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思铃、云修月、钟千情三人来枉生城与常念君、慕环真汇合,她们还带上了火鲤娅,火鲤娅希望能亲眼看到,忘思铃将这个凶手找出来。

    “我是火鲤娅,忘思铃的同门。我想跟你们一起查案,可以吗?”火鲤娅问常念君、慕环真二人。

    慕环真说:“我是没什么意见,你问他。”说罢,便望向常念君。

    “新五秀”之首,一直是常念君,至少慕环真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火鲤娅期待的目光,常念君只好说:“火姑娘,欢迎你。”

    火鲤娅开心地蹦了起来:“谢谢,我一定会认真帮忙的!”

    “新五秀”加上火鲤娅,六人的集合地点在不暮客栈,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最晚的集合时间,便是每日黄昏。

    六人兵分三路,忘思铃和火鲤娅一组,去当地的官府领取资料;慕环真和钟千情一组,去城西的妓院打探李光薇、白梅的经历及人脉;常念君和云修月一组,去城北了解张有敏、田霞的过往。

    忘思铃和火鲤娅走在路上,现在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所以可以说很多私密的悄悄话。

    “阿铃,他就是那个喜欢你的常念君啊?”火鲤娅笑着问。

    “嗯……就是他。”忘思铃回道。

    “我看他挺帅的呀!你若是不喜欢他,不如让给我啊!”火鲤娅笑着开玩笑道。

    “不行!”忘思铃撅起了嘴,“我正考虑要不要答应他呢!”

    “你放心,我是说笑的,”火鲤娅笑道,“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我可不能横刀夺爱。”

    常念君和云修月来到城北的百花楼,刚一进门,便被里面的人挡下:“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被一位大爷给包场了。”

    包场?妓院还有包场一说?

    常念君和云修月往里一望,还真有个人将整个妓院给包下来,他正坐在方案前,就着几个小菜,自斟自饮,妓院里的所有姑娘,正立在其两旁。

    那人一抬头,上唇的一抹小胡子尤为醒目,他刚好望见了常念君和云修月,嘴角一扬:“好俊的阿郎和阿娅!这样,放他们进来吧,也好陪大爷我喝酒聊天。”

    常念君、云修月二人可没有陪酒的兴致,正转身欲离开。却听那人高声说道:“阿郎,你是常念君对吧?你若进来的话,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常念君对这人的话是半信半疑,便试探道:“那你说,我想要什么?”

    那人回道:“你想要破案的线索,我说得可对?”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常念君唯有留下,听一听这男人想告诉他什么。

    “旁边的阿娅,也别愣着啊!和阿郎一起进门来!”那男人又道。

    “阿郎”、“阿娅”是苗疆人士的称呼,这个声称有常念君想要的东西的男人,似乎是苗疆人士。

    忘思铃虽也是苗疆人,但由于从小就长期游走于中原,故行为举止、说话口音、方言习惯,都已经很接近中原人,苗疆那味儿,反而淡了。例如忘思铃,就很少称呼别人“阿郎”或“阿娅”。

    常念君、云修月慢慢走上前,那男人连连招手:“近一点,近一点!”忽然,他不安分的右手,摸上云修月高高耸起的胸部。

    云修月尖叫一声,急忙将他的手拨开,双手护住自己胸脯。

    “哈哈,这□□,软得似棉花,手感可真是好。”那男人欺负过云修月,正得意地笑了起来。

    一只拳头,“呼”地就向他的面门飞来,那是常念君的拳头。

    只听一记内力轰击之声响过,那男人仅用两指,便接住了念君的拳头。两根手指,便已足够。

    而常念君,却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击,震得右臂发麻。常念君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就算加上云修月,也应该不是。

    云修月连忙拉住常念君,示意他不可冲动。

    “阿郎,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喜欢这位阿娅啊?”那男人笑着问道。

    “不用你管!”常念君依旧是怒火未熄。

    “好了,阿娅我已经摸过了,这便算是,你们要我提供线索的报酬了。”那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若是知道你要的报酬是这个,我才不会向你讨要线索!”常念君怒道。

    “可惜阿娅已经被我摸了,我这里的线索,你不要白不要。”那男人回道。

    云修月代常念君开口:“你说吧,我们听着呢!”

