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跟四九接触的几人都没有下山,也不知道什么悦来客栈,上课前英台和银心将下山的几人的名单给了山伯,进一步缩小了接触排查的范围,接下来下课后,四九客跟名单上的几人套近乎,相互吹捧间,四九说是昨日下得去赶庙会,在钱塘镇上的什么是一绝,不有悦来客栈里面可是有天下闻名的什么小吃,还有当红的戏仃在三楼唱戏,长得是多么多么的漂亮,一边说一边流口水,说得自己都信了,山伯在旁边听得汗颜,还不知道这四九这么能吹啊,真她娘的是个人才。下人几人根本不知道悦来客栈之名,进了钱塘镇上把人跟丢后,几人别赶了回来,哪里知道哪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知道悦来客栈,自然也不知道悦来客栈现在已是一片飞灰。

    中午课学后用守午膳,山伯和四九与英台银心四人又在医舍碰了下头,四九山伯将接触情况知会了英台银心,这就进一步佐证了之前二人的推断,英台略一沉吟道:“看来问题出在书童黑炭和苟小六身上了。”

    正说话间响起了敲门声,英台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四人同时禁声,银心拉开房门,见是王林夕,便让了进来,王林夕直接在英台床上坐下说了起来。

    这苟小六果然知道悦来客栈被烧了,话说王林夕与这平时关系还可以,要不上次不可能一起报名,骑射课女公子借故跟他说,伯子夫人喜欢吃甜食,上次上山前在钱塘镇悦来客栈吃了一种绿豆糕,很是好吃,叫他留意下哪位同窗月休下山时帮忙来一盒来,当时苟小六不疑有他,哪会想到学院有名的女公子在套他的话,只是怪异的看了看女公子一眼说道:“听下山的学子们说,那悦来客栈昨天失火了,师娘怕是吃不上那种绿豆糕了。”

    英台将刚才几人的分析知会王林夕后,分析道:“这司马文才派他的书童早早下山,苟小六也是早早下山,王在哥侍从住的客栈就着火了,二人和其他学子都是在王大哥他们前面回来的,王大哥他们还是骑马,那么苟小六他是在怎么知道客栈被烧的?”

    女公子王林夕皱眉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通过什么传讯。”

    山伯问道:“林夕学长,书院可有何人养得有鸽子?”

    女公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愕然道:“你是说飞鸽传讯。”

    山伯道:“对,飞颌传讯,只有这样苟小六才能在夜间收到书院外的消息。”

    王林夕复又坐下道:“膳厅的掌勺师父养得有一笼鸽子,管理膳食夫子到是说过,说是炖来补身子的。”

    英台听后道:“那就对了,那书童也不用求证了,他就是司马文才派出白天送消息的,消息送出然后才有的行动,幸好王大哥本来也要接人上山,若不然不堪设想。你看林夕学长,这事基本已查清楚,而且书院里明显潜有对方的暗桩,是不是得告诉王伯伯与师娘由他们定夺。”

    王林夕沉吟了一下道:“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亲自给爹娘汇报,看他们怎么处理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四人齐声就好,暂时放下了诸多烦恼,稍事休息,养足精神,下午好继续修学。

    书院寝舍,王仪夫背着双手踱来踱去,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桓伯子夫人微微皱着眉头坐在旁边,王林夕侍立一侧,王仪夫脚步一顿,在伯子夫人脚前停了下来道:“伯子,你怎么看?”

    桓伯子夫人难得沉声说道:“这纨绔还真的是无法无天啊,不过单单凭他,还真做不来这等胆大妄为之事,听闻这马步芳的手下养了一帮死士,看来还真是权利越大,欲望越大啊,这背后绝对有这帮死士的影子,父亲来信了,说是各地民间受一部分别有用心的氏族力量裹挟,宣称以北伐中原为已任,已然隐隐形成了各地藩镇坐大的局面,率朝中白北伐中原的声音也是尘嘯不止,看来这马步芳其志不小啊,北面前秦符坚隐有南侵的迹象,现在东晋可谓是风雨飘摇,你我两家包括庚家、谢家四大家族,不也还是依附于皇权之上存在了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旦天下大乱,皇权崩塌,我们所谓的四大家庭将成为一个笑话,杭州作为东晋最繁华的地方,绝对不能生乱,咱们也得为这天下尽一份心力。”

    “伯子说得对,我如若真想退官归隐,何不学那陶潜归隐山林,亦或学他葛洪修心养性,追求那虚无缥缈的大道,又何至于在这万峰岭上课学,不就是想为我东来晋多培养一些有用之才,执笔为能我东晋安定天下,持戈能为我东亚晋开疆拓土。第一,这书院不能停学,学子学业耽误不得,学院是该整顿整顿了学校这面,我一方面找庚冰商定,他毕竟是朝庭派下来的监院,拿过书院稳定的章程来,二是稳住孝伯那小子,这些事儿,暂时不能让他知道了,就让他纠结几日吧,我是担心他知道后把马文才那小子给宰了。二是这杭州府不能乱,你挑几人下山,书院院卫力量随你调用,王家各郡县的势力及产业也随你调动,这是家族令。”

