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狼君血
“郑夫人？”羽瑟咬咬唇，心知他绝不是单单吃醋，不禁万分不安，强自抚了抚闷痛的胸口，骂道，“为什么？沐枫漓你这混蛋！有什么你就直说啊，不要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甩开我！”
枫漓丝毫不将羽瑟的怒气放在眼里，仍是冷漠：“你若是不愿被我甩开，别来找我就是了。”说罢，直直朝寝房走去，与羽瑟擦肩而过。
这一轻撞，羽瑟的委屈尽数被激了出来，顺势回身拉住枫漓的袖子，竟又软了声调：“枫漓，是我不好，我不该凶你，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被妖界伤着了，对不对？你……”
“怎么就与你说不通？郑夫人这样与我拉拉扯扯怕是不好，回去同你夫君在一起才是。”枫漓却没有耐心听完，甩开袖子，径直朝前走去，半点不顾身后羽瑟红了的眼眶。
“凭什么？你可以不愿和我一起，却有什么资格让我和谁一起？”羽瑟的声音忽而转凉，猛动身形，上前拉住枫漓的手，对着就是一口，直到尝出血气，这才一把丢开，决然转身。
枫漓愣在当场，只听风中飘来羽瑟的声音：“明天我就跟他和离，我们说好的，只要一方找到心爱之人，就解了这夫妻的虚名。你不愿要我便不要好了，有何了不起的，还能任你控我思绪抹我记忆不成？”
原来她知道，若她执意不依，自己就会让她忘记……原来她知道，自己的血，能抵得住摄魂之术……枫漓大惊之下心乱如麻，下意识赶上去，拉住羽瑟：“不行，郑勋是个有担当的，你是他的妻，他自会给你一生安稳。”
“安稳？”羽瑟轻笑两声，“安稳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要活得快活，你既给不了，也管不了。”
枫漓心中也是煎熬，踌躇半晌，涩声劝哄：“你别这样，瑟儿，我不能再眼看你受到伤害，为了你，我……”
“什么叫为了我？若你要推开我，可以是厌烦我，可以是嫌弃我，可以是自己害怕，但别说是为我，我告诉过你我想要什么，我分明，告诉过你。”羽瑟背对着枫漓，攥紧胸前衣襟，背心在寒夜中阵阵发凉，额上却渗出细密汗珠，“说来也好笑，你从未说过在乎我，从未说过喜欢我……要放手你就放，但，想抹了我的记忆，想叫我与旁人偕老，想心安理得？你做梦。”话音刚落，羽瑟就甩下枫漓的手，提步离开，半分留恋也无的样子。
枫漓只觉羽瑟当真聪明得叫人无奈，但这无奈之中，竟然渐渐升腾起些许窃喜，既然她忘不了，既然她如此坚定，自己又何必退却？左右妖尊让自己在璟然等人身边探听消息，自己偷偷和羽瑟在一处，不让妖界发现了就好……
枫漓思绪转过万千，终是放开了枷锁，羽瑟不过才走出两步，便被他从后轻轻搂住，自然，肩上的伤口已被小心绕开。
“短短时日，你就起了多少次放手的念头？”羽瑟垂下头,低声呢喃，“想放就放吧，我真的累了……”
“不能放，你还在冷，可外衫掉在地上了，你定然嫌脏。”枫漓故意说着调笑的话，轻轻抚上羽瑟的脸，被冰凉微湿的手感吓了一跳，连忙转到羽瑟身前，俯身去看她垂下的头，惊道：“脸色怎么这么差？”
话刚问出口，枫漓就明了，定是方才羽瑟为了出其不意咬上自己，动用了她那点可怜的内力，重伤未愈就这样瞎来，再看看她已是明显虚浮的脚步，满是气恼疼惜，立时抱起她飞跃回屋，也不忘握住她的手输些灵力。
二人不过眨眼功夫就回到羽瑟房里，瞬时觉得温暖了许多，不一会儿，羽瑟也不觉上不来气了，约莫是灵力起了作用。
枫漓将羽瑟轻轻放在榻上，见她依旧低头不语，全然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不禁又乱又急，连忙柔声哄道：“瑟儿，莫要恼我，我对天发誓，再也不会了，别不理我了，嗯？”
羽瑟倒是根本没真想过要放弃枫漓，心下一松，忍不住轻笑出来：“你不是妖么？也信天的么？”
看着羽瑟抬起的灿烂笑颜，枫漓一愣，心中有股莫名兴奋，只得勉力维持着面色，替羽瑟添了个靠枕。
“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羽瑟毕竟不是头一次见枫漓萌生退意，难免仍觉不安，勉力笑了两下，还是装不下去，只想听他郑重承诺，当下正了面色，“沐枫漓，要是哪次你又腻了，会不会再抛开我……”
话还没说完，枫漓就顺着心意握住姑娘扬起的手指：“再也不会了。”
羽瑟的手倏忽被握住，倒是一惊，下意识抽了出来，又有些后悔，却总不好再把手放回枫漓手里，只是闷闷侧过了头。
