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隔着一条不算狭窄的街道，姜如意看不清那人的神情，却能感受到李宸砚周身散发的无尽寒意。
她动了动身子，本想转身离开，但眼角余光扫到那人好似周身轻抖了一下，心头犹疑，停在了原地。
“小姐，您在看什么？”绿柳一脸疑惑。
姜如意没答，视线专注于李宸砚身上，眉头微挑，上下打量了半晌。
这闫公子，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她下了个判断，微咬下唇，抵不过心中的好奇，抬步向街道对面走去。
李宸砚看着姜如意向自己走来，心里发紧，原本已经攥成拳的右手不禁一抖。他现在并不好受，雷击惩罚虽然已结束，但那细密的痛感仍在周身弥漫。
他不想叫正和帝派来的暗中跟着他的铁骑军看出异样，只能半倚着柱子，支着身子不动。
从未这么狼狈过的李宸砚暗想，这姜如意，真是上天派来对付他的克星！
“闫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姜如意停在离李宸砚两臂远的地方，脸上带着极浅的笑容，声音疏离客套。
李宸砚不知她在想什么，点了点头，动作极其微小。
姜如意看着，心头的违和感更强烈。这男人，每次见面都会说些奇怪的话，但肢体语言展现出来的，却对她极其冷淡，甚至是，厌恶。
“有事？”李宸砚抿了抿下唇，声音不算客气。
“无事，只是见闫公子一人在此，过来打个招呼。”姜如意表现得好似一个长袖善舞的商人：“闫公子是钱庄的头号主顾，我自然没有避而不见之理。”
“更何况，闫公子现在看着，不太好。”姜如意表情未变，眼里却透着了然。眼前的男人，虽然远远看着无甚异样，近了却不难察觉端倪，就好似在忍受着极端的痛苦。
李宸砚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他不好，可不就是拜她所赐？
［请通过任务加强“邪魅暴君”光环，夺得女主芳心，任务失败将受雷击惩罚。］
［任务：对女主邪魅一笑，说出“美人，你在关心我”。］
姜如意感觉李宸砚眼里倏地迸发出带着怒意的利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也带了防备。
李宸砚已全然顾不上看姜如意的表情，他只望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
怪声在脑海中不停重复：
［请通过任务加强“邪魅暴君”光环，夺得女主芳心，任务失败将受雷击惩罚。］
［任务：对女主邪魅一笑，说出“美人，你在关心我”。］
［请通过任务加强“邪魅暴君”光环，夺得女主芳心，任务失败将受雷击惩罚。］
［任务：对女主邪魅一笑，说出“美人，你在关心我”。］
如同被一把开刃的刀柄悬于头顶，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弹跳，内心万般挣扎。
在姜如意尚未出面前，怪声便令他驱赶那妇人，“霸气四射”为女主清扫障碍。他不知那妇人说的真假，若真是姜如意放了印子钱，他绝不可能助纣为虐。因此，他只远远地看着，并不理会肆意叫喊的怪声。
谁知，结果竟是那妇人自编自演，他虽受了雷击惩罚，心底却也松了一口气。
但这个任务……他闭了闭眼，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听得怪声越来越大，他猛地抬起头，对上姜如意疑惑的视线，耳尖又难以抑制地泛红。
他抿了抿唇，然后极不自然地努力扯起嘴角，双眸却瞪得极大，全脸紧绷着，露出了一个恍如僵尸般渗得吓人的笑容，语调生硬道：“美人，你在关心我。”
姜如意见着那能止小儿夜啼的笑容，嘴角一抽，再听得男人的话语，不由露出见鬼般的神情。
两人四目相对，脸上神情俱是说不出的诡异。
怪声和痛意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原本僵硬紧绷的神经和身体一瞬间松懈下来，李宸砚极为狼狈地移开了目光，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向来镇定冷然的脸上难得地浮现了一丝无措，极淡的绯色染上颊端。
姜如意却没有移开目光，反而越看越有兴味，她和李宸砚离得不远，自然能感觉到自那句话出口后他整个人的变化。
原来，说出那句话就能让他整个人变好么？
真有意思。
姜如意眼神微动，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猜测。
李宸砚身形微动，整个人竖成了一条直线，眼神却有些飘忽，躲闪着姜如意探究的眼神。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正兴致勃勃地在比量，从哪入刀把他剥开。
他有些狼狈，有些不悦，又有些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
“你……”他贸然开口，又觉有些唐突：“姜小姐，陈家大公子的消息，抵掉刚刚的冒犯，如何？”
“哦？”姜如意眼里多了些狐疑，他怎么知道她在查陈家大公子，声音警惕：“你派人盯着我？”
他惊叹于她的敏锐，不过不可能承认。
几息的功夫，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运筹帷幄的样子，镇定道：“那日在寒山寺，姜小姐便有意试探，不难猜。”
姜如意微扬眉，接受了他的解释：“好，我接受。”
