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将这间密室里的一切全部录进了摄像头里。

    他将警方特制的微型摄像头塞进石壁的一个小缝隙中,确认无误后他便快步赶去下一间密室。

    摄像头是特制的,为了不被发现,它体积极小,还放弃了联网、实时上传、远程控制等功能,只有录像这一个作用。

    其实这款摄像头并不常用,因为它的弊端是警方必须亲自返回原处回收,在许多情况紧急的抓捕行动中都来不及回收。

    不回收的话时间久了它被发现的风险也会无限加大,在一些特殊的潜入调查任务中一旦被发现就会打草惊蛇,轻则让对方警觉并逃跑导致任务失败,重则会被对方反客为主当做把柄以“执法的违法行为”来向法院提出诉讼,一旦败诉不仅抓不到人,还要明知对方就是罪犯却必须亲手ta放走让其逍遥法外。

    也只有像松田阵平这次时常短、节奏紧促、掌握一定证据、随身携带其他记录仪器的任务中才会用它。

    第二间密室的双扇门足有三米高,与其他小木门不一样的繁复精美的花纹和名贵木材足以让人知道它的重要性。

    松田阵平用对应的钥匙把门锁打开,突然他听见自己的同事惊呼一声:“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拧眉,为了防止有其他意外出现,他没有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快走,这里的监控和安全监测系统比刚刚那个地方的难了不止一倍,动作迅速,你一共只有五分钟了!”

    松田阵平闻言立马加快动作,他推开大门时虽然因为门过于厚重和老旧发出了一点声音,但好在声音微弱,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这里明显是献祭的最终场所,室内竖起六根直达天花板的柱子,六根柱子围住的空地中间有一个圆形阶梯状向下凹陷的祭坛,其最中心还留有一个只能容纳一人、形似棺材的凹槽。

    六根石柱下方都有一个走向完全按照教会莫比乌斯环和单眼的标志凿出的血槽,每根石柱下血槽的都一直向中间延伸出一条细水渠,最终与中间的祭坛连接在一起。

    联想祭坛中间那个形似棺材可容纳一人凹槽,

    松田阵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群疯子…

    松田阵平攥紧拳头,迅速又细致地将祭坛、石柱、血槽的布局和它们两侧对称摆放的长桌上准备的刀具、绳索等细节全部记录下来后,他内心读秒已经到了四分钟。

    松田阵平无声离开密室,他放弃了第三间密室,拔腿就往他和伊达航进来的入口处跑。

    松田阵平踩着点离开了地下空间,但他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伊达航,内心不免有些焦急。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突然拍了两下。

    松田阵平猛地一惊,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眼神凌厉地回头的同时他下意识地想做出反击动作。

    但当看见身后站着的是某个微微吃惊的黑发少女后,他心中的警惕全化成了无奈。

    松田阵平左右看了看,确认自己站的是监控死角后才伸出食指顶了顶鸠山雨的额头:“你这家伙,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鸠山雨心虚地移开目光:“我天生走路没声。”她可不能把自己想玩吓无辜NPC这种玩家必备经典玩法的事情说出来。

    天生走路没声?

    松田阵平挑眉,抱起手臂靠在墙上慢悠悠地拉长音:“哦——?这么厉害啊。”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鸠山雨五感异于常人,估计只能靠看口型读懂他的意思。

    看出对方明显没信,鸠山雨果断转移话题,她轻咳一声:“咳,我在花园那边看见了浑身都是水的石耘君,正准备给他送赶紧的衣服呢。”她指了指晾衣间的方向,比了让他等十五秒再出来的手势后才抬脚走出监控死角。

    石耘君?哦,班长啊。

    不过,浑身都是水?

    松田阵平站直身子,内心读秒读到快二十的时候才抬脚跟上鸠山雨。

    他故意表现出的神态和动作让他在监控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偶遇自己心生好感的女性后主动上前搭讪的普通青年。

    “那个!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卷发青年叫住了他前方的黑发少女,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因为过分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

    鸠山雨知道他的用意,也记得松田阵平称不上好的演技。

    但这才更让她感慨松田阵平蹩脚的演技放在这种‘面对暗恋对象时紧张不已’的设定下毫无违和感的贴合度。

    “嗯?会不会耽误你休息?”黑发少女想了想,有些纠结的问。

    “不耽误,我休息够了,现在都开始闲得无聊了。”卷发青年多迈了两步就追上了黑发少女,他和她并肩走着,侧头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我要去收拾整理晾好的衣服,你跟我一块去吧。”

    “哦对了,”黑发少女补充道,“正好和你一起的那位石耘先生摔进花园水池里需要一套干净的衣服,你帮他送过去吧。”

    卷发青年表情疑惑:“摔进水池里?”

