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睡了一觉，酒意消散，袁萌拍拍脑袋，叫自己清醒点。昨天晚上喝多了，没有洗漱就睡着了，现在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臭的，起床就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
亏得梅阿姨一直有叫她留些衣服在这里，说方便偶尔住这里换洗，这次就用上了。
洗完澡，袁萌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了房间。
家里很安静，似乎没有人。
“梅阿姨？”袁萌喊了两声。
没有人应。
等她站到客厅边缘，看到餐桌边上笔直的身影时，脚步顿住。
她现在退回房间还来不来得及啊？
她立在那里没动。餐桌上的人明明背对着她，也没抬头看，却回应了她：“送温礼上课去了。”
装隐形失败。
“哦。”脚尖想往回。
“不吃早餐吗？”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哦，吃！”脚尖又调转回来。
袁萌去厨房盛了碗粥出来，坐到了季温谦对面，无声地闷着头慢慢喝粥。
桌上还有小笼包和油条，不过她完全没胃口。
没人说话，餐桌上很安静。
喝着喝着，袁萌默默从碗沿上方悄悄看过去。
上一次离这么近还是在高中呢，这么多年了，即使她住在他家，跟这个人却是没再碰面过。昨天晚上还没觉得，现在，她莫名地、很怂包地有些紧张。
季温谦好像已经吃完了，没走人，就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以前的事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以后如果还有这样不得不共处一室的情况，他们能不能就做两个普通老同学，再不济做两个陌生人也行。
有点想知道他这次回来多久。
袁萌一边喝粥一边毫无头绪乱七八糟地想。
喝得再慢，一碗粥也快喝完了。袁萌把餐桌收拾掉，把用过的碗筷洗干净放好，出了厨房。
“我……”她正想说点什么，好避开跟他呆一块儿。
“你有车吗？”季温谦突然问。
“？”
没有回答，他直接默认她有车：“借我用下。”
问不太熟的人借东西，他还真是不太客气呢。
“我等会……”等会她要出去，但说出来是不是有点像不想借他的借口？
“你要出去？”也是，今天周末，季温谦倒是没想太多，改口道，“我把你送到地方，车借我开走。晚上还你。”回来得确实匆忙，什么都缺。
“不用不用，借你开吧。”袁萌连连摇头，她避之不及。
季温谦点点头，没有客气。
两人离了家，袁萌把季温谦带到自己的小车前，把车钥匙给他，看他开着自己的白色小车快速出了地库，拐个弯就看不见了。
“呼。”她吁出一口气，终于觉得周身的压迫感轻了些。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自己赶紧出去打车了。
姜雨霏昨晚在群里说，有段时间没开“股东大会了”，今天要开个临时股东会议了，股东们店里碰一碰。他们的临时股东会议，一年不知道要开多少次。不过，不管开多少次，她们的会议主题总是会跑题就是了。
“股东大会”说的是她们福乐咖啡馆的股东大会，她们三人合伙开了一家咖啡馆。姜雨霏是大股东，苏娅是二股东，袁萌也跟投了一点喜当三股东。
姜雨霏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嫁人当了家庭主妇，老公奚先生忙于工作，她没事干也不想整天围着老公，手上有点零花钱，就想着搞点事情。拉着袁萌一琢磨，被苏娅知晓，苏娅比她还积极执意要入股，于是三人就定下了做合伙人。
开店也是一时冲动，但开始经营了姜雨霏也认认真真地投入精力在做，生意不能说差，但目前确实还没有盈利。
店里主营咖啡，同时售卖一些西式简餐和甜点。日常大小事情主要是姜雨霏在管，苏娅和袁萌都有主业，要上班，是辛苦的社畜，没什么精力参与日常。苏娅有时候还给出谋划策，袁萌直接就是一甩手掌柜。
上午十点多的光景，咖啡店客人不多，大股东姜雨霏和二股东苏娅占据着角落一卡座，两人等人的间隙悠闲地欣赏着窗外景色，满眼的鲜绿色令人极其舒适。
“你是说昨天袁萌喝多了，今早没起得来，所以才这么晚？”
“嗯。”苏娅点点头。
