亲吻间，忆先的喘息声越来越诱人。
“不行我有夫君，我不敢。”姜妤早已羞红了脸颊，她捂着胸口再也不敢看男人一眼。
“没事别怕，咱们不告诉他，他不会知道的。”忆先坏笑着扯开了二人的腰带，灵巧的手指也在积极探寻每一条捷径。
虽然半推半就，可木已成舟，完事后姜妤趴在床榻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家店的小倌实在太会推销，她来这本只想嘴上说两句过过瘾，谁知最后竟真的和小倌睡了。
——
“客官您满意小人的才艺吗？若您喜欢不如将小人买回去，以后让您天天开心。”
姜妤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点懵，她如今只想赶紧穿衣裳离开这里，谁知转头就听到这样一番话。
“我家境一般何况还有丈夫，你跟着我会受委屈。”
“不委屈，忆先就喜欢您这样的女子，再说了这些年客来客往，您还是头一个会心疼小人的。”
做皮肉生意的人一定很辛苦吧，姜妤看着他微微蹙眉的白净小脸，一时竟真觉得他可怜。
买了他，让他做自己一个人的小倌，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你会听我的话，不争风吃醋，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吗？”姜妤双臂交叠，一本正经地问他。
“当然了，您永远是我的主子，忆先会做个安分守己，一心一意只为您的好男人。”
“既如此，你便收拾东西跟我走吧。”好歹有了这露水情缘，姜妤虽然不用对他负责，但也想救他脱离苦海。
花了一千两给忆先赎身后已是申时，苗芯和车夫一直蹲在门口等着，他们以为姜妤只是进去喝酒看戏，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买了个小倌回来。
“小姐，咱们回宁家吗？”车夫上下打量着二人，踌躇着开了口。
“你可知哪里有卖房的？”姜妤没理会车夫的问题。
因为这小倌虽然一时冲动买下了，可他总不能跟着自己住到宁家，所以才刚出门她就计划起买房的事来。
“小人听说城东有个李四专门替人买房售房，小姐不如去那里看看。”
“好，赶紧去，今日我便要买。”
等置办完新家已经快到饭点，姜妤答应过祖母会回去用饭，因此只嘱咐了忆先几句话便着急离开。
“主子将忆先养在新房，是怕您的丈夫发现吗？”男人还穿着那件单薄的青衣，他站在门口送别马车时忍不住问姜妤道。
“别管那么多，以后你就是我的外室，每个月我会给你发银子。”
“那您什么时候来看我呢？三日一次？五日一次？”
“一月一次吧，你说你干了么多年也该歇歇，好了进去吧我走了。”
姜妤这话实则是在敷衍，因为她不确定皇帝是否真的放下自己另觅新欢了，如果没有的话，她没有自信保住这外室，毕竟她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是，忆先在这等着您。”
是她将就着不明不白地接受沈斳昭对自己的占有欲，在宫里夹着尾巴过日子吗？
姜妤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妻子，她只是听信了乳母告诉她的，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拴住他的心，一生衣食无忧。
事实上她的确是这么做的，尽管有失去一部分记忆的功劳，但六年前面对沈斳昭的逼婚，姜妤并没有寻死觅活地坚持要嫁给沈序。
进后宫之初，姜妤也曾认真想过要当一个称职的妃子，可先帝十年间无条件的溺爱，已经让她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所以姜妤永远无法理解那些摇尾乞怜的爱。
回想过去的一年，沈斳昭那些嘴硬心软的体贴其实暗示的很明显，姜妤能看出皇帝很喜欢自己。
可他们之间的相处每一天都在为日后埋下隐患，现在她可以仗着年轻美貌耍赖撒娇，但日后色衰爱弛，她没有孩子仍是死路一条。
这次离开，姜妤预谋已久。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沈斳昭，是否喜欢到愿意为了他再次回到深渊。
或者忘掉皇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两个月才到江南，一路上姜妤顾着看风景，并没有闲暇胡思乱想。
宁家是江南有名的清流人家，外祖父宁春山曾在京中官居四品，告老还乡后却能安心做起镇上的教书先生。
淡泊名利的宁老辛劳半生也没累下多少钱财，如今家里看着风雅别致，实际上只雇了一个老妈子料理家务。
先帝逝世后姜妤从紫云阁搬进长宁宫时，已经觉得生活条件大不如前，没想到来江南才过上真正的苦日子。富贵窝里待惯了的美人连头发都梳不好，于是姜妤进府第二日就自己掏钱买了个小丫头。
