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九点,直接过去,你的资料放在前台,会有人带你入职。”梅瑞林说,“先别提与燕副总的关系,我近期也很少会在,要靠你自己适应。”

    我说了一声“好”,就转身上楼去了。

    爬上三楼,开门,家里没有人,但还是存有一些生活的气息。

    我让春花姐平时不用过来了,只要周五去接昊昊,周末全天带着,周一早晨再送过去,如果玉锦放假就把两个孩子都关照一下。

    玉锦通常一个月只休两天,但最近因为家里的事,他就每个星期都回来了。但我没让他们参加苍龙的葬礼,全程都没让他们露面,他们也懂事,没吵也没闹,甚至没来多问我一句。

    我坐在餐桌旁把剩下的草莓吃完,然后起身去洗澡换上从前的睡衣,吹干了头发就躺上了床,旁边的枕头还是有着独特的香气,捞过来抱在怀里,我就睡了。

    睡到半夜给热醒了,听见外面还是有动静,高跟鞋的“哒哒”声,汽车报警声,婴儿的哭声,夫妻吵架打砸声……

    起来开了空调,把温度调的低一些,然后裹进了被子里,自己哄自己快睡。

    “睡吧,睡吧,宝贝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放下心宝贝,我抱着你睡,我守着你睡!”

    我不睡着,他怎么来找我?答应我一定会回来的,怎么能不辞而别!

    酝酿了一会儿,饿了。

    起来,翻翻冰箱,保鲜区没什么菜,冷冻的倒是冻了很多,还有一盘可乐鸡翅和动了一点的鲳鳊鱼。

    我淘了一碗米煮上饭,把鸡翅和鱼都热了一下,没有蔬菜,拿了一片紫菜做了一碗蛋花汤。

    凌晨两点我吃了顿夜宵,吃饱后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转,又去房间把枕头拿了出来,抱在怀里走来走去的消食。

    走了半个小时,我再次躺在了床上,又听了半个小时的雨声,拿下耳机说睡就睡了。

    睡到早上八点,被楼上装修声吵醒了,回想着有没有做梦,想不起来,头晕不想动,也不敢较真,翻个身睡到床的另一边,没一会儿,饥饿感又来了。

    忍了忍还是起来,换上衣服出去,排队等了一刻钟买了一份生煎,看到别人吃的拌面很香的样子,我也想吃,于是吃完生煎又去排队。等面好了,我已经饱了,吃了两口让打包。

    去超市转了转,买了些生活用品又买了些菜,回来自己做了午饭,西红柿瘦肉豆腐秀珍菇虾仁青菜汤,料虽多但都只放一点点,再把打包的面热一下吃了。

    吃完洗洗衣服打扫卫生,坐沙发上看了一部两个多小时的剧情电影,陪着落了两滴泪,结束去洗了把脸,然后到床上躺着。以为睡不着,却还是迷瞪了一觉,醒来心里难受,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梦,于是又出去溜达了。

    上了613路公交,三站后有一个小吃街,买了一份章鱼烧,又要了一个卷凉皮,进了水果店买了两个苹果和一个杨桃,再去蛋糕店买了一块虎皮蛋糕和一盒三拼毛巾卷。出来后看到一家奶茶店许多人在排队,我也站了过去,吃了一半的卷凉皮,章鱼烧里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八爪鱼,挺贵的,但我吃了两个又腻了。

    快要排到我时,突然觉得喝奶茶不好,我就走了。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盒酸奶,顺带多逛了一会儿,也不心疼钱了,想着昊昊和玉锦喜欢吃的东西,我又多买了一些。

    时间还早,我不想回去,随便进了街边一家看着很普通的理发店,店里只有两个小男生,给我洗了头后吹的半干,问我怎么剪。

    已经很长时间没弄头发了,新头发长了很多,我说给我底下卷的都剪了,染过色的地方也剪了。

    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一个给我剪发,另一个从镜子里看看我,很由衷的给建议,说让我放一点刘海,显年轻,很少女。

    我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剪一个吧!”

    剪好之后他俩都笑了,理着我的头发说:“看,多像个高中生!”

    我说:“我本来就是个高中生,刚高考完。”

    没想到他俩全都不以为然,说我虽然看着不显年纪,但气质明显就是姐姐,还是大姐姐。

    我问:“那为什么要我装少女?”

    他们说:“反杀呀,又帅又酷,可以一秒变脸的那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明白眼中含着的到底是丧气还是死气,亦或者是杀气。

    我拿出手机问多少钱,其中一个男生笑着说:“加微信不要钱。”

    我微微一抬眼,他身体反应本能的缩了一下。

    另一个男生立刻正色道:“40,有会员打85折,给您按会员价,34。”

    我看到墙上贴的价格表了,洗剪吹40,于是付了原价,还说了一句:“一码归一码。”

    出门时我听见那男生在训另一个:“能不能长点心眼?”