    说到这个,鸠山雨真心实意地吐槽:“石耘君运气好像不太好啊,出来玩一趟差点被卷进泥石流里身上受了一堆伤,去花园散步还意外被石头绊倒摔进水池。”

    “你回去带他去神社里求个平安符,去找巫女去去晦气吧,运气还是很重要的。”

    被石头绊倒是她编出来的,但那个大块头警官浑身湿漉漉地坐在水池里被她撞见是真的。

    按照她曾探过的那三条密道其中一条有水声的密道,鸠山雨怀疑这位倒霉的警官是在探密室的时候时撞见巨蟒了,估计还不是一条而是两条三条一起撞到了,不然以这位警官的体格不至于在身上有武器的情况下连一条巨蟒都打不过,甚至狼狈到浑身都是灰尘和土,还必须从连通水池的那条密道里逃出来。

    她可记得那条密道可不宽敞,甚至还要憋至少一分钟的气才能游出假山在花园水池中探头呼吸。

    所以鸠山雨是真的在诚恳地建议松田阵平带他的同事去神社或寺庙里求福袋去晦气。

    毕竟这也太倒霉了,再加上这个游戏里有“魔法”的元素,她合理猜测这位警官先生是否是被女巫诅咒了。

    唔…这里是东方,所以应该说是撞邪了。

    不过话说回来,幸好当时她买的不是触发型纽扣炸弹,不然……

    “嘶。”

    鸠山雨小声吸了口气,她忽然觉得‘石耘雄一’的运气其实也没那么差了。

    松田阵平也对伊达航的倒霉程度大为震撼,他内心默默把“让娜塔莉带班长去神社里拜拜”提上了日程。

    松田阵平真情实意地回答鸠山雨:“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提醒他的。”

    两人一起来到晾衣间,鸠山雨拿着撑衣杆将衣服一件件拿下来,松田阵平见了直接抬手将一半衣服抱在怀里拿下来,然后帮忙把衣服叠好放进一旁的小推车里。

    松田阵平在旁边看着鸠山雨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叉下来再一点点叠起来,全然一副把他忘在一旁的样子,他好笑地摇摇头。

    这家伙…嘴上说着让他帮忙,其实根本没有把他考虑到计划内。等真做起事儿的时候就暴露出她根本没有让他的帮助的想法。

    该说她独立的让人心疼呢?还是冷漠呢……或者说哪怕已经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了,也无法与她拉进关系才对。

    是外热内冷的类型啊。

    不得不说,松田阵平不亏是直觉系,哪怕算法全错也解出了正确答案。

    鸠山雨刚取完叠好自己这排的衣服,抬头想取下一排的衣服结果却看见小推车里两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裤和头顶空荡荡的晾衣杆。

    于是,她看向松田阵平的眼神带着种诡异的欣慰感和感激。

    ——NPC都学会帮玩家主动打工做任务了,太难得了!

    松田阵平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果断抱起她怀里那摞衣服放进小推车里,然后推着车就走。

    “走吧,石耘还在等我们。”

    总感觉他刚刚在她眼里变成了什么自家在幼儿园得到小红花的小屁孩……

    松田阵平狠狠晃了晃头,果断把刚刚从鸠山雨目光里感觉到的那股慈祥感从脑子里甩走。

    怎么可能,他真是想多了,他都27了她连20都不到,就算真是什么家长小孩也该是他站在那个家长的视角才对。

    “来了!”

    鸠山雨小跑了几步追上他的步伐,然后负责给松田阵平指路。

    一路上,她在指出去花园的路的同时还特意将庄园的布局细细讲给松田阵平听,好让没来得及熟悉庄园的他能对庄园整体和路线有个细致的认知,让他们不会因为不熟悉地形而耽误抓捕行动。

    两人赶到花园里后便看见坐在水池边的石头上垂着头不知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伊达航。

    鸠山雨和松田阵平两人快步上前,一个给他披上浴巾一个把给伊达航换的那套衣服放到他腿上。

    伊达航:“谢谢。”他朝鸠山雨点点头,然后把湿透了的外套放进小推车一层的脏衣篓里。

    松田阵平:“我说石耘啊,你最近是不是太衰了点,怎么走路都能被绊倒摔进水池里。”

    伊达航了然地接上松田阵平的话,他面露尴尬地挠挠脸:“好像确实有点太倒霉了。”

    鸠山雨见他们两人汇合了,便朝松田阵平点头示意自己离开了花园。

    鸠山雨在回去的路上眼前突然跳出了一条游戏提示,上面写着因检测到需要她保护的12个NPC中的一个的阵营已变成敌对阵营,为了补偿她,属于这个NPC的300金币已经打入她的账户里了。

    鸠山雨:……?

    鸠山雨:!!!

