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见过女公子。”
王成荣朝沈宝殊行礼的时候，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还在往下滴血，不一会儿就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
“抱歉，今日是我让你受苦了。”沈宝殊低声道。
今日王成荣当众挑明永安侯府同逆党有关，是沈宝殊之前授意，让他找到时机离间沈青云和永安侯府的关系。
所以王成荣才会以锦衣卫百户之身，去冒犯裴妙华和封重彦，目的就是让永安侯府当众丢脸。
沈青云得知这件事后，自然是赶去诏狱，第一个就拿王成荣开刀。
目的就是告诉永安侯，抓裴妙华和封重彦的事与他无关。
王成荣今日被绑在诏狱的绞刑架上，被沈青云拿着全是倒刺的皮鞭抽的皮开肉绽，却哼都没哼一声。
沈宝殊自然不会让他白遭罪，亲手给了他一盒装满金银珠宝的小匣子，让王成荣去打点自己的官途。
王成荣没接那一匣子的珠宝，而是语气平静的说：“富贵险中求，属下今日所行之事，乃属下自己的选择。”
这是王成荣和沈宝殊彼此几番试探后，王成荣向沈宝殊交的投名状。
“如今沈大人算计着把永安侯府和秦大人一网打尽。”王成荣向沈宝殊说了沈青云今日返回镇抚司时，所做下的事情。
“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王成荣有些忐忑的看着沈宝殊：“沈家算起来同永安侯府是亲戚，况且沈大人之前同永安侯府来往密切。如今沈大人想除掉永安侯府，会不会祸及沈府？”
沈宝殊睨了王成荣一眼，知道他问的是沈府，实际上担心的却是自己被牵连进去。
于是笑道：“你放心。”
沈宝殊很了解他父亲，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而且很少给自己留下把柄。沈青云一旦决定对付永安侯府，就不会让永安侯府有反抗的机会。
因为上一世的永安侯府和裴府满门，也成了沈青云往上爬的垫脚石！
当然了，永安侯府也并不无辜。除了把沈玉珠推入火坑，毒杀了沈氏之外，也的确犯了死罪。
而且她要反击永安侯府，也自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沈宝殊对王成荣轻语几句，王成荣听的是心惊胆颤。等出了院子后，他这才惊觉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想起沈宝殊说的那些秘密，王成荣握了握拳，又趁着夜色来到了与另一伙人相约的破庙里。
“今日之事做的不错，明日只要你当面证明沈府和永安侯府一起谋逆，那我主子会奖赏你……”对方的话还没说完，王成荣已经闪身过去，拔刀抹了对方的脖子。
王成荣动作又狠又快，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鲜血就已经从他的脖子喷溅而出。
沈宝殊这时候还不知道，王成荣今天当众言明永安侯府同逆党有关，当众捉拿裴妙华和封重彦的手段，是奔着‘一计两用’。
王成荣除了讨好她，还在讨好另一个想要她命，想把沈府满门诛杀的人。
但沈宝殊今晚给王成荣的消息，却让王成荣自此以后告别了墙头草行径，彻底站到了她那边，为她卖命……
裴府那边在第二日早上才得知，沈青云又把永安侯府的人抓进了诏狱时，就连裴老夫人都吓到了。
“备车，去蜀安客栈。”
裴府的人赶去蜀安客栈，却扑了个空。
因为沈宝殊她们母女三人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搬进了沈府。
府中的一砖一瓦，都同沈宝殊记忆中相同。
京城属于北方，天气回暖要比南方迟上许多。
原本在蜀中早就开尽的杏花，此时枝头杏花如雪。风一吹便如云絮，漫卷轻舒。
沈宝殊上一世就很喜欢这颗杏花树，如今站在杏花树底下时，心情不免也好了几分。
“趁着杏花开的灿烂，我明日就给各家下帖子，邀请他们来府中赏花。”沈氏也盘算着应该让两个女儿，正式见见京中的各家贵女。
到时候再给沈玉珠办个盛大的及笄礼……
“你们沈家可真是一入京，就给我们裴府来了个神龙摆尾，把帮过你们的恩人全都掀上天了。”
裴氏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冲进来，指着沈氏的鼻子骂道：“我们裴家这些年待你们不薄，老夫人还把你养大，结果你到头来却恩将仇报。抓了裴妙华不说，还想把我们裴府也卷进谋逆案里面去……”
裴老夫人也被丫鬟婆子扶着颤巍巍走进来，看向沈氏的时候，更是痛心疾首，只差没指着沈氏的鼻子骂她是白眼狼了。
“婶奶奶，是姑奶奶和小侯爷先带着锦衣卫来抓我们，这才被查出和逆党有关的。”沈宝殊抢在阿娘之前开口，反正她现在是个小孩子，不用遵守大人们那套假惺惺的规矩。