又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姜妤能感觉到祖父母是真心喜爱她，可她还是没办法那么快接受“新”家人，游玩的新鲜感过去后，女子常常一入夜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抱着膝盖靠在窗前枯坐一整夜的日子里，姜妤看着头顶的月亮，偶尔也会想起皇宫里的那个人。
离宫前，皇帝给过姜妤一颗可以改变容貌的丹药，姜妤当时为了让沈斳昭快点放人所以毫不犹豫地吞服了，因此她的美貌便在来往江南的路途中一点点衰败下去，到了外祖家这张脸其实已经和原来判若两人。
“这回就算我站在他面前，陛下恐怕也认不出了。”姜妤坐在妆镜台前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
——
日日宅家闭门不出，到了小满这日，姜妤闲不住打算去城里逛逛。
家里新买来的小丫头叫苗芯，她才十二岁正是贪欢的年纪，一听主子说想出门，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在脑子里画出一整条游玩的路线。
于是，主仆二人用了早茶后便叫了马车，沿着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路悠哉悠哉去往神驹山踏青。
“外头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刚出门只经过了两条街，姜妤就听见马车外的锣鼓喧天。
“回主子的话，是官府的人在给百姓们发赏钱。昨日陛下刚刚册封了皇后，因是天大的喜事，官府便依圣旨给每家农户都发了一吊钱。”陈妃出身不显，所以苗芯边说边露出一脸艳羡，毕竟她这年纪的小丫鬟几乎都做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哦。”姜妤合着眼，似是闭目养神，可小丫鬟还没来及撩开车帘子往外看，就听到主子又问了句，“你可知皇后是宫里的哪位娘娘？”
“听说是姓陈，两个月前陛下突发急病，是这位陈美人衣不解带的在陛下身边侍疾，于是陛下病好后立刻封她做了皇后。”
“对了，陈皇后因为家世不高又没孩子所以朝臣都不同意她做皇后，可陛下力排众议非要立她，好像还把一个母亲早亡的皇子抱到了她宫里。”
“陛下和皇后娘娘可真恩爱啊。”
苗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姜妤却突然警觉地插了句，“宫里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都是我听在知府家的老妈子说的，陈皇后老家也是咱们这儿的，听说和知府家里的老太太有血缘，娘娘受宠咱们这儿自然灵通。”
小丫鬟的嘴巴一张一合，但姜妤耳朵里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在她离宫前，陈美人就挺讨沈斳昭喜欢的，因为姜妤偷偷查过皇帝的侍寝薄子，陈美人是唯一一个被翻了两次牌子的女人。
好啊，她还没忘记沈斳昭，皇帝就已经宠上新欢了，以前他还说什么自己是唯一与他拜过堂的妻子，原来都是假的。
负心汉，不要脸……
“主子，您哭什么？可是哪儿不舒服？”苗芯手足无措地举着帕子在姜妤脸上左擦右擦，小丫头完全想不到面前这位其貌不扬的表小姐才是皇帝的心尖宠。
“没事车帘没拉紧，我被风沙迷了眼。”姜妤接过帕子擤了擤鼻涕，随后立刻指挥车夫改道。
“不去神驹山了，直接去小倌馆，本姑娘今天要包场。”
——
城里最大的小倌馆里，姜妤一掷千金，选妃似的坐在“龙椅”上挨个欣赏小倌们卖弄风骚。
这个太矮那个太黑，这个眼睛小那个胳膊细，她挑挑拣拣大半天，二十个人里就只留下两个顺眼的。
“你们俩跟本小姐进屋伺候，其余人都散了。”
凭什么就沈斳昭能三宫六院八千妃，姜妤决定她今日也要尝尝野味。
可惜刚和小倌们走进屋，她挑中俩男人就莫名其妙昏倒了一个。
“哎，你这同僚是怎么了？”姜妤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紫衣男人，不放心地盯着另一个青衣。
“回客官的话，这位兄弟怕女人，他平时只接男客。”
开口的青衣男人虽然长得妖里妖气，而且脂粉味还重，但言行举止却让人觉得很舒适。
“算了不管他，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给我看看。”姜妤一脸嫌弃地叫鸨母来把地上的人抬出去，接着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面前的温雅美男。
