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你。”
付清灼话音落下，苏落石化在他怀里。
感受到付清灼低头的动作，苏落紧紧抱住付清灼，将脑袋死死抵在他胸口。
付清灼感受到腰部骤然收紧的力道，轻笑一声。
于是自语道：“下次不问了。”
说完拍拍苏落的肩膀：“去吃饭吧。”
苏落张开嘴巴，隔着衣服在付清灼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呃……”付清灼吃痛，忙掐住她的下颌。
“咬我干什么？”
苏落脸上的红晕未消，她气呼呼道：“谁让你欺负我。”
付清灼先是错愕，然后是失笑：“我怎么欺负你了？”
无论什么回应都会被取笑，苏落扭头就走，拒绝让他看到她羞愤的表情：“就是欺负！”
付清灼按着被咬疼的胸口，低头轻笑，无奈摇头。
车子停在一家泰国餐厅门口。
装潢很有东南亚特色，招牌周围装饰着一圈热带水果。
店内很宽敞，因为临河，窗外华灯初上，水面波光粼粼，夜景十分漂亮。
棕木桌子之间间隔得很远，光线偏暗，深处有一个吧台，架子上摆满了酒和酒杯。
店里空位还有很多，苏落挑了个靠窗的桌子。
服务生拿过菜单，在付清灼和苏落面前各放了一本。
苏落不忘自己请客：“昨天你带我去医院，今天又陪我演戏，所以让我请你。”
“好。”
苏落有点想喝酒，于是问：“你要喝酒吗？”
付清灼点头：“可以喝半杯。”
餐品一道道上了上来，烤羊腿和迷迭香融合的恰到好处，炸冰淇淋口感丝滑，虾仁奶油蘑菇汤香而不腻，炸春卷脆而酸甜。
这家连锁泰餐的菜有很多加奶油或者其他奶制品，口味不像传统泰式那么酸，更偏意式，苏落之前吃过一次，味道还不错，价格在五六百左右，还在接受范围内。
苏落今天开心，喝完一杯龙舌兰后又要了一杯玛格丽特。
付清灼吃饭很斯文，慢条斯理，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明明在吃饭，看起来却像俊美的年轻神父在祷告。
苏落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久，直到付清灼抬眼看过来，苏落忙问：“一直没有问你，你是哪国人？中文为什么这么流利？你是混血吗？”
付清灼思考了一下，说：“法国人，在国内上过学，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法国人。”
“哦……入赘吗？”苏落问。
付清灼顿了顿，一笑：“某种意义上来说，是。”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苏落问。
“主业是建筑设计师。”付清灼说。
“你还有副业？”苏落问。
“副业有很多，想做什么了，就去学一学，做一阵子。”
“那你都做过什么副业？”
付清灼放下叉子，说：“滑雪教练、帆船运动员、咖啡师、农场工等等，很多。”
苏落对最后一个比较感兴趣，问：“农场工是做什么？”
“在农场做很多杂活，法国那边的葡萄酒酒庄会种很多葡萄，需要除草施肥，成熟后需要人工采摘，有什么活就做什么。”
“听起来挺好玩的，没想到你还会干农活。”苏落说。
付清灼微微一笑，问：“你呢，听你学妹说，你今年大四，专业是学雕塑的。”
“这晓晓，怎么什么都说了……”苏落小声嘟囔了一句，“嗯，对，我还是学生，兼职模特赚点医药费。”
“医药费？”付清灼问。
苏落觉得酒有点上头，微醺状态，嘴巴比脑子快，索性大大咧咧道：“我有很多年的躁郁症，也就是双相情感障碍，需要心理咨询，所以要自己赚钱去咨询。”
付清灼皱眉问：“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苏落摆摆手：“他们不关心，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他们。”
付清灼问：“我曾经读过心理学方面的一些书，这种情况需要长期咨询，而且需要一个好的心理医生。”
苏落点头：“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个还蛮不错的医生，但是他太贵了。”苏落自嘲一笑，“一小时上万那种，我看不起，所以只能再找别人。”
付清灼拧眉，苏落不想继续谈这个了，端起酒杯说：“不说了，今天开心，不讲这些了，干杯！”
回到酒店，付清灼和苏落到酒店二楼的花园散步醒酒。
付清灼见苏落走路已经不见异样，于是问：“脚伤好了吗？”
脚磨了两天，已经习惯了，苏落说：“好多了。”
花墙后有一张隐蔽的长椅，远处的灯光遥遥地撒了一点，是一个十分适合聊天的地点。