    白得三百金币?!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鸠山雨脑袋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危险的想法——如果让剩下的11个NPC也变成敌对阵营,她可不可以白得3300金币。

    可惜,她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游戏就用大写标粗的字体告诉她:

    【NPC必须在[ 非玩家影响 ]的条件下改变阵营才能得到补偿!!!】

    鸠山雨失望地叹了口气,她不满地撇撇嘴:居然还在后面加了三个叹号,至于吗?她又不可能真的那么做啦。

    鸠山雨将已经调出来的清道夫系统商城关闭,并对此选择性失忆。

    ——她才不是那种想用武力威胁无辜NPC的邪恶玩家呢。

    *

    下午两点。

    □□徒们开始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先把容貌最好的叶夫根尼娅迷晕带到了冰库密室准备来一个‘给对方希望又让对方绝望’的戏码。

    具体点来说,就是恐吓她让她极度恐惧,故意将她逼入绝境再放一条生路,一点点假装自己被甩掉后在她以为逃出生天时再跳出来将这一切都是他们操纵的事实告诉她让她精神崩溃最终毫无反抗地被放血献祭。

    很老套的戏码,极其恶劣且充满浓浓的恶意和玩弄轻视的意味。

    然而这一切在第二步就毁了。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桔志——也就是枯瘦老人,他提着一桶装有冰块的冰水走到四肢被铁链锁住、毫无意识昏倒在地的金发女人身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一整桶冰水浇在她头上。

    桔志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和期待,然而等了一分钟叶夫根尼娅都没给他半点动静。

    桔志:?

    他心中腹诽那大厨真是惜命,下迷药的量毫不含糊,然后又拎了一桶冰水如法炮制地浇到叶夫根尼娅身上。

    两桶混合冰块的冰水倒下去,叶夫根尼娅终于悠悠转醒。

    因为从小就在结了冰的小水洼里游泳锻炼让她早已适应了冰水的温度,所以叶夫根尼娅下意识以为自己又被家人恶作剧了。

    等大脑清明一些了,她先是感觉到身下与柔软地床铺截然不同的冰冷坚硬还硌人的触感,然后发现四周是完全陌生的石壁,自己身旁甚至还躺着一具骨缝中还挂着腐烂血肉的骸骨。

    叶夫根尼娅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四肢被锁住,身上被冰水完全淋湿。也是在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她也才看见了因为身形瘦小在昏暗的室内如果不仔细看就容易被忽略的桔志。

    叶夫根尼娅不知道邪/教的存在,她以为枯瘦老人绑架她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她,而报复她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刚认识的那个可爱亚洲女孩——本水亚栗故意把歌唱跑调的难听歌声。

    叶夫根尼娅觉得这个荒谬至极,身旁散发着腐臭味道的骸骨也在提醒她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桔志不满意叶夫根尼娅镇定的神色,因为不能浪费祭品的血液,他只能放弃用刑具折磨她。

    然而这不代表桔志就没有其他折磨人的方法了。

    他毫不犹豫地狠狠踹了两脚叶夫根尼娅的肚子,然后满意地看着对方痛到吐出一口胃酸地样子缓缓开口:“放心,你的未婚夫和你的朋友们也逃不了与你一样的待遇。”

    “妈的!”(俄语)

    疼痛和怒火让叶夫根尼娅忍不住爆粗口。

    金发女人挣扎了两下但绵绵不绝痛感让她忍不住全身蜷缩在一起。

    然而这只是在桔志眼里的叶夫根尼娅,她真正蜷缩在一起的目的是为了不暴露身前已经在她的挣扎下崩断几节链环的铁链。

    桔志听不懂她刚刚说了什么,但他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桔志那张两颊和眼窝深深凹陷,肤色蜡黄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乌紫色干裂的嘴唇扯出一抹冷笑,他抬脚就要踩在叶夫根尼娅的手背上,结果却猝不及防地被原本该被他狠狠羞辱折磨的金发女人,那个柔弱的芭蕾舞者,连带着断成几节、被崩断带来的力度之大足以当成铁鞭子的铁链先后腹部挨了一拳,脸上挨了一鞭。

    桔志:?!!!

    “n…!”

    然而,本就体弱完全是仗着每次折磨对象毫无反抗之力而肆无忌惮的桔志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直接痛到昏死,倒在地上呼吸微弱,如同一具尸体。

    叶夫根尼娅看都不想看桔志,也不知道监控后教徒们的惊慌诧异、听不见他们的惊呼声,她只知道有什么巨大的爬行动物要来了。

    那沉重的摩擦声越来越近,人本能的对未知的恐惧让叶夫根尼娅更为警惕,她攥紧手中的铁链,调整了一下长度,然后直接一脚把桔志踢到角落让别耽误了她一会儿的战斗。

    ——来了!