喝多了？总觉得这个词跟袁萌不搭。“她不爱喝酒的啊？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她喝酒啊！”不仅喝了，还喝醉了？姜雨霏觉得匪夷所思，“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不得不说女人真的厉害，苏娅不便多说，敷衍地应了声：“嗯。”
“所以，昨天发生什么了？你知道吗？”姜雨霏的兴致没有被她的刻意冷淡打扰，兴致勃勃地八卦。
苏娅眨眨眼睛：“她等会就到，你自己问她。”
明显有内情，姜雨霏岂能放过：“你先跟我讲点。”
苏娅拒绝：“你直接问。”
“好吧，那我问问她还有多久到。”姜雨霏掏出手机戳戳，等她把手机放一边又懊恼，“她肯定在开车，又不回。哎呀有不知道的八卦好难受啊！”
话音刚落，手机叮一声，姜雨霏打开一看，又开心：“萌萌说还有十多分钟到。”
苏娅说：“那再等会。”她随口说着，拿起手机刷着玩。
看得正投入，对面的女人突然出声：“是不是跟男人有关？”
“……”女人啊，搁下手机，苏娅扶额。
看苏娅默不作声，姜雨霏更是坚定自己所猜：“前男友吗？啊不对，这么多年也没见她谈过啊？”
“唔……”
“是不是白月光？”
“唉，别瞎猜了，不是白月光。”虽然帮袁萌拒绝了被安排的剧情，但是苏娅突然在想，季温谦跟白月光的功能也差不多，他非常成功地让袁萌对男人敬而远之，包括他自己。这么多年袁萌没再提过他，但他也许一直就住在她心里。
想一想，这个可能性挺大的。毕竟这么多年袁萌再没对任何男人有过兴趣啊。
姜雨霏却从苏娅这里提取到了信息：“你认识的但我不认识的……高中同学？”
谁总说女人太感性，不懂逻辑？一旦遇上她们真正感兴趣的事，女人的智商简直像学武之人瞬间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突飞猛进，逻辑分析分分钟上线。
苏娅服了：“大小姐，奚大总裁没有能瞒过你的事吧？”
小女人得意了：“那是自然。”她琢磨着八卦心不在焉道，“他怎么敢有事瞒我！”
苏娅笑，转头正好看见路边停下一辆出租车，车里下来一熟人，她示意姜雨霏看：“喏，来了。”
袁萌站到苏娅和姜雨霏面前时，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你打车来的？”
“啊。”她一边落座，一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两人又同时说：“你车呢？”
她们坐的这个位置，是在店里的角落，旁边一面超大的窗户，视野很开阔，从这里可以看到马路边，两人刚刚就看到袁萌从出租车上下来。
苏娅和姜雨霏知道袁萌，技术不过关，工作日或者赶时间的场合她从不开车。但她为了锻炼技术，也为了避免她的小车长时间吃灰，周末出行她一般都会开车。
袁萌喝着水：“车被人借走了。能不能先给我上点吃的？”
“还没到午饭点呢。”姜雨霏看看时间。
“给她上点吧。”苏娅猜她这两顿应该都没怎么吃好。
虽然没到餐点，但谁让这是她们是老板呢，老板要啥有啥。
“车子借给谁了？” 苏娅好奇。
“……”袁萌看她一眼，不消多说，苏娅已明白。
“昨天真喝多了？”
“唔。”提起来袁萌还觉得头疼。
苏娅故意道：“这么开心？”
“？”袁萌哀怨看着闺蜜，“你明知道的！”
“那是……借酒消愁了？”苏娅睨她一眼。
“当然不是，就也是不知不觉。你知道我酒量很差的。”
姜雨霏按捺住八卦之心，凑在旁边听不到重点，着急：“你俩在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那个男的？”
姜雨霏是袁萌的大学舍友，大学时袁萌住校，一般节假日会回季家住，季温谦高中毕业就出国了，这么多年回国都很少。袁萌虽然住在季家但跟季温谦可以说毫无交集，姜雨霏也因此从来没听袁萌说起过这人。
“那个男的？”袁萌疑惑地看苏娅。
苏娅摇头撇清：“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全是她自己抽丝剥茧分析的”。
姜雨霏敲桌子，摆出台湾腔：“诶，这位同学，你真的很不够意思欸。”
袁萌捂脸，完全不想聊。
在八卦方面姜雨霏从不知道适可而止，拥有无可比拟的执着，她凑近袁萌，循循善诱：“白月光还是前男友？”
袁萌摇头：“都不是。”
不是白月光，也不是前男友，姜雨霏琢磨着：“有仇？”
苏娅无语：“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服务生这时端上来三块小蛋糕，袁萌拿起小银勺挖了几口，抿抿嘴，尝到了点点甜味。
