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村民看过来的目光让燕老头如芒在背，抖着手说：“爷回去就教训他们，以后没人敢作践你！谁再敢闹腾，就休回家去！”
燕老太在屋里听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娘家都没人了，只剩一下两个兄弟，要是被休回家去，她就活不成了。
孙小草也是吓得一激灵，再不敢闹腾。
燕老头牵着燕语时回到堂屋，燕建国黑着脸把围观的众人都赶走了。
燕家堂屋里，燕语时也不装了，直接坐到燕家文的位置上，冷笑着开口，“我要吃煮鸡蛋，还有麦乳精。还有我的鞋子，衣服。”
燕老头满面阴沉，“小时丫头，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小，你爸妈他们远着呢，你还要在这咱家过呢。”
燕语时清凌凌一笑，“爷爷，我忘了说了，其实我昨天去了趟县上，找我妈妈的战友给她打过电话了，他们过不了三五天就回来了。”
“你说啥！”燕老太一声叫唤，“就该掐死你，扔到后山去，看你还怎么作妖！”
燕建国的脸色比碳还黑，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燕语时，恨不能把她扒皮拆骨。
燕语时根本不怕他，还朝他露出个笑脸来，“那位叔叔还说了，他这两天来看我。要是我闹过了，这几天还过得不好，或者是找不到我了，他就去报警，有人虐待、谋杀军人子女。去找革委会，有人在家里摆地主做派，看他们管不管？！”
“奶，我还这么小，怎么会这么多啊，当然是有人教我的啊。”
燕建国心里一紧，慌了神，“你都给他说啥了？”
燕语时笑，“就说了说大伯是干嘛的，家文哥平日里抢我东西的做派，又是在哪个学校读书啊这种小事。”
“你！”燕建国一拍桌子，一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你可别忘了，你也是燕家人！”
燕语时甜甜一笑，说：“反正我过不好，谁也别想活，大家一块死好啦！”
说了半天又掉了许多眼泪，燕语时口渴的不行，她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于是给了个台阶下，“放心吧大伯，只要我过的不错，我就不会跟那个叔叔说什么的，等我爸妈回来了，我也不说什么。”
“我渴了，饿了。”
燕建国和燕老太还想说什么，被燕老头压了下去，“行了吗，都消停点吧，闹了一天了！老大家的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煮鸡蛋去！叫家文把麦乳精拿出来，给小时冲一碗。”
孙小草不愿意去，燕建国一肚子火没处发，见她磨磨蹭蹭的，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怒吼道：“你个懒婆娘还不快去！再闹腾就滚回家去！”
进了西里间的燕家文拿着半罐麦乳精走出来，板着脸放在桌上就要往回走，燕语时甜甜一笑，“我想喝家文哥冲的麦乳精了。对了，家文哥搬出来吧，我那柴房实在是太冷了，要是我爸妈回来看到我睡柴房，手冻成这个样子，那就不好了。”
燕老太恶狠狠地说道：“那是家文的屋子，你怎么能让他搬出来，他搬出来去住哪儿？”
燕语时：“那我就管不着了，柴房我是不会住的，谁爱住谁住！反正这几天，我要睡暖炕，吃饱饭。要不然，我就不知道会在那位叔叔面前说什么了。”
燕老头看着燕语时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这丫头被教聪明了，不好糊弄住，一时间无力的挫败感涌上来，他拍了拍桌子，看向燕建国：“老大，让家文搬到二丫三丫屋去，二丫三丫搬去柴房。”
“老头子，你糊涂了！家文可是男孙啊！”
燕语时盯着阴测测的燕家文，笑容甜美，“家文哥，你也觉得那是你的屋子吗？那可是我爸妈寄钱过来盖得房子啊。”
燕家文闭了闭眼，“行，我搬出来。”
孙小草不干了，“凭啥！家文可是家里唯一的金孙啊！怎么能这么对他？没天理了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孙小草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哭天喊地。
燕语时笑着说，“我把家文哥平日里的做派都给那位叔叔说了，那位叔叔认识革委会的人，他会不会去找到家文哥的学校啊？大伯娘，我饿了。”
“你！”燕家文可是孙小草的命根子，这么多年她就凭着自己的肚子争气，一举给燕家生下了大孙子，是个功臣，就嚣张起来了。现在燕语时处处都针对她的宝贝儿子，偏偏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都别闹了！老大家的，鸡蛋煮好了吗？煮好了就端过来！”燕老头喘了两口气，语气沉沉地说道：“时丫头，你如今是翅膀硬了，全家都制不住你。”