“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裴氏气急败坏的推开沈宝殊。
沈宝殊顺势倒在地上，哭着大喊：“姑奶奶还想把我姐姐坑进秦家，在永安侯府赏花的时候，还让人推我们下水。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姑奶奶却三番四次的想害死我们。我们有什么错？”
沈宝殊哭的大声。
沈氏和沈玉珠想起进京后的遭遇和危险，也气哭了。
“老祖宗对我的教养之恩，我从来不敢忘。”沈氏红着眼睛去抱倒在地上哭的沈宝殊，声音哽咽道：“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们，可姑姑三番四次打我两个女儿的主意，想要她们的命。如今永安侯府卷入逆党一案，也不是我的本心，实在是姑奶奶自己做下了那些恶事，被人抓住了把柄。”
裴氏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响才说：“可……可……可你们也不该抓她啊。”
“不抓她，难道要我们被害死吗？”沈宝殊反问。
裴氏一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也想不通，怎么好好的亲戚，就处成了不死不休的模样？
裴氏对裴妙华这个爱管闲事的小姑子，也讨厌的很。
可如今关系着整座裴府的身家性命，她也不能置身事外。
于是裴氏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有委屈，找我们老太太诉苦就是。如今最要紧的是把她们放出来，把案子压下去。”
裴老夫人也点头：“是啊，碧君。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这个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连累？最后和这裴府满门一起去死？”
“我们可是你的亲人啊，你就这么狠心？”裴老夫人悲痛无比的质问着沈氏。
沈氏内疚的低下头，到底是养她长大的老祖宗，若是真要看着裴府满门去死，沈氏也不忍心。
“对不起，老祖宗。”沈氏低下头。
一边是养育之恩，一边是两个女儿的安危，她实在难选的很，更不想两个女儿继续被人算计欺辱。
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沈宝殊，沈氏心里的内疚又被愤怒代替，哪个当母亲的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人三番四次的往死里害？
裴老夫人也知道裴妙华做的太过分，可到底是她亲生的女儿。
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来求人的，见沈氏沉默，先前还指责沈氏是个白眼狼的裴老夫人瞬间偃旗息鼓。
她长叹一声，颤巍巍走到沈宝殊跟前：“二丫头，你和你娘都受委屈了，是老祖宗不好，没有管教好女儿，让你们受苦了。”
裴老夫人知道两个女儿是沈氏的心头肉，沈氏松不松口全看两个女儿。
于是她取下手腕上的红珊瑚珠串，戴在沈宝殊手上，轻声哄着：“这是东海早年进贡给宫里的东西，我偶然得了几件当作陪嫁，如今老祖宗把这些东西送给你赔罪。”
在裴老夫人眼里，宫中之物，自然不同寻常，能给沈宝殊赔罪已经是她放低了姿态。
可从前沈宝殊当太子妃时，好东西用过的不要太多。裴老夫人送的红珊瑚珠串，在她眼里其实品相也一般。
裴老夫人见沈宝殊把红珊瑚珠串从手腕上撸下来，知道沈宝殊是不愿意松口。
“二丫头，你这般冷酷无情，当真要永安侯府和裴府满门的性命来给你赔罪？”裴老夫人语气愤怒：“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薄情寡义，当初何必管你们的生死，让你们自生自灭！”
裴老夫人指桑骂槐，气的浑身哆嗦：“你们可别忘了，沈青云能从守门将当上今日的从四品，可是我那嫁进永安侯府的女儿为你们一步步谋划的。”
侯府夫人裴妙华可可是裴老夫人的骄傲，见自己丢下老脸道歉，沈宝殊等人还不领情。
裴老夫人直接恼羞成怒的瞪着沈氏：“你们如今却拿着鸡毛当令箭，反咬我们一口。早知如此，我应该在你爹娘死后，就把你赶出裴府，何必留着你这个祸害，又生出了沈宝殊这样的小祸害。”
“老祖宗这话就没道理了。”沈氏心里的内疚也变成了愤怒：“您是养我长大，可你们裴府难不成就没吃我的绝户？”
沈氏的父亲当初也是个四品京官，管理的还是盐铁院的肥差。
可惜当时出了意外，导致沈氏的父母双亡。
沈氏一下子从官家小姐变成了孤儿，当时裴家虽然收养了她，可是沈氏父母留下的家产可全都进了裴府的口袋。
否则裴妙华又怎么能揣着百万金银，嫁入快落没的永安侯府？
