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11）
"对，霍家的长孙霍青山二十出头，在部队当兵，霍家那边想让咱们女儿嫁给他，两家结为亲家。“
潘金花听到这消息，先是一喜，毕竟公爹这老战友据说可是在首都当大官儿的，出门都有警卫员和小轿车接送。
这天上掉馅饼儿的好事竟然落到了他们老林家头上，难不成太阳从西边上升了？！
但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里头该不会有坑吧？那霍家是高门大户，怎么偏偏盯上了咱们家？
再说了，十几年都没来往了，这会儿突然冒出来说要结为亲家，这里头没鬼？我可不信。”
林达山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回忆着霍家老爷子寄来的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迫切感，这不得不让他怀疑霍家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想要借着这门婚事躲灾。
潘金花心里怀疑霍家有不良居心，可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机遇也不愿意放手，便试探性地开口道：
”要不咱把婉妗嫁过去？婉妗性子闷，成绩一般，毕业之后八成是回村干活儿的命，与其把她嫁给村里的小伙子，还不如嫁给霍青山呢。“
林达山对这个建议有些意动，只要和霍家搭上关系，他们林家说不准能一个接着一个跳出农门，成为人人羡慕的城里人！
”婉妗年龄还小，她怕是不愿意。“
”有啥不愿意的？能嫁给城里人可是天大的福分呢，这样的机会别人求也求不来，她还有脸嫌弃？！“
说句心里话，她要是年轻个十来岁，这样的机会还轮不到婉妗呢！
”爹，娘，你们偏心！这样好的婚事，为什么给老三不给我？！“
林雯雯这段时间一直在悄悄观察爹娘，生怕霍家的消息有半点儿遗漏。
还好她刚刚肚子饿了，想要到厨房拿点儿东西吃，要不然还不能发现爹娘如此偏心呢！
她怒气冲冲地跑到二人跟前，眼睛胀得通红：
“这门婚事必须给我，要不然我就去死！”
此话一出，惊天动地，一桩还没影儿的婚事让本就骄纵嚣张的林雯雯更加疯狂。
“林雯雯！有这么跟父母说的话？！要是我们不同意，你还真准备自杀不成？！”
林达山指着平日里最宠爱的小女儿，手指微微颤动：
“看来老二说得对，我和你娘宠你太过，现在稍不如你意就要死要活地威胁我们，以后你要是想杀人，是不是还得逼我和你娘帮忙盯梢放火。”
“老小这性子不对，必须把她掰正，不然等以后在外头吃亏了，可就晚了。”
林雯雯哪里能感受到父亲的良苦用心，她的脑子里全是父母要将这门能改变命运的亲事送给林婉妗，她吓得眼泪直流：
“难道我又要重复上辈子那样悲惨的命运？看着老三变成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吗？我不甘心！”
潘金花被眼前的这一场景惊到了，她没想到女儿连十八岁也没到就想着嫁人结婚的事情。
眼瞅着父女二人因为这门婚事闹了矛盾，潘金花急忙劝架：
“有什么可吵的？这事儿还没订下来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专门打听这些事情，羞不羞！”
潘金花语重心长地向林雯雯解释:
“这霍家老爷子刚寄信过来，具体什么情况我和你爹还不清楚，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你嫁出去？”
林雯雯瞥了一眼林达山的神色，见他脸色难看，深怕他记恨上自己，从而将那婚事推给林婉妗。
“爹，我错了。我这不是太着急，一时口无遮拦吗？
你就原谅我吧，再说了，我这不是怕您之疼那林婉妗，以后不疼我了嘛！”
林雯雯说起甜言蜜语来那可真是头头是道，很快便消除了林达山心中的芥蒂。
三人窝在狭小的厨房里聊起了和霍家的婚事。
“爹，说个实在话，这婚事我真的很想要。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考试的时候状态不好，很可能拿不到毕业证，进城的机会寥寥无几，这一份婚约是恐怕是我这辈子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林雯雯的目光坚定，心中下定了决心：“重活一世，这将军夫人我当定了！”
林达山无奈地摇摇头：“雯雯啊，你怎么变了个样儿？从前你可从来不会想着靠嫁人进城。”
对于父亲的疑惑，林雯雯无法也不愿意解答，上辈子受够了生活的苦，她现在只想要过上人上人、大富大贵的生活。
厨房内交谈的声音并不小，住在隔壁的婉妗也将他们的话清清楚楚地记在了脑子里。
“霍家？婚事？什么跟什么？林雯雯的意思是她要这门婚事归她？她才多大呀？这么小就想着嫁人生子了？”
婉妗略带震惊地侧耳倾听，不知道平日里一直傲娇得不得了的林雯雯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想要嫁人了。
厨房沉寂了一会儿，林达山最终还是妥协了：
“行，不过到时候得先让我和你娘去打探打探霍家的真实情况，要是没问题，你就嫁过去吧。”
林达山沧桑的眼眸中蕴藏着一丝丝的孤寂：