    桓伯子夫人笑笑接过家族令道:“以孝伯那小子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还真是能够做得出来。”

    还真能做得出那桓家这面你不用担心,我虽然嫁与你王家,但家族这面的力量还是能够动用的。”转身对王林夕道:“梦儿,你去将梁山伯与祝英台四人带来,你们五人陪我下山一趟,仪夫教习和庚冰那你负责说说。”王林夕应声而去。

    “伯子,你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要,一旦事不可为,乱就让他乱吧,我辈也只能尽尽人事,听天由命吧了。””王仪夫跟伯子夫妻情深,一把拉住桓伯子说道。

    “你放心吧,仪夫,别说有你王家的一众势力,我虽嫁入你王家,但桓家的势力,我还是可以动用的,他马步芳就算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同时招惹两头老虎吧。”

    且不说桓伯子夫人带着山伯英台王林夕银心四九六人悄悄下山而去,此时正是午时,整个书院静悄悄的,书院众多学子教习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一只白影从膳厅后院围墙飞入,后厨柴房打开,一个身穿厨衣着一肥腻的中年矫捷的一手抓住白影,从白影脚下解下一张信笺,展开一看,眉头不禁一皱,直住学舍茅舍走去,将信笺塞进一处墙洞,然后走到一间学舍敲了敲一扇窗子,“——卟——卟-卟”,三长短,然后转身躲到僻静下,侍得有人出来进入茅后,悄悄回到后厨。

    司马文才午睡起来便看见桌上的一张信笺,看了信笺的内容一眼,司马文才心中一阵抓狂,太守老人爹居然说是此事到此为此,叫自己跟王家那小子握手言各,然后好好致学,不要再添乱了。老爹这是吃错了药吧,以老爹平时里的手腕,睚眦必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别人那都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老爹可是不过当晚,立即翻脸,当场就给报了。自己在书院下了好好的一盘棋啊!就这么搅黄了,不甘心啊,不甘心,老爹既然训示都下了,不敢不遵哪。还有庚冰那个老不死的,钱都收了,就是不办事,看样子得怎生想个办法拖他下水才行。

    王恭早上迟迟没有行动,终是放不门阀王氏家族的脸面还要心中的那份冷傲,心中都一直在摇摆不定,居然没有发现山伯英台等四人下午没来上课的事,直到下午第一节下课时,才终于是下定心望着角落里面坐着的司马大公子走去。

    司马文才其实也在纠结怎么跟王恭握手言握,刚一下课,见得王恭朝自己走来,毕竟做了亏心之事,司马文才心中一阵心虚,王恭正缓步走来脸色僵硬地冲马文才道:“咱们到学堂外面聊聊,如何?”虽是尽放缓了语气,但仍略显生冷,哪里有一点商量的口气。司马文才心中害怕,但当作学堂里那么多的学子,输人不能输阵,硬着头皮道了一声:“好。”

    王恭在前,司马文才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学堂,学堂里众多学子面面相觑。

    来到学堂外僻静的屋檐下,两人面对面站着,相对无言,还是司马文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首先开口道:“听下山的同窗说,你家的两个侍卫在山下被抓了。”

    还真是哪壸不开提哪壸啊?王恭脸色一寒:“是,那又怎么样?”

    司马来文才一窘,竟无言以对

    王恭这才发现语气有些不对,放缓了语气道:“我的两个侍卫在钱塘镇上确实是被抓了,但是他们绝对是冤枉的,这样,你爹是杭州太守,你帮我把两人救出来,我们两个从今住后,井水不犯河水。”

    司马文才心中一阵抓狂:这她娘的是来求人办事的吗?求人该有个求人的样子吧,这家伙的脑袋得有多浆糊,才能说得这种话来?不过也无所谓了,老爹好像在酝酿什么事儿,反正也是要放人的,自己这算是什么,也算是帮个顺手伸个人情,自己抓人,自己放人,这人情还不是自己赚了。想到这里心头也不再那到抗拒握手言和了。于是“呵呵”笑道:“好吧,我试试看,下午我叫黑炭下山去钱塘县衙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捞出来。”心中暗暗得意:咱自己叫抓的人,当然能捞出来,哪还能捞不出来呢?

    王恭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道:“那谢谢你了。”

    “谢什么呢,咱们毕竟同窗一场,到时你在山下的洒楼请我们开怀畅饮一场就行。”

    司马文才故作豪爽的笑着说道:“来,来,咱们,握手言和,我为开院那天的行为向你道歉意。”

    王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我的方法也不对。”

    司马文才心中暗笑:“这哥们,能处,武力值爆表那又如何?等着下一步给我数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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