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程域寒想要伸手去碰年熠胳膊的时候，他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胀痛。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股冷汗蹿上身来，疼得他指关节泛白。
程域寒忍着痛，趁年熠闭眼的空档，难受地给唐前发微信。
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就响了。
听见铃声，年熠睁眼。
程域寒起身，微弓着腰接电话：“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程域寒抱歉地对年熠说：“熠熠，抱歉。唐前说有个数据有问题，我要到公司核对一下。刚才的话我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实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又响了。
“熠熠，我先走了，周一我再来过来。”
说完，不等年熠回话，逃似地离开了。
年熠懵圈地坐在椅子上。程域寒该不会被什么上身了吧，玄幻。
“嚯，终于又神清气爽啦。”
年熠周一下班后按照医嘱去拆了纱布。
她回到出租屋叫了生鲜外卖，打算做一锅干锅庆祝庆祝。
考虑到程域寒不能吃辣，她进货的干辣椒都是尚城温和派的五星辣椒。
那天她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那个说周一再来的程域寒。
年熠猜测程域寒可能需要再审视一下他自己说的话吧，她也就没去问他。
周二。
年熠贴完发票去财务报销，听到财务的人聊天。
“我说的是真的，以后都不要劝酒，我们小区的物业组队喝酒，红酒白酒啤酒都来，喝挂了一个。”
“是吗？”
“劝酒本来就不是很好，还混着喝，真觉得自己是不坏之身呐。”
“你说是不是，年熠？”
突然被cue到的年熠汗颜，连声道：“是是是。我先下去啦，迪娜。”
年熠囧着笑退出了财务办。
年熠一边等电梯，一边戳盆栽里的草，看着被自己戳弯的盆栽，又想到财务办刚才的吐槽。年熠倒吸一口气，程域寒该不会喝混酒了吧。有些群体对酒精过敏是有延迟的。
她看看手表，马上就下班了。她给程域寒打电话，但没人接。
她还是去程域寒公司看看吧，她想。
电梯来了，年熠直接按下一楼。
年熠导航来到花满公司。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前台的美人热情招待她。
“你好，我找程域寒……”
“年同学！”唐前下楼拿闪送，没成想看到了年熠。
“你好，唐……前？”年熠盯着唐前的粉色刘海看了几秒，不确定地跟他打招呼。
唐前拍拍自己的头发说：“不用紧张，是我是我。我们公司比较自由，文艺气息比较浓厚。”
“你过来找程域寒？”他促狭地问。
“对，他电话打不通，我们组刚好在附近踩点。我，顺带过来看看。”年熠捏了捏自己的手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一种心虚感。
“程域寒不在。”
“啊？”
唐前把闪送的包裹拿给前台的小知，“小知，你打电话让后勤的小范下来拿闪送过来的U盘。”嘱咐完，他又对年熠说：“走吧，要跟我一起去看程域寒吗？我正好代表公司去‘慰问’他。”
“哈？慰问？”
在去市医院的路上，唐前告诉年熠，程域寒星期天做了阑尾手术。
两人驱车前往市医院。一路上年熠略显沉默。
“开心的锣鼓，敲出……”
“哈哈哈，哈哈哈。”
年熠和唐山进门就看见一副欢快的场面，病房里就差锣鼓喧天了。
幻幻、小A、万苗看见唐前以及他身后的年熠，顿时停下嬉笑。他们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病房骤然安静下来。
“熠熠？”程域寒惊讶年熠来医院。
年熠看向病床上面色略白的程域寒，愧疚感突然袭来。要不是程域寒陪着自己喝酒吃辣，他有没有可能不会发阑尾炎。
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程域寒盯向唐前。
“我，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你动了个阑尾的、小的手术，其余什么都没说。”唐前耸肩摊手。
他可不会说自己还添油加醋地讲了某人，为了提前下班，私下又熬夜修功能、改测试赶项目进度那些事。
“走走走，撤退，兄弟们。”唐前叫幻幻他们撤退。
“可是，寒哥要出院呀待会儿。”幻幻还不明白当下的情况。
“我们先去吃饭，你寒哥需要你，自会call你。亏得我来了，不然你们又唱又舞的，护士来了把你们赶出去。走吧。”唐前带着幻幻他们出了病房。
“程域寒对不起，如果你不陪我闹，你可能不会引发阑尾炎，我还不知道你喝混酒没有，那天我把白酒当柠檬水了。”年熠低头，闷闷地看着地板道歉。
“又不关你的事。阑尾炎是自发的。那天我没有喝混酒，也没喝多少。熠熠，你以后不要混着酒喝了。想喝得话可以少喝点度数低的。”程域寒扯着喑哑的嗓子说。
“嗯。”年熠点头。