枫漓哪里还看不出羽瑟的心思？既然她想听，就把心里的话说给她听罢，温柔地将羽瑟的脸转过来，让她能直视自己的眼睛，缓声道：“瑟儿，只要是你，我永远都不会腻。我何止是在乎你？我，甚是爱你，从今往后，再不会想着离开你。”
虽然早知枫漓对自己的情意，羽瑟闻言还是一震，满心忐忑瞬时烟消云散，一股子感动欢喜从心头直窜天灵，忍不住红了眼眶，又很是有些羞赧，不由分说将头埋在枫漓怀中藏了好一会儿。
枫漓原本打定主意同羽瑟一刀两断，怎知情形跑偏，现下竟是这幅光景，欢喜之余还颇有些未敢置信，不一会儿又听到怀中女子轻声开口：“我还是有些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对你了解那么少，你就像是个幻影，下一瞬就会消失似的……”
“不会的，”枫漓头一次笃定地想和心上人长长久久，自是无有不应，轻抚着羽瑟的发道，“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只是，我毕竟是妖，了解了，恐怕你会害怕……”说着，枫漓心头不禁乱跳一拍，手也不自觉顿了顿。
羽瑟稍稍支起身子，抚上了枫漓的面：“怎么会？唯一能让我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枫漓胸中一震，直直看着羽瑟双眼，见那还含着水光的眸子里尽是自己的影子，又听她几近执拗地重复了一遍：“是真的，枫漓，真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离开我。”
说着，羽瑟再不勉力撑着自己的身子，又将重量交给枫漓，任他将自己包裹在清冽之中，绕着他的衣袖，问道：“说来也是，我都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啊不，是什么妖？”
枫漓有些踌躇，终是低声答了：“狼，我是狼。”
“真的？狼可是这世上最美的生灵了，”羽瑟喜不自禁，又往枫漓怀中靠了几分，倒叫枫漓一惊，“我最喜欢狼了。不过，就算是蛇蝎泥鳅又如何，无论是什么都改不了我的心意，只是如今知道是狼，心中更是喜欢罢了。”
枫漓原想，羽瑟知道自己的原身，多少会有些害怕，岂料她竟毫无惧意，甚至还说喜欢，心动之余，虽说无言，倒也紧了紧手臂，仿佛怀中羽瑟是个美梦，一松手便幻灭了。
羽瑟随着枫漓的力道靠向他，怀中玉佩露了出来，枫漓看在眼中，手臂也是一顿。
羽瑟自然感觉到枫漓忽而的僵硬，顺着他目光看去，心中一紧，忙反手拉起他的掌：“你相信我，我和郑勋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既无夫妻之情，也无夫……夫妻之实。只是，亲人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罢了。”
羽瑟忍着羞说完，一抬眼就见枫漓眉峰紧缩双目紧闭的模样，不禁心下一个咯噔，撑起身问道：“枫漓？你怎么了？不相信？还是……你真的在乎我曾嫁过？你……”
枫漓觉出羽瑟声音中的气息又弱了些，连忙稳住她挣扎着直起的身子，替她送了些真气，打断道：“别乱动，不然伤势该复发了……你莫要瞎想，我活了数千年才爱上一个女子，这些虚的又算得什么？”
“第一个爱上的女子？”羽瑟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地，立时满怀欣喜狡黠起来，“我……我还要听一遍。”
枫漓无奈地摇摇头，依言拉起羽瑟的小手，握在掌心：“好，你要听，我便说与你听。瑟儿，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子，往后也不会有第二个。纵观六界，惟你入心，我自当永远爱你护你，此志不渝。”
看羽瑟似是有些害羞地将头低了下去，枫漓嘴角一扬：“刚才你叫我什么？我也想再听一遍。”
羽瑟真是从未想过，沐枫漓竟会说出如此缠绵的情话，更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羞成这样的时候，哪能愿意在这时候拗起性子，终究埋在他怀中声如蚊蝇唤出一声：“枫漓。”
枫漓闻声心动，也不敢再和不顾伤势的姑娘胡闹，缓缓催了她入睡，看着她面上残留的红晕，心中柔软一片，久久不舍离去，直至次日清晨，听到门外动静，才惊觉自己待得太久。郑勋的声音已然在门外，便只好先藏到床后。
