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紫云关总兵马英又是贪财,又是好色,与其侄儿马文才可谓一丘之貉,其取财之道,只要能敛财,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食色性也但君子好色而不淫,但这马英却是色胆包天,比起马文才是有过知无不及,其官至总兵,长年驻守在紫去关,难得回家省亲一趟,紫云关周遭村子良家妇女被其糟蹋的不知凡已,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朝中早虽时有非议,但马家朝中势大,却是无人敢于弹劾他,如今看到如此绝色焉能不食指大动,色心大起。

    是夜,马英亲自交待送饭小厮多做了几个菜、一大坛酒送给守卫牢房的狱卒,说是特意赏赐给他们的可随意,把牢门锁上就行,时至二更,牢门外两个狱卒早已醉酒爬在桌子上昏昏入睡,桌子上杯盘狼籍。

    一条黑影偷偷的来到牢房,轻车路熟,从狱卒腰间取下钥匙,打开牢门,悄悄溜了进去,月光透过铁栅照进牢房,见得这人赤条条的,居然未着寸缕,正是那紫云关总兵马英,马英脸上挂着□□,看着英台、银心秀丽的脸庞,色心大起,食指大动,一把撕开英台的衣服,英台早已累得靠在绑住的柱子上睡着,这时已被惊醒,大惊失色,奈何双手被绑,胸便只剩下亵衣,大声呼喊道:“你——你——干什么,不要过来。”银心与英台本就绑着一排,这时也已被惊醒,透过朦朦月光,一看正是白天讨要银子的紫云关总兵马英,正在欺辱自家小姐,大声叫道:“狗贼,敢尔,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真是禽兽不如,还不快快住手,不要欺负我家小姐。”

    银心一边大声叫骂,满面泪流的一边拼命挣扎,欲要挣脱去救自家小姐,却是挣脱不得,马英“嘿嘿”笑道:“你不要着急,等下我自然会来疼你。”马英涎着脸一面说着,一面右手用力一拉扯,“嘶啦”一声扯掉了英台的亵衣,英台凝脂般的胸脯弹跳而出,一时羞不可抑,满面泪痕,心如死灰,马英左手往前伸去,就欲对英台上下其手,只听得“卟——”的一响,马英“哎——呀”叫了起,只见得马英往英台伸去的禄山之瓜鲜血淋淋,钉着一枚银色梅花形飞镖,马英急忙用右手握住不断滴血的左手,大声叫道:“来——人——哪,有刺客,快抓刺客。”喊罢朝牢外拨腿就跑。

    那老贼刚一跑出去,就见得一朵红云从牢门仿佛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就地一滚,来到英台面前,英台正欲咬舌自尽,留得女儿家清白之身,听到马英叫声,犹自惊魂未定,定眼一看,眼前站着一个全身红衣的女子,红衣女子“唰唰”两刀,捆在英台身上的绳子便被她用刀割断成几节,又如此这般割断了捆住银心的绳子,然后说道:“别怕,快跟我来。”说着一手拉住英台,一手拉住银心,三步两步往外出了牢门,又说道:“你们闭上眼睛。”双脚一纵,两手一提,便带着二女跳上房顶,几个起落间如燕子抄水般出了总兵府,掠过十余栋檐头,英台银心只听科耳边风响,如飞一般,不由心中羡慕,如自己等也如这般高来高去,何至于此,等二人双脚落地,已是到了一处高坡的一排大树子下面,那红衣女子回头对二人说道:“你二人在此稍等,我去去就回。”又见得她双脚一纵,不见踪影。

    红衣女几个纵身,来到一处总兵府后牢狱巷道,巷子底一道牢门已是大开,二十几条尸体摆得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每具尸体伤处均有一朵梅花,不由“啊”的一声自言自语道:“是一朵梅。”又急飞上飞上房,来到英台银心面前道:“你们二人速速离开此地,朝西南方向走约二百余里有个梅花岭,你们可以在那里暂时安身。”

    随手众身上取出一物道:“这是我随身所带的梅花飞镖,你们把它交给梅花娘娘,她老人家见得此物,自会收留你们的。”

    英台银心忙跪下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又蒙姐姐如此指点迷津。”红衣女子扶起二人道:“起来起来,相见即是有缘,且莫如此。赶紧去吧,不要耽误了,我还要去荷花湖一趟,你们路上千万要自己小心。”

    二人同声说道:“记住了,多谢姐姐。”说着二人转身下山而去。

    这红衣女子转身走了不到十余丈远,就见得山下灯笼火把团团围了过来,一边听得大喊道:“抓住她,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越来越近,等近得十余米时,只见红衣女子手一扬,飞出一片金光,那走在前面的“哎呀哎呀”的声声惨叫栽倒三四十人,后面的急忙大声叫道:“啊,是红衣侠女,快逃,要不然不没命了。”眼看得那些围过来的人一溜烟跑的个一干二净。

    红衣女侠下得山头,才刚到平坦之处走得几十米,只听得“哈哈哈”几声狂笑,一个话音传来,“果不如我所料,你果然在此,我等你多时了,还不快来送死。”