“对了，程域寒。”年熠抬头看他，“你那天说的话，我考虑了，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自己在男男女女的事情上也不大在意，我妈她们都说我心大。”
程域寒听到这里，心差点又是一凉，好在年熠后面说的话把他心里的温度又升了上去。
“程域寒，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好感、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还是我……”
“是，我喜欢你，熠熠，我想和你在一起。虽然此时此刻并不适合说这句话。你都问了，我如实回答。”程域寒弯起嘴角，笑着看年熠。
“哦。”年熠瞄瞄程域寒的额发，不看他的眼睛。“程域寒，那我们试试吧。”
“熠熠，你是因为这个手术，觉得对我不好意思，才这样说？”程域寒目光炯炯，心里竟有一丝期翼。
见年熠没有回话，程域寒的眸色暗了几分，他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塑料椅，淡淡地说道：“你不需要这样。我也不需要，你就当我没有讲过好了。”
白炽灯下，窗帘的影子和塑料椅的重合，显得很是落寞。
“不是的程域寒。就像你说的，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当……男朋友。好像是更有安全感一些。我现在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意，你知道我的。这样，你介意吗？你还愿意吗？”年熠紧扣自己的小拇指，问他。
程域寒感觉自己坐上了云霄飞车。
他惊喜地看着年熠，双眸发亮地回答道：“我愿意，熠熠。”
“不过，我们先讲好啊，先试一个月吧。如果，我们觉得不合适，就还是普通朋友好了。可以吗？”年熠说完，又问了一句：“这样，会不会显得我有点不好啊？”
“熠熠，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很好。我愿意，我们已经试了一个月，对吧。你看这个月都很好。我相信我自己。你想试多久都是你说了算。”
“咦，你好肉麻啊，程域寒。那好吧，我们就试试啦。不过，这个月里以及后面，暂时都不先跟家里人说，可以吗？”年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以后”。
“好。”从年熠说开始试一试后，程域寒的月牙眼就没有变过。
“请多指教，程同学。”年熠上前覆住程域寒的手。
“请多指教，熠熠同学。”程域寒好笑地陪着她玩，回握她的手。
吱呀一声，门开了。
“3床，你可以出院了，手续都办好了，可以走了。下一个病人要办理入住，稍微快点啊。”护士来催人。
“好，麻烦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儿就腾出来。”
出院手续那些，幻幻他们早些时候就已经帮程域寒弄好了。
唐前掐着时间，让幻幻去接程域寒他们出来，他和小A、万万在大门口等。
“除，除，除除除。”
唐前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柚子水撒在程域寒身上，顺带也给年熠撒了点。
“你也来点啊，前段时间听域寒说你脚受伤了。除除除。”
年熠觉得唐前他们都是有趣的人。
“好呀，谢谢大家。”
一行人一边走向停车场，一边自我介绍。
考虑到唐前开车的速度，程域寒让幻幻载年熠和自己，唐前开车载小A和万万。
两辆车抵达星大花园。
“程域寒你和年熠先上去，我们坐这部。”唐前把幻幻叫到身边，努努嘴，示意他们坐右手边这部。
“唐前……”程域寒一张口就被打断了。
“不说了，星大花园这边的电梯太小了！我们人高马大的，一起坐太挤了！”说完，左边的电梯正好来了。“你们先坐，我们随后就来。”
“前哥，我觉得我没有‘人高马大’。”幻幻抗议。
“我也没觉得自己多像，一米八还是我的梦想呢。走吧，这电梯不就来了。”
小A和万万憋不住，笑了出来。
程域寒带年熠回到家门口，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在这儿？”
“还知道叫我？这个月都月底了，你都没回星悦山，电话也没打几个。”言筝开启吐槽模式，竟没有察觉出自己儿子身后还有一个人。
年熠听程域寒喊出声的时候，直接愣在原地，丝毫不敢挪动一步。
叮，一部电梯又上来了。
“寒哥，你的出院手续和医保报销单我忘了给你了。”幻幻一迈出电梯，就喊道。“年熠，要不你先给寒哥放着，我怕我待会儿忘了。”幻幻两步就走到年熠身后。唐前他们也跟着出了电梯。
年熠内心……
“言阿姨好。”被幻幻叫了后，年熠不得不从程域寒背后出来，跟言筝打招呼。
“熠熠？你怎么在这？等等，刚刚说什么出院手续，医保报销。程域寒，你是真忘了我这个妈。嗯？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看。”言筝说着就要去检查程域寒身上。
“言阿姨，你先不要激动。”年熠真是怕言筝一惊一乍的性格，怕她碰到程域寒的伤口。
幻幻看到这个场面也愣住了，他身后的唐前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们四人撤退。