燕语时笑道：“应该的，都是奶奶教的好。”
燕语时慢吞吞地在众人恨不得要生吃了她的目光里，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一碗燕家文冲的麦乳精，抹抹嘴，下了桌，抱着麦乳精进了燕家文的房间。
“对了，我明早要吃白米粥配炒鸡蛋。等我一起吃哦，爷爷。”
燕家文正在房间里收拾他的东西，燕语时也不管他，直接往床上一躺，燕家文动作顿了顿，到底没说话，拎着书本和衣服走了出去。
堂屋里一家人都没说话，燕家文直接进了二丫三丫的屋关上了门。
二丫三丫缩在一边，一句话不敢说。
燕语时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好笑，以为她会有负罪感吗？二丫三丫没少抢她的吃食，更是没少打她。她们自己的亲哥哥亲爹亲妈都不心疼她俩，轮不到她来心疼。
“大伯娘，来给我关下门啊。”
孙小草刚想要骂街，就被燕建国踢了一脚，“闭上你那臭嘴！快去！”
等她把门关好了，燕语时这才下床，走到门口去，把门栓放好。
孙小草听到声音，暗骂一句：“死丫头片子！”
回到堂屋，孙小草这才慌慌地问道：“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啊，家文可还是要读书的啊！”
燕建国正头疼着呢，听她一问立时就火了，一个巴掌甩过去，怒骂：“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让她干活，还不给她吃饱饭！她能这么干？你个糟心的懒婆娘，我打死你算了！”
话里话外带着埋怨，孙小草像个地滚葫芦一样在地上不停打滚，“当家的我错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燕老太气地浑身发抖，“老大，你这是怨我呢！”
燕建国丧气一样坐下来，抹了一把脸，“娘，你别闹了。小时说的要是真的，我这大队长就当到头了，还有家文，说不定连学也上不了。那可是县政府啊娘，还有那革委会可是会批斗人的！”
燕老太嘴巴嗫喏几下，恨恨地道：“真是造孽了啊！养出个白眼狼来！”
燕老头目光沉沉，“老大，老二家是不是真有个战友在县里？”
“有战友在县里不假，上次老二回来，还去县里找过人，要不我这个大队长还真当不上。但是不是政府的我不知道，要真是可就麻烦了。”
“死丫头肯定在撒谎！”燕老太和孙小草一同说道，“她说找就去找了，谁看见了？！去县里那么远她咋去的？”
燕建国阴着脸，“她成天去山上捡柴火，一去就是一天的，真跑去县里了也没人知道。”
燕语时就是利用这一点才敢骗他们的，毕竟原主父亲是真有个战友退伍后分配到了县政府工作。
不管外面那一家人怎么商量，燕语时拿出手机来看看了一眼时间，才刚七点过几分，乡下人冬天事少，吃饭也早。要不是今天闹腾了一阵子，早就该躺床上了。
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燕行军和时飞燕正心焦的等着她呢。
见她进来连忙问道：“闺女，咋样？那老虔婆没欺负你吧。”
燕语时微微一笑，把今天的闹剧跟他们说了一下，燕行军哈哈大笑，“不愧是我闺女！就该治他们！”
时飞燕也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不会有隔夜仇的。”
“爸，妈，你们真要退伍吗？”
燕行军说道：“可不是，我今天把报告打上去了，还挨了顿骂，不过我态度很坚定，应该能批下来。”
“我的已经批下来了，明天还要办手续，办完手续就直接能回去了。”
“老燕，你给你那战友打个电话吧，叫他过去看一眼小燕子就行，什么也不做，只要他出现，就能把燕家那一窝人吓唬住了。”
“行，我明天就打。”
“爸的转业申请要是批不下来怎么办？”燕语时有点担心。
“不可能，批不下来也得想办法。不然你的任务咋办？”
第二天。
燕家堂屋里坐了一桌子人，不知道昨晚他们商量了什么，倒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燕语时勾起嘴角慢吞吞走出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大家早啊。”
桌子上坐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有她的地方，燕语时就朝着燕家文笑，“家文哥不想让我吃饭吗？”
燕家文白净的脸上带着黑眼圈，显然昨晚没睡好。他紧抿着嘴，说：“你不要太过分。”
“我才吃了一顿饭，家文哥你抢了我多少东西呢？”
燕老头说话了，“行了，二丫三丫端着碗去灶房吃，你坐那。”
燕语时一偏头，“我不，我就要最好的位置。这不该是我的吗？我家出了钱的。”
燕老头刚要拍桌子，燕语时就板了一张小脸，“还要闹是不是，我是不怕的。有种你们就闹！反正到时候，我那叔叔来了，挨批斗也不是我。”