“陈家大公子，不在地上。”李宸砚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眼里带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不在地上？姜如意有些讶异，姜父打听到陈家大公子带着商队离了江宁城，却一直摸不清他们的踪迹，难不成，他在海上？
可是在大夏朝，私船出海分明是重罪……
她想到这，脑海里却突兀地响起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青青，你等我从海上回来……”
她倏地握紧了拳，双瞳睁大。
原身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陈家大公子惧怕原身会将此事说出去，所以便要斩草除根么！
李宸砚一直在观察着姜如意的表情，看她由沉思到如同醍醐灌顶，就知道她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倒算不傻。
“闫公子，为何愿意告诉我此事？”姜如意双眼盯住李宸砚，不想错过他一丝表情：“你和陈家，不应当是盟友么？”
他曾两次出席陈家的家宴，在姜家钱庄存了一大笔钱后，还能被陈天立奉为上宾，那日在寒山寺她看得分明，陈天立有心拉拢他，他也像有意与陈家走近。为何肯将这般重要的消息告诉她？
李宸砚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有些高傲道：“我曾救过姜小姐两次，又在姜家钱庄存下万金，照这般算，我不更该是姜家的盟友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宸砚轻声道：“姜小姐应当能理解。”
姜如意不语，暗自在心里盘算着。
闫墨看来对陈家并不友善，而且实力强大，若是能与他联手……
又长又翘的睫毛眨了眨，她眼里亮了几分，嘴角弧度更大，声音轻灵：“多谢闫公子好意相告。我子斗胆问一句，闫公子可是有些难言之事，是我帮得上忙的？”
李宸砚浑身一僵，周身气势瞬间凌厉，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姜如意，她虽是问句，眼神里却全是笃定。他的目光越发尖锐，曾经动摇的猜测又涌上心头。
姜如意对上他几乎利成实质的目光，丝毫不惧地回视，周身散发的气势竟然丝毫不逊色于李宸砚。
两人脸上皆没有多余的表情，四目相对，无声地较量。四周的声音渐渐消寂，仿若这片天地中只有这对峙的两人。
姜如意面上平静无波，但头顶上的好感度上上下下跳动，隐约透露了波动的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李宸砚微微动了一下，移开视线，淡淡道：“你想如何？”
姜如意嘴角弧度上扬，目光灼灼：“如不违背意愿，我可以帮帮闫公子。不过……”姜如意故意吞下后半句。
“你要什么。”李宸砚眼里没有意外的神情，甚至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自从那日在假山出现那怪声，他便一直在等待着姜如意的条件，先前姜如意表现得太无欲无求，一度动摇了他的猜测，直至今日。
姜如意丝毫不在意他的想法，毫不犹豫道：“闫公子与我一同调查陈家大公子，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我要他，清偿所欠之事！”
不管是原身之死，还是谋害于她，对付陈家，她都要他偿回来！
“就这样？”李宸砚听完，目露疑惑，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姜如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就这样。”
“好。”李宸砚点头，“我可以答应，你把在我xxxxxxxx”
李宸砚嘴唇一张一闭，却发不出声音，他盯着姜如意的眼神里多了愤怒，伸出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目露焦急。
姜如意头微偏，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李宸砚闭上嘴，深吸两口气，正想开口毁约，却听到：
［警告！警告！透露本系统存在将被主世界抹杀！］
［警告！警告！透露本系统存在将被主世界抹杀！］
［警告！警告！透露本系统存在将被主世界抹杀！］
他僵在原地，眉心紧拧成一个川字，嘴中轻声喃喃道：“为何？”
这怪声不是姜如意的妖术么？为何与她提及这妖术也会被抹杀？为何与她提及这妖术也说不出口？
他这回是真的，迷惑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解，长长的睫毛轻点一下，眼皮掀起，茫然地看向姜如意。
“什么？”姜如意下意识回了一声，眉间微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打量着李宸砚大受打击的模样，突然冒出一个略显荒唐可笑的猜测。
大学时，她有个舍友，沉迷各种网络小说，天天在宿舍念叨着希望得到各种好运的加成，绑定一个“暴富”系统走上人生巅峰，绑定一个“打脸”系统对付各种看不惯的人，最好再绑定一个“帅哥攻略”系统潇洒人生。
这一段李宸砚种种诡异的举动和话语，不正像是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
明明对她不甚友善甚至是厌恶，却不得不对她说奇怪的话，只有说完才能得到解脱。