“哦哦。”幻幻又赶忙把手续单那些塞回衣服口袋。
小A和万万把程域寒的物品放在过道上，他们跟言筝简单打了个“阿姨好”的招呼，就撤退了。
年熠心想，能不能也把我稍走啊。
程域寒忍着痛，趁年熠闭眼的空档，难受地给唐前发微信。
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就响了。
听见铃声，年熠睁眼。
程域寒起身，微弓着腰接电话：“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程域寒抱歉地对年熠说：“熠熠，抱歉。唐前说有个数据有问题，我要到公司核对一下。刚才的话我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实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又响了。
“熠熠，我先走了，周一我再来过来。”
说完，不等年熠回话，逃似地离开了。
年熠懵圈地坐在椅子上。程域寒该不会被什么上身了吧，玄幻。
“嚯，终于又神清气爽啦。”
年熠周一下班后按照医嘱去拆了纱布。
她回到出租屋叫了生鲜外卖，打算做一锅干锅庆祝庆祝。
考虑到程域寒不能吃辣，她进货的干辣椒都是尚城温和派的五星辣椒。
那天她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那个说周一再来的程域寒。
年熠猜测程域寒可能需要再审视一下他自己说的话吧，她也就没去问他。
周二。
年熠贴完发票去财务报销，听到财务的人聊天。
“我说的是真的，以后都不要劝酒，我们小区的物业组队喝酒，红酒白酒啤酒都来，喝挂了一个。”
“是吗？”
“劝酒本来就不是很好，还混着喝，真觉得自己是不坏之身呐。”
“你说是不是，年熠？”
突然被cue到的年熠汗颜，连声道：“是是是。我先下去啦，迪娜。”
年熠囧着笑退出了财务办。
年熠一边等电梯，一边戳盆栽里的草，看着被自己戳弯的盆栽，又想到财务办刚才的吐槽。年熠倒吸一口气，程域寒该不会喝混酒了吧。有些群体对酒精过敏是有延迟的。
她看看手表，马上就下班了。她给程域寒打电话，但没人接。
她还是去程域寒公司看看吧，她想。
电梯来了，年熠直接按下一楼。
年熠导航来到花满公司。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前台的美人热情招待她。
“你好，我找程域寒……”
“年同学！”唐前下楼拿闪送，没成想看到了年熠。
“你好，唐……前？”年熠盯着唐前的粉色刘海看了几秒，不确定地跟他打招呼。
唐前拍拍自己的头发说：“不用紧张，是我是我。我们公司比较自由，文艺气息比较浓厚。”
“你过来找程域寒？”他促狭地问。
“对，他电话打不通，我们组刚好在附近踩点。我，顺带过来看看。”年熠捏了捏自己的手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一种心虚感。
“程域寒不在。”
“啊？”
唐前把闪送的包裹拿给前台的小知，“小知，你打电话让后勤的小范下来拿闪送过来的U盘。”嘱咐完，他又对年熠说：“走吧，要跟我一起去看程域寒吗？我正好代表公司去‘慰问’他。”
“哈？慰问？”
在去市医院的路上，唐前告诉年熠，程域寒星期天做了阑尾手术。
两人驱车前往市医院。一路上年熠略显沉默。
“开心的锣鼓，敲出……”
“哈哈哈，哈哈哈。”
年熠和唐山进门就看见一副欢快的场面，病房里就差锣鼓喧天了。
幻幻、小A、万苗看见唐前以及他身后的年熠，顿时停下嬉笑。他们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病房骤然安静下来。
“熠熠？”程域寒惊讶年熠来医院。
年熠看向病床上面色略白的程域寒，愧疚感突然袭来。要不是程域寒陪着自己喝酒吃辣，他有没有可能不会发阑尾炎。
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程域寒盯向唐前。
“我，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你动了个阑尾的、小的手术，其余什么都没说。”唐前耸肩摊手。
他可不会说自己还添油加醋地讲了某人，为了提前下班，私下又熬夜修功能、改测试赶项目进度那些事。
“走走走，撤退，兄弟们。”唐前叫幻幻他们撤退。
“可是，寒哥要出院呀待会儿。”幻幻还不明白当下的情况。
“我们先去吃饭，你寒哥需要你，自会call你。亏得我来了，不然你们又唱又舞的，护士来了把你们赶出去。走吧。”唐前带着幻幻他们出了病房。
“程域寒对不起，如果你不陪我闹，你可能不会引发阑尾炎，我还不知道你喝混酒没有，那天我把白酒当柠檬水了。”年熠低头，闷闷地看着地板道歉。
“又不关你的事。阑尾炎是自发的。那天我没有喝混酒，也没喝多少。熠熠，你以后不要混着酒喝了。想喝得话可以少喝点度数低的。”程域寒扯着喑哑的嗓子说。
“嗯。”年熠点头。
“对了，程域寒。”年熠抬头看他，“你那天说的话，我考虑了，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自己在男男女女的事情上也不大在意，我妈她们都说我心大。”
程域寒听到这里，心差点又是一凉，好在年熠后面说的话把他心里的温度又升了上去。