燕老太在屋里听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娘家都没人了，只剩一下两个兄弟，要是被休回家去，她就活不成了。
孙小草也是吓得一激灵，再不敢闹腾。
燕老头牵着燕语时回到堂屋，燕建国黑着脸把围观的众人都赶走了。
燕家堂屋里，燕语时也不装了，直接坐到燕家文的位置上，冷笑着开口，“我要吃煮鸡蛋，还有麦乳精。还有我的鞋子，衣服。”
燕老头满面阴沉，“小时丫头，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小，你爸妈他们远着呢，你还要在这咱家过呢。”
燕语时清凌凌一笑，“爷爷，我忘了说了，其实我昨天去了趟县上，找我妈妈的战友给她打过电话了，他们过不了三五天就回来了。”
“你说啥！”燕老太一声叫唤，“就该掐死你，扔到后山去，看你还怎么作妖！”
燕建国的脸色比碳还黑，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燕语时，恨不能把她扒皮拆骨。
燕语时根本不怕他，还朝他露出个笑脸来，“那位叔叔还说了，他这两天来看我。要是我闹过了，这几天还过得不好，或者是找不到我了，他就去报警，有人虐待、谋杀军人子女。去找革委会，有人在家里摆地主做派，看他们管不管？！”
“奶，我还这么小，怎么会这么多啊，当然是有人教我的啊。”
燕建国心里一紧，慌了神，“你都给他说啥了？”
燕语时笑，“就说了说大伯是干嘛的，家文哥平日里抢我东西的做派，又是在哪个学校读书啊这种小事。”
“你！”燕建国一拍桌子，一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你可别忘了，你也是燕家人！”
燕语时甜甜一笑，说：“反正我过不好，谁也别想活，大家一块死好啦！”
说了半天又掉了许多眼泪，燕语时口渴的不行，她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于是给了个台阶下，“放心吧大伯，只要我过的不错，我就不会跟那个叔叔说什么的，等我爸妈回来了，我也不说什么。”
“我渴了，饿了。”
燕建国和燕老太还想说什么，被燕老头压了下去，“行了吗，都消停点吧，闹了一天了！老大家的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煮鸡蛋去！叫家文把麦乳精拿出来，给小时冲一碗。”
孙小草不愿意去，燕建国一肚子火没处发，见她磨磨蹭蹭的，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怒吼道：“你个懒婆娘还不快去！再闹腾就滚回家去！”
进了西里间的燕家文拿着半罐麦乳精走出来，板着脸放在桌上就要往回走，燕语时甜甜一笑，“我想喝家文哥冲的麦乳精了。对了，家文哥搬出来吧，我那柴房实在是太冷了，要是我爸妈回来看到我睡柴房，手冻成这个样子，那就不好了。”
燕老太恶狠狠地说道：“那是家文的屋子，你怎么能让他搬出来，他搬出来去住哪儿？”
燕语时：“那我就管不着了，柴房我是不会住的，谁爱住谁住！反正这几天，我要睡暖炕，吃饱饭。要不然，我就不知道会在那位叔叔面前说什么了。”
燕老头看着燕语时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这丫头被教聪明了，不好糊弄住，一时间无力的挫败感涌上来，他拍了拍桌子，看向燕建国：“老大，让家文搬到二丫三丫屋去，二丫三丫搬去柴房。”
“老头子，你糊涂了！家文可是男孙啊！”
燕语时盯着阴测测的燕家文，笑容甜美，“家文哥，你也觉得那是你的屋子吗？那可是我爸妈寄钱过来盖得房子啊。”
燕家文闭了闭眼，“行，我搬出来。”
孙小草不干了，“凭啥！家文可是家里唯一的金孙啊！怎么能这么对他？没天理了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孙小草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哭天喊地。
燕语时笑着说，“我把家文哥平日里的做派都给那位叔叔说了，那位叔叔认识革委会的人，他会不会去找到家文哥的学校啊？大伯娘，我饿了。”
“你！”燕家文可是孙小草的命根子，这么多年她就凭着自己的肚子争气，一举给燕家生下了大孙子，是个功臣，就嚣张起来了。现在燕语时处处都针对她的宝贝儿子，偏偏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都别闹了！老大家的，鸡蛋煮好了吗？煮好了就端过来！”燕老头喘了两口气，语气沉沉地说道：“时丫头，你如今是翅膀硬了，全家都制不住你。”
燕语时笑道：“应该的，都是奶奶教的好。”