“郑夫人？”羽瑟咬咬唇，心知他绝不是单单吃醋，不禁万分不安，强自抚了抚闷痛的胸口，骂道，“为什么？沐枫漓你这混蛋！有什么你就直说啊，不要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甩开我！”
枫漓丝毫不将羽瑟的怒气放在眼里，仍是冷漠：“你若是不愿被我甩开，别来找我就是了。”说罢，直直朝寝房走去，与羽瑟擦肩而过。
这一轻撞，羽瑟的委屈尽数被激了出来，顺势回身拉住枫漓的袖子，竟又软了声调：“枫漓，是我不好，我不该凶你，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被妖界伤着了，对不对？你……”
“怎么就与你说不通？郑夫人这样与我拉拉扯扯怕是不好，回去同你夫君在一起才是。”枫漓却没有耐心听完，甩开袖子，径直朝前走去，半点不顾身后羽瑟红了的眼眶。
“凭什么？你可以不愿和我一起，却有什么资格让我和谁一起？”羽瑟的声音忽而转凉，猛动身形，上前拉住枫漓的手，对着就是一口，直到尝出血气，这才一把丢开，决然转身。
枫漓愣在当场，只听风中飘来羽瑟的声音：“明天我就跟他和离，我们说好的，只要一方找到心爱之人，就解了这夫妻的虚名。你不愿要我便不要好了，有何了不起的，还能任你控我思绪抹我记忆不成？”
原来她知道，若她执意不依，自己就会让她忘记……原来她知道，自己的血，能抵得住摄魂之术……枫漓大惊之下心乱如麻，下意识赶上去，拉住羽瑟：“不行，郑勋是个有担当的，你是他的妻，他自会给你一生安稳。”
“安稳？”羽瑟轻笑两声，“安稳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要活得快活，你既给不了，也管不了。”
枫漓心中也是煎熬，踌躇半晌，涩声劝哄：“你别这样，瑟儿，我不能再眼看你受到伤害，为了你，我……”
“什么叫为了我？若你要推开我，可以是厌烦我，可以是嫌弃我，可以是自己害怕，但别说是为我，我告诉过你我想要什么，我分明，告诉过你。”羽瑟背对着枫漓，攥紧胸前衣襟，背心在寒夜中阵阵发凉，额上却渗出细密汗珠，“说来也好笑，你从未说过在乎我，从未说过喜欢我……要放手你就放，但，想抹了我的记忆，想叫我与旁人偕老，想心安理得？你做梦。”话音刚落，羽瑟就甩下枫漓的手，提步离开，半分留恋也无的样子。
枫漓只觉羽瑟当真聪明得叫人无奈，但这无奈之中，竟然渐渐升腾起些许窃喜，既然她忘不了，既然她如此坚定，自己又何必退却？左右妖尊让自己在璟然等人身边探听消息，自己偷偷和羽瑟在一处，不让妖界发现了就好……
枫漓思绪转过万千，终是放开了枷锁，羽瑟不过才走出两步，便被他从后轻轻搂住，自然，肩上的伤口已被小心绕开。
“短短时日，你就起了多少次放手的念头？”羽瑟垂下头,低声呢喃，“想放就放吧，我真的累了……”
“不能放，你还在冷，可外衫掉在地上了，你定然嫌脏。”枫漓故意说着调笑的话，轻轻抚上羽瑟的脸，被冰凉微湿的手感吓了一跳，连忙转到羽瑟身前，俯身去看她垂下的头，惊道：“脸色怎么这么差？”
话刚问出口，枫漓就明了，定是方才羽瑟为了出其不意咬上自己，动用了她那点可怜的内力，重伤未愈就这样瞎来，再看看她已是明显虚浮的脚步，满是气恼疼惜，立时抱起她飞跃回屋，也不忘握住她的手输些灵力。
二人不过眨眼功夫就回到羽瑟房里，瞬时觉得温暖了许多，不一会儿，羽瑟也不觉上不来气了，约莫是灵力起了作用。
枫漓将羽瑟轻轻放在榻上，见她依旧低头不语，全然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不禁又乱又急，连忙柔声哄道：“瑟儿，莫要恼我，我对天发誓，再也不会了，别不理我了，嗯？”
羽瑟倒是根本没真想过要放弃枫漓，心下一松，忍不住轻笑出来：“你不是妖么？也信天的么？”
看着羽瑟抬起的灿烂笑颜，枫漓一愣，心中有股莫名兴奋，只得勉力维持着面色，替羽瑟添了个靠枕。
“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羽瑟毕竟不是头一次见枫漓萌生退意，难免仍觉不安，勉力笑了两下，还是装不下去，只想听他郑重承诺，当下正了面色，“沐枫漓，要是哪次你又腻了，会不会再抛开我……”
话还没说完，枫漓就顺着心意握住姑娘扬起的手指：“再也不会了。”
羽瑟的手倏忽被握住，倒是一惊，下意识抽了出来，又有些后悔，却总不好再把手放回枫漓手里，只是闷闷侧过了头。
