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月亮真美啊。”

    “嗯。”

    “你知道吗?我家乡经常看不到月亮的。”

    “为何?”

    “因为云太多,把月亮挡住了,所以,我很少看到这样的月色。”

    “以后你想看怎样的月色都行。”此情此景,洛松承昱柔和了不少,难得的旖旎。

    “如果能离月亮再近点儿就好了。”

    “这有何难。”

    “嗯?”

    只见洛松承昱拿过孟子书手上的酒壶,将她打横抱起,从窗户上一跃便到了旁边的树枝上,然后借着树枝再一跃,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屋顶。

    孟子书在被抱起的那一刻惊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洛松承昱的衣襟,只觉得牛顿会不会拍棺材板儿,转念一想,这里或许没有牛顿呢!

    站定后,她不断拍着胸口,调整气息,这一波操作实在太刺激了,莫名的兴奋感加上醉酒后的飘忽感让她的肾上腺素飙升。

    “哇,原来真的有轻功啊。”孟子书脑子里各种飞檐走壁的武侠片段循环播放着,兴奋的拉着洛松承昱说道:“那你可不可以飞到那边去?”

    洛松承昱看着她这兴奋的模样,跟刚才的悲伤有着鲜明的对比,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说:“还想再试试?”

    “嗯嗯。”孟子书兴奋的点着头,一脸期待。

    洛松承昱转身走到屋角将酒壶放好,然后缓缓走向她,不知为何,孟子书就是在那张脸上看到了宠溺二字。

    孟子书一眼不错的看着他,只觉眼前这人是踩着七彩祥云来的,心想:若他是恭亲王,自己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吧,哎,可惜了。

    洛松承昱走到她面前,一弯腰将她抱起来,额间相抵,与她靠得及近,温热的气息不断打在脸上,孟子书面色绯红,眼神躲闪,心中小鹿乱串,这羞涩的模样让洛松承昱全身燥热,心中旖旎破土而出,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柔声说:“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

    孟子书微微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那声音又细又轻,在洛松承昱心中荡起了层层涟漪,他实在忍不住了,探过去寻住她的唇,却只是点到即止,然后抱起她,跃了出去。

    因为害怕,孟子书紧闭着双眼,又想看看这行云流水的操作,悄悄的睁了一只眼,像极了坐过山车。其实这飞檐走壁并没有武侠剧里那样神奇,更多的是借力,只见洛松承昱不断在屋檐间和树枝上奔走,然后一跃而起,孟子书想到了圣诞老人的马车,背景就是那又大又圆的月亮。

    一圈走下来,洛松承昱微微喘息着,粗重的呼吸使孟子书的脖子一阵酥麻,她缩了缩脖子,将头往肩上一靠,换来了洛松承昱明显的僵直一瞬。

    洛松承昱抱着孟子书在酒壶那一角坐下,搂着她的肩问:“感觉怎么样?开心吗?”

    “嗯嗯,谢谢。”这醉眼朦胧的笑真是丑到洛松承昱心里去了。

    “就知道说谢,也没个谢礼。”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喜欢逗这个女人,更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女人这么上心,这一刻他发现答案好像早已悄悄生根发芽,破土而出,长成了参天大树。

    “谢礼啊,嗯……我想想。”孟子书还真的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嘴上那撇小胡子早就不知不觉间被洛松承昱撕掉了,此时噘着嘴比平时看着更加诱人。

    “不用想了,我有想要的。”说完不等她反应,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对着孟子书的嘴便凑了上去。

    酒精的味道瞬间在唇齿间散开,孟子书本来就已经是一格电待机状态了,如今又被灌下一大口酒,大脑简直快停机了,只能无意识的任人摆布。

    这一幕被偷跑出来找孟子书的萧子逸看了个正着,瞬间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冰冷刺骨。

    洛松承昱轻柔的抚摸着早已沉睡的人儿,回想着刚才床上那一点樱红,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样欢乐,心中被一股莫名的愉悦感充斥着。他多想拥着这人入睡,与她一同进入梦乡,再与她共同迎接美好的明天,想知道她醒来时的反应,是娇羞呢?还是同自己这般愉悦?

    可皇上刚派来密令,让他出城去接一个人,他想要明日赶回来接她回府,所以必须立刻出城,真不想在这时与她分开啊。

    “好生看护,若有差池,提头来见。”临走时,洛松承昱吩咐着暗卫。

    “等我。”孟子书醒来时并不是在自己房间,正疑惑时看见枕边有一个信封。

    展开一看,只有这两个字,她极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睁大,神情变幻莫测。

    天哪,我居然酒后乱性,把一个皇子给睡了!我草,酒后乱性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等等,不对,我,我……会不会被杀头?如果恭亲王知道了,我……会不会杀头都是最好的结局?我该怎么办?看这信,这皇子对我的服务还挺满意?还想来下次?我靠!我只有一百两,够逃跑吗?