……
王成荣朝沈宝殊行礼的时候，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还在往下滴血，不一会儿就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
“抱歉，今日是我让你受苦了。”沈宝殊低声道。
今日王成荣当众挑明永安侯府同逆党有关，是沈宝殊之前授意，让他找到时机离间沈青云和永安侯府的关系。
所以王成荣才会以锦衣卫百户之身，去冒犯裴妙华和封重彦，目的就是让永安侯府当众丢脸。
沈青云得知这件事后，自然是赶去诏狱，第一个就拿王成荣开刀。
目的就是告诉永安侯，抓裴妙华和封重彦的事与他无关。
王成荣今日被绑在诏狱的绞刑架上，被沈青云拿着全是倒刺的皮鞭抽的皮开肉绽，却哼都没哼一声。
沈宝殊自然不会让他白遭罪，亲手给了他一盒装满金银珠宝的小匣子，让王成荣去打点自己的官途。
王成荣没接那一匣子的珠宝，而是语气平静的说：“富贵险中求，属下今日所行之事，乃属下自己的选择。”
这是王成荣和沈宝殊彼此几番试探后，王成荣向沈宝殊交的投名状。
“如今沈大人算计着把永安侯府和秦大人一网打尽。”王成荣向沈宝殊说了沈青云今日返回镇抚司时，所做下的事情。
“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王成荣有些忐忑的看着沈宝殊：“沈家算起来同永安侯府是亲戚，况且沈大人之前同永安侯府来往密切。如今沈大人想除掉永安侯府，会不会祸及沈府？”
沈宝殊睨了王成荣一眼，知道他问的是沈府，实际上担心的却是自己被牵连进去。
于是笑道：“你放心。”
沈宝殊很了解他父亲，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而且很少给自己留下把柄。沈青云一旦决定对付永安侯府，就不会让永安侯府有反抗的机会。
因为上一世的永安侯府和裴府满门，也成了沈青云往上爬的垫脚石！
当然了，永安侯府也并不无辜。除了把沈玉珠推入火坑，毒杀了沈氏之外，也的确犯了死罪。
而且她要反击永安侯府，也自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沈宝殊对王成荣轻语几句，王成荣听的是心惊胆颤。等出了院子后，他这才惊觉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想起沈宝殊说的那些秘密，王成荣握了握拳，又趁着夜色来到了与另一伙人相约的破庙里。
“今日之事做的不错，明日只要你当面证明沈府和永安侯府一起谋逆，那我主子会奖赏你……”对方的话还没说完，王成荣已经闪身过去，拔刀抹了对方的脖子。
王成荣动作又狠又快，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鲜血就已经从他的脖子喷溅而出。
沈宝殊这时候还不知道，王成荣今天当众言明永安侯府同逆党有关，当众捉拿裴妙华和封重彦的手段，是奔着‘一计两用’。
王成荣除了讨好她，还在讨好另一个想要她命，想把沈府满门诛杀的人。
但沈宝殊今晚给王成荣的消息，却让王成荣自此以后告别了墙头草行径，彻底站到了她那边，为她卖命……
裴府那边在第二日早上才得知，沈青云又把永安侯府的人抓进了诏狱时，就连裴老夫人都吓到了。
“备车，去蜀安客栈。”
裴府的人赶去蜀安客栈，却扑了个空。
因为沈宝殊她们母女三人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搬进了沈府。
府中的一砖一瓦，都同沈宝殊记忆中相同。
京城属于北方，天气回暖要比南方迟上许多。
原本在蜀中早就开尽的杏花，此时枝头杏花如雪。风一吹便如云絮，漫卷轻舒。
沈宝殊上一世就很喜欢这颗杏花树，如今站在杏花树底下时，心情不免也好了几分。
“趁着杏花开的灿烂，我明日就给各家下帖子，邀请他们来府中赏花。”沈氏也盘算着应该让两个女儿，正式见见京中的各家贵女。
到时候再给沈玉珠办个盛大的及笄礼……
“你们沈家可真是一入京，就给我们裴府来了个神龙摆尾，把帮过你们的恩人全都掀上天了。”
裴氏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冲进来，指着沈氏的鼻子骂道：“我们裴家这些年待你们不薄，老夫人还把你养大，结果你到头来却恩将仇报。抓了裴妙华不说，还想把我们裴府也卷进谋逆案里面去……”
裴老夫人也被丫鬟婆子扶着颤巍巍走进来，看向沈氏的时候，更是痛心疾首，只差没指着沈氏的鼻子骂她是白眼狼了。
“婶奶奶，是姑奶奶和小侯爷先带着锦衣卫来抓我们，这才被查出和逆党有关的。”沈宝殊抢在阿娘之前开口，反正她现在是个小孩子，不用遵守大人们那套假惺惺的规矩。
“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裴氏气急败坏的推开沈宝殊。