她突然开口，摆烂道：“就是年少无知时的一次灾难性的交集。”停顿了一下，她补充，“很丢人。”
“灾难？丢人？”姜雨霏听不懂，满脸问号，看袁萌的表情看不出啥，她又去盯苏娅。
“问她！”苏娅还是拒绝。
姜雨霏又去看袁萌，袁萌沉默着吃蛋糕，面前的小蛋糕快吃完了。看姜雨霏一脸坚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心知肯定躲不过去了，一边拿起张纸巾擦擦嘴，一边寻思该从哪里说起。
“就是……啊……”袁萌还是觉得很难启齿，又退缩了，“我不想讲。”
姜雨霏心急：“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放下包袱、敞开讲吧。你想想，我恋爱时可是都跟你时刻汇报进度的呢，细节都有。”
“我那是被动接受的！”袁萌扶额，“拜托，我一点不想知道类似关于你是怎么被强吻的这种细节！”
“喂……”被提起热恋时自己干的丢人事，饶是姜雨霏也经不住涨红了脸，“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旁看热闹的苏娅“噗”一声笑了：“不是吧，雨霏，你都已婚妇女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奚总裁知道你这么容易害羞吗？”
姜雨霏摆手，不被干扰，坚持八卦不动摇：“不重要，不要纠结这些。还是说说那个人吧。”
“……”还是兜回来了。
一鼓作气，袁萌说：“我说……”
恰巧服务生这时端上两盘小食，她及时止住话语，等人走远了，姜雨霏敲敲桌子：“继续。”
“昨天我喝酒是因为梅阿姨说庆祝她儿子回来……”
“那个小学生？去哪儿了？”姜雨霏打岔。
苏娅补充：“她大儿子。”
袁萌继续：“对！梅阿姨的大儿子，回来了，她说喝点酒庆祝下。她大儿子叫季温谦，是我高中同学，我，我跟他有点丢人的交集。”
“啥交集？”吃瓜代表姜雨霏问。
袁萌拿着小叉子一下一下戳着盘子里的小点心，声音寥落：“我跟他表白过，被拒绝了。”
“……”
“……”
姜雨霏与苏娅面面相觑，一个在对面人眼中看到“是这样没错”；一个在对面人眼中看到了惊讶。
睡了一觉，酒意消散，袁萌拍拍脑袋，叫自己清醒点。昨天晚上喝多了，没有洗漱就睡着了，现在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臭的，起床就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
亏得梅阿姨一直有叫她留些衣服在这里，说方便偶尔住这里换洗，这次就用上了。
洗完澡，袁萌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了房间。
家里很安静，似乎没有人。
“梅阿姨？”袁萌喊了两声。
没有人应。
等她站到客厅边缘，看到餐桌边上笔直的身影时，脚步顿住。
她现在退回房间还来不来得及啊？
她立在那里没动。餐桌上的人明明背对着她，也没抬头看，却回应了她：“送温礼上课去了。”
装隐形失败。
“哦。”脚尖想往回。
“不吃早餐吗？”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哦，吃！”脚尖又调转回来。
袁萌去厨房盛了碗粥出来，坐到了季温谦对面，无声地闷着头慢慢喝粥。
桌上还有小笼包和油条，不过她完全没胃口。
没人说话，餐桌上很安静。
喝着喝着，袁萌默默从碗沿上方悄悄看过去。
上一次离这么近还是在高中呢，这么多年了，即使她住在他家，跟这个人却是没再碰面过。昨天晚上还没觉得，现在，她莫名地、很怂包地有些紧张。
季温谦好像已经吃完了，没走人，就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以前的事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以后如果还有这样不得不共处一室的情况，他们能不能就做两个普通老同学，再不济做两个陌生人也行。
有点想知道他这次回来多久。
袁萌一边喝粥一边毫无头绪乱七八糟地想。
喝得再慢，一碗粥也快喝完了。袁萌把餐桌收拾掉，把用过的碗筷洗干净放好，出了厨房。
“我……”她正想说点什么，好避开跟他呆一块儿。
“你有车吗？”季温谦突然问。
“？”
没有回答，他直接默认她有车：“借我用下。”