苏落坐下休息，付清灼隔着一人多的距离坐落座。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苏落低声问。
付清灼顿了顿，说：“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落扭头看向付清灼，他竟然把问题丢回给她。
脑子里一团棉线，扯不开拉不断。
是睡过一次的关系，是不够纯洁的朋友关系，如果更进一步，他们之间会有结果吗？
苏落想得烦躁，说：“算了，反正我们都不是认真的。”
苏落起身，手腕却被付清灼抓住，将她拽回自己身前。
重心不稳，苏落面对面坐在了付清灼腿上，被他揽住后背。
苏落：“……”
夜色昏暗，显得付清灼眉目更加深邃，如同俊美的欧式雕塑。
付清灼神色认真道：“我对你，一直都很认真。”
付清灼的眼睛如同有星光落进去，苏落回避小声说：“这种话谁都会说。”
付清灼手臂用了力道，苏落被压向他，忍不住手推住他的肩膀：“干嘛呀？”
回答苏落的是一个温热且热烈的吻。
激烈的，霸道的，不温柔的吻。
苏落被付清灼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唇。
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扫过敏感的上颚，下唇被反复咬住轻扯，如同他的猎物，被耐心十足地舔舐。
等到苏落气喘吁吁，再支撑不住，俯在他肩头，攀住他的脖子红着脸告饶：“你吻太久了……”
“那些话，还说不说了？”付清灼问。
——我对你，一直都很认真。
——这种话谁都会说。
苏落不回答，付清灼微微侧头：“嗯？”
苏落拒绝回答，不给付清灼再吻的机会，将头扭到一旁。
付清灼说：“身体可以服软，嘴上绝不认输？”
苏落：“……”
夜风吹过花墙，枝叶簌簌，天幕上一轮弯月。
苏落轻声说：“我没想好，先这样就好。”
付清灼最后确认：“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吗？”
那个在她朋友圈的男孩子。
什么叫“其他喜欢的人”？
苏落起身，故意气他说：“我可没说我喜欢你。”
付清灼眉毛微抬，眼神黯了半分，顺着她的话：“嗯，没说。”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苏落从他腿上下来，“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饭，两清了。”
付清灼默了两秒，点头，准备起身。
“不用送了。”苏落说完，转身离开。
揣度他人的想法是十分内耗的，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付清灼看着苏落消失在绿植后，脑中回想着她刚刚的话。
“没说喜欢”的意思是，还没说。
喜欢和不喜欢，都有可能。
绿植后一个身影快速靠近，是去而复返的苏落，她面色凝重，眉头锁在了一起。
“付清灼，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苏落接到周晓晓的电话。
早上周晓晓发过一条“我会按时到会场的”后，再没有发消息过来。
周晓晓的声音慌里慌张的。
“学姐！怎么办！我的车企负责人在堵我！”
苏落和付清灼赶到周晓晓说的酒店地址，在绿化带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周晓晓。
周晓晓穿着抹胸短裙，身上都是红痕和草屑。
“发生什么事了？”苏落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周晓晓肩上。
“呜呜呜……学姐……我错了！我昨天不该去喝酒的！”周晓晓趴到苏落怀里哭诉起来。
“你的脖子……”苏落心里一沉，周晓晓脖子上一圈红色的血痕。
苏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她沉声问：“别怕，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告诉我你怎么了？”
原来昨晚周晓晓没有跟王硕出去，而是跟车企负责人出去吃了饭，因为车企负责人这几天对周晓晓很照顾，周晓晓想也没想就去了。
周晓晓哭着说：“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吃完饭，我回到车上就晕乎乎的了，今天早上醒来是和他在床上……他……他说我是自愿的，可是我根本不愿意，他给我转了一千块钱，今天晚上还想约我出去，我怕丢工作，就答应了，我没喝酒，我不想，他就打我，呜呜呜……怎么办，明天还有一天……”