“程域寒，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好感、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还是我……”
“是，我喜欢你，熠熠，我想和你在一起。虽然此时此刻并不适合说这句话。你都问了，我如实回答。”程域寒弯起嘴角，笑着看年熠。
“哦。”年熠瞄瞄程域寒的额发，不看他的眼睛。“程域寒，那我们试试吧。”
“熠熠，你是因为这个手术，觉得对我不好意思，才这样说？”程域寒目光炯炯，心里竟有一丝期翼。
见年熠没有回话，程域寒的眸色暗了几分，他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塑料椅，淡淡地说道：“你不需要这样。我也不需要，你就当我没有讲过好了。”
白炽灯下，窗帘的影子和塑料椅的重合，显得很是落寞。
“不是的程域寒。就像你说的，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当……男朋友。好像是更有安全感一些。我现在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意，你知道我的。这样，你介意吗？你还愿意吗？”年熠紧扣自己的小拇指，问他。
程域寒感觉自己坐上了云霄飞车。
他惊喜地看着年熠，双眸发亮地回答道：“我愿意，熠熠。”
“不过，我们先讲好啊，先试一个月吧。如果，我们觉得不合适，就还是普通朋友好了。可以吗？”年熠说完，又问了一句：“这样，会不会显得我有点不好啊？”
“熠熠，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很好。我愿意，我们已经试了一个月，对吧。你看这个月都很好。我相信我自己。你想试多久都是你说了算。”
“咦，你好肉麻啊，程域寒。那好吧，我们就试试啦。不过，这个月里以及后面，暂时都不先跟家里人说，可以吗？”年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以后”。
“好。”从年熠说开始试一试后，程域寒的月牙眼就没有变过。
“请多指教，程同学。”年熠上前覆住程域寒的手。
“请多指教，熠熠同学。”程域寒好笑地陪着她玩，回握她的手。
吱呀一声，门开了。
“3床，你可以出院了，手续都办好了，可以走了。下一个病人要办理入住，稍微快点啊。”护士来催人。
“好，麻烦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儿就腾出来。”
出院手续那些，幻幻他们早些时候就已经帮程域寒弄好了。
唐前掐着时间，让幻幻去接程域寒他们出来，他和小A、万万在大门口等。
“除，除，除除除。”
唐前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柚子水撒在程域寒身上，顺带也给年熠撒了点。
“你也来点啊，前段时间听域寒说你脚受伤了。除除除。”
年熠觉得唐前他们都是有趣的人。
“好呀，谢谢大家。”
一行人一边走向停车场，一边自我介绍。
考虑到唐前开车的速度，程域寒让幻幻载年熠和自己，唐前开车载小A和万万。
两辆车抵达星大花园。
“程域寒你和年熠先上去，我们坐这部。”唐前把幻幻叫到身边，努努嘴，示意他们坐右手边这部。
“唐前……”程域寒一张口就被打断了。
“不说了，星大花园这边的电梯太小了！我们人高马大的，一起坐太挤了！”说完，左边的电梯正好来了。“你们先坐，我们随后就来。”
“前哥，我觉得我没有‘人高马大’。”幻幻抗议。
“我也没觉得自己多像，一米八还是我的梦想呢。走吧，这电梯不就来了。”
小A和万万憋不住，笑了出来。
程域寒带年熠回到家门口，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在这儿？”
“还知道叫我？这个月都月底了，你都没回星悦山，电话也没打几个。”言筝开启吐槽模式，竟没有察觉出自己儿子身后还有一个人。
年熠听程域寒喊出声的时候，直接愣在原地，丝毫不敢挪动一步。
叮，一部电梯又上来了。
“寒哥，你的出院手续和医保报销单我忘了给你了。”幻幻一迈出电梯，就喊道。“年熠，要不你先给寒哥放着，我怕我待会儿忘了。”幻幻两步就走到年熠身后。唐前他们也跟着出了电梯。
年熠内心……
“言阿姨好。”被幻幻叫了后，年熠不得不从程域寒背后出来，跟言筝打招呼。
“熠熠？你怎么在这？等等，刚刚说什么出院手续，医保报销。程域寒，你是真忘了我这个妈。嗯？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看。”言筝说着就要去检查程域寒身上。
“言阿姨，你先不要激动。”年熠真是怕言筝一惊一乍的性格，怕她碰到程域寒的伤口。
幻幻看到这个场面也愣住了，他身后的唐前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们四人撤退。
“哦哦。”幻幻又赶忙把手续单那些塞回衣服口袋。
小A和万万把程域寒的物品放在过道上，他们跟言筝简单打了个“阿姨好”的招呼，就撤退了。
年熠心想，能不能也把我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