    冷静,冷静,以不变应万变,先观察观察情况,别自乱阵脚。孟子书不断调整着呼吸,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她缓缓起身,找到榻上准备好的衣裳换上,打开房门,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孟子书这两个月虽然赚到了点钱,但是有一部分还在老板那里,等着月底分层,她不舍得放弃那笔钱,生怕走远之后钱不够用,她早上在房间收拾了会儿,便出门采买,想着等到中午老板回来,找个理由结清提成,随时跑路。

    还在采买路上的用品,突然来了一队步兵开路,说:“恭亲王府车驾到,行人避让。”

    我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孟子书心里简直哔了个狗了,不是说好的穿越之后天下无敌吗?我怎么那么点儿背?

    她在人群中,偷偷的看着走来的车驾,毕竟是恭亲王的侍妾,还是好奇他到底长什么样的。

    我去,这不是恭承昱吗?他,他不是皇子吗?怎么会……额……他后面的马车里坐的是谁?恭亲王吗?所以,他是恭亲王府的侍卫?

    正思考着,马上那人侧过头与她四目相对,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洛松承昱目力极好,远远的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坐立难安的人,嘴角难以抑制的弯了上来,神色甚是柔和。

    可惜,跟他对视的人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此刻的孟子书冷汗直冒,吓得都快魂不附体了,这恭亲王要是知道了昨晚的事,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我去,我还没找到回去的办法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孟子书东西也顾不上买了,转身冲回客栈,立刻收拾细软打算跑路,可惜天不遂人愿,洛松承昱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房间,连门都没有敲。

    孟子书不断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先把他忽悠走再说。

    洛松承昱自从昨晚之后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说:“你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我忙完了来接你回家。”

    “回家?去哪儿?为什么?”

    “恭亲王府。你是我的人,当然得跟我回家。”

    ……孟子书躲开了这炙热的目光,说:“原来你是恭亲王府的人,我还以为你是皇子呢。”

    洛松承昱说:“这话在外面乱说可是会杀头的。”紧接着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不过,你在我面前不用刻意隐忍,想说什么都行。”

    孟子书的手藏在袖子里,拽得紧紧的,心中慌乱不已:这人在恭亲王府见过我,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看他刚才走在队伍最前面,应该是侍卫统领?车里坐的是恭亲王,那他为什么还敢……难道是昨天晚上太黑了,他没看清我不是男装的样子?他现在一心想带我回去,万一被别人看见了……我靠,怎么都是个死啊!怎么办?昨天之前他都不知道我是个女人,那他是男女通吃?我去……这不忌口啊……

    孟子书不自在的躲开他的手,故意装得既惊讶又恐慌,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说:“这……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您这喜好,我可能满足不了。”

    洛松承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看不明白了,问:“什么?”

    “在这之前你一直以为我是个男的不是吗……额……我,我可是正经人家的……”

    洛松承昱蹭的站起来,冷哼一声便走了,气死了,原以为有了昨夜的肌肤之亲后她会对自己产生依赖,今日对自己也会更加温柔,所以自己让大部队先走,特意翘班来跟她说两句话,以示安抚,没想到她,她居然根本没想过跟自己走,难道昨夜对她来说……这个女人,这么随便的一个女人!杀了吧……

    “啊……”伴随这一声惊呼的是一把长刀在孟子书头上落下,她本能的伸手护住头顶,血溅到她的脸上,却没有疼痛,难道是死得太容易了?连痛都没感觉到?

    她将眼睛开了一个缝,在那极窄的视野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恭承昱,他身上也溅上了鲜血,孟子书一下子卸了所有的勇气,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洛松承昱也没想到再见她会是如此情形,一个箭步上前,搂住她说:“别怕,有我在。”

    而这一边,孟子书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在她原本的世界中,这种血腥,残酷且恐怖的场面只会出现在影视里,如今亲眼见着了,刺激着实不小。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被恐惧支配,心跳加速,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混沌,全身颤抖,冷汗不断,耳鸣也不甘示弱,那声音像极了催命的铃声,弄得她心神难安,只能以尖叫来发泄心中的恐慌,手脚乱舞,不让任何人碰触。

    洛松承昱被她抓伤了,却是抱得更紧了,不断在她耳边重复:“别怕,我回来了,我在,我在。”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孟子书不断哭喊着,哭着哭着竟晕了过去。

    “好,我们回家。”洛松承昱将她抱到远处的马车上,马车启程回府,仿佛车外一切喧嚣都与他们无关,他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说:“回家了,别怕。”

    他今早真的很生气,后来又接到暗卫来报说他收拾细软跑了,哼……这个女人,果然没把昨晚上当一回事,呵呵,真有胆量,本来自己追来是为了亲自抓她回去惩罚的,没想到顺着暗号找到他们时是如此景象,看到长刀挥向她的那一刻,洛松承昱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别人捏在了手中,根本无暇思考,本能的上前。她得罪了谁?那帮黑衣人明显是下杀手,要除之而后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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