    叶夫根尼娅双眼紧紧盯住传来摩擦声的那个墙壁前的昏暗洞口,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快,连带着身体的血液也仿佛燃烧了起来。

    叶夫根尼娅知道这是自己因为紧张而导致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体感。

    只见一条灰绿色斑纹、足有成年男性半截腰那么的巨型蟒蛇缓缓从黑暗的洞口中摆尾而出,它吐着猩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条蛇并不像宠物蛇或动物园里那些蛇类一般具有美感,它臃肿肥硕的身材、狰狞的巨口和尖牙、暗灰色的虹膜和细如针的竖瞳、以及支起身足有叶夫根尼娅胸口那么高的身长都让人心生恐惧。

    “这群疯子…他们用活人喂蛇不够,还想继续杀人。”(俄语)

    叶夫根尼喉间干涩,她哑着嗓子喃喃道。

    叶夫根尼娅在看见巨蟒的瞬间便明白了桔志以及他背后的人究竟想干什么,她面色凝重,哪怕自己是从小和两匹狼一起长大,偶尔也与它们有些小打小闹,可那到底都是玩闹就算是不小心伤到了也不会严重到哪去,她曾经的那些经验在真正的凶兽面前毫无作用。

    她没有把握能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在这样庞大巨蟒的攻击下全身而退。

    叶夫根尼娅悲哀了一瞬——她担心自己的四肢和身体会在被攻击后会导致她无法再进行她热爱的芭蕾事业。

    但现在的情形不是被宣泄负面情绪的时候,叶夫根尼娅压下心中不断翻涌的恐惧被本能的胆怯,在警惕的同时快速寻找逃出去的方法。

    很快,她发现了焊在墙上的梯子和天花板上那个似乎被人大意忘记关严的石板。

    叶夫根尼娅拿定主意后,边将大部分心神放在时刻警惕躲避巨蟒的攻击上,小部分放在石板上。

    她摸了摸兜,庆幸地发现自己为了不被亨利抓到而贴身藏在腰侧的那一小瓶伏特加没有被收走。

    她清楚许多野生动物,都因为灵敏的嗅觉而非常厌恶有刺激性气味的物品,而她所带的这瓶伏特加里就含有58%的酒精量,虽说效果比不上95%的伏特加,但也接近医用酒精的浓度了。

    叶夫根尼娅没有轻举妄动,她知道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直接用酒精驱赶巨蟒不仅不会帮助她逃跑,反而会激怒巨蟒让她生还的机率大大降低。

    叶夫根尼娅缓慢后退,但这条巨蟒显然要比它的同类聪明的多,很快就看出她逃跑的意图,并在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张开巨口朝她咬来!

    “——!”

    说时迟那时快,叶夫根尼娅以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往右侧扑倒并一直翻滚至墙边,虽然离梯子更远了,自己裸/露的手臂也被蹭破皮火辣辣地疼,但在那么危机的情况下不仅没死,连受伤都仅仅是破皮的程度,叶夫根尼娅觉得自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她眼尖地发现巨蟒离被她踢至角落的桔志非常近,于是她心生一计——她拿起手边的石块,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瞄准桔志的头部狠狠砸了过去。同时,她还给自己身上撒了点伏特加,不会太浓,但也足以让注意力全部被引走的巨蟒下意识远离她。

    石块被含有叶夫根尼娅怒火的巨大力度带着砸到了桔志的脑门,暗红色的鲜血瞬间顺着桔志脑门处的伤口蜿蜒而下,在地上积起一小摊血洼。

    鲜血的味道吸引了巨蟒的注意力,它猛地朝被剧痛打醒的桔志转头,然后在桔志茫然恐惧的目光下飞速将他全身缠紧、压碎他的骨骼,在他的痛呼中对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它如叶夫根尼娅所料,果然毫不犹豫地将她弃之不顾,行动之迅速甚至有了些急不可耐的意思。

    而此时的叶夫根尼娅早已趁机逃出了这间危机四伏的密室。

    “呼…哈……”叶夫根尼娅逃出来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自己过快的心跳和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她现在身处冷库,好在不断快速循环的血液让她没有感受到太多寒冷,但她知道的自己回到常温的环境后一定得一次重感冒或高热。

    叶夫根尼娅不知道刚刚那个老人说的那串日语是什么,但她听懂了“未婚夫”和“朋友”这两个词。

    叶夫根尼娅想起桔志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糟糕,亨利他们!

    叶夫根尼娅顿时紧张起来,她焦急地四处寻找冷库的出口,然而找到门后她却发现没有开门的磁卡,于是她只能忍着随着心跳变缓体温下降而渐渐冷到让她全身刺痛的温度寻找磁卡。

    可惜她对冷库完全陌生,而这里不仅存储的食材多,连空间也大得出奇,一时半会叶夫根尼娅还真没办法找到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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