所以，他是被胁迫了，在攻略她？
她动了动身子，本想转身离开，但眼角余光扫到那人好似周身轻抖了一下，心头犹疑，停在了原地。
“小姐，您在看什么？”绿柳一脸疑惑。
姜如意没答，视线专注于李宸砚身上，眉头微挑，上下打量了半晌。
这闫公子，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她下了个判断，微咬下唇，抵不过心中的好奇，抬步向街道对面走去。
李宸砚看着姜如意向自己走来，心里发紧，原本已经攥成拳的右手不禁一抖。他现在并不好受，雷击惩罚虽然已结束，但那细密的痛感仍在周身弥漫。
他不想叫正和帝派来的暗中跟着他的铁骑军看出异样，只能半倚着柱子，支着身子不动。
从未这么狼狈过的李宸砚暗想，这姜如意，真是上天派来对付他的克星！
“闫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姜如意停在离李宸砚两臂远的地方，脸上带着极浅的笑容，声音疏离客套。
李宸砚不知她在想什么，点了点头，动作极其微小。
姜如意看着，心头的违和感更强烈。这男人，每次见面都会说些奇怪的话，但肢体语言展现出来的，却对她极其冷淡，甚至是，厌恶。
“有事？”李宸砚抿了抿下唇，声音不算客气。
“无事，只是见闫公子一人在此，过来打个招呼。”姜如意表现得好似一个长袖善舞的商人：“闫公子是钱庄的头号主顾，我自然没有避而不见之理。”
“更何况，闫公子现在看着，不太好。”姜如意表情未变，眼里却透着了然。眼前的男人，虽然远远看着无甚异样，近了却不难察觉端倪，就好似在忍受着极端的痛苦。
李宸砚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他不好，可不就是拜她所赐？
［请通过任务加强“邪魅暴君”光环，夺得女主芳心，任务失败将受雷击惩罚。］
［任务：对女主邪魅一笑，说出“美人，你在关心我”。］
姜如意感觉李宸砚眼里倏地迸发出带着怒意的利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也带了防备。
李宸砚已全然顾不上看姜如意的表情，他只望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
怪声在脑海中不停重复：
［请通过任务加强“邪魅暴君”光环，夺得女主芳心，任务失败将受雷击惩罚。］
［任务：对女主邪魅一笑，说出“美人，你在关心我”。］
［请通过任务加强“邪魅暴君”光环，夺得女主芳心，任务失败将受雷击惩罚。］
［任务：对女主邪魅一笑，说出“美人，你在关心我”。］
如同被一把开刃的刀柄悬于头顶，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弹跳，内心万般挣扎。
在姜如意尚未出面前，怪声便令他驱赶那妇人，“霸气四射”为女主清扫障碍。他不知那妇人说的真假，若真是姜如意放了印子钱，他绝不可能助纣为虐。因此，他只远远地看着，并不理会肆意叫喊的怪声。
谁知，结果竟是那妇人自编自演，他虽受了雷击惩罚，心底却也松了一口气。
但这个任务……他闭了闭眼，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听得怪声越来越大，他猛地抬起头，对上姜如意疑惑的视线，耳尖又难以抑制地泛红。
他抿了抿唇，然后极不自然地努力扯起嘴角，双眸却瞪得极大，全脸紧绷着，露出了一个恍如僵尸般渗得吓人的笑容，语调生硬道：“美人，你在关心我。”
姜如意见着那能止小儿夜啼的笑容，嘴角一抽，再听得男人的话语，不由露出见鬼般的神情。
两人四目相对，脸上神情俱是说不出的诡异。
怪声和痛意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原本僵硬紧绷的神经和身体一瞬间松懈下来，李宸砚极为狼狈地移开了目光，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向来镇定冷然的脸上难得地浮现了一丝无措，极淡的绯色染上颊端。
姜如意却没有移开目光，反而越看越有兴味，她和李宸砚离得不远，自然能感觉到自那句话出口后他整个人的变化。
原来，说出那句话就能让他整个人变好么？
真有意思。
姜如意眼神微动，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猜测。
李宸砚身形微动，整个人竖成了一条直线，眼神却有些飘忽，躲闪着姜如意探究的眼神。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正兴致勃勃地在比量，从哪入刀把他剥开。
他有些狼狈，有些不悦，又有些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
“你……”他贸然开口，又觉有些唐突：“姜小姐，陈家大公子的消息，抵掉刚刚的冒犯，如何？”
“哦？”姜如意眼里多了些狐疑，他怎么知道她在查陈家大公子，声音警惕：“你派人盯着我？”
他惊叹于她的敏锐，不过不可能承认。
几息的功夫，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运筹帷幄的样子，镇定道：“那日在寒山寺，姜小姐便有意试探，不难猜。”
姜如意微扬眉，接受了他的解释：“好，我接受。”
“陈家大公子，不在地上。”李宸砚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眼里带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不在地上？姜如意有些讶异，姜父打听到陈家大公子带着商队离了江宁城，却一直摸不清他们的踪迹，难不成，他在海上？
