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5
两个人进的一家店实在一个小区的前门，在成片的崭新的楼层中，只有这儿的街边零星坐了一个人。
两个人走进店里，发现虽然店面崭新冷清，但小小的店里布置的却都是写上了年头的物件。老了些，但擦得十分干净，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店面的最里边儿正在包馄饨。
陆桐秋先没有坐下，而是转头看闻徵，怕他不习惯这样的地方。
但闻徵似乎并没有看懂她的顾虑，看她站在门头没有进去，以为她不喜欢，只是小声耐心地哄：“这里吃的实在不多，现在也到了中午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先垫垫肚子，然后我让司机来接，好么？”
陆桐秋摇摇头，赶紧说不是，在店主看向他们的笑容下，拉着闻徵走了进去。
店里没什么菜单，只是店主报了几样馄饨的馅儿让他们选，看着两个人互相顾虑对方口味的样子，他笑着还打了句趣儿：“你们这是刚谈恋爱吧，还生疏呢。”
陆桐秋听了笑了笑，低头不说话。
倒是闻徵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刚不久。”
“等过几年了熟了，就没有现在的趣味咯。”大叔笑眯眯，转过身给他们拿了两杯封装好的豆浆，“喏，送你们喝。”
看着他去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陆桐秋笑了笑：“他可能没想到，会有人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熟。”
闻徵在对面，看着陆桐秋的指甲撕不开包装，很顺手地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帮他撕开包装插上吸管再递回给了她：“谁说的。”
陆桐秋咬着吸管，因为近日的熟稔难得有了些亲近的调皮：“我说的。”
闻徵看着她，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发。
“你说我如果，把头发剪了呢？”陆桐秋突然问。
闻徵抬起眼睛：“你喜欢怎么都行。”
“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强的感觉。”陆桐秋捻了捻自己的长发，“不过青槐之前提过，想让我帮忙去拍一组图片，等到拍完再考虑这件事儿吧。”
“好。”闻徵听到她的安排也并不多问，“如果要接送，让樊妈联系家里的司机就好。你要是不习惯，就去车库挑辆自己喜欢的，自己开车记得多注意安全。”
听到他吩咐的语气，陆桐秋才想起来，他明天就要赶往京城了。自己竟然在那一刻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会在身边。
“好，不过公司也配了车。”陆桐秋入职的title不低，除了期权外，安阳也给了些其余的安置福利。
见闻徵仍旧望向她的眼神，陆桐秋莫名的有些自觉理亏，声音也小了下去：“那个...你的车都太张扬了。”
她不过是扫过一眼，车库里光是那些没有遮罩的常用车都也都是库里南之流。倒不敢说库里南不好...但陆桐秋想起自己在国外常开的那辆研究生时候买的小车，总有种对不起糟糠妻的愧疚。
尤其车库的最外头，停着辆崭新的冰莓粉小跑，陆桐秋思索了很久，觉得这如果不是闻徵刻意留下给上一任的礼物，或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那么想必该是给自己准备的。
“都是小事儿，你喜欢就好。”闻徵顿了顿后说，“有别的需要的，可以列给我。我...你也看到了，我不太懂这些。”
他笑得有些无奈，天才的少年和少见的行业龙头操盘手，在面对陆桐秋时候，不过就是个连找家店都得在背后偷偷致电好友学习的差等生罢了。
还没等陆桐秋再说些什么，店主就一手端着完馄饨上来了：“诶诶诶，别换了，你俩点的我给你们匀了匀，没什么忌口就都尝尝吧。都恋爱了还这么客气，你们可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
看见闻徵和陆桐秋都友善，一天见不着几个人的大叔端了个板凳儿，坐到了离他们近的店门口晒太阳，顺便唠嗑：“你们是来这儿买房？还是公司搬这边来了？”
“朋友在这边，过来走走。”闻徵温和地答。
大叔一挥手：“难怪呢，我是说年轻人很少到这边来的。这儿都还在建呢，我们也是前段时间拆迁才搬过来的。”
见两个人都低头吃的慢条斯理，但脸上都有赞叹的表情，大叔笑着说：“好吃的吧，我们家之前在一中门口开了几十年呢，那片儿就没有不喜欢吃的学生。不过这两年拆迁了，我们就搬过来了。”
陆桐秋有些压抑，不确定地试探问道：“是一中门口那家？学校对面巷子里头的？”
“是啊。”大叔一合掌，“你们是一中的学生？是说你们看着就像成绩不错的孩子。”