    那男人说:“你们应该知道,在这一连串案子中,有一个疑似真凶的人,一直在写信挑衅官府。可是你们应该不知道,有一封信,在最近被检索出了新的线索。那封信上,有一块红点,被仵作以为是血迹,可能是凶手作案时沾上的。直到最近,仵作才醒悟,那不是什么血迹,而是酒渍。”

    “酒渍?”常念君和云修月不禁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

    那男人继续说道:“是葡萄酒的酒渍,呈红色,所以一开始被误以为是血迹了。值得一提的是,葡萄红酒在枉生城可不多见,持有者往往非富即贵。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你的线索,只有这些了吗?”常念君问。

    “只有这些,就算你让我再摸一次阿娅,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别的信息了。”那男人回答。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查这件案子的?”常念君又问。

    那男人又道:“道儿上盛传常念君智勇双全,我看也不过如此。论武力,你打不过我;论智力,你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参不透。你和慕环真去了流春苑,包了一大堆妓女,大张旗鼓地问火菲、张有敏、李光薇、田霞、白梅的事。傻子才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呢!”

    常念君忘了,自天工青龙夺得惊风刃之后,他也算是个名人。名人路过,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只要有足够的情报网,便足以查到他的所经之处。

    “线索都跟你说了,你和阿娅还不走?”那男人问道。

    云修月说道:“能提供线索的,未必只有你一人。我们来这里,原本是想向这些姑娘打探消息的,也许这些姑娘知道别的线索呢?”

    那男人摇摇头,高声道:“阿娅,你错了。你以为我像常念君、慕环真一样,包揽了这么多妓女是为了什么?我也是为了查案啊!可是,我从她们口中,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听我一句劝,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循着我提供的线索去追查,这才靠谱!”

    云修月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百花楼。常念君拉起她的手,说:“我们走吧。”

    两人走在大街上,云修月问:“那个男人的话值得相信吗?”

    常念君回答:“值得相信,因为他十之八九,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云修月又问。

    “从他的话里,能够捕捉到足够的信息,他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信上有红酒渍这件事,是仵作发现的,而他又似乎和仵作很熟的样子。我想,他应该也是个类似捕快的人物。”常念君说道。

    “而且他的武功很高,连你都降服不了他。”云修月咬起了下唇。

    “不出意外,我们应该会再见到他。”常念君说道。

    常念君所推算不错,刚刚在百花楼见过的那个男人,的确是官府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是“七大神捕”之一。这就是为什么,百花楼的人对他唯命是从,哪怕耽误了百花楼的生意,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昨天接到情报网的消息,说常念君、慕环真二人,似乎有意调查枉生城的这件案子。正好,官府也因发现酒渍这条新线索,重启了对这件案子的调查。

    久闻常念君有勇有谋,既然常念君也在查,那他想和常念君玩个游戏。

    他想看看,自己和常念君,究竟谁能更早地破案。

    没想到,今天恰好就遇到了常念君,从那一刻计时,这个游戏便得以开启。

    不过,既然是游戏,那就需要保证足够公平才好玩,所以,他将红酒渍这条重要线索告知了常念君,确保他们是于同一起点起跑,至于游戏开始以后会发生什么,那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而常念君,隐约中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心理,他已经猜到,这个神秘男人有意提供线索,为的便是开始一场侦探游戏。

    每当常念君想起,这个神秘男人轻薄过云修月的时候,他的好胜心便骤然燃了起来:他一定不能输,尤其是不能输给这个男人。

    武力上不能胜之,那就在智力上碾压他。

    慕环真、钟千情来到了枉生城的城西,去了李光薇、白梅曾经待过的妓院富春堂,经过打探、询问,他们也得到一条线索:李光薇、白梅死之前,都是被人叫到某个男人家里去“服务”,然后就是一去不回。

    这种去别人家里“服务”的生意,赚的钱比平时多很多。所以哪怕那段时间,接二连三地有妓女被害,还是有很多妓女接这种生意。

    慕环真、钟千情不禁猜想:被人叫到别处去“服务”,这会不会是凶手的一个套呢?把妓女从所处的妓院调离,作案的地点就能更灵活,凶手便更容易对她们下手了。

    那个要妓女来自己家“服务”的男人,或许就是凶手本人,不然就是凶手的同党。

    可惜的是,没人知道李光薇、白梅去的是谁家。毕竟有这样的生意,李光薇和白梅也不会声张,以免被哪个缺德的同行把生意抢走。旁人不了解情况,而本人又已经被杀死。那个叫妓的男人,身份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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