“小的名叫忆先，回忆的忆先前的先。”青衣男人半跪在她腿边，恭敬地给姜妤递了杯酒。
被美男含情脉脉地仰视着，姜妤有些脸热，这会子她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也没什么胆量敢碰野男人了。
“哦，忆先，你…你会什么才艺吗，给本小姐表演一个。”女子强装镇定地接过酒杯，舔了一口。
“小人的才艺，就是能让客官在床上舒服，请您躺下吧。”
“啊…不急不急，你不会我给你表演个。”姜妤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窘迫，只能边拖延边想着脱身的借口。
“哦？小人还是第一次看客人表演呢，不知客官要弹琴还是唱曲。”忆先微微勾起唇，缱绻的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清冷，虽然他的语气卑微，可姜妤总有一种被他看笑话的感觉。
“我…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话说有个猴子，它天生……”
姜妤才讲了百余字，男人已经不耐烦了，等到她卡壳想不起来胡乱编的故事下一句该怎么说，唇齿便立即被男人用细密的亲吻给堵上。
“春宵苦短，客官就别浪费时间了，小人也不便宜呢。”忆先的容貌和声音无不勾魂摄魄，确实让人一看便知是这馆里的头牌。
被他温柔地诱劝着，女子在不知不觉中被哄到了床榻上，可当高大身影想要逼近压迫时，姜妤还是害怕了。
“等等…”她刚想叫停，唇瓣却又被轻轻含住。
“还等什么，您放心，小人一定让你物超所值。”亲吻间，忆先的喘息声越来越诱人。
“不行我有夫君，我不敢。”姜妤早已羞红了脸颊，她捂着胸口再也不敢看男人一眼。
“没事别怕，咱们不告诉他，他不会知道的。”忆先坏笑着扯开了二人的腰带，灵巧的手指也在积极探寻每一条捷径。
虽然半推半就，可木已成舟，完事后姜妤趴在床榻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家店的小倌实在太会推销，她来这本只想嘴上说两句过过瘾，谁知最后竟真的和小倌睡了。
——
“客官您满意小人的才艺吗？若您喜欢不如将小人买回去，以后让您天天开心。”
姜妤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点懵，她如今只想赶紧穿衣裳离开这里，谁知转头就听到这样一番话。
“我家境一般何况还有丈夫，你跟着我会受委屈。”
“不委屈，忆先就喜欢您这样的女子，再说了这些年客来客往，您还是头一个会心疼小人的。”
做皮肉生意的人一定很辛苦吧，姜妤看着他微微蹙眉的白净小脸，一时竟真觉得他可怜。
买了他，让他做自己一个人的小倌，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你会听我的话，不争风吃醋，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吗？”姜妤双臂交叠，一本正经地问他。
“当然了，您永远是我的主子，忆先会做个安分守己，一心一意只为您的好男人。”
“既如此，你便收拾东西跟我走吧。”好歹有了这露水情缘，姜妤虽然不用对他负责，但也想救他脱离苦海。
花了一千两给忆先赎身后已是申时，苗芯和车夫一直蹲在门口等着，他们以为姜妤只是进去喝酒看戏，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买了个小倌回来。
“小姐，咱们回宁家吗？”车夫上下打量着二人，踌躇着开了口。
“你可知哪里有卖房的？”姜妤没理会车夫的问题。
因为这小倌虽然一时冲动买下了，可他总不能跟着自己住到宁家，所以才刚出门她就计划起买房的事来。
“小人听说城东有个李四专门替人买房售房，小姐不如去那里看看。”
“好，赶紧去，今日我便要买。”
等置办完新家已经快到饭点，姜妤答应过祖母会回去用饭，因此只嘱咐了忆先几句话便着急离开。
“主子将忆先养在新房，是怕您的丈夫发现吗？”男人还穿着那件单薄的青衣，他站在门口送别马车时忍不住问姜妤道。
“别管那么多，以后你就是我的外室，每个月我会给你发银子。”
“那您什么时候来看我呢？三日一次？五日一次？”
“一月一次吧，你说你干了么多年也该歇歇，好了进去吧我走了。”
姜妤这话实则是在敷衍，因为她不确定皇帝是否真的放下自己另觅新欢了，如果没有的话，她没有自信保住这外室，毕竟她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是，忆先在这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