陆桐秋想起原来只觉得命运凑巧，侧过头的时候碰巧和看向她的闻徵对视，两人相识一笑。她听见闻徵接话：“是，我们去吃过。但当时，是位老奶奶，那时候味道就很好，我们——之前有生病的时候，就会去吃点儿清淡营养的。”
“那是我妈妈。”大叔笑着说，“她做了这么多年了，所以搬到这郊区来了还坚持开着呢，虽然是我看店，但也基本都还是她做的。她要是知道那会儿的学生都长这么大了还记着，估计得高兴坏了。”
陆桐秋看着对面闻徵虽低着头却也隐藏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想起自己昏昏沉沉时候被带去的茫然，好像唯一清晰的，只有那清瘦手腕上的三圈手串。规整的弟子珠，和并不规整的少时的心动。
两个人走出店门的时候，大叔给他们兜上了一小盒包好的馄饨说：“现在远了，你们不好来回，拿些走。”
两个人推脱了会儿见他执意，这才收下。
闻徵带着理查德米勒的手腕上，出了门口便多了一道白白的塑料袋勾手，沉甸甸的馄饨拉扯着纤薄的袋子，在他的腕骨下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陆桐秋盯着，出了很久的神。
“怎么了。”闻徵虚揽着她的后背，引导着她出了店。
闻徵的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看见两人的时候，礼貌地问了声陆小姐好，随即为两人开门。站在闻徵身侧的时候，他本想结果闻徵手上的馄饨，却被闻徵拒绝了。
两个人坐好的时候，陆桐秋低头看着他的手，想了想后还是问：“我记得你有一串佛珠，之前的时候好像常戴着。”
“是。”闻徵点点头，“家里奶奶信佛，喜欢看小辈戴着。”
“那现在是...”陆桐秋有些疑问，看着他仅戴着一块冷硬的表的手腕。
闻徵靠在后座，开了半扇的窗允许了几缕阳光的逃逸，在阳光下的眼眸如同琥珀般，他看着旁边微蹙着眉头，难得透露出几分关心深色的陆桐秋：“那个手串有朋友喜欢，就送出去了。贴身戴了十几年，再换别的也不方便，就不再戴了。”
陆桐秋闻言，抬眼看了看闻徵。
闻徵脸上的神色如常，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手腕上还缠着馄饨的塑料袋子。但陆桐秋莫名就是觉得他好整以暇地在等自己发难似的，还带这些无辜的神色。
她努力压制住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小脾气，但坐回去想要往窗边挪挪的时候，却还是难免发出了些动静。
随即她听到闻徵很轻的一声笑。
更生气了。
于是再挪了挪，直接靠在了车爽上，并不顾形象地让自己左侧的脸颊靠在了冰凉的玻璃上。车窗贴了膜，外头的人并不能看清车里的情形，可当他们重新回到市区汇入人群时，这辆车虽足够低调，可但凡是路过的人就没有一个不侧目的。
陆桐秋不太适应，回头看了看旁边的闻徵。
一如既往的朗风霁月般的脸，双眼微垂，在即使诸多的视线下，也安然如独处。让陆桐秋想起，之前高中时候体育馆的那扇门打开，所有人的视线如刀锋般投过来的那一刻，这个人也依旧如一直闲庭信步的鹤。
这样的人，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过失态的时候，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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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澜畔后，樊妈迎上来，见闻徵手上拎着的馄饨十分惊讶，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随即告诉闻徵，明天要去北城的行李已经收好了。
她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发现闻徵倒是神色如常，到是旁边的陆桐秋有些难得的左顾右盼。
“刚才家里那边来电话，说大太太...想见见你。”
“我明天就去北城了没告诉她么？”
“说是说了，但太太的意思是...如果见不到您，见见陆小姐也是好的。”
原本正因为闻徵的出差有些心绪不宁在发呆的陆桐秋听到自己被点名，回过神来：“啊？”
“没事。”闻徵以为她害怕，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肩拍了拍，“你谁都不用见。”
樊妈见两个人站在一处对视的场景，忍不住高兴地抿嘴笑，手里捏了捏原本攥着的围裙：“那，我去回了太太。”
“不用。”闻徵摇头，“我自己去和她说，免得你难做，到时候回老宅她难免要找你麻烦。”
“诶...诶。”樊妈叹了口气，眼里出现了陆桐秋曾经在闻徵的朋友脸上见过的那种熟悉的怜惜，“那你们好好说。”