可是在大夏朝，私船出海分明是重罪……
她想到这，脑海里却突兀地响起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青青，你等我从海上回来……”
她倏地握紧了拳，双瞳睁大。
原身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陈家大公子惧怕原身会将此事说出去，所以便要斩草除根么！
李宸砚一直在观察着姜如意的表情，看她由沉思到如同醍醐灌顶，就知道她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倒算不傻。
“闫公子，为何愿意告诉我此事？”姜如意双眼盯住李宸砚，不想错过他一丝表情：“你和陈家，不应当是盟友么？”
他曾两次出席陈家的家宴，在姜家钱庄存了一大笔钱后，还能被陈天立奉为上宾，那日在寒山寺她看得分明，陈天立有心拉拢他，他也像有意与陈家走近。为何肯将这般重要的消息告诉她？
李宸砚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有些高傲道：“我曾救过姜小姐两次，又在姜家钱庄存下万金，照这般算，我不更该是姜家的盟友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宸砚轻声道：“姜小姐应当能理解。”
姜如意不语，暗自在心里盘算着。
闫墨看来对陈家并不友善，而且实力强大，若是能与他联手……
又长又翘的睫毛眨了眨，她眼里亮了几分，嘴角弧度更大，声音轻灵：“多谢闫公子好意相告。我子斗胆问一句，闫公子可是有些难言之事，是我帮得上忙的？”
李宸砚浑身一僵，周身气势瞬间凌厉，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姜如意，她虽是问句，眼神里却全是笃定。他的目光越发尖锐，曾经动摇的猜测又涌上心头。
姜如意对上他几乎利成实质的目光，丝毫不惧地回视，周身散发的气势竟然丝毫不逊色于李宸砚。
两人脸上皆没有多余的表情，四目相对，无声地较量。四周的声音渐渐消寂，仿若这片天地中只有这对峙的两人。
姜如意面上平静无波，但头顶上的好感度上上下下跳动，隐约透露了波动的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李宸砚微微动了一下，移开视线，淡淡道：“你想如何？”
姜如意嘴角弧度上扬，目光灼灼：“如不违背意愿，我可以帮帮闫公子。不过……”姜如意故意吞下后半句。
“你要什么。”李宸砚眼里没有意外的神情，甚至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自从那日在假山出现那怪声，他便一直在等待着姜如意的条件，先前姜如意表现得太无欲无求，一度动摇了他的猜测，直至今日。
姜如意丝毫不在意他的想法，毫不犹豫道：“闫公子与我一同调查陈家大公子，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我要他，清偿所欠之事！”
不管是原身之死，还是谋害于她，对付陈家，她都要他偿回来！
“就这样？”李宸砚听完，目露疑惑，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姜如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就这样。”
“好。”李宸砚点头，“我可以答应，你把在我xxxxxxxx”
李宸砚嘴唇一张一闭，却发不出声音，他盯着姜如意的眼神里多了愤怒，伸出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目露焦急。
姜如意头微偏，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李宸砚闭上嘴，深吸两口气，正想开口毁约，却听到：
［警告！警告！透露本系统存在将被主世界抹杀！］
［警告！警告！透露本系统存在将被主世界抹杀！］
［警告！警告！透露本系统存在将被主世界抹杀！］
他僵在原地，眉心紧拧成一个川字，嘴中轻声喃喃道：“为何？”
这怪声不是姜如意的妖术么？为何与她提及这妖术也会被抹杀？为何与她提及这妖术也说不出口？
他这回是真的，迷惑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解，长长的睫毛轻点一下，眼皮掀起，茫然地看向姜如意。
“什么？”姜如意下意识回了一声，眉间微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打量着李宸砚大受打击的模样，突然冒出一个略显荒唐可笑的猜测。
大学时，她有个舍友，沉迷各种网络小说，天天在宿舍念叨着希望得到各种好运的加成，绑定一个“暴富”系统走上人生巅峰，绑定一个“打脸”系统对付各种看不惯的人，最好再绑定一个“帅哥攻略”系统潇洒人生。
这一段李宸砚种种诡异的举动和话语，不正像是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
明明对她不甚友善甚至是厌恶，却不得不对她说奇怪的话，只有说完才能得到解脱。
所以，他是被胁迫了，在攻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