苏落没想到周晓晓能心大到这种程度，一时间想不出好办法。
“别慌，我问一下经纪人该怎么办。”苏落帮周晓晓把外套拉链拉上，“先离开这里。”
付清灼等在车旁，苏落扶着周晓晓：“你先在车上等一下。”
周晓晓啜泣着，看了一眼付清灼和车身的保时捷标志，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
关上后座车门，苏落冲付清灼摆手，走到路边。
没等苏落给多米打电话，多米先打了电话过来。
“渡渡鞋子里被放了玻璃你知道吗？怎么回事？”
果然先去告状了，苏落说：“我的鞋子里也被放了图钉，不知道是谁搞的。”
多米的声音很诧异：“你鞋子里也被放东西了？知道是谁吗？”
贼喊捉贼，苏落说：“不知道，里面没有监控，查不到。”
“怎么出个车展还这么多事，行了，没出大事先回来再说。”
苏落心里一寒。
看来这件事要不了了之，本着闹大了对公司的声誉不好，选择冷处理。
那她受的委屈该找谁？
不远处的车里，周晓晓从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她。
苏落深吸一口气，说：“还有一件事，周晓晓昨天被负责人性骚扰，应该是被下药睡了，我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小祖宗，怎么又出事，让她跟我电话。”
周晓晓在车里打电话，苏落和付清灼在车外不远处等。
回到酒店，苏落先把周晓晓送回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周晓晓没有报警，苏落还想问，周晓晓已经不耐烦了。
苏落问：“经纪人跟你说什么了？确定不报警吗？”
周晓晓蒙着被子道：“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不用你管了。”
周晓晓先前的慌张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烦躁。
苏落看她一会儿，点头：“行，反正跟我没关系。”
苏落出门，让周晓晓自己待着。
苏落疲惫地关上门，看到付清灼还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微微抬起双臂。
苏落走过去抱住。
“付清灼？”
“我在。”
“我不讨厌你。”
付清灼话音落下，苏落石化在他怀里。
感受到付清灼低头的动作，苏落紧紧抱住付清灼，将脑袋死死抵在他胸口。
付清灼感受到腰部骤然收紧的力道，轻笑一声。
于是自语道：“下次不问了。”
说完拍拍苏落的肩膀：“去吃饭吧。”
苏落张开嘴巴，隔着衣服在付清灼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呃……”付清灼吃痛，忙掐住她的下颌。
“咬我干什么？”
苏落脸上的红晕未消，她气呼呼道：“谁让你欺负我。”
付清灼先是错愕，然后是失笑：“我怎么欺负你了？”
无论什么回应都会被取笑，苏落扭头就走，拒绝让他看到她羞愤的表情：“就是欺负！”
付清灼按着被咬疼的胸口，低头轻笑，无奈摇头。
车子停在一家泰国餐厅门口。
装潢很有东南亚特色，招牌周围装饰着一圈热带水果。
店内很宽敞，因为临河，窗外华灯初上，水面波光粼粼，夜景十分漂亮。
棕木桌子之间间隔得很远，光线偏暗，深处有一个吧台，架子上摆满了酒和酒杯。
店里空位还有很多，苏落挑了个靠窗的桌子。
服务生拿过菜单，在付清灼和苏落面前各放了一本。
苏落不忘自己请客：“昨天你带我去医院，今天又陪我演戏，所以让我请你。”
“好。”
苏落有点想喝酒，于是问：“你要喝酒吗？”
付清灼点头：“可以喝半杯。”
餐品一道道上了上来，烤羊腿和迷迭香融合的恰到好处，炸冰淇淋口感丝滑，虾仁奶油蘑菇汤香而不腻，炸春卷脆而酸甜。
这家连锁泰餐的菜有很多加奶油或者其他奶制品，口味不像传统泰式那么酸，更偏意式，苏落之前吃过一次，味道还不错，价格在五六百左右，还在接受范围内。
苏落今天开心，喝完一杯龙舌兰后又要了一杯玛格丽特。
付清灼吃饭很斯文，慢条斯理，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明明在吃饭，看起来却像俊美的年轻神父在祷告。
苏落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久，直到付清灼抬眼看过来，苏落忙问：“一直没有问你，你是哪国人？中文为什么这么流利？你是混血吗？”
付清灼思考了一下，说：“法国人，在国内上过学，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法国人。”
“哦……入赘吗？”苏落问。