    红衣女侠大怒骂道:“马英狗贼,正愁找你不着,你恶贯满盈,早想要取你狗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到嘴的鸭子不冀而飞,马英□□难泄,怒火攻心,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被骂,早已按奈不住,鼓着一又发红的眼大声道:“还不给我拿下。”话音方才落下,便跳出来八九个魁梧持刀男子,把红衣女侠团团围住,红衣女侠持剑相迎,一阵刀剑相交,不到十个回合,这八九人便都被砍翻在地,倒在地上不断□□。马英左手兀自缠着绷带,见得手下败下阵来,右手紧了紧刀柄,跳将上来使出浑身解数挥舞着手中的刀冲着红衣女侠上中下三路接连砍去,红衣女侠急忙舞双剑相迎,“砰砰砰”你来我往,纵跳扫踢间斗了个不分胜负。

    二人斗到酣处,红衣心生一计,卖了一个破绽跳出圈外,拨腿就跑,数十军卒上前阻拦,她飞起手中双剑左右开弓,“唰唰唰唰”便斩杀了十余人,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上,马英不知是计,在后紧紧追赶,红衣女侠回身一扬手,打出一把飞镖,喊了一声“着”,马英“哎呀”一声,左眼中镖,摔倒在地,双手蒙住左眼,鲜血犹自从手指指缝里不断溢出。

    红衣女侠正欲回头一剑结果马英,后面众多追兵赶到,护住马英,红衣女侠杀不了他,一个纵身上了身边一棵大树,几个飞纵,消失不见。

    马英倒也是条汉子,世不愧官至总兵,咬紧牙关,把飞镖朝外一拨,连着左眼珠也的起拨了出来,撕掉衣服包扎住左眼,悻悻带着所有军卒退去。

    紫云关外十余公里乱葬岗上,请得的众人帮忙把老头埋下后,祝常青正在烧香化纸,一阵阵青烟起处,“嘎嘎嘎嘎嘎”,惊起一阵阵乌鸦乱叫,使得大胆如他也不由得不寒而栗,对着刚刚垒起来的坟一鞠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说老头,你可别吓我,要找你去找那马家的晦气。”又抬头看了看四周,自语道:“哎,刚与英台小姐她们相遇 ,如今又被分开,被官府抓去,如今生死不命,回去如何向祝老爷交待,千怪万怪只怪自己看戏看得入了迷,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们惹祸上身。

    “这老人家也是死得淒惨,要不是遇上我,谁给他收尸啊!”叹了一口气,又道:“如今世道,杀人害命,鸡犬不如,当官为吏的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任凭你告到哪里去,世是官官相护,弄不好还得被安上个无中生有的罪名。”

    忽然听得后草丛响动,回头一看,见是两个女子不知不觉已然到得身后,自己居然浑然不觉,不由得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正是那身着黑绸红边短打裤的女子和着一位面罩黑纱,手中犹抱着一把琵琶的俏丽女子,黑绸红边短打裤女子对琵琶女轻声道:“素玉,那就是你爹的坟。”透过薄薄的黑纱,见叫素玉的那女子犹自呆呆的看着前前新添孤坟,兀自不信短短一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爹爹已然阴阳相隔,不由满面泪痕如雨落下,把琵琶往地上一扔,“——爹——”的一声淒呼,扑在坟头嚎啕大哭,哭的死去活来,那淒婉哭声,如同杜娟泣血,又如夜莺啼鸣,琵琶女如雨落下的泪水打湿了面纱,浸进了刚垒的新坟泥土里,也浸湿了旁边默默站着的短打少女和祝常青的心,二人俨然神情淒切。

    短打少女打破沉闷劝慰道:“素玉,死者已矣,别哭了,你就算是把这乱葬岗哭倒了,把大江大河哭干了,你爹爹也不会醒来,倒是哭伤了身体,让亲者痛,仇者快,你爹爹九泉之下得知,也会难过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得活着,活下去才会有希望,才能够报仇雪恨。”

    素玉听了慢慢止住哭声,咬牙切齿的嘶声说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说吧跪在坟头“呯呯呯”磕了三个响痛,然后站起身来,目光透过面纱坚定的望着山外道:“爹爹,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说吧转身向着短打女子深深躬身一鞠道:“多谢姐姐开解。”

    短打女子指着祝常青道:“你爹是这位小哥替你安葬的。”

    素玉忙跪下道:“谢谢大哥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祝常青忙虚托素玉道:“不用不用,快快请起。”

    那短女子问祝常青道:“这位小哥,你家住何处?家里有些什么人?可曾娶亲?”

    祝常青道:“我是祝家庄人,家里有老父老母,未曾娶亲。”

    短打女子道:“那就好,素玉如今孤身一人,他爹爹又是你安葬的,我便做主让她跟你回去,你可得要好好待她。”

    “我家中很穷,怕她受不了苦。”祝常青很是为难的说道。

    短打女子道:“很穷,那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祝常青苦着个脸说道:“这——我是帮人家保管的,他们在紫云关已经被官兵抓走了。”

    素玉讶然道:“怎么?原来她们跟你是一块儿的啊。”

    “是的,我是受她父母之托付,出来找她们的,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们,就被官兵找走了,都怪我当时看戏入了迷,没照顾好她们,真不知怎么跟她们父母交待啊,”祝常青自责道。

    短打女子捂着嘴一阵银铃似的笑道:“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面去吧,跟你一块的那两们女子也已被人所救。你那些银子我也不会要你的,我是看是忠厚老实,本性淳良,才想让素玉跟着你去,也好有个依靠。”

    祝常青嚅嚅道:“那——那——也得——人——家姑娘——愿——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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