陆桐秋敏感地捕捉到了樊妈转身过去时瞬间的叹气。她不由得再转头看向旁边的闻徵，好像在所有人都看着他，羡慕嫉妒甚至亦或是同情他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带着些温润的笑意，看上去，像没有任何情绪。
两个人走进店里，发现虽然店面崭新冷清，但小小的店里布置的却都是写上了年头的物件。老了些，但擦得十分干净，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店面的最里边儿正在包馄饨。
陆桐秋先没有坐下，而是转头看闻徵，怕他不习惯这样的地方。
但闻徵似乎并没有看懂她的顾虑，看她站在门头没有进去，以为她不喜欢，只是小声耐心地哄：“这里吃的实在不多，现在也到了中午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先垫垫肚子，然后我让司机来接，好么？”
陆桐秋摇摇头，赶紧说不是，在店主看向他们的笑容下，拉着闻徵走了进去。
店里没什么菜单，只是店主报了几样馄饨的馅儿让他们选，看着两个人互相顾虑对方口味的样子，他笑着还打了句趣儿：“你们这是刚谈恋爱吧，还生疏呢。”
陆桐秋听了笑了笑，低头不说话。
倒是闻徵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刚不久。”
“等过几年了熟了，就没有现在的趣味咯。”大叔笑眯眯，转过身给他们拿了两杯封装好的豆浆，“喏，送你们喝。”
看着他去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陆桐秋笑了笑：“他可能没想到，会有人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熟。”
闻徵在对面，看着陆桐秋的指甲撕不开包装，很顺手地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帮他撕开包装插上吸管再递回给了她：“谁说的。”
陆桐秋咬着吸管，因为近日的熟稔难得有了些亲近的调皮：“我说的。”
闻徵看着她，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发。
“你说我如果，把头发剪了呢？”陆桐秋突然问。
闻徵抬起眼睛：“你喜欢怎么都行。”
“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强的感觉。”陆桐秋捻了捻自己的长发，“不过青槐之前提过，想让我帮忙去拍一组图片，等到拍完再考虑这件事儿吧。”
“好。”闻徵听到她的安排也并不多问，“如果要接送，让樊妈联系家里的司机就好。你要是不习惯，就去车库挑辆自己喜欢的，自己开车记得多注意安全。”
听到他吩咐的语气，陆桐秋才想起来，他明天就要赶往京城了。自己竟然在那一刻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会在身边。
“好，不过公司也配了车。”陆桐秋入职的title不低，除了期权外，安阳也给了些其余的安置福利。
见闻徵仍旧望向她的眼神，陆桐秋莫名的有些自觉理亏，声音也小了下去：“那个...你的车都太张扬了。”
她不过是扫过一眼，车库里光是那些没有遮罩的常用车都也都是库里南之流。倒不敢说库里南不好...但陆桐秋想起自己在国外常开的那辆研究生时候买的小车，总有种对不起糟糠妻的愧疚。
尤其车库的最外头，停着辆崭新的冰莓粉小跑，陆桐秋思索了很久，觉得这如果不是闻徵刻意留下给上一任的礼物，或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那么想必该是给自己准备的。
“都是小事儿，你喜欢就好。”闻徵顿了顿后说，“有别的需要的，可以列给我。我...你也看到了，我不太懂这些。”
他笑得有些无奈，天才的少年和少见的行业龙头操盘手，在面对陆桐秋时候，不过就是个连找家店都得在背后偷偷致电好友学习的差等生罢了。
还没等陆桐秋再说些什么，店主就一手端着完馄饨上来了：“诶诶诶，别换了，你俩点的我给你们匀了匀，没什么忌口就都尝尝吧。都恋爱了还这么客气，你们可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
看见闻徵和陆桐秋都友善，一天见不着几个人的大叔端了个板凳儿，坐到了离他们近的店门口晒太阳，顺便唠嗑：“你们是来这儿买房？还是公司搬这边来了？”
“朋友在这边，过来走走。”闻徵温和地答。
大叔一挥手：“难怪呢，我是说年轻人很少到这边来的。这儿都还在建呢，我们也是前段时间拆迁才搬过来的。”
见两个人都低头吃的慢条斯理，但脸上都有赞叹的表情，大叔笑着说：“好吃的吧，我们家之前在一中门口开了几十年呢，那片儿就没有不喜欢吃的学生。不过这两年拆迁了，我们就搬过来了。”
陆桐秋有些压抑，不确定地试探问道：“是一中门口那家？学校对面巷子里头的？”
“是啊。”大叔一合掌，“你们是一中的学生？是说你们看着就像成绩不错的孩子。”