    另一个还不以为意,反问:“撩一下怎么了?”

    “都说是大姐姐了,什么女的长成她这样,穿几万的鞋子,戴限量版的耳钉,手上的男士手表抵得上一套房子了,敢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街上乱晃?”

    “那万一她寂寞空虚冷,想找个弟弟玩一玩呢?”这男孩已经心虚了,就是嘴犟。

    那个却觉得他朽木不可雕,吼道:“你也不怕人家的男人给你打断腿,早晚死在缺心眼!”

    我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鞋,又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坠子,都是苍龙的眼光。但腕上的手表本是我准备的情人节礼物,那晚他没回来,我就生气的不送了,后来他把送我的手表拿走,我就更不想送了。

    好后悔,我似乎对他一直都很刻薄,将太多的希望寄托到以后,都没能好好宠他一回。

    酸奶喝完我还是想喝奶茶,这会儿已经不用排队了,我要了一份大红袍奶盖。喝第一口时觉得很神仙,第二口还是很美味,到了第三口就觉得喝完别浪费了,结果到家没一会儿就开始难受,“哇”的一下把晚上吃的全都吐了。

    吐完缓了缓,洗好澡后裹着浴巾到衣帽间找衣服,一大半都是苍龙的,这人讲究又臭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各种搭配好看又与众不同。

    我拿出了他的一件立领衬衫,麻质的,上身有一点糙感,但很舒服,是一种真实存在的贴心,洗过了也还是有他的味道。

    长袖的,把我的手全遮住了,大腿也挡了一半,我在穿衣镜前走动,努力的扯出一个笑脸,然后下意识的张了张手。

    “抱抱。”

    我把自己抱住了。

    一觉睡到两点多,我又醒了,起来吃了一个苹果,吃完更饿了。于是把昨晚剩的米饭炒了,加了两个鸡蛋,一个青椒,一把甜玉米,还有半根胡萝卜,浓浓的锅气,夯实的吃完,舒服了。但又怕不消化,于是继续在房子里来来回回的散步,还是抱着枕头。

    四点多睡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早上十一点,电钻都没把我吵醒,还是饿的。

    起来先找点蛋糕零食垫吧了一下,然后打了车去拿车,到的时候廉山他们正在吃饭,看见我过来了,客气的问了一句,结果我就坐过去拿起筷子跟他们一起吃了,我一个人吃了两条河豚。

    吃完跟他们聊了会儿,叫他们别出头别义气,听令行事,谨言慎行,凡事多留点心,别让人抓到把柄或话柄。

    他们问我的话,我也一一解答,替他们求证了。燕志华是我亲爹,我和苍龙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肚子里真是楚啸的种,我马上要跟梅瑞林结婚了……

    他们很难理解,诸多诸多,但我也顾不了他们怎么想了,只叫他们多为自己打算。

    然后我开车去了别墅,跟那两个阿姨也说了几句,愿意做的话会加点钱,不愿意就结账走人,以前被苍龙捏住的短就算了,自然家中的庇佑也不会有了。她俩都表示愿意继续做,就看看家没什么活,这几年也都习惯了,除了冷清没什么不好。

    她们倒是会说实话。

    因为再也不想着走了,所以也没了从前的那种心态,苍龙的房子我打算留给玉锦,等生了孩子我就到这边来住了,在孩子上学之前,这里很合适。我还是想的挺长远的,虽然这个宝宝才是个刚有生命的细胞。

    四处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这边除了两位住家的阿姨,还有专门来维护保养的专业人员,花草、荷花池、家具、家电等,包括后来拿过来的古董字画都有专人负责。

    荷花池里小荷尖尖,三位鱼官有了龙钟老态,半天才动一下,水上还浮了几条小杂鱼。阿姨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鱼,都是放的消过毒的水,我想是挖泥的时候带上来的鱼卵,养着就养着吧,都是一两年生的鱼,很快就寿终正寝了。

    我都怀疑这三位鱼官还是不是先前的那三条鱼了。

    大黄在这里被照顾的很好,虽然是串串,但血液里还是猎犬的本性,这里天大地大任它撒欢,看着都健硕了很多。见到我它还是离得远远的摇尾巴,阿姨叫它过来,它才上前两步,眼巴巴的看着我。

    它被苍龙训练过,懂简单的指令,我让它上车它就跳上来了,车里有它熟悉的气味。

    打电话给春花姐,叫她这个星期别过来了。等到时间差不多,我先去接昊昊,他们星期五会比往常早一点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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