“唉，姑娘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亲爹也不好逼她。”
“爹！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
林雯雯喜不自胜，久悬于心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回肚子里。
“这下好了，将军夫人的位置保住了。”
林雯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高兴，美好生活正向着她频频招手。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回复，林雯雯满身轻松地回到了卧室。
一进门，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另一边的老三，只见她背着身子，老老实实地盖着被子睡觉。
“她应该没有听到厨房里的谈话吧？”
不知怎的，林雯雯突觉一阵心虚，毕竟上辈子嫁给霍青山的人是她。
不过，一想到那个高大英俊、浑身充满气势的男人，林雯雯双颊通红，仿佛陷入了爱情的漩涡中。
此时的林婉妗顾不得这个小妹在思考着些什么，明天还有考试，周六也有一场招工考试，与其将心思花在她的身上，倒不入在考试这件事上多多费心。
夜晚的时光总是过得十分迅速，眨眼间，天就亮了。
林婉妗睡了一个好觉，一大早就起来洗漱，为接下来的考试做好充足的准备。
一旁的林雯雯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又把被子蒙到了自个儿的头上接着睡觉。
昨天的“好消息”令她一整个晚上都兴奋不已，到凌晨才堪堪入睡，如今时候到了，她连起床的想法都没有。
家里人起得都挺早，潘金花见两个闺女的房中只有婉妗一人走出来，便奇怪地问到：
“老三，你妹妹呢？今天还要考试呢，怎么不叫你妹妹起床？”
面对母亲的询问，婉妗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还在睡觉，要不你叫她？”
潘金花没有多想，顺手推门走进房间，来到小闺女的床前推了一下床上鼓起的那个小包。
“雯雯，醒醒，快点起床，今天还要考试呢！”
潘金花的语气格外温柔，自从知道这个小女儿未来要嫁给城里的霍家人，她对待林雯雯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这小闺女日后是个有大出息的，现在我可得好好笼络。”
“哎呀！别烦我了！我要睡觉！”
林雯雯的起床气大得厉害，潘金花的声音此刻就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让她烦不胜烦。
“雯雯，雯雯，起床了，今天还要考试呢！”
潘金花抿着嘴，死死压住心中生起的怒火。
“哎呀！你烦不烦人呐！”林雯雯来了脾气，被子一掀，伸手推开了潘金花。
“嘿！你这妮子，给你几分好脸色就想要上天了？！”
潘金花这下可忍不住了，她一把将重新躺回床上的林雯雯给提溜了起来：
“别以为有了霍家那门婚事就万事大吉，现在都还没定下来呢，赶快给我去考试！”
林雯雯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抱怨了几句：“不就是考试吗，我去就是了。”
等她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再吃完饭，林婉妗早就背着书包考试去了。
林雯雯这才意识到时间似乎有些晚了，开始急了：
“三姐也真是的，昨天没等我给就算了，今天还是没有等我。
娘，你也说说她，她这个当姐姐的真是不像话。”
林雯雯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着急忙慌地向着学校去，同样迟到几分钟才到达考场。
上午的时光总是过得快些，尤其是在考场上。
考完试的学生们纷纷朝着校门口涌去。
站在校门口等候已久的文老师对着自己的学生说道：
“成绩明天下午就能出来，通过会考的名单会粘贴在学校宣传栏上，通过了的同学回到教室里找我拿毕业证。”
“啊，成绩明天就会出来了吗？怎么这么快？！数学实在是太难了，我有两道大题都没写，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会考？！”
“糟了，糟了！我还以为考完试能轻松一点呢，成绩一出来，爸妈会把我打死不可。”
……
平日里不爱学习的学生们个个低着头，愁眉苦脸。
那是有希望毕业的学生们也一个个地忐忑不安：
“希望改卷老师的手能松一些，一定要过啊！”
得知这一消息的林家姐妹反应各有不同。
林雯雯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她都有归宿了，考不好也没关系。
林婉妗这对此次的考试很有信心，过是肯定会过的，就是不知道排在第几名？
姐妹二人离开学校后也各自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
林雯雯拿着爹悄悄给的私房钱跑到供销社买一盒蛤蜊油保养一下脸蛋，若不是钱不够，她还想要买雪花膏呢。