陆桐秋想起原来只觉得命运凑巧，侧过头的时候碰巧和看向她的闻徵对视，两人相识一笑。她听见闻徵接话：“是，我们去吃过。但当时，是位老奶奶，那时候味道就很好，我们——之前有生病的时候，就会去吃点儿清淡营养的。”
“那是我妈妈。”大叔笑着说，“她做了这么多年了，所以搬到这郊区来了还坚持开着呢，虽然是我看店，但也基本都还是她做的。她要是知道那会儿的学生都长这么大了还记着，估计得高兴坏了。”
陆桐秋看着对面闻徵虽低着头却也隐藏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想起自己昏昏沉沉时候被带去的茫然，好像唯一清晰的，只有那清瘦手腕上的三圈手串。规整的弟子珠，和并不规整的少时的心动。
两个人走出店门的时候，大叔给他们兜上了一小盒包好的馄饨说：“现在远了，你们不好来回，拿些走。”
两个人推脱了会儿见他执意，这才收下。
闻徵带着理查德米勒的手腕上，出了门口便多了一道白白的塑料袋勾手，沉甸甸的馄饨拉扯着纤薄的袋子，在他的腕骨下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陆桐秋盯着，出了很久的神。
“怎么了。”闻徵虚揽着她的后背，引导着她出了店。
闻徵的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看见两人的时候，礼貌地问了声陆小姐好，随即为两人开门。站在闻徵身侧的时候，他本想结果闻徵手上的馄饨，却被闻徵拒绝了。
两个人坐好的时候，陆桐秋低头看着他的手，想了想后还是问：“我记得你有一串佛珠，之前的时候好像常戴着。”
“是。”闻徵点点头，“家里奶奶信佛，喜欢看小辈戴着。”
“那现在是...”陆桐秋有些疑问，看着他仅戴着一块冷硬的表的手腕。
闻徵靠在后座，开了半扇的窗允许了几缕阳光的逃逸，在阳光下的眼眸如同琥珀般，他看着旁边微蹙着眉头，难得透露出几分关心深色的陆桐秋：“那个手串有朋友喜欢，就送出去了。贴身戴了十几年，再换别的也不方便，就不再戴了。”
陆桐秋闻言，抬眼看了看闻徵。
闻徵脸上的神色如常，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手腕上还缠着馄饨的塑料袋子。但陆桐秋莫名就是觉得他好整以暇地在等自己发难似的，还带这些无辜的神色。
她努力压制住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小脾气，但坐回去想要往窗边挪挪的时候，却还是难免发出了些动静。
随即她听到闻徵很轻的一声笑。
更生气了。
于是再挪了挪，直接靠在了车爽上，并不顾形象地让自己左侧的脸颊靠在了冰凉的玻璃上。车窗贴了膜，外头的人并不能看清车里的情形，可当他们重新回到市区汇入人群时，这辆车虽足够低调，可但凡是路过的人就没有一个不侧目的。
陆桐秋不太适应，回头看了看旁边的闻徵。
一如既往的朗风霁月般的脸，双眼微垂，在即使诸多的视线下，也安然如独处。让陆桐秋想起，之前高中时候体育馆的那扇门打开，所有人的视线如刀锋般投过来的那一刻，这个人也依旧如一直闲庭信步的鹤。
这样的人，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过失态的时候，她想。
-------------------------------------
回到澜畔后，樊妈迎上来，见闻徵手上拎着的馄饨十分惊讶，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随即告诉闻徵，明天要去北城的行李已经收好了。
她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发现闻徵倒是神色如常，到是旁边的陆桐秋有些难得的左顾右盼。
“刚才家里那边来电话，说大太太...想见见你。”
“我明天就去北城了没告诉她么？”
“说是说了，但太太的意思是...如果见不到您，见见陆小姐也是好的。”
原本正因为闻徵的出差有些心绪不宁在发呆的陆桐秋听到自己被点名，回过神来：“啊？”
“没事。”闻徵以为她害怕，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肩拍了拍，“你谁都不用见。”
樊妈见两个人站在一处对视的场景，忍不住高兴地抿嘴笑，手里捏了捏原本攥着的围裙：“那，我去回了太太。”
“不用。”闻徵摇头，“我自己去和她说，免得你难做，到时候回老宅她难免要找你麻烦。”
“诶...诶。”樊妈叹了口气，眼里出现了陆桐秋曾经在闻徵的朋友脸上见过的那种熟悉的怜惜，“那你们好好说。”
陆桐秋敏感地捕捉到了樊妈转身过去时瞬间的叹气。她不由得再转头看向旁边的闻徵，好像在所有人都看着他，羡慕嫉妒甚至亦或是同情他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带着些温润的笑意，看上去，像没有任何情绪。