问不太熟的人借东西，他还真是不太客气呢。
“我等会……”等会她要出去，但说出来是不是有点像不想借他的借口？
“你要出去？”也是，今天周末，季温谦倒是没想太多，改口道，“我把你送到地方，车借我开走。晚上还你。”回来得确实匆忙，什么都缺。
“不用不用，借你开吧。”袁萌连连摇头，她避之不及。
季温谦点点头，没有客气。
两人离了家，袁萌把季温谦带到自己的小车前，把车钥匙给他，看他开着自己的白色小车快速出了地库，拐个弯就看不见了。
“呼。”她吁出一口气，终于觉得周身的压迫感轻了些。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自己赶紧出去打车了。
姜雨霏昨晚在群里说，有段时间没开“股东大会了”，今天要开个临时股东会议了，股东们店里碰一碰。他们的临时股东会议，一年不知道要开多少次。不过，不管开多少次，她们的会议主题总是会跑题就是了。
“股东大会”说的是她们福乐咖啡馆的股东大会，她们三人合伙开了一家咖啡馆。姜雨霏是大股东，苏娅是二股东，袁萌也跟投了一点喜当三股东。
姜雨霏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嫁人当了家庭主妇，老公奚先生忙于工作，她没事干也不想整天围着老公，手上有点零花钱，就想着搞点事情。拉着袁萌一琢磨，被苏娅知晓，苏娅比她还积极执意要入股，于是三人就定下了做合伙人。
开店也是一时冲动，但开始经营了姜雨霏也认认真真地投入精力在做，生意不能说差，但目前确实还没有盈利。
店里主营咖啡，同时售卖一些西式简餐和甜点。日常大小事情主要是姜雨霏在管，苏娅和袁萌都有主业，要上班，是辛苦的社畜，没什么精力参与日常。苏娅有时候还给出谋划策，袁萌直接就是一甩手掌柜。
上午十点多的光景，咖啡店客人不多，大股东姜雨霏和二股东苏娅占据着角落一卡座，两人等人的间隙悠闲地欣赏着窗外景色，满眼的鲜绿色令人极其舒适。
“你是说昨天袁萌喝多了，今早没起得来，所以才这么晚？”
“嗯。”苏娅点点头。
喝多了？总觉得这个词跟袁萌不搭。“她不爱喝酒的啊？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她喝酒啊！”不仅喝了，还喝醉了？姜雨霏觉得匪夷所思，“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不得不说女人真的厉害，苏娅不便多说，敷衍地应了声：“嗯。”
“所以，昨天发生什么了？你知道吗？”姜雨霏的兴致没有被她的刻意冷淡打扰，兴致勃勃地八卦。
苏娅眨眨眼睛：“她等会就到，你自己问她。”
明显有内情，姜雨霏岂能放过：“你先跟我讲点。”
苏娅拒绝：“你直接问。”
“好吧，那我问问她还有多久到。”姜雨霏掏出手机戳戳，等她把手机放一边又懊恼，“她肯定在开车，又不回。哎呀有不知道的八卦好难受啊！”
话音刚落，手机叮一声，姜雨霏打开一看，又开心：“萌萌说还有十多分钟到。”
苏娅说：“那再等会。”她随口说着，拿起手机刷着玩。
看得正投入，对面的女人突然出声：“是不是跟男人有关？”
“……”女人啊，搁下手机，苏娅扶额。
看苏娅默不作声，姜雨霏更是坚定自己所猜：“前男友吗？啊不对，这么多年也没见她谈过啊？”
“唔……”
“是不是白月光？”
“唉，别瞎猜了，不是白月光。”虽然帮袁萌拒绝了被安排的剧情，但是苏娅突然在想，季温谦跟白月光的功能也差不多，他非常成功地让袁萌对男人敬而远之，包括他自己。这么多年袁萌没再提过他，但他也许一直就住在她心里。
想一想，这个可能性挺大的。毕竟这么多年袁萌再没对任何男人有过兴趣啊。
姜雨霏却从苏娅这里提取到了信息：“你认识的但我不认识的……高中同学？”
谁总说女人太感性，不懂逻辑？一旦遇上她们真正感兴趣的事，女人的智商简直像学武之人瞬间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突飞猛进，逻辑分析分分钟上线。
苏娅服了：“大小姐，奚大总裁没有能瞒过你的事吧？”
小女人得意了：“那是自然。”她琢磨着八卦心不在焉道，“他怎么敢有事瞒我！”
苏娅笑，转头正好看见路边停下一辆出租车，车里下来一熟人，她示意姜雨霏看：“喏，来了。”
袁萌站到苏娅和姜雨霏面前时，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你打车来的？”
“啊。”她一边落座，一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两人又同时说：“你车呢？”