付清灼顿了顿，一笑：“某种意义上来说，是。”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苏落问。
“主业是建筑设计师。”付清灼说。
“你还有副业？”苏落问。
“副业有很多，想做什么了，就去学一学，做一阵子。”
“那你都做过什么副业？”
付清灼放下叉子，说：“滑雪教练、帆船运动员、咖啡师、农场工等等，很多。”
苏落对最后一个比较感兴趣，问：“农场工是做什么？”
“在农场做很多杂活，法国那边的葡萄酒酒庄会种很多葡萄，需要除草施肥，成熟后需要人工采摘，有什么活就做什么。”
“听起来挺好玩的，没想到你还会干农活。”苏落说。
付清灼微微一笑，问：“你呢，听你学妹说，你今年大四，专业是学雕塑的。”
“这晓晓，怎么什么都说了……”苏落小声嘟囔了一句，“嗯，对，我还是学生，兼职模特赚点医药费。”
“医药费？”付清灼问。
苏落觉得酒有点上头，微醺状态，嘴巴比脑子快，索性大大咧咧道：“我有很多年的躁郁症，也就是双相情感障碍，需要心理咨询，所以要自己赚钱去咨询。”
付清灼皱眉问：“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苏落摆摆手：“他们不关心，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他们。”
付清灼问：“我曾经读过心理学方面的一些书，这种情况需要长期咨询，而且需要一个好的心理医生。”
苏落点头：“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个还蛮不错的医生，但是他太贵了。”苏落自嘲一笑，“一小时上万那种，我看不起，所以只能再找别人。”
付清灼拧眉，苏落不想继续谈这个了，端起酒杯说：“不说了，今天开心，不讲这些了，干杯！”
回到酒店，付清灼和苏落到酒店二楼的花园散步醒酒。
付清灼见苏落走路已经不见异样，于是问：“脚伤好了吗？”
脚磨了两天，已经习惯了，苏落说：“好多了。”
花墙后有一张隐蔽的长椅，远处的灯光遥遥地撒了一点，是一个十分适合聊天的地点。
苏落坐下休息，付清灼隔着一人多的距离坐落座。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苏落低声问。
付清灼顿了顿，说：“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落扭头看向付清灼，他竟然把问题丢回给她。
脑子里一团棉线，扯不开拉不断。
是睡过一次的关系，是不够纯洁的朋友关系，如果更进一步，他们之间会有结果吗？
苏落想得烦躁，说：“算了，反正我们都不是认真的。”
苏落起身，手腕却被付清灼抓住，将她拽回自己身前。
重心不稳，苏落面对面坐在了付清灼腿上，被他揽住后背。
苏落：“……”
夜色昏暗，显得付清灼眉目更加深邃，如同俊美的欧式雕塑。
付清灼神色认真道：“我对你，一直都很认真。”
付清灼的眼睛如同有星光落进去，苏落回避小声说：“这种话谁都会说。”
付清灼手臂用了力道，苏落被压向他，忍不住手推住他的肩膀：“干嘛呀？”
回答苏落的是一个温热且热烈的吻。
激烈的，霸道的，不温柔的吻。
苏落被付清灼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唇。
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扫过敏感的上颚，下唇被反复咬住轻扯，如同他的猎物，被耐心十足地舔舐。
等到苏落气喘吁吁，再支撑不住，俯在他肩头，攀住他的脖子红着脸告饶：“你吻太久了……”
“那些话，还说不说了？”付清灼问。
——我对你，一直都很认真。
——这种话谁都会说。
苏落不回答，付清灼微微侧头：“嗯？”
苏落拒绝回答，不给付清灼再吻的机会，将头扭到一旁。
付清灼说：“身体可以服软，嘴上绝不认输？”
苏落：“……”
夜风吹过花墙，枝叶簌簌，天幕上一轮弯月。
苏落轻声说：“我没想好，先这样就好。”
付清灼最后确认：“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吗？”
那个在她朋友圈的男孩子。
什么叫“其他喜欢的人”？
苏落起身，故意气他说：“我可没说我喜欢你。”
付清灼眉毛微抬，眼神黯了半分，顺着她的话：“嗯，没说。”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苏落从他腿上下来，“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饭，两清了。”