沈宝殊顺势倒在地上，哭着大喊：“姑奶奶还想把我姐姐坑进秦家，在永安侯府赏花的时候，还让人推我们下水。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姑奶奶却三番四次的想害死我们。我们有什么错？”
沈宝殊哭的大声。
沈氏和沈玉珠想起进京后的遭遇和危险，也气哭了。
“老祖宗对我的教养之恩，我从来不敢忘。”沈氏红着眼睛去抱倒在地上哭的沈宝殊，声音哽咽道：“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们，可姑姑三番四次打我两个女儿的主意，想要她们的命。如今永安侯府卷入逆党一案，也不是我的本心，实在是姑奶奶自己做下了那些恶事，被人抓住了把柄。”
裴氏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响才说：“可……可……可你们也不该抓她啊。”
“不抓她，难道要我们被害死吗？”沈宝殊反问。
裴氏一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也想不通，怎么好好的亲戚，就处成了不死不休的模样？
裴氏对裴妙华这个爱管闲事的小姑子，也讨厌的很。
可如今关系着整座裴府的身家性命，她也不能置身事外。
于是裴氏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有委屈，找我们老太太诉苦就是。如今最要紧的是把她们放出来，把案子压下去。”
裴老夫人也点头：“是啊，碧君。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这个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连累？最后和这裴府满门一起去死？”
“我们可是你的亲人啊，你就这么狠心？”裴老夫人悲痛无比的质问着沈氏。
沈氏内疚的低下头，到底是养她长大的老祖宗，若是真要看着裴府满门去死，沈氏也不忍心。
“对不起，老祖宗。”沈氏低下头。
一边是养育之恩，一边是两个女儿的安危，她实在难选的很，更不想两个女儿继续被人算计欺辱。
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沈宝殊，沈氏心里的内疚又被愤怒代替，哪个当母亲的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人三番四次的往死里害？
裴老夫人也知道裴妙华做的太过分，可到底是她亲生的女儿。
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来求人的，见沈氏沉默，先前还指责沈氏是个白眼狼的裴老夫人瞬间偃旗息鼓。
她长叹一声，颤巍巍走到沈宝殊跟前：“二丫头，你和你娘都受委屈了，是老祖宗不好，没有管教好女儿，让你们受苦了。”
裴老夫人知道两个女儿是沈氏的心头肉，沈氏松不松口全看两个女儿。
于是她取下手腕上的红珊瑚珠串，戴在沈宝殊手上，轻声哄着：“这是东海早年进贡给宫里的东西，我偶然得了几件当作陪嫁，如今老祖宗把这些东西送给你赔罪。”
在裴老夫人眼里，宫中之物，自然不同寻常，能给沈宝殊赔罪已经是她放低了姿态。
可从前沈宝殊当太子妃时，好东西用过的不要太多。裴老夫人送的红珊瑚珠串，在她眼里其实品相也一般。
裴老夫人见沈宝殊把红珊瑚珠串从手腕上撸下来，知道沈宝殊是不愿意松口。
“二丫头，你这般冷酷无情，当真要永安侯府和裴府满门的性命来给你赔罪？”裴老夫人语气愤怒：“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薄情寡义，当初何必管你们的生死，让你们自生自灭！”
裴老夫人指桑骂槐，气的浑身哆嗦：“你们可别忘了，沈青云能从守门将当上今日的从四品，可是我那嫁进永安侯府的女儿为你们一步步谋划的。”
侯府夫人裴妙华可可是裴老夫人的骄傲，见自己丢下老脸道歉，沈宝殊等人还不领情。
裴老夫人直接恼羞成怒的瞪着沈氏：“你们如今却拿着鸡毛当令箭，反咬我们一口。早知如此，我应该在你爹娘死后，就把你赶出裴府，何必留着你这个祸害，又生出了沈宝殊这样的小祸害。”
“老祖宗这话就没道理了。”沈氏心里的内疚也变成了愤怒：“您是养我长大，可你们裴府难不成就没吃我的绝户？”
沈氏的父亲当初也是个四品京官，管理的还是盐铁院的肥差。
可惜当时出了意外，导致沈氏的父母双亡。
沈氏一下子从官家小姐变成了孤儿，当时裴家虽然收养了她，可是沈氏父母留下的家产可全都进了裴府的口袋。
否则裴妙华又怎么能揣着百万金银，嫁入快落没的永安侯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