她们坐的这个位置，是在店里的角落，旁边一面超大的窗户，视野很开阔，从这里可以看到马路边，两人刚刚就看到袁萌从出租车上下来。
苏娅和姜雨霏知道袁萌，技术不过关，工作日或者赶时间的场合她从不开车。但她为了锻炼技术，也为了避免她的小车长时间吃灰，周末出行她一般都会开车。
袁萌喝着水：“车被人借走了。能不能先给我上点吃的？”
“还没到午饭点呢。”姜雨霏看看时间。
“给她上点吧。”苏娅猜她这两顿应该都没怎么吃好。
虽然没到餐点，但谁让这是她们是老板呢，老板要啥有啥。
“车子借给谁了？” 苏娅好奇。
“……”袁萌看她一眼，不消多说，苏娅已明白。
“昨天真喝多了？”
“唔。”提起来袁萌还觉得头疼。
苏娅故意道：“这么开心？”
“？”袁萌哀怨看着闺蜜，“你明知道的！”
“那是……借酒消愁了？”苏娅睨她一眼。
“当然不是，就也是不知不觉。你知道我酒量很差的。”
姜雨霏按捺住八卦之心，凑在旁边听不到重点，着急：“你俩在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那个男的？”
姜雨霏是袁萌的大学舍友，大学时袁萌住校，一般节假日会回季家住，季温谦高中毕业就出国了，这么多年回国都很少。袁萌虽然住在季家但跟季温谦可以说毫无交集，姜雨霏也因此从来没听袁萌说起过这人。
“那个男的？”袁萌疑惑地看苏娅。
苏娅摇头撇清：“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全是她自己抽丝剥茧分析的”。
姜雨霏敲桌子，摆出台湾腔：“诶，这位同学，你真的很不够意思欸。”
袁萌捂脸，完全不想聊。
在八卦方面姜雨霏从不知道适可而止，拥有无可比拟的执着，她凑近袁萌，循循善诱：“白月光还是前男友？”
袁萌摇头：“都不是。”
不是白月光，也不是前男友，姜雨霏琢磨着：“有仇？”
苏娅无语：“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服务生这时端上来三块小蛋糕，袁萌拿起小银勺挖了几口，抿抿嘴，尝到了点点甜味。
她突然开口，摆烂道：“就是年少无知时的一次灾难性的交集。”停顿了一下，她补充，“很丢人。”
“灾难？丢人？”姜雨霏听不懂，满脸问号，看袁萌的表情看不出啥，她又去盯苏娅。
“问她！”苏娅还是拒绝。
姜雨霏又去看袁萌，袁萌沉默着吃蛋糕，面前的小蛋糕快吃完了。看姜雨霏一脸坚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心知肯定躲不过去了，一边拿起张纸巾擦擦嘴，一边寻思该从哪里说起。
“就是……啊……”袁萌还是觉得很难启齿，又退缩了，“我不想讲。”
姜雨霏心急：“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放下包袱、敞开讲吧。你想想，我恋爱时可是都跟你时刻汇报进度的呢，细节都有。”
“我那是被动接受的！”袁萌扶额，“拜托，我一点不想知道类似关于你是怎么被强吻的这种细节！”
“喂……”被提起热恋时自己干的丢人事，饶是姜雨霏也经不住涨红了脸，“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旁看热闹的苏娅“噗”一声笑了：“不是吧，雨霏，你都已婚妇女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奚总裁知道你这么容易害羞吗？”
姜雨霏摆手，不被干扰，坚持八卦不动摇：“不重要，不要纠结这些。还是说说那个人吧。”
“……”还是兜回来了。
一鼓作气，袁萌说：“我说……”
恰巧服务生这时端上两盘小食，她及时止住话语，等人走远了，姜雨霏敲敲桌子：“继续。”
“昨天我喝酒是因为梅阿姨说庆祝她儿子回来……”
“那个小学生？去哪儿了？”姜雨霏打岔。
苏娅补充：“她大儿子。”
袁萌继续：“对！梅阿姨的大儿子，回来了，她说喝点酒庆祝下。她大儿子叫季温谦，是我高中同学，我，我跟他有点丢人的交集。”
“啥交集？”吃瓜代表姜雨霏问。
袁萌拿着小叉子一下一下戳着盘子里的小点心，声音寥落：“我跟他表白过，被拒绝了。”
“……”
“……”
姜雨霏与苏娅面面相觑，一个在对面人眼中看到“是这样没错”；一个在对面人眼中看到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