付清灼默了两秒，点头，准备起身。
“不用送了。”苏落说完，转身离开。
揣度他人的想法是十分内耗的，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付清灼看着苏落消失在绿植后，脑中回想着她刚刚的话。
“没说喜欢”的意思是，还没说。
喜欢和不喜欢，都有可能。
绿植后一个身影快速靠近，是去而复返的苏落，她面色凝重，眉头锁在了一起。
“付清灼，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苏落接到周晓晓的电话。
早上周晓晓发过一条“我会按时到会场的”后，再没有发消息过来。
周晓晓的声音慌里慌张的。
“学姐！怎么办！我的车企负责人在堵我！”
苏落和付清灼赶到周晓晓说的酒店地址，在绿化带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周晓晓。
周晓晓穿着抹胸短裙，身上都是红痕和草屑。
“发生什么事了？”苏落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周晓晓肩上。
“呜呜呜……学姐……我错了！我昨天不该去喝酒的！”周晓晓趴到苏落怀里哭诉起来。
“你的脖子……”苏落心里一沉，周晓晓脖子上一圈红色的血痕。
苏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她沉声问：“别怕，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告诉我你怎么了？”
原来昨晚周晓晓没有跟王硕出去，而是跟车企负责人出去吃了饭，因为车企负责人这几天对周晓晓很照顾，周晓晓想也没想就去了。
周晓晓哭着说：“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吃完饭，我回到车上就晕乎乎的了，今天早上醒来是和他在床上……他……他说我是自愿的，可是我根本不愿意，他给我转了一千块钱，今天晚上还想约我出去，我怕丢工作，就答应了，我没喝酒，我不想，他就打我，呜呜呜……怎么办，明天还有一天……”
苏落没想到周晓晓能心大到这种程度，一时间想不出好办法。
“别慌，我问一下经纪人该怎么办。”苏落帮周晓晓把外套拉链拉上，“先离开这里。”
付清灼等在车旁，苏落扶着周晓晓：“你先在车上等一下。”
周晓晓啜泣着，看了一眼付清灼和车身的保时捷标志，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
关上后座车门，苏落冲付清灼摆手，走到路边。
没等苏落给多米打电话，多米先打了电话过来。
“渡渡鞋子里被放了玻璃你知道吗？怎么回事？”
果然先去告状了，苏落说：“我的鞋子里也被放了图钉，不知道是谁搞的。”
多米的声音很诧异：“你鞋子里也被放东西了？知道是谁吗？”
贼喊捉贼，苏落说：“不知道，里面没有监控，查不到。”
“怎么出个车展还这么多事，行了，没出大事先回来再说。”
苏落心里一寒。
看来这件事要不了了之，本着闹大了对公司的声誉不好，选择冷处理。
那她受的委屈该找谁？
不远处的车里，周晓晓从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她。
苏落深吸一口气，说：“还有一件事，周晓晓昨天被负责人性骚扰，应该是被下药睡了，我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小祖宗，怎么又出事，让她跟我电话。”
周晓晓在车里打电话，苏落和付清灼在车外不远处等。
回到酒店，苏落先把周晓晓送回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周晓晓没有报警，苏落还想问，周晓晓已经不耐烦了。
苏落问：“经纪人跟你说什么了？确定不报警吗？”
周晓晓蒙着被子道：“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不用你管了。”
周晓晓先前的慌张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烦躁。
苏落看她一会儿，点头：“行，反正跟我没关系。”
苏落出门，让周晓晓自己待着。
苏落疲惫地关上门，看到付清灼还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微微抬起双臂。
苏落走过去抱住。
“付清灼？”
“我在。”
“我不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