燕语时慢吞吞地在众人恨不得要生吃了她的目光里，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一碗燕家文冲的麦乳精，抹抹嘴，下了桌，抱着麦乳精进了燕家文的房间。
“对了，我明早要吃白米粥配炒鸡蛋。等我一起吃哦，爷爷。”
燕家文正在房间里收拾他的东西，燕语时也不管他，直接往床上一躺，燕家文动作顿了顿，到底没说话，拎着书本和衣服走了出去。
堂屋里一家人都没说话，燕家文直接进了二丫三丫的屋关上了门。
二丫三丫缩在一边，一句话不敢说。
燕语时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好笑，以为她会有负罪感吗？二丫三丫没少抢她的吃食，更是没少打她。她们自己的亲哥哥亲爹亲妈都不心疼她俩，轮不到她来心疼。
“大伯娘，来给我关下门啊。”
孙小草刚想要骂街，就被燕建国踢了一脚，“闭上你那臭嘴！快去！”
等她把门关好了，燕语时这才下床，走到门口去，把门栓放好。
孙小草听到声音，暗骂一句：“死丫头片子！”
回到堂屋，孙小草这才慌慌地问道：“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啊，家文可还是要读书的啊！”
燕建国正头疼着呢，听她一问立时就火了，一个巴掌甩过去，怒骂：“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让她干活，还不给她吃饱饭！她能这么干？你个糟心的懒婆娘，我打死你算了！”
话里话外带着埋怨，孙小草像个地滚葫芦一样在地上不停打滚，“当家的我错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燕老太气地浑身发抖，“老大，你这是怨我呢！”
燕建国丧气一样坐下来，抹了一把脸，“娘，你别闹了。小时说的要是真的，我这大队长就当到头了，还有家文，说不定连学也上不了。那可是县政府啊娘，还有那革委会可是会批斗人的！”
燕老太嘴巴嗫喏几下，恨恨地道：“真是造孽了啊！养出个白眼狼来！”
燕老头目光沉沉，“老大，老二家是不是真有个战友在县里？”
“有战友在县里不假，上次老二回来，还去县里找过人，要不我这个大队长还真当不上。但是不是政府的我不知道，要真是可就麻烦了。”
“死丫头肯定在撒谎！”燕老太和孙小草一同说道，“她说找就去找了，谁看见了？！去县里那么远她咋去的？”
燕建国阴着脸，“她成天去山上捡柴火，一去就是一天的，真跑去县里了也没人知道。”
燕语时就是利用这一点才敢骗他们的，毕竟原主父亲是真有个战友退伍后分配到了县政府工作。
不管外面那一家人怎么商量，燕语时拿出手机来看看了一眼时间，才刚七点过几分，乡下人冬天事少，吃饭也早。要不是今天闹腾了一阵子，早就该躺床上了。
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燕行军和时飞燕正心焦的等着她呢。
见她进来连忙问道：“闺女，咋样？那老虔婆没欺负你吧。”
燕语时微微一笑，把今天的闹剧跟他们说了一下，燕行军哈哈大笑，“不愧是我闺女！就该治他们！”
时飞燕也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不会有隔夜仇的。”
“爸，妈，你们真要退伍吗？”
燕行军说道：“可不是，我今天把报告打上去了，还挨了顿骂，不过我态度很坚定，应该能批下来。”
“我的已经批下来了，明天还要办手续，办完手续就直接能回去了。”
“老燕，你给你那战友打个电话吧，叫他过去看一眼小燕子就行，什么也不做，只要他出现，就能把燕家那一窝人吓唬住了。”
“行，我明天就打。”
“爸的转业申请要是批不下来怎么办？”燕语时有点担心。
“不可能，批不下来也得想办法。不然你的任务咋办？”
第二天。
燕家堂屋里坐了一桌子人，不知道昨晚他们商量了什么，倒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燕语时勾起嘴角慢吞吞走出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大家早啊。”
桌子上坐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有她的地方，燕语时就朝着燕家文笑，“家文哥不想让我吃饭吗？”
燕家文白净的脸上带着黑眼圈，显然昨晚没睡好。他紧抿着嘴，说：“你不要太过分。”
“我才吃了一顿饭，家文哥你抢了我多少东西呢？”
燕老头说话了，“行了，二丫三丫端着碗去灶房吃，你坐那。”
燕语时一偏头，“我不，我就要最好的位置。这不该是我的吗？我家出了钱的。”
燕老头刚要拍桌子，燕语时就板了一张小脸，“还要闹是不是，我是不怕的。有种你们就闹！反正到时候，我那叔叔来了，挨批斗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