枫漓哪里还看不出羽瑟的心思？既然她想听，就把心里的话说给她听罢，温柔地将羽瑟的脸转过来，让她能直视自己的眼睛，缓声道：“瑟儿，只要是你，我永远都不会腻。我何止是在乎你？我，甚是爱你，从今往后，再不会想着离开你。”
虽然早知枫漓对自己的情意，羽瑟闻言还是一震，满心忐忑瞬时烟消云散，一股子感动欢喜从心头直窜天灵，忍不住红了眼眶，又很是有些羞赧，不由分说将头埋在枫漓怀中藏了好一会儿。
枫漓原本打定主意同羽瑟一刀两断，怎知情形跑偏，现下竟是这幅光景，欢喜之余还颇有些未敢置信，不一会儿又听到怀中女子轻声开口：“我还是有些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对你了解那么少，你就像是个幻影，下一瞬就会消失似的……”
“不会的，”枫漓头一次笃定地想和心上人长长久久，自是无有不应，轻抚着羽瑟的发道，“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只是，我毕竟是妖，了解了，恐怕你会害怕……”说着，枫漓心头不禁乱跳一拍，手也不自觉顿了顿。
羽瑟稍稍支起身子，抚上了枫漓的面：“怎么会？唯一能让我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枫漓胸中一震，直直看着羽瑟双眼，见那还含着水光的眸子里尽是自己的影子，又听她几近执拗地重复了一遍：“是真的，枫漓，真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离开我。”
说着，羽瑟再不勉力撑着自己的身子，又将重量交给枫漓，任他将自己包裹在清冽之中，绕着他的衣袖，问道：“说来也是，我都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啊不，是什么妖？”
枫漓有些踌躇，终是低声答了：“狼，我是狼。”
“真的？狼可是这世上最美的生灵了，”羽瑟喜不自禁，又往枫漓怀中靠了几分，倒叫枫漓一惊，“我最喜欢狼了。不过，就算是蛇蝎泥鳅又如何，无论是什么都改不了我的心意，只是如今知道是狼，心中更是喜欢罢了。”
枫漓原想，羽瑟知道自己的原身，多少会有些害怕，岂料她竟毫无惧意，甚至还说喜欢，心动之余，虽说无言，倒也紧了紧手臂，仿佛怀中羽瑟是个美梦，一松手便幻灭了。
羽瑟随着枫漓的力道靠向他，怀中玉佩露了出来，枫漓看在眼中，手臂也是一顿。
羽瑟自然感觉到枫漓忽而的僵硬，顺着他目光看去，心中一紧，忙反手拉起他的掌：“你相信我，我和郑勋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既无夫妻之情，也无夫……夫妻之实。只是，亲人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罢了。”
羽瑟忍着羞说完，一抬眼就见枫漓眉峰紧缩双目紧闭的模样，不禁心下一个咯噔，撑起身问道：“枫漓？你怎么了？不相信？还是……你真的在乎我曾嫁过？你……”
枫漓觉出羽瑟声音中的气息又弱了些，连忙稳住她挣扎着直起的身子，替她送了些真气，打断道：“别乱动，不然伤势该复发了……你莫要瞎想，我活了数千年才爱上一个女子，这些虚的又算得什么？”
“第一个爱上的女子？”羽瑟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地，立时满怀欣喜狡黠起来，“我……我还要听一遍。”
枫漓无奈地摇摇头，依言拉起羽瑟的小手，握在掌心：“好，你要听，我便说与你听。瑟儿，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子，往后也不会有第二个。纵观六界，惟你入心，我自当永远爱你护你，此志不渝。”
看羽瑟似是有些害羞地将头低了下去，枫漓嘴角一扬：“刚才你叫我什么？我也想再听一遍。”
羽瑟真是从未想过，沐枫漓竟会说出如此缠绵的情话，更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羞成这样的时候，哪能愿意在这时候拗起性子，终究埋在他怀中声如蚊蝇唤出一声：“枫漓。”
枫漓闻声心动，也不敢再和不顾伤势的姑娘胡闹，缓缓催了她入睡，看着她面上残留的红晕，心中柔软一片，久久不舍离去，直至次日清晨，听到门外动静，才惊觉自己待得太久。郑勋的声音已然在门外，便只好先藏到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