林婉妗则跑到公社唯一一所书店看报纸。
招工考试近在咫尺，她得做些准备。
潘金花听到这消息，先是一喜，毕竟公爹这老战友据说可是在首都当大官儿的，出门都有警卫员和小轿车接送。
这天上掉馅饼儿的好事竟然落到了他们老林家头上，难不成太阳从西边上升了？！
但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里头该不会有坑吧？那霍家是高门大户，怎么偏偏盯上了咱们家？
再说了，十几年都没来往了，这会儿突然冒出来说要结为亲家，这里头没鬼？我可不信。”
林达山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回忆着霍家老爷子寄来的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迫切感，这不得不让他怀疑霍家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想要借着这门婚事躲灾。
潘金花心里怀疑霍家有不良居心，可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机遇也不愿意放手，便试探性地开口道：
”要不咱把婉妗嫁过去？婉妗性子闷，成绩一般，毕业之后八成是回村干活儿的命，与其把她嫁给村里的小伙子，还不如嫁给霍青山呢。“
林达山对这个建议有些意动，只要和霍家搭上关系，他们林家说不准能一个接着一个跳出农门，成为人人羡慕的城里人！
”婉妗年龄还小，她怕是不愿意。“
”有啥不愿意的？能嫁给城里人可是天大的福分呢，这样的机会别人求也求不来，她还有脸嫌弃？！“
说句心里话，她要是年轻个十来岁，这样的机会还轮不到婉妗呢！
”爹，娘，你们偏心！这样好的婚事，为什么给老三不给我？！“
林雯雯这段时间一直在悄悄观察爹娘，生怕霍家的消息有半点儿遗漏。
还好她刚刚肚子饿了，想要到厨房拿点儿东西吃，要不然还不能发现爹娘如此偏心呢！
她怒气冲冲地跑到二人跟前，眼睛胀得通红：
“这门婚事必须给我，要不然我就去死！”
此话一出，惊天动地，一桩还没影儿的婚事让本就骄纵嚣张的林雯雯更加疯狂。
“林雯雯！有这么跟父母说的话？！要是我们不同意，你还真准备自杀不成？！”
林达山指着平日里最宠爱的小女儿，手指微微颤动：
“看来老二说得对，我和你娘宠你太过，现在稍不如你意就要死要活地威胁我们，以后你要是想杀人，是不是还得逼我和你娘帮忙盯梢放火。”
“老小这性子不对，必须把她掰正，不然等以后在外头吃亏了，可就晚了。”
林雯雯哪里能感受到父亲的良苦用心，她的脑子里全是父母要将这门能改变命运的亲事送给林婉妗，她吓得眼泪直流：
“难道我又要重复上辈子那样悲惨的命运？看着老三变成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吗？我不甘心！”
潘金花被眼前的这一场景惊到了，她没想到女儿连十八岁也没到就想着嫁人结婚的事情。
眼瞅着父女二人因为这门婚事闹了矛盾，潘金花急忙劝架：
“有什么可吵的？这事儿还没订下来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专门打听这些事情，羞不羞！”
潘金花语重心长地向林雯雯解释:
“这霍家老爷子刚寄信过来，具体什么情况我和你爹还不清楚，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你嫁出去？”
林雯雯瞥了一眼林达山的神色，见他脸色难看，深怕他记恨上自己，从而将那婚事推给林婉妗。
“爹，我错了。我这不是太着急，一时口无遮拦吗？
你就原谅我吧，再说了，我这不是怕您之疼那林婉妗，以后不疼我了嘛！”
林雯雯说起甜言蜜语来那可真是头头是道，很快便消除了林达山心中的芥蒂。
三人窝在狭小的厨房里聊起了和霍家的婚事。
“爹，说个实在话，这婚事我真的很想要。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考试的时候状态不好，很可能拿不到毕业证，进城的机会寥寥无几，这一份婚约是恐怕是我这辈子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林雯雯的目光坚定，心中下定了决心：“重活一世，这将军夫人我当定了！”
林达山无奈地摇摇头：“雯雯啊，你怎么变了个样儿？从前你可从来不会想着靠嫁人进城。”
对于父亲的疑惑，林雯雯无法也不愿意解答，上辈子受够了生活的苦，她现在只想要过上人上人、大富大贵的生活。
厨房内交谈的声音并不小，住在隔壁的婉妗也将他们的话清清楚楚地记在了脑子里。
“霍家？婚事？什么跟什么？林雯雯的意思是她要这门婚事归她？她才多大呀？这么小就想着嫁人生子了？”
婉妗略带震惊地侧耳倾听，不知道平日里一直傲娇得不得了的林雯雯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想要嫁人了。
厨房沉寂了一会儿，林达山最终还是妥协了：
“行，不过到时候得先让我和你娘去打探打探霍家的真实情况，要是没问题，你就嫁过去吧。”
林达山沧桑的眼眸中蕴藏着一丝丝的孤寂：
“唉，姑娘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亲爹也不好逼她。”
“爹！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
林雯雯喜不自胜，久悬于心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回肚子里。
“这下好了，将军夫人的位置保住了。”
林雯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高兴，美好生活正向着她频频招手。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回复，林雯雯满身轻松地回到了卧室。
一进门，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另一边的老三，只见她背着身子，老老实实地盖着被子睡觉。
“她应该没有听到厨房里的谈话吧？”
不知怎的，林雯雯突觉一阵心虚，毕竟上辈子嫁给霍青山的人是她。
不过，一想到那个高大英俊、浑身充满气势的男人，林雯雯双颊通红，仿佛陷入了爱情的漩涡中。
此时的林婉妗顾不得这个小妹在思考着些什么，明天还有考试，周六也有一场招工考试，与其将心思花在她的身上，倒不入在考试这件事上多多费心。
夜晚的时光总是过得十分迅速，眨眼间，天就亮了。
林婉妗睡了一个好觉，一大早就起来洗漱，为接下来的考试做好充足的准备。
一旁的林雯雯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又把被子蒙到了自个儿的头上接着睡觉。
昨天的“好消息”令她一整个晚上都兴奋不已，到凌晨才堪堪入睡，如今时候到了，她连起床的想法都没有。
家里人起得都挺早，潘金花见两个闺女的房中只有婉妗一人走出来，便奇怪地问到：
“老三，你妹妹呢？今天还要考试呢，怎么不叫你妹妹起床？”
面对母亲的询问，婉妗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还在睡觉，要不你叫她？”
潘金花没有多想，顺手推门走进房间，来到小闺女的床前推了一下床上鼓起的那个小包。
“雯雯，醒醒，快点起床，今天还要考试呢！”
潘金花的语气格外温柔，自从知道这个小女儿未来要嫁给城里的霍家人，她对待林雯雯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这小闺女日后是个有大出息的，现在我可得好好笼络。”
“哎呀！别烦我了！我要睡觉！”
林雯雯的起床气大得厉害，潘金花的声音此刻就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让她烦不胜烦。
“雯雯，雯雯，起床了，今天还要考试呢！”
潘金花抿着嘴，死死压住心中生起的怒火。
“哎呀！你烦不烦人呐！”林雯雯来了脾气，被子一掀，伸手推开了潘金花。
“嘿！你这妮子，给你几分好脸色就想要上天了？！”
潘金花这下可忍不住了，她一把将重新躺回床上的林雯雯给提溜了起来：
“别以为有了霍家那门婚事就万事大吉，现在都还没定下来呢，赶快给我去考试！”
林雯雯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抱怨了几句：“不就是考试吗，我去就是了。”
等她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再吃完饭，林婉妗早就背着书包考试去了。
林雯雯这才意识到时间似乎有些晚了，开始急了：
“三姐也真是的，昨天没等我给就算了，今天还是没有等我。
娘，你也说说她，她这个当姐姐的真是不像话。”
林雯雯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着急忙慌地向着学校去，同样迟到几分钟才到达考场。
上午的时光总是过得快些，尤其是在考场上。
考完试的学生们纷纷朝着校门口涌去。
站在校门口等候已久的文老师对着自己的学生说道：
“成绩明天下午就能出来，通过会考的名单会粘贴在学校宣传栏上，通过了的同学回到教室里找我拿毕业证。”
“啊，成绩明天就会出来了吗？怎么这么快？！数学实在是太难了，我有两道大题都没写，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会考？！”
“糟了，糟了！我还以为考完试能轻松一点呢，成绩一出来，爸妈会把我打死不可。”
……
平日里不爱学习的学生们个个低着头，愁眉苦脸。
那是有希望毕业的学生们也一个个地忐忑不安：
“希望改卷老师的手能松一些，一定要过啊！”
得知这一消息的林家姐妹反应各有不同。
林雯雯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她都有归宿了，考不好也没关系。
林婉妗这对此次的考试很有信心，过是肯定会过的，就是不知道排在第几名？
姐妹二人离开学校后也各自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
林雯雯拿着爹悄悄给的私房钱跑到供销社买一盒蛤蜊油保养一下脸蛋，若不是钱不够，她还想要买雪花膏呢。
林婉妗则跑到公社唯一一所书店看报纸。
